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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愿为你,飞蛾扑火42

    我愿为你,飞蛾扑火42

    许是这个夜晚她一直起床走动,以至再度着凉,在后半夜发起了烧。【】

    其实前些日子她在打着冷气的客厅睡过一觉之后,就有稍微不适,她自己也有察觉,喝了很多白开水也买了冲剂喝,赶巧箫晋墨又带她去球场运动了番,所以没有发起病来。

    然而,这个夜晚她心事重重,睡没睡好,两次毛病累在一起,烧的还挺迷糊。她是因为嗓子干疼的难受才醒过来的,在她好不容易入眠后,没两个小时,就又睁开了眼。

    眼皮很重,她睁眼都觉吃力,可是没想到,这一睁眼,差点没把她吓的滚下床。

    房间没开灯,后半夜只有小区外边的路灯光线透进来,明明灭灭的,可是,她的床头却出现了个暗黑的人影,浅淡微弱的光线打在他身上,倒s出许多个剪影,辨不清影像。

    乔洵倒抽口气后,安定下来。

    这个屋子,除了她就是箫晋墨,虽然辨不清来人样貌,可她还是知道那是谁。乔洵挣扎着起身,却是被他横伸出来的手按压了回去:“你在发烧你不知道吗?”

    他开口,黯湿的声音,没有素日里的精神气。

    “你声音怎么这样?”

    乔洵抹了把额上的细汗,她原本是开着冷气睡觉的,估计是箫晋墨进来后将冷气关了,而她自己本身又发着热,没几会就冒出了汗。

    箫晋墨原本是想探她的额头,见她自己病成这样没放在心上,反是寻思着有的没的,直接就没好气的斥声:“大半夜醒来,谁的声音能正常?坐着别动,我去拿体温计。”

    说话的同时,他扭开了床头的台灯,避免刺眼,他把台灯调的很小,之后,便转身下了楼。没几分钟,就又回来,右手拿着个家用医药箱,左手端着杯白开水,悉数搁到床头柜面。

    乔洵身后被他塞了好几个枕头,除了疲倦无力外加喉咙极度不适,她靠的很舒服。忽然觉得箫晋墨其实是个很懂享受的人,他的公寓,无论哪个角落,只要是可以休憩的地方,总会布置的很舒服。

    比如客厅宽大的布艺沙发,比如餐厅舒适的椅子绵软的靠背,比如霸占大床许多空间的枕头,比如可以随时盘脚而坐的飘窗。

    乔洵看着他坐到自己的床沿,长指揭着药箱扣,精准利落的找到存放体温计的小格,他的唇紧抿着,神情很认真,只不过,一向疏朗俊逸的眉心,拢的有些紧。

    她不知道,他的眉头拢的那样紧,是因为担心她,亦或是他自己有什么事情。

    可这大半夜,他能有什么事?恒信的业务被他打理的蒸蒸日上,工作上根本没有什么可以让他发愁。

    “你怎么会来我房间?”乔洵看着看着,就那样问出了声。

    深更半夜,大家熟睡的时候,无缘无故他不应该跑到她的房间来,两人在这座公寓住了好些时日,也从未见他如此过。

    箫晋墨听罢,抬头,先是将准备好的体温计递给了乔洵,盯着她用上之后,才开口:“你半睡半醒的在喊我,我以为你做梦呢,过来一看才知道原来你是发烧了。”

    “真的假的?”

    乔洵不太信,她睡觉向来安分,即便再如何不适,也不会在睡梦中脱口喊谁,可箫晋墨的解释,好似又没有什么不妥。

    他在翻药箱,是顿了好一会,才搭腔:“那不然呢?”

    其实箫晋墨没说实话,给乔洵的那句回答,是他自己瞎编的。会发现乔洵发烧,是因为他在自己的房里睡不踏实,想起她在隔壁,就想过来看看。

    箱子太满,他要把里面的东西一个个的腾出来,才能拿到最底下那层的退烧药,因此,并未抬头。

    量了体温是三十八度五,箫晋墨问乔洵还没有其他不适,乔洵说没有,大约就是这几天一直开着冷气睡觉给冻坏的。

    于是,只吃了些退烧药和感冒冲剂。

    乔洵问箫晋墨,你家的医药箱怎么什么药都有?

