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8章 重返大清(53)三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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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返大清52 这院子不大四合院其实只有一进后面是倒座房。不过是倒座房被改成了二进作为闺阁小姐的闺房,就安排在这里。整个院子除了那个老仆再没见到第二个人。 弘历看着这姑娘不沾阳春水的手心里的疑惑更深了。一个只有老仆的人家,怎么可能把女儿养的这么精致。 他状似无意的问:“带我过来,不会唐突了家里的长辈和你的姐妹吧?” “不会!”这姑娘说话跟蚊子哼哼似得,“家里只有我跟我爹,我爹回来的晚,不会唐突了谁。” “那真是辛苦你了。”弘历说话特别大方“改天送你两个婢女来,这么一个佳人莫被家事糟践了。” “哪……哪有……”这姑娘脸红的像是要滴血,“家里的事有雇来的婆子做我不管家事的……” “千金小姐身边哪里能没个丫头呢?”弘历嘴上应着,心里却想,原来还有雇佣佣人这一说难道这姑娘真就只是最普通的邂逅。 他扭脸给了吴书来一个眼色,这才对这姑娘道:“你家有没有后门,我这仆从得给我买件衣服来替换……” 得叫吴书来打听打听这家人的根底。 吴书来觉得自己跟吃了黄连似得要打听咱们一道走啊真觉得这姑娘没问题回头再找来不就完了。这是干嘛耗在这里不走了。 弘历听着外面的雨声是真的不想走了。都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他没偷别人的老婆,却偷的是好人家的女儿,心里的那种兴奋感跟宠幸别的女人是不一样的。 姑娘看了吴书来一眼,低声道:“没有后门,只有一个狗洞。” 吴书来脸上不动声色,心里却已经怒了。果然是小门小户家的姑娘,当着自己的面竟然说了这样的话。他心里哼了一声,自己要是以后再在主子爷面前提你一句说你一句好话,小爷就是狗娘养的。 弘历却觉得有趣的很,在宫里可是见不到这么没心眼又不会说话的姑娘。 吴书来看主子正在兴头上,就转身出去了,在后墙根下果然就找到了一个狗洞。看着周围光溜溜的样子,不难看出,这里经常被人使用。想来这姑娘怕是常不常的从这里溜出去的吧。他钻出去,去后街一家小酒馆坐了。因为下雨,酒馆里没什么生意。老板娘坐在门口看雨,瞧见客人很热情的招待,“淋雨了,喝壶酒最是驱寒……” 大夏天的我驱什么寒嘛? 但还是道:“来一壶。” 一壶酒,一叠茴香豆,坐着跟老板娘侃上了。 这壶酒喝完,事情也打听的差不多了,起身去成衣铺子给自家主子买了衣裳,又包好钻回去。他气的咬牙切齿,身家清白又能怎样?今日的折辱杂家可是记住了。要是能叫你进宫,能叫主子爷记住你,算吴爷我白混了。 好容易到了所谓的闺房外,刚要打招呼进去,一听里面的声音不对,他一下子就愣住了。 不由的呸了一声,还好人家的姑娘呢,见了男人才多大功夫,就床上去了。窑子里的姐儿都比她会拿乔。 弘历起身看着累的沉沉的姑娘,却觉得是难得的质朴。对男女之事,完全没有刻意的雕琢,一切都是源于自然。自然对一个男子产生了好感,自然跟这个男人在一起做了只有男人和女人才会做的事。 他的手放在她的脸上轻轻的流连了片刻,就转身出来了。 吴书来将衣服递过去,弘历又退回去将衣服给换上,脏衣服顺手就扔在地上。 狗洞他是不会钻的,只看吴书来。 吴书来只得硬着头皮往前走,将自家主子爷安排在拐角的暗影里,然后将院子里的树晃悠的直响,就听前面门房里传来声音,“谁啊?”紧跟着吱呀一声,门响了,老仆提着灯笼走了出来,看见树还在晃动,就走了过来。吴书来发出响动然后朝后院的狗洞跑去,老仆踉踉跄跄的追着,嘴里含着抓贼啊。等两人都过去了,弘历才快步到了大门边,打开门闩,直接就出去了。 