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
“因为我们吃饭的时候上菜基本上都是一次性全部摆上桌的，所以吃的时候一定要快，不然rou就会被我的哥哥们抢走了。【】”若伊胡说了一通，她拍了拍胸口，庆幸自己没被噎着。她还不是为了不让摩根看到自己狼吞虎咽的样子吗，有了好感之后，就连喝口水都要装得优雅一些，真是有趣极了。 “哇”加西亚根本说不出话来，只能连连称奇。 若伊刚把嘴擦了，摩根就上飞机了。他冲着若伊笑了笑，然后找了个双人座靠过道的位置坐下了。 若伊也笑了笑，她不知道是不是摩根故意把靠窗的位置留给她的，反正她是喜欢坐靠窗边的位置，一直也都是坐在窗边的。 “大家都到齐了，那么我们就直接开始吧。”摩根见若伊坐到了自己的身边，他拿起了平板电脑，就开始说起了这个案子，“1989年，波特兰地区出现了一个连环杀手，一共有11名黑人女性受害。时隔20年，2009年他又再次作案，还主动打电话报警。在杀害了三名黑人女性之后，他再次消失了。现在他又出现了，波特兰警方邀请我们过去协助调查。” “20年吗”若伊看向了窗外，她不想让摩根看到自己若有所思的样子。一个连环杀手能潜伏20年不作案非常特别，和那个恶魔一样，看似和常人无异，实际上却不知道在策划些什么。 、第45章杜鹃 ~~~~~培养强大的孩子要比修复破碎的成人容易。~~~~~ 飞机缓缓下降，若伊看到了地面的一座雪山。那是著名的胡德山，在波特兰市区就能直接看到。城市的天际线和雪山相衬在一起，让这个城市也多了几分韵味。 没时间欣赏美景，bau下飞机之后就直接去往了当地警局。 因为作案时间跨度长，其间又消失了二十年，所以媒体把这个连环杀手叫做“沉睡者”。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警局里仅这一个案件的资料都快堆满一个房间了。加上年代久远，有些还是纸质文书，并没有被录入电脑之中。 “电脑资料我来整理，那一堆，瑞德，就是你的了。”加西亚一看那么多纸质资料，立马就将其推给了瑞德。 瑞德也没多说什么，直接坐下来开始翻了。 jj去处理媒体那边的事情了，罗西向几位处理过20年前这起案子的老警员咨询了起来。摩根和若伊去了法医那里，准备看看受害者的尸体情况。 “受害者生前都被侵犯，但是身上没有留下嫌犯的dna。她们均死于失血过多和内脏破裂，嫌犯先殴打她们，然后再用刀多次捅刺受害者。她们都死得非常痛苦，过程漫长且残忍。”法医也是一个非裔的女性，所以她特别地同情这些受害者。即便她们都来自社会底层，不是妓女就是应召女郎，还有餐厅的侍应生，沾有毒瘾的无业游民。 “嫌犯选择的受害者都是高危人群，但是他的手段却特别残暴，属于典型的性犯罪者。这一类的连环杀手作案手段和受害者的特征都尤其明显，但是他却能在20多年里逃脱追捕，想必他的反侦察能力也很强。”摩根知道此类案件通常都难以破获，就算展开大规模的排查，也不一定有结果。 “这些受害者的特征和20年前的都一致吗，有没有什么特别之处”若伊看着面前两位受害者，觉得她们的肤色比摩根还要浅很多，看起来也是多种族混血。 “20年了，什么都变了，更别提女性的外貌了。”法医拿出了两张ct片子来，指了指两位受害者的胸部，“她们都隆了胸。” 若伊低头看了看那两个受害者的尸体，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看来嫌犯还极其恋母。”摩根思考了一会儿，才开口说道，“受害者填充体的资料让加西亚先查一下。” 