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佛门金身 言灵召唤
“谁是蛰龙宗现任的掌教,站出来,告诉本座,你们想选个什么样的死法,陈抟老贼既然消失无踪,那本座就拿他的这些徒弟徒孙出气吧,你镇压本座近千年的岁月,此仇不报,本座念头不得通达,心境不得平静,谁是蛰龙掌教,给我出来”! 活了足足一千多年的藏地佛教大派萨迦教一教之主的大宝法王,其实,他的性格,并不像其现在表现出来的这么暴躁,当初,这八思巴,可是被整个藏地称呼为圣者,被元帝封为国师的大能者,如果是这般的心性修为的话,恐怕他也达不到这种高度,修不成这般神通。 只可惜,在千年的幽困岁月之中,他那宛如古井不波的禅心,早已经被陈抟老祖镇压他的这一段仇恨所啃食,无声无息中,他的人格与心性也已经悄悄的被扭曲到了一种常人难以想象的地步。 虽然说脱困之后,回到了萨迦寺重登教主之位的八思巴,在心性方面,有所平复,可是,在他的内心深处,却还是有一个致命伤,这个致命的伤处,就是和创下蛰龙宗的那位陈抟老祖的这段恩怨。 道家讲超脱,儒家讲宽恕,佛家讲放下 身为藏传佛教一教之主的他,虽然心中也明白这个道理,可是,他毕竟还只是个修士,被镇压在那所灵气稀薄的小千世界中,近千年修为不得寸进的他,做不到将这段恩怨就此放下,在他心中,最想做的,就是找到陈抟老祖本人,将其打败,好好的报一报自已被镇压封禁了上千年的深仇大恨。 也正是被这段仇恨所蒙蔽了眼睛,如今的这位大宝法王,在上去,方才显得如此的蛮横与暴躁。 “蛰龙宗第九代掌教华天刑,见过尊者。敢问尊者,可是昔日藏地萨迦派第五任教主大宝法王,大元国师八思巴上师”? 虽然已经猜出了来犯之敌的身份,可是,华天刑还是在那里朝着这位大和尚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问起了对方的身份,蛰龙身为修行界中名门正道中的大派,这礼不可废,再说了,对面这位,那可是在当初,可以自他们蛰龙宗祖师爷相提并论的主,论修为,论名气,那一点都不低于蛰龙祖师,双方之所以闹成现在这般水火不容的样子,也只是因为种族不同,立场不同,双方各为其主罢了。不说别的,就凭对方的身份地位,就值得华天刑在这里行这个礼。 还有就是,修行界自古就有这个称呼,凡是修成金丹者,为真人,突破到分神期,修成元神者,则为尊者。早在千年之前,这八思巴就已经突破分神,晋升到了元神大修士,故此,这华天刑,才会在那里以尊者来称呼对方。 “第九代掌教,还是个失去了rou身的魂灵法相之体,没想到啊,这陈抟老贼的道统,已然延续了九代了吗?哈哈,千年的岁月,一切都变了,不错,本座不是别人,正是那萨迦派教主,当初的大元国师大宝法王八思巴。我来问你,你家祖师是生是死,如今身为何处,你既然身为蛰龙宗当代掌教,此事,你可知晓”? 看到站出来的蛰龙宗掌教,竟然是个连身体都没有的法相之体,八思巴心中略微有些惊讶,这蛰龙宗看起来混的也不怎么样吗?堂堂一派掌教,竟然连自已的rou身都保不住,这陈抟老道的狗屁道统,看来也就是这么回事,需知,只要是修行,不管你修的是什么,这rou身都是修行者用来渡世超脱的根本,没了rou身,纵然你再作努力,此生此世,恐怕也再无超脱成道的希望。 “回尊者,祖师自元朝灭亡明朝新建之后,就再也没有显露过任何行踪,依晚辈等人看来,先祖保汉室正统不灭,得大功德大气运,肯定是早已破界飞升上界而去,祖师不在,当初祖师和尊者的这段恩怨,不管尊者欲要如何,我们蛰龙宗,都替祖师接下了”! 原本,这大宝法王心中那股暴戾凶残的气息,已经有些平稳,并被其慢慢的压下心头,谁知道,在听到陈抟老祖早已经超脱此界,他这行报仇无望的消息后,这位大宝法王,可再也压不下心中这股子暴戾之气,当下身子在空中猛的一振,一道宏大浩然的璀璨金光,从他的脑后升起,在其脑袋后面,化作了一轮如同大日初升一般的佛轮。将盘膝端坐于半空之中的八思巴映衬得如仙如佛。 佛轮刚刚显现出来,就猛的在空中一声炸响,碎成了无数道金光碎片,这些金光在空中好象有生命似的,一个个碎片光团在空中刚刚散开,又马上全部往八思巴头顶上方的位置收拢汇聚了起来。只几个呼吸的工夫,一个个金色的光团融合在一起,就直接变成了一座足有四五米高下的巨大金身。 佛经之中,多有记载,说是佛祖曾修成一门大神通,拥有不朽金身,而今这位大宝法王八思巴修成的这尊金身,虽然达不到佛祖金身的高度,可是,单就表象来看,这尊金身,瞧其上面所奔涌散发的威严和气势来看,远远的要胜过那些金丹修士。 “不在此界,哈哈哈哈,不在此界了吗?可叹我千年时光,无日不在苦思将来如何报仇雪恨,陈抟老贼,你既然已经离开,你这道统宗门,就让它随你一块飞升吧。时空金轮,金刚执法。唵,班札,达日阿,吽,吽”! 八思巴听完了华天刑的话语后,心头激荡无比,这一千年来,在渺无人迹又灵气稀少的小千世界的困阵里面,他可是无日无夜不在幻想着出来后,该如何找这陈抟报仇雪耻,关于他将对方擒下后,该用何种手段来折磨对方,他也早已经在脑海中,想好了成千上万种酷刑,如今万事成空,此仇难雪,一股强大的失望和愤怒袭上心头,直接将他的双眼变成一片通红,马上就在那里失去了该有的理智和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