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诺亚王城
“教皇。对于亚索的擅自离开战场和智慧不甚导致我们伤亡过半,这笔账,该怎么算?”一个政治家对澈凯说。 紧锁的眉头让澈凯与之前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人可以贪婪,但要能控制自己的本性。 “对于亚索的判决。”澈凯冷厉的说,“他毕竟为西方做了很多,现任圣殿骑士王,也是顶层阿尔伯特家族的人。” “所以,对他的判决,要从轻处罚。”澈凯冷冷的丢下这句话,离开了教皇议事大厅。 “真不知道这个亚索有什么好的,不过是一个经过‘神毒’训练的孩子罢了,教皇凭什么那么袒护他。” “毕竟,人家是教皇一手带出来的。我看这圣殿骑士王的位置,要留到亚索回来呢。” 人与魔鬼的不同之处,是人拥有一颗魔鬼没有的心。 亚索坚持不到两个小时就已经精疲力竭,孩子毕竟是孩子,终究不及大人那样强健的身体。 戴安娜轻轻的捶着亚索的背,亚索扭着头用余光看着她。她是那样的迷人,直直的长发,苍白的脸和柔和的喘息声。这样的女孩子,不在父母的怀抱下成长,怎么会当上圣殿女武神呢? “放我……下来。”戴安娜有气无力的说着,身子则随着脚的乱蹬滑下,亚索的裤子被踢了好几个脚印,他仿佛没看见一样,望着戴安娜。 戴安娜靠在树边,裸露的背部任由粗糙的树割着她那平滑的肌肤,亚索的军服则被她死死的拽在胸前。 哆嗦的戴安娜看着亚索,“我好像生病了。”戴安娜闭着眼,“你走吧。去你的东方去。我自己找回家的路好了。”戴安娜有气无力的说完,则起身想要离开。 亚索一把攥住她的手把她狠狠的摔在地上,戴安娜经这一摔嘴角渗出鲜血并蔫样儿的叫了一声“啊”。 亚索把她扶起,冷厉的看着她,刀刃一样的眼神丝毫没有变过。 “回家的路?你在几个小时前已经没有属于你的家了!诺斯玛尔!它现在是西方的了!就像我的故土!赫顿玛尔!它现在是西方的萨鲁斯!萨鲁斯!!!”亚索对戴安娜吼叫着。 “从古至今,猛兽永远有喂不饱的肚子,弱rou强食。” 野兽有它发泄的时候,它自然会咆哮,若没有它用武之地,则会对着世界发出最有力的呐喊:只要我还是有力气的猛兽,我就会改变这一切。 戴安娜被亚索这一吼吓得不敢出声,就像是任人宰割的羔羊,在狼的手里不做任何的反抗。 “从现在起,你再也不是女武神戴安娜,我也不是骑士王亚索了。”亚索抱着她,“我们只是普通人。我们离开了战争的国家。相信我,你跟我的出身是一样的,走吧,跟我去东方。” “为什么。非要去东方。” “我觉得。它是一个统一世界的地方。”亚索冷厉的说,“军服披在身上,你的背后的剑痕还在往外渗血,不要轻举妄动。我去找水。” 戴安娜感受这件军服的温度,亚索他并不是想象的那样恐怖,他也是有温柔的一面,只是残酷的世界造就了残酷的人,但并没有改变他自己的内心。 在这片森林之中,刚睡醒的鸟儿在树上啼叫着。树林中透着寂静,抬头仰望,阳光正透过树叶间的林荫照射下来,像繁星在空中闪烁,有些刺眼,却十分晶莹美丽。 透着不可捉摸的静谧,照射下来的光影若隐若现的左右悠扬地晃着,那躲在灌木后野兔,用胆怯的眼神张望着四周,仿佛随时有一支利箭刺穿它的胸膛。绿色树叶从树上落下,仿佛被刀刃般的风摧残着慢慢地坠落在地。 走了大概十几步,从耳边传来阵阵的潺水声音,打在礁石之上哗哗作响。飞溅的水花在婆娑点点的阳光下,像清虚宁静的空气一样闪耀,阒然无声。 这泉水大概是来自岩层深处,受天气温度影响,所以水温相对来说还是比较稳定的。它穿过山间嶙峋的森林,抚摸着盘绕的古木,才流到这荒无人烟无人知晓的森林之中。 亚索伸手接了一手水一饮而尽,用食指肘擦拭了嘴角的水渍。随即拿了一片叶子装了些水,给戴安娜带了回去。 此刻的戴安娜虚弱到了极点,脸上只能看到微微的血丝,苍白无力的脸和蜷缩的身子也是让人觉得怜惜。 可这来的驱动机车都是东方国家的机械,他们根本不知道这个女孩是哪里的,也不想多管闲事。 亚索将盛满水的叶子在戴安娜的嘴边倾斜着倒进她的嘴里,看着她喝完了水,将叶子丢在一旁。 “谢谢。”戴安娜虚弱的说。 “现在不是说谢谢的时候。”亚索顺势将她拽起来背起来,“你现在非常虚弱。如果再不进行治疗恐怕有生命危险。大概……是因为我那一剑。”亚索压低声音,仿佛有些愧疚。 “没关系。你也是为了国家而战。”戴安娜轻轻的说,“我也是为了国家而战,可我并不敌于你。” 同样是为了自己的国家而战,一个是为了侵略,一个是为了守护。为什么侵略者永远能凌驾于守护者的头上? 闲谈的时候,一辆驱动机车的喷气筒掩盖了这两个人,被熏得直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