在法医这里也得不到更多的信息了，两人就上楼去到了办公室。瑞德的地理侧写因为此前的资料很多，已经有了初步的结果了。但是这个结果和之前的警探们分析的是一样的，只知道一个区域，是抓不到这个狡猾的嫌犯的。 “嫌犯都是在晚上，偏僻的路段或者公园作案。但是他杀害受害者的手法却需要相当长的时间，首先他必须控制住受害者，其次还得留意周围有没有目击者。可见嫌犯是一个相当有自信心且胆量非常的人。”罗西看着瑞德的那张地图，知道抓捕这样的人是很困难的。他和以前那些老警探的谈话没有什么新的收获，反而被他们的愤怒和焦躁影响了。 “他都自己打电话报警了，还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难不成他以为自己能超越十二宫了。”若伊看了看09年和现在的资料，发现这人是愈发地狂妄了。 “不过20年前嫌犯选择的受害者基本上在20左右，而09年和现在却在35左右了。”摩根摸着自己的胡子，也开始了自己的侧写，“在20年前如果他是25岁左右，那现在就是接近50岁。体力和耐力都应该大不如前，所以也才会选择年纪稍大一点的受害者吗” “有可能是模仿作案，或者是师徒，父子吗”若伊觉得沉寂20年的杀手实在是太不正常了，如果是他入狱了还好说，但是患病的话，现在更不具备作案的能力了。 “当年媒体为了抢新闻，所有的细节都公布了出去，所以也有模仿作案这个可能性。”jj才从外面回来，应付媒体太难了，那群人就像是吸血蝙蝠一样想从她这里榨出点信息来。 “20年，刚好可以养大一个儿子。”摩根抄着手，看向了白板上那几个受害者的面孔。她们都是很漂亮的非裔女性，身材丰满，笑容灿烂。和验尸室里那几具苍白，充满着**气息的尸体完全不一样。 “只可惜这几个受害者身上都没能留下dna证据。”瑞德还在翻那些资料，虽然他阅读速度惊人，但是这些资料的信息量更是巨大，“脱氧核糖核酸分析应用于法医学是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事，首次用于破案是在1985的伦敦。当时伦敦发生了一起连环强jian案，莱斯特大学的遗传学家杰斐瑞斯通过dna指纹技术确定了凶犯。这一案例大大促进了法医分子生物学的发展，很多案件也因此得以破获。” “走吧，我们去现场看看。”摩根拿起墨镜，直接就走出了办公室。若伊连忙跟了上去，瑞德本来也想跟着去，但是却被加西亚给拉住了。 两人走出警局，直接就看到了胡德山。也许是因为这雪山，现在晚春的风吹起来还有点凉，若伊禁不住打了个喷嚏。 “呵呵，你冷吗”摩根觉得好笑，她身体应该很健康才对，这点温度算不上什么吧。 “是的，我需要一杯热巧克力。”若伊快步地走了起来，虽然被摩根揶揄了一下，但是她还不是觉得他讨厌。 摩根跟上了若伊，两人走到停车场开了一辆suv往第一个现场，市区里一个非常著名的植物园去了。 这个植物园占地很大，里面种植了很多杜鹃。植物园里郁郁葱葱，有些品种的杜鹃已经窜出了花骨朵来。但现在还不是花期，所以基本上没有什么游人，也是因为这样，嫌犯选择了这里下手。 “这里植被茂盛，晚上连管理员都不会来巡逻，随便他做什么，也不会有人知道的。”若伊四处看了看，发现公园里也没有监控，只有大门有一个，分辨率还很低。 摩根走到了杜鹃从中，他看着地面还残留着的白线，然后对若伊招了招手，“你扮演一下受害者吧。” 若伊也踩了进去，小心翼翼地，不去弄伤花枝。她靠到那白线边上，然后准备躺下。 “不，等等，你先挣扎一下。”摩根拉住了若伊的右手，依旧不去碰她的左手。 “哦，我知道了。”若伊反手就抓住了摩根的手腕，然后顺时针一扭，就让他的身体不得不跟着自己的动作往下倒。 “喂，喂，你现在扮演的可是一个娇弱无力的女性，而不是你自己”摩根一手都撑住地面了，完全陷进了泥土之中。 “好，我明白了。”若伊松开了手，垂在腰侧，然后歪头看着摩根。 “噗”摩根一下子笑了出来，若伊这样他还真下不了手。 “你不能这样。”若伊伸出手锤了摩根的胸口一下。 摩根收回了笑容，他顺势拉住了若伊的上臂，将她拽了过来。然后他用自己的胳膊把若伊的脖子给箍住了，只要他用点力，若伊就会因为大脑供血不足而晕倒，“是让你失去知觉在施暴，还是控制住你，再进行殴打” “救命啊”若伊做戏做全套，还真叫起来了。 “女士，你需要帮助吗”这时从后面的小路突然蹿出来了一个年轻的白人青年，他穿着一身运动装，看起来就是来这里健身的。他虽然说得义正言辞，但是一看到摩根那块头，他禁不住就后退了两步，然后开始摸自己的手机，“我报警了啊” “不用，我们是fbi。”若伊拉开了摩根的手，然后把证件给他看了，“你经常到这里来锻炼吗” “杜鹃没开的时候我就一直在这里跑步，但是花期游客太多，我就会换地方。”那青年回答道，“你们是在查沉睡者那个案子吗” “你这几天有注意到这里有什么特别的吗”摩根点点头，继续问道。 “没什么特别的，就是”那个青年低头想了一下，然后回忆道，“就是案子发生的前几天我遇到了一个不熟悉的晨跑的人，这里经常来跑步的人时间都很固定，所以我大概都能记住和我一起跑步的人，但是这个人我没见过。我在看到新闻之后有三天没来跑了，今天过来跑，也没见着他。” “他的身高体型样貌你还记得吗”摩根有点激动，终于是发现点什么了。 “他比你矮一点，可能六英尺左右。身材也很健壮，但是比你瘦点。他穿着连帽衫，遮住脸，我没看清。但是他的皮肤看起来很年轻，没有皱纹，应该不会超过40岁吧，我猜。”青年详细地回答道。 “你记得很清楚嘛。”若伊怀疑地看向了他，如果不是遇上自己喜欢的外型类型，她都绝不会多看几眼和自己一起晨跑的人。 “因为我是做房产销售的，我们这行观察力必须很细微才行。”青年笑了笑，看出了若伊的怀疑，“而且我喜欢男人。” 他一边说，一边还对着摩根眨了眨眼。 若伊突然就明白了他干嘛要一直用摩根来做参考，这分明就是看上他了嘛，“谢谢你的合作，这是我的联系方式，如果你还想起了什么细节的话，请一定联系我们。” 青年撇撇嘴，显然不满给自己名片的人不是摩根。不过他还是收下了，然后慢慢地跑远了。 “你还真是万人迷啊，无论女性还是男性。”若伊回过头，想跟摩根开个玩笑。 但是这次摩根没笑，他快步地离开了这里，语气生硬地说道，“走吧，去下个现场。” 若伊意识到自己的话里肯定是哪里触到了摩根的伤处，但是他不说，自己也不会去问的。她小心地踩出了那片杜鹃从，跟上了摩根。 、第46章玫瑰之城 ~~~~~凡是有鸟甜美歌唱的地方，也有毒蛇嘶嘶地叫。~~~~~ 摩根开着车，带若伊到了第二个现场。一路上他都没有说话，而且好几次还差点走错路。 若伊知道他肯定想起了自己心中的那个恶魔，她也没有说话，让他一个人静静。 到了第二个现场，若伊还没下车，就轮到她变脸色了。 摩根这才注意到了若伊的情绪，他往外一看，全是各色的玫瑰，“你过敏症要发作了吗那我一个人去好了。” “不用，你墨镜借我好了。”若伊摊开手，直接找摩根要了他的墨镜。 “你难道还对颜色过敏”摩根把挂在胸口的墨镜拿给了若伊，好奇地问道。 “我可以当它们不是玫瑰啊。”若伊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打开了车门。 “心理够强大。”摩根也下了车，但是他没跟着若伊去玫瑰园之中，而是让她先等等。 