他脚步匆匆,一点都没发现对面的树下坐着个醉汉,醉汉见人走了,利索的就站起来,朝湖边方向跑去,转眼就消失在黑夜里。 弘历跟吴书来汇合之后,还能听见半条巷子都闹起来了,都在闹着抓贼。 这景象把弘历逗的哈哈大笑,“抓贼?”采花贼吗? 看着主子笑的开怀,吴书来朝后看了一眼,那个不会说话的姑娘啊,小爷就饶恕你了。过了今晚,要是主子没忘了你还罢了,要是真忘了你,我也不计较你叫我钻狗洞的事了。如今闹成这样,都知道是闹贼了。想来她爹回来很快就会发现自家的姑娘被……不管这姑娘怎么说,只怕都会被归咎为被贼人给糟蹋了。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瞒是瞒不住的。她的糟心日子在后头呢。 弘历边走变笑,问吴书来,“这姑娘的身世打听了?” 当然打听了。 “没什么问题。”吴书来拍胸脯保证,“都是从跟前的老住户那里打听的。出不了错。秀才家的小姐,不经世事,喜欢听花娘唱个曲谈的个琴,还小的时候这些老街坊可都见过……” 弘历这才点头,“那就好!” 吴书来还想着主子再要往深了问,就得想办法岔开话题了。不管是不是惦记这姑娘,出来有差事带个姑娘回京城,万岁爷不说什么,熹嫔娘娘就得把自己活剥了。却没想到主子那真是提起裤子就不认人,连这姑娘姓甚名谁都没问,就这么走了。 他又扭头看了一眼,这姑娘还真是够傻的。吃了这次亏,下辈子记得,什么都能信,千万别信男人的这张嘴。 弘历是不是真忘了这个春风一度的姑娘,这个真心不知道。只知道他是真没时间去管什么姑娘不姑娘了。因为济南巡抚方舟亲自找了。此刻一身便服就坐在客栈的大厅里,见到弘历赶紧起身,直接就跪下请安,“……您贵脚踏贱地,怎能委屈您在这里住着,府衙都收拾好了,臣是特意请您的……” 不由分说,直接把弘历给接过去了。 住到人家眼皮子底下,还查个屁。连着好几天,除了吃喝玩乐,还是吃喝玩乐,一点正事也没干成。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晚上弘历睡不着,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吴书来就在床下边打地铺,见主子睡不着干脆就坐起来,“要不咱们还是先走吧。”只说是回京城,然后去了什么地方就不是方舟能知道的了。 这办法不是没想过,可是却也未必就行得通。方舟的人不跟着自己送出山东的地界才叫奇怪。 正说话,外面传来脚步声,紧跟着是敲门声,“四阿哥歇下了吗?奴婢奉命给四阿哥送宵夜来了。” 弘历给了吴书来一个眼神,吴书来这才起身去了外间。 门被打开,一个含笑的女人站在门口,吴书来认识她,他是方舟的一个小妾,听说极得方舟的喜爱。这会子亲自过来,叫人觉得不伦不类的。 这女人却像是丝毫都没有察觉一般,只笑道,“阿哥爷海量,我们家老爷却醉了。醉了念叨的还是阿哥爷,叫奴婢记着给送宵夜。这是厨下做的,极干净。您放心用吧。” 说着,将托盘整个的塞给吴书来,还在吴书来的手上捏了两把。 吴书来:“……”我一个阉人,你家老爷醉了我也代替不了他啊。这个sao娘们。心里这么想着,手却将托盘上的盖着的防止灰尘落入碗碟的白布给掀开了,这一掀开,他整个人就跟被针扎了屁股一样,迅速的跳回去然后快速把门给关上了闩好。 “爷!”回身他低声叫了一句。听声音跟做贼似得。 弘历出来也愣了一下,就见托盘上的四个碟子一个大碗里,放的不是什么宵夜,而是账本。 “这是?”弘历的手伸过去拿起一册帐翻看,只看了几页就合上了,又将其他的几本翻了翻,“收起来!咱们这次出来的差事了了……” 了了? 吴书来愕然,“您说这是方舟和山东总兵肖航的账本?” 弘历点点头,“去找那个送账本过来的人,叫他带你出府,快速离开山东……” 吴书来正容:“是!” 才出了院子,就见站在院子外面的女人,“阿哥有请。” 这女人媚笑了一下,这才扭腰摆臀的走了过来,在吴书来的屁股上掐了一把,嘻嘻笑着朝房里去。 如果说那个雨夜邂逅的姑娘如同是青涩的杏子,那么这个女人就如同成熟后饱满多汁的水蜜桃。