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破碎的记忆，神鬼相羁(5)

    扯下那一块被沾污的衣角，坐在藤网上调息，身下墨池翻涌不停，难闻的味道再一次不容拒绝的钻入鼻腔，令我无法呼吸，几近昏厥。

    眼瞳中蓝光闪烁，浑身上下杀戮之气暴涨。

    点点星尘染起血色听我灵力召唤，从裂隙中飘下。一席布衣瞬间变得和深夜一般漆黑，承接着星尘洗礼带上了些许猩红之色。

    身下的墨池也被散落的星尘覆盖，燃烧出幽蓝色的火焰。

    我就在这一汪炼狱火海中任由火焰灼烧拥抱。反正不会死不会痛，此刻的我就是命格里那只浴火重生的凤凰，振翼展开双翅带着焚尽世间一切的幽冥异火，傲视凡尘。

    “我不想杀戮，我就只是想知道自己是谁？仅此而已！”

    “你们为什么要逼我？！”

    闻言，青衣不顾伤势，咬着牙怒气冲冲的向我回怼道：“因为公子乃不净之身，身染不洁之气。仙神两族的地界又岂能容你肆意往来？”

    “不洁之气!不净之身！”

    “是啊！哈哈哈哈……”

    笑声高亢似悲鸣，画廊之中弥漫的仙气骤然退散，狂风大作。

    青衣顿时脸色大变，惊慌而又颤抖的问着：“你，你笑什么？”

    “我周身藏有幽冥煞气，尔等就视之我为异类。我虽修习禁术可并未害人，尔等偏偏硬是要仗着自己仙家的身份对我施以诛杀之刑。”

    “原来这就是凡人们一直尊敬，敬仰的神，该做的事情吗？”

    蓝衣努力的站稳脚跟帮着白衣冲我叫嚣道：“像你们这样一生都见不得光，肮脏低贱的妖孽败类，有什么资格来质疑我们高高在上的神？”

    “高高在上？！哼！我看自命清高才是你们这些神的本质吧！”

    此话一出，瞬间激起群怒。竹林三仙那一个个的恨不得都要上来咬我一口。

    “尔等都先别急着反驳。我且问你们，神和人亦或是妖兽魔灵，它们几者有何区别？”

    白衣谨慎的回答道：“神之所以为神，是因为创世之初天帝伏羲采集普天之下所有灵根仙草，运以绝大法力度化。所以神自出生起就五感全开，心智超然，拥有非凡的力量。而人虽然身具女娲灵性，但毕竟是泥偶化形终有土崩瓦解的一天，所以生命不会长远。”

    “至于妖兽魔灵就更不用提了，神农创造花鸟鱼虫飞禽走兽之时过于注重力量，以大地土石草木为体，灌注自身气力。所以强大的妖兽魔灵甚至拥有可以与神匹敌的力量，寿命也与神一般无二，只是心智和思想上远远不能和神相比。”

    “盘古开天，三皇在混沌洪荒之中创造留下生灵，而后逐渐隐去踪迹……”

    “那时的天地根本还没有什么律法，是个纯粹弱rou强食的世界。妖兽们因为自身的心智不全和过度繁衍与人类开始有了冲突。人类弱小但他们敬仰着我们的神，神族便上顺天理下安民心肩负起了维护三界平衡的重责。”

    “天神下凡，传播律法，震慑妖魔，护佑黎明百姓。当时的凡人领袖黄帝为感谢诸天仙神对其族人施以援手，遂与天帝帝俊立下盟约。凡人自即日起会举行祭祀大典四猪五羊，沐浴斋戒，备以美酒感谢神灵。天帝也同样立下承诺，只要凡人一日尚存，神明必将护佑众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