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3章 全怪太偏门
“我们的手下去抓他?”听朱品声竟然这样说,白思孟吃惊地张大了嘴巴。 “是啊!原来那豪绅大户正赶着交军粮,一下子几十个人冲过来,刀叉棍棒的,堵住他家门口就抢粮车。大户惊觉,马上从后门跑了,到县上报告说有人抗粮。粮丁正在为筹粮不足发愁,听了立刻下乡,到村里抓了十几人,潘刘二位却已经跑了。” “嗨!”白思孟两脚腾地一跺,简直不知说什么好,“抗粮法办那都是有章程的。战争时期,抢劫军粮必死无疑。他们倒金蝉脱壳了,扔下那些乡民怎么办?” “你说怎么办?” 白思孟不语,心里堵得像隔了食,粘滞不下,不由要站起来,却马上又屁股疼,只好歪着半边身体坐回椅子边。 “后来呢?” “后来嘛,他们鸟飞鱼潜来到京城,因为有这前科,怕人发觉,活得就更憋屈了。那天他们实在没法,就潜入人家羊圈挤羊奶喝——他们身子一长,钻进栅栏并不困难,逮羊也容易,喝了奶一放手,人就缩回栅栏外了。 “不料人家见他们两个陌生人无端躺在羊圈外,终究怀疑,就几个人都拿上叉耙扁担,突然冲出来,把他们死死按住,这才发现他们满嘴都是奶膻味。这下没话说了,就一索儿送到了京兆府。京兆狱关不住,才转移到猎苑。” “人怎么会这么潦倒?”白思孟啧啧咋舌,简直不敢相信,一叠声地为之惋惜,“还是老大哥老大姐呢!他们的看家本事呢?就不能表演个什么挣钱?” “你还别说,别人不用愁,独独他们的本事不能换钱!”朱品声在桌上猛拍一掌,“我也感到奇怪,才问刘珊莉。你知道她说的什么?” 白思孟笑了,说:“我怎么猜得出来?但一定很可笑,是吧?” 朱品声正色道: “可笑倒不可笑,而是太悲哀。刘珊莉学的是口形功夫,就是唇语。不管多远,只要还看得清人影,就能知道人家说的是什么。这其实就是一种空间搬运功夫:随身空间来了个泡沫突起,从眼前一伸,瞬间就拉近了距离。 “她说只要一做这个事,她就感觉那人的嘴巴呼地一下到了眼前——整个人脸看不清,嘴巴却大得吓人——再经过一番训练,人家说的什么话,她听都不用听,一猜一个准。 “谁知过到了这边来,语言和发音上有些差异,她猜得就不太准了。特别是拿这个本事卖艺炫技,距离一远,就得请公证人。当公证人的,多数还可以,却也有些又多事又欺心的小混混。 “你和他无怨无仇,但只要需索不遂,他就狠狠地坑你,昧着良心证明你错了,你撂下观众和他打官司去?弄到后来,索性起哄调戏起来,她一个女人家,只好再也不做这个事了。” “怪了!”白思孟搔搔头,“她那泡泡竟然只粘在眼睛上,就不挪到手上脚上去?” “是呀!她说。那东西只要突起,就从来就没挪过地方,一会儿长一会儿短,就像两眼天生了一台伸缩望远镜!我问她,这么偏门的功夫,上头派她过来干什么?她说,上头要求她的就只是窥伺飞船,提供现场情报;同时录下对方的口形和发音,以供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