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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身看了看那个年轻人,他正在对着地上捡钱的那些县民们大吼什么“腌臜物”“黄白之物”,郭悦没法表达什么。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生活方式,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信仰。但是这个年轻人的信仰,还是见鬼去吧。 不知道那个年轻读书人的事情会不会传到孔融那里,郭悦也没有在意。反正日后就算孔融真的继续跟曹cao混,她和孔融也注定没有什么太大的交际。更何况孔融大概也不知道今天在县城的这个人是她。 一路上又经过几个小县城,无一例外的都有年轻人在念论语,有官兵在放粮。 再次经过一个县城的时候,看着那另一个声嘶力竭的年轻人,,赵云突然问道:“先生,那种赈济灾民的方式真的有效吗?” 郭悦闻言摊摊手:“这一点你看得应该很清楚。” “请先生指导。”赵云低头求教。 “你应该知道是没用的。” “那为何孔北海还要如此做?” “你知道,孔融可不知道。”郭悦耐心指导:“孔融是孔子后代,儒家,世世代代都是读书人。他们所学的,是四书五经六艺。他们的情怀或许很高尚,或许在听到天灾的时候会为灾民担忧的吃不下饭,或许在听到人祸的时候会为流离失所的人们交际的夜不能寐。他们是杰出的文人sao客,是杰出的文学家,但不是一名合格的政治家。” 一边说着,郭悦领着二人走进县里最大的一家酒楼。 小二看到郭悦三人,立刻热情的招呼:“客官您几位?” “三位,给我来个二楼靠窗的位置。”郭悦说道。 “好嘞,您三位跟我来。”小二领着郭悦来到二楼的一个靠窗位置,通过这里郭悦三人正好能看见县城中央那个拿着《论语》的人。 “店里最好的菜都上一份,两碗酒,一碗水。” 送走了小二,眼见刚刚正午,郭悦倒也不着急找个客栈落脚,眼见曹纯和赵云对她刚刚的话很有兴趣,郭悦倒也没有吝啬自己的口水。 “那么我继续说了。”郭悦说道:“这些其实是我这几年总结的一些观点,不太全面,如果有你们认为不正确的说出来就好...我支持你们质疑我,因为死读书只会限制想象力。时代在变迁,前辈的话总有一天会不适应这个世界,如果一味的遵从于那所谓的经典,听从老师的旨意,造就的其实是第二个老师,甚至于不如前一位,因为他不可能完全的吸收老师所有的精神与意味。一代一代的下来,墨守成规,只会越来越落后,而被时代淘汰。我要做的,却是追逐时代,做时代的领头羊...说句大逆不道的,儒家孔子、道家老子,他们被遵从为天下所有儒道的老师,但实际上孔子有老师吗?老子有老师吗?所以我们不能依靠前辈的遗留,而是借助前辈的话作为自己思想的骨架,填充新的、适合这个时代的思想,最后指不定你也能弄一个新的思想派别、政治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