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牛郎织女

    小时候，每到七夕节来临之际，在农村晒稻谷的谷场上，成群结队的孩子们就会围坐在老人们的身边，听老人们讲牛郎织女的故事。老人们是这样讲述牛郎织女的故事的：

    传说天上有个织女星，还有一个牵牛星。织女和牵牛情投意合，心心想印。可是，天条戒律是不允许男欢女爱、私自相恋的。织女是王母娘娘的孙女，王母娘娘便将牵牛贬下凡尘，令织女不停地织云锦以作惩罚。

    织女心灵手巧，她用一种神奇的彩丝在织布机上织出层层叠叠的美丽云锦，云锦化作随着时间和季节的不同而变幻它们的颜色的云彩，这便是“天衣”。自从牵牛被贬下凡尘之后，织女常常以泪洗面，愁眉蹙额地思念牵牛。她坐在织布机旁不停地织着美丽的云锦，以期博得王母娘娘大发慈心，让牵牛早日返回天界。

    一天，几个仙女向王母娘娘恳求想去人间碧莲池一游，王母娘娘当日心情正好，便答应了她们。她们见织女终日苦闷，便一起向王母娘娘求情让织女共同前往，王母娘娘也心疼受惩罚后的孙女，便答应了仙女们的请求，并令她们速去速归。

    话说牵牛被贬下凡尘之后，落生在一个农民家中，取名叫牛郎。后来父母过世，他便跟着哥嫂度日。哥嫂待牛郎非常刻薄，在他还未成年的时候就与他分家，并且只分给他一只老黄牛，其它的都独自占有了。

    牛郎是一个勤劳善良的人，他不因老黄牛体弱多病而抛弃老黄牛，而是每天早早醒来去割带露珠的青草给老黄牛吃，使老黄牛的身体逐渐恢复健康，并从此和老黄牛相依为命。

    在老黄牛的身体恢复健康之后，牛郎就和老黄牛一起在荒地上披荆斩棘，耕田种地，盖造房屋。一两年后，他们便营造了一个有吃有穿，可以遮挡风雨的家。可是，日过一日，牛郎面对的始终是一只不会说话的老黄牛，慢慢地就感到日子过得很寂寞。牛郎并不知道，那只和他朝夕相处的老黄牛原是天上的金牛星。

    有一天，老黄牛突然开口说话了，它对牛郎说：“牛郎，今天你去碧莲池一趟，那儿会有几个仙女下凡来洗澡。洗澡前，她们会将仙衣脱下放在池边的丛草上，到时你把那件红色的仙衣藏起来，穿红仙衣的仙女就会成为你的妻子。”牛郎见老黄牛口吐人言，又奇怪又高兴，便问道：“牛大哥，你真会说话吗？你说的是真的吗？”老黄牛点了点头，牛郎便赶去碧莲池，悄悄躲在旁边的芦苇中，等候仙女们的来临。

    不一会儿，仙女们果然翩翩飘至，脱下轻罗衣裳，纵身跃入碧波荡漾的池水中。牛郎便从芦苇中跑出来，拿走了红色的仙衣。仙女们见有人来了，纷纷忙乱地穿上自己的衣裳，像飞鸟般地飞走了，只剩下没有衣服无法逃走的那个仙女，她正是织女。

    织女见自己的仙衣被一个小伙子抢走，又羞又急，却又无可奈何。这时，牛郎走上前去，要她答应做他的妻子，他才会还给她衣裳。织女定眼一看，才知道牛郎就是自己日思夜想的牵牛，便含羞答应了他。这样，织女便做了牛郎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