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木府秘事
之前就说过,木家的事与吕不鸣没有半毛钱的关系。前时因梅如雪的关系,无巧不成书的收了木岫作弟子。虽然梅如雪跳海自杀,生死不明。但是木家的事因为有木岫在的关系,仍然脱不了身。 并不是说吕不鸣与木岫没有师徒感情,只是拘于师徒关系,而不得不出手帮这个忙。 吕不鸣其实很看重木岫这个弟子,如果有可能的话,他早就带着木岫回华山了。可是木岫对木炟是有亲情的,对木家是有归属感的。他不愿意就此离开,吕不鸣这个师父就不能眼睁睁看着弟子出事。俗话说,师父有事,弟子服其劳。反过来也一样,弟子有事,师父要扎场子。 因为在吕不鸣看来,木家不是普通老百姓、良善之家,而是世家、豪族,与各方势力互相交织的利益集团。与木家相交最好是结个善缘,保持利益交通、生意往来的关系,这样大家都清爽。如果与木家这种大家族大势力深交,就不免的要站队,要划圈子,是非就来了,麻烦也就到了。“一入江湖,身不由己”、“一入江湖是非多”,都是说的这个意思。 不要看这几日两广各大名门正派纷至沓来,帮着木家扎场子。这些都是人情和利益输送,需要吕不鸣和华山派,甚至五岳剑派以后要还的人情。所以木家这次欠吕不鸣、华山派的太多了。所以木老夫人很是乖觉的答应惠州木家成为华山派的盟友,表示了臣服归属之意。 现在吕不鸣最头痛的就是岳不群的态度,因为木家之事从头至尾都是他自作主张,虽然以师兄弟俩的感情来看,岳不群不会怎么着吕不鸣,但岳不群来信将他大骂一顿是少不了的。 “三月十六日,福州木氏宗亲大会。因为炟儿的去世,便耽搁了。所以老身几日前便安排族人去福州,向族中长辈说明情况。今日来了一封信,说是木氏宗族要来人吊唁。这本是应有之意。但是信中提到,宗亲大会中有很多人对岫儿接任本枝族长有异意,怕是来者不善。”木老夫人沉声道。 “老夫人,这福州木家要插手惠州木家的家务事?”吕不鸣也是大皱眉头。 “福州木家和惠州木家本是一家。木家祖上一脉五枝,福州木家是长房长枝,我们这一枝是三房。虽说关系很近,可是各房分家已经一百多年了,各房事务都是各房自行处理。就如各房家主更迭,往年也就是在宗亲大会上招呼一声。福州长房从不过问。可是这一次,四房突然提出,岫儿接任惠州木家族长,一是年幼;二是家主铜牌遗失;三是那个,需防着,那个外人,所以需要宗亲大会公议三房家主之位。福州长房竟然同意了。近日其余四房家主将齐至惠州,一是吊唁,二是重议三房家主。” “老夫人,那家主铜牌一直是由木兄贴身佩带,我想是落入南海剑派的手里。听说那何辰自从福船中逃脱,现在不知所踪;他的两个儿子死在了火中、海上,南海剑派也是烟销云散了。这要到那里去找。再说了那铜牌不过是个象征之物,有那么重要吗?怕是防着吕某这个外人是真啊!”吕不鸣摇了摇头,不屑的说道。 “吕贤侄,莫要如此说。”木老夫人脸色也有些尴尬。“老身今日与吕贤侄说这些,就怕吕贤侄如此想法。虽说是一族,可是毕竟分家百年。惠州木家虽说只剩孤儿寡妇,也不是其他四房欺压的。” “这件事是木家的家务事,吕某还是不出面的好。不过,老夫人还是要多多提防。家主铜牌遗失的事,知道的人不多啊。这样都能传到福州。怕是家中其他人起了心思。”吕不鸣真心对木家的家务事不关心。在他看来,最好木岫不当这个家主,跟他上华山练武。 木老夫人摇了摇头。“知道这件事的不外是海蛟和岫儿几个叔父。海蛟我信得过,岫儿的几个叔父都是性子鲁直之人,作不出这种事。所以我也很奇怪。” “老夫人,想不通,便不要想了。且行且看吧。我先告辞了。”吕不鸣不以为然,看了看天色,便站起身来,施礼告辞了。 堂中只剩下木老夫人与木岫祖孙二人。 “祖母,我早就说过,师父不是那种人。”木岫有些不悦的向木老夫人报怨道。 “是啊。老身一生阅人无数。世人熙熙,皆为利来;世人攘攘,皆为利往。你师父这种人真得很少见。只是他与你二嫂...” “他们是清白的。”木岫斩钉截铁道。“祖母,嫂子她生死不知,这件事不要再提了。” “哎。你这孩子。”木老夫人无奈的点了点头。“梅家老爷想必这几日就到了,真不知如何交代这事啊。” 木岫低头,沉默不语。 “铜牌的事,不能不防。而且铜牌必须找回来。”木老夫人认真的摸了摸木岫的头说道。“跟我来,孩子。有些事,现在奶奶也要告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