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我不拜师
不到一天,我再次回到了白涵山家里的客厅,坐在昨天坐过的沙发上。 只不过,和昨天白涵山的热情不同,今天房间里的气氛颇为尴尬。 张韪就坐在我的对面,他那凌厉的眼神死死盯着我,看得我如坐针毡,浑身不自在。 白涵山站在那鬼脸面具前面,思索良久,沉吟道,“这么说,那几个小混混可能知道魌头的来历?” “是的师傅。”张韪道,“如果只是一个街头地痞流氓,或许有求财的可能,又或许贪图占有魌头的虚荣,但是不会拿相机拍照。我总觉得,他知道些什么...” “你觉得他拍照时给谁看?” “师傅,你我都知道,这几十年来,世间谁最想得到这魌头。” “聂家?”白涵山面色凝重,“他们已经寻到这来了吗?” “现在肯定寻不到这邮大。若是聂家知道你藏身邮大,可能早就来寻仇了。”张韪道,“但是我担心,这几个流氓可能是聂家的眼线。虽然我毁掉了相机里的胶卷,但是魌头重现于世的消息,怕是已经传到了聂家。我估计着不久,聂家的人就会来到这C城,就会找到这魌头的主人。” 白涵山和张韪都扭头看了我一眼。 我拘谨的站起身了,感觉手都不知道放哪里,“教授,真的不好意思。我真没想到,这玉佩会带来这么多麻烦,我真不是故意显摆将它拿出来...这东西是你们的信物,太过珍贵,我还是还给你吧。”说完我就伸手,准备将脖子上戴的玉佩扯下来。 白涵山伸手打断我,笑了笑说,“小马,你不用紧张。也怪我大意了,没有考虑到这么深远。我应该如实告诉你魌头的来历。”他帮我将那玉佩放回衣领中,“玉给了你,你就是奉天玉。” “奉天玉?” “你这玉佩,也不算是什么信物。”白涵山似乎欲言又止,“但这玉在过去军营之中,确实如同令牌,可以号令三军,令行禁止。谁有这玉佩,谁就是奉天玉。” 他慢慢踱步到窗前,望着窗外漫漫夜幕和苍茫星空,道:“几百年来,江湖上有太多的人都觊觎这玉佩,血雨腥风,刀光剑影。奉天玉,奉天玉,有多少奉天玉,为奉玉生,为护玉死。” 他长叹一声:“树欲静而风不止,我们不想去招惹别人,可总有人却偏偏常来找茬。” 一阵晚风吹过,窗外树影摇动,斑驳的树影若隐若现。 张韪插话道,“我担心的是小马和他室友的安全。不管那些流氓是不是聂家眼线,他们认识小马,知道小马的寝室。我刚才一心只想毁掉胶卷,没想其他的,回头想来,只怕是他们吃了这么大亏,迟早会对小马和他室友不利。” 白涵山道,“你课若是不多,可以多保护小马。” 张韪看了我一眼,“小马自然不用师傅你担心,但是今天小马的那位室友—邓军今天替小马出头,那位同学倒是很讲义气,是个汉子!” 白涵山微微一笑,“是上午要拜我为师的,外号大柱的那位?” “不错。” “那孩子是不错。” “你今天还答应他,要教他三招。” “若不是因为小马,我倒真的想再收他做徒弟。”白涵山望着我,眼中满是期待,“但是有了小马,我这后半生的毕生精力就是小马。再无心思念及其他。你明白吗,阿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