那个姑娘叫男人好奇但却只想去咬一口试试口味,而这个女人的甜蜜隔着几丈远都能闻见,恨不能叫人扑过去马上咬一口,吃到肚里才肯罢手。 这个女人在府里极有地位,她说什么下面的人就配合什么。所以,原本以为是龙潭虎xue,就这么轻而易举的给出来了。 府外就是两匹快马,账册吴书来绑在身上,弘历上马还不忘拉了这女人一把,“跟我走!回去你就死定了。” 女人挣扎了几下,弘历却把人搂得更紧。 用巡抚的牌子出了城,又走了几十里,才算停下去。 弘历的手放在这女人纤细柔软的腰肢上,“告诉爷,为什么帮爷?” 这姑娘在马上转了身,跟弘历面对面的坐着,吐气如兰,双手挂在弘历的脖子上,“四阿哥不是已经猜到了吗?” “你是她们的人?”弘历的手松了,这样的女人招惹不起。 这女人却直接用手抓住了他的胯下,“爷的身体可比心要忠诚。”她搂着弘历的脖子整个身体都起来了,双腿一曲,就缠在弘历的腰上。 弘历不由的伸出手摸在他的大腿上,光滑如锦缎丝绸,是从来没有过的好触感。再往深里摸,才发现这女人裙子里面竟是什么也没穿。 这女人嘻嘻一笑“这么穿凉快……”然后左扭右扭的动的欢实。弘历哪里受得了这个,**惊的马儿都小跑了起来,马上的颠簸却叫两人觉得更刺激,信马由缰走了半晚上,天快亮的时候,才都歇下来。 这女人挣脱弘历的手,“爷,这次可是我帮了你,再到京城,您不会就不认识我了吧?” 不等弘历说话,她嘴里吹出一声响亮的口哨,后面就有一匹极为神俊的白马跑了过来,这女人翻身上马,回头看了一眼弘历,顺着岔路口飞奔而去。 弘历怔怔的看着,心噗通噗通的跳,这么多女人,从来没有哪个女人叫他这么动心。 吴书来白眼一翻,您每次都这么说。 心里想这么怼一句,但到底只道:“她说她会去京城……” 这句话叫弘历的脸上有些讳莫如深。 吴书来小心提醒,“爷,这可不是好事。” 但也未必就是坏事。 弘历的眸光有些发沉,“你没发现,他们这是死命的也要往咱们身上贴吗?之前躲开她们,这不是又找来了。”他指了指吴书来身上的账本,“这次还送了这么大的人情,你说咱们要是还不上套,他们能不能善罢甘休?” 怕是不能。 “既然不能,那就兜着。”弘历哼笑一声,既然不知死活的贴上来了,那就看谁比谁更高明。 要叫吴书来为这次主子爷出门做个总结,那么他只会用一句话概括,那就是两次艳遇。 然后……没有然后了。 什么都没遇到。两次艳遇一次是抛弃了别人一次是被别人抛弃了。 就是这么悲催。 以至于一路上这位的兴致都不高,没进什么花楼妓坊找消遣,回京的速度不知道比出京的速度高了多少倍。 大夏天的赶路也是受罪,晒脱一层皮都不止。 没回宫,直接就去了园子。 四爷看着黑了不知道几个色度的弘历,眼里半点波动都没有。扫了一眼放在一边的账册,“事查清楚了。可银子呢?” 你跑回来了?然后打草惊蛇叫人家把那点贪污来的银子全都转移了。 这要是真转移了,还能从他们的嘴里逼迫的问出来。可要是被别有用心的人顺手牵羊了呢? 弘历头上的汗马上就下来了,额头贴着地面,“这次实在是惊险,儿子差事没办好,请皇阿玛责罚。” 责罚? 四爷将账本拿过去随意的扫了几眼,“损失了多少你赔多少,罚就不罚了……” 那还不如罚了呢。 林雨桐挺着孕肚,深深觉得四爷这是对弘历以及钮钴禄氏的奢侈给出的惩罚。 该! 就该这么狠狠的罚。 宫里的账本董小宛没给林雨桐看,怕她费神,可林雨桐是学什么出身的,那点账目一眼就能瞅明白。再加上管了宫里那么些年了,哪里该支出?支出大概的数目心里都是有数的。可最近这几个月的帐,光是永寿宫一个宫里的开支,就占了接近一半。 这哪里是奢侈,这简直就奢侈的令人发指。 自己和四爷也就是一日三餐,一餐四菜一汤,两荤两素,量都不大,顿顿不许剩饭。好家伙,她倒是成了没王的蜂了,彻底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现在好了,儿子欠下巨款,还是非还不可的。她这当娘的老底子不掏干净都不算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