    退烧的,感冒的,消炎的,镇痛的。尤其是止痛药,还分了好几种,上面标注的都是些专业性很强的医药名词,乔洵是外行,看不太明白。

    箫晋墨没理她,直接把她身子按了下来,强制她睡觉。此刻是凌晨五点多,箫晋墨也犯困,收拾好东西,索性直接躺到乔洵床上去。

    乔洵被她的怪异举动愣的不轻,推了推他坚硬如铁的身躯,闷哑着嗓音:“你干嘛呢?回你房间睡去。”

    “我回去,然后你等会要是发起高烧来,谁看你?存心让我睡不踏实是不是?”

    箫晋墨这话,好像自己睡在人家床上,人家还得感激涕零似的。乔洵自然不服气,想出声驳斥他,却是被他拦腰抱住,她柔软的身段,被他整个捞进他宽大温暖的怀中。

    乔洵起初还微微挣扎,可是后来,忽然觉得,舍不得脱离。即便现在天气闷热,即便冷气已关,即便两个人这样抱着要热许多,可她就是窝的欢喜。

    才没几会,乔洵就听到身后这个美其名曰要照顾她这个病患的男人沉稳的呼吸。他看起来极困极累,沾上床,竟然比她入睡的还要快。

    后来可能是服的那些药慢慢发挥了药效,她越发昏沉,迷迷糊糊间,就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第一件事就是去看旁边的男人,只不过,他不知何时已经起身,床侧的位置全是凉意,应该起了挺长时间。

    乔洵眯着单眼去看床头的闹钟,微惊,她这一觉竟然是睡到上午十点,腾得起身,当时的第一反应竟然是,她把箫晋墨的早餐给耽误了。

    然而,可能是经过这一夜的折腾,身体没多少能量,也可能是烧退后的虚脱,她这一起猛,直犯晕。

    她是撑着头在床上坐了好一会,才恢复过来。想着这个点反正已经误了箫晋墨的早餐时间,索性就先去了浴室梳洗。心里直犯嘀咕,人就不能生病,即便只是个小感冒发烧的,也能把平日里壮如牛的身子搞的脆弱不堪。

    然而,让她意外的是,当她梳洗完从楼上下来要去厨房寻吃的时候,却是发现箫晋墨竟然站在灶台前,不知在忙活什么。

    许是听见动静,他回过头来,问声:“饿了?一会让你尝尝我这粥。”

    他的笑容很得意,像是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乔洵欣喜之余,又忍不住打趣:“你熬的?能吃吗?我怎么闻着有一股糊味呢?”

    箫晋墨关了火,恼气:“狗鼻子吗?那么灵。实话跟你说,本是想熬个j丝粥给你喝,可惜,材料没用对,糊了,没办法,这才又开车出去老三街买回来的。你睡的跟个猪一样,粥买回来到现在早就冷了,这不打算热好了叫你下来吃。”

    乔洵忽然有些鼻酸,老三街呢,即便她不是b市人,也知道那个胡同的早点有多出名,也知道去那里买份早餐得隔着老远就停下车子,走很长的巷道,排很长的队。

    她承认,她被感动了。

    忍不住钻进他怀里,伸手环抱住他精瘦的腰,哑闷着声:“箫晋墨,你以前也是这么会讨那些女人欢心的吗?怪不得她们都愿意为你要死要活的。”

    箫晋墨被气着了,在她看不见的角度,微塌着脸。不过也只是转瞬,他又恢复了正常的表情,食指指腹戳乔洵的脑门,愠声:“这得看爷的心情,不是每个人都像你这样拥有这般待遇。”

    乔洵不知该笑该恼,面对箫晋墨,她承认自己智商不够,总是辨不清他话里的几分真假。可是,既然迈出了最艰难的那一步,她还是想好好走下去,哪怕跟面前的这个男人,最后得不到任何结果,那至少,也算心满意足的爱过。

    她问他怎么还不去上班,他说今天不去了,在家看着她。

    说实话,乔洵很窝心,只不过她也很清楚,他这一天不到公司,就会积压公务,第二天就会加倍辛苦。

    所以她赶他去上班,他不动,她就伸手去推他戳他。

    起初箫晋墨没介意,可推过几次后,他就恼火了,直接将乔洵压到了沙发上,警告:“你再推信不信我把你吻的起不来身?你是蛮牛来的?生病了还这么粗鲁!”

    这么一闹,乔洵也就当真不敢再出声了,生怕惹恼了他。

    跟他天连天的相处后,乔洵也才发现,其实箫晋墨这人,并没有外表展现出来的那般和善,虽然他每天噙着个笑脸,可现在看来,那更像是他在人前的面具。

    因为,在私下里,她发现他其实很容易发恼,脾气也是时好时坏,虽然不至于对她发泄,可她感觉得出来,他偶尔的烦躁,偶尔的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