第15章 独闯鬼子炮楼

    俩人都觉得口干舌燥，两腿发软，四肢无力。他们真的走不动了，真想找一张床躺下来，昏昏地睡上一觉，但他们知道不能睡，只要一躺下肯定会被八路重新捉回去的。他们硬撑着走到一个小村庄，偷偷地爬进一家农户的院子里，钻进锅屋里找水喝。锅屋里有口水缸，他们也顾不得干净不干净，争着抢起水瓢咕冬咕冬地往干裂的嘴唇里灌水。

    哪知道响动惊动了锅屋对面草垛底下的一条狗，引得它一个劲地狂吠。俩人扔了水瓢想溜走，这时堂屋的门开了，出来一个老奶奶，一看院子里站着两个浑身沾满烂泥巴的人，吓了一大跳，赶忙问：“干什么的？”

    中野反应还算敏捷，赶紧装成哑巴，用手比划着口渴是来找水喝的。

    老奶奶将信将疑地打量着两个人，虽说俩人身上穿的是对襟服装，可是总觉得怪怪的，可是哪里不对劲，老奶奶一时也说不出来。不过，俩人好像对老奶奶没有恶意，还一个劲地冲老奶奶挤眉弄眼以示友好。

    老奶奶心想现在外面兵荒马乱，或许是外地来此逃荒的，既然走路走渴了，也肯定饿了，于是立即转身回到屋里，拿出两张煎饼递给两个人。两人一看这是什么玩艺儿？薄薄的像草纸似的，但当饥饿感袭来，鼻子本能地嗅出那是高粱的味道，才知道这是好吃的。两人接了煎饼但却不知道怎么吃，就一块一块地撕着放在嘴里嚼。

    老奶奶这时候才意识到他们可能不是中国人，怎么连煎饼都不会吃？是小鬼子！老奶奶心里咯噔一下。她急急走回屋里，将熟睡中的小孙子打醒，告诉他外面来了两个鬼子，让他去隔壁张二叔家报信。小孙子揉了揉惺松睡眼，非常懂事地点了点头，老奶奶在他屁股上狠掐了几下，小孙子疼得哇哇直叫，大哭着跑了出去。

    两个鬼子三下五除二将煎饼撕进了肚子里，冲老奶奶一个劲地鞠躬表示感谢，这下老奶奶更加确定是小鬼子了。眼看小鬼子越过墙头，张二叔他们还没有来，急得老奶奶将一双小脚在地上跺得乒乓响，却没法追赶。

    大约过了有5、6分钟，张二叔才带着三四个妇女，手里拿着铁叉、铁锨赶了过来。一眼没看见小鬼子，急忙问：“鬼子呢？”

    老奶奶生气地说：“早跑了！怎么磨蹭到现在？”

    “跑了和尚跑不了庙，追！”张二叔他们便顺着泥泞的脚印追了出去。

    追到村外，远远地就看见前面有两个身影在仓惶逃遁。

    张二叔他们便呐喊着“小鬼子哪里跑，追啊！打啊！”

    两个小鬼子回头一望，见众人手持棍棒追将过来，吓得魂飞魄散，面前一条小沟，想跳过来开溜，哪知道经过一夜雨水的冲刷，沟边的软泥变成十分光滑，俩人同时掉到了沟里。

    张二叔他们拿出痛打落水狗的架势，站在沟旁围住小鬼子，将手里的家伙对准水面一顿狂捶，两个小鬼子双手护住头，连招架的力气都没有。如果这样打下去，不用十分钟，俩鬼子肯定完完。

    就在这时，就听有人断喝一声：“不要打啦！再打就打死了！”

    众人回头一望，大家都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