若伊戴着墨镜，她看着那些变成了黑白灰色的玫瑰，心里稍微轻松了一点。 “你的热巧克力。”摩根很快就过来了，手里还拿着两杯饮料。一杯是他自己的黑咖啡，一杯是若伊的。 “噢，谢谢，多少钱”若伊可没想让摩根请自己，他们现在可是上下级的关系。 “算是心理辅导的赠品吧。”摩根朝着那玫瑰园走去，他喝了一口咖啡，觉得香味非常浓郁，味道也好，简直太意外了。 这个玫瑰园最开始是一个鲜花交易市场，始建于十九世纪末。在二十世纪初的时候加建了一个玫瑰培育园，培育了许多稀有的品种。现在已经是一个著名的观光地和植物研究中心了。 因为波特兰市的气候十分适合玫瑰生长，所以这里一天四季都有玫瑰开放。游人如织，和刚才那个植物公园就完全不一样了。 犯罪现场在玫瑰园的最高处，而本身这里就建在一个高地上，所以这里可以看到大半个波特兰市区，视野非常好。 “嫌犯选择这里说明他的自信心已经增强了很多，虽然晚上没有游客，但是监控却是随处都有的。”摩根远眺着波特兰市区，这美丽城市的平静生活马上就要被打破了。 “但是监控并没有拍到任何画面，想必此前他也是来踩过点了。”若伊四处看了看，这里因为与一些珍稀品种的玫瑰，所以监控在主要的道路边上都有。但小路还是很多，想要避开监控也不是什么难事。 从墨镜侧边遮不到的地方看到了一颗红玫瑰，若伊立马跟见了炸弹一般地躲开了。 摩根哈哈笑了起来，也没见她打喷嚏流鼻涕的，不知道她这么敏感是做什么。 现场看完了，两人就准备返回警局了。临走之前，一个花贩子还缠住了摩根，“嘿，帅哥，你们两人穿得也太职业了，拿朵花来装饰一下吧。” “我们是来”若伊本想解释一下，但是却被摩根打断了。 “我不要红玫瑰。”摩根将那贩子手中的玫瑰换成了一束粉白的芍药，他觉得那花瓣层层叠叠，白中透着粉的感觉很像若伊，便将其送给了她，“这种花你不会过敏了吧” “不会。”若伊笑着接过了那束花来，她没有告诉摩根，芍药的别名也叫作“将离”。 两人回了警局，若伊将那束花留在了车里。她准备回酒店的时候再去拿，这个时候拿上去，加西亚和jj还不得尖叫起来啊。 摩根注意到了若伊这个动作，他并没有说什么。但如果若伊带上去了，他也不觉得会有什么影响。虽然他们是上下级的关系，但是fbi里关系暧昧的上下级可是多得数都数不清的。不过他如果真的和若伊在一起了，他是绝对不会隐瞒这层关系的。 想到这里，摩根突然停了下来。他转头看向了若伊，发现自己好像真的对她有好感了。这种好感不是工作上的，也不是生活上的，就是爱情上的 “怎么了，你发现什么了吗”若伊见摩根突然停下来了，还以为他是灵光一闪发现什么线索了呢。 “呃”摩根愣了一下，然后看着若伊说道，“我的墨镜呢” 若伊也傻了，没想到摩根这么大反应居然只是为了他的墨镜，“在车里的，我去给你拿来吧。” “算了，先上去吧。”摩根暗舒了一口气，觉得自己真是蠢透了。他都三十好几了，怎么还会像十几岁的少年一样犯傻呢 进到办公室，若伊发现瑞德已经把二十年前和几年前的案子资料都弄好了。他一共用了三块白板来分别布置这些资料，第一块的内容最多，最后一块最少。 “嫌犯第一次作案选择的地方比较隐蔽，而第二个现场相对来说不稳定的因素更多。照这样发展下去，他下一个地点也许就会更加有影响性。”摩根看着瑞德整理出来那些资料，将自己的收获也分享了出来，“准备侧写吧，离他下一次动手不会太远了。” 大家都坐了下来，拿起了平板电脑，开始了侧写工作。 晚上八点，初步侧写终于完成了。摩根将警局里的警探们召集了起来，把结果告知了他们，“嫌犯30岁左右，和上个世纪那起案子的嫌犯有着非常紧密的关系。白人，在日常生活之中并不显眼，但为人和善，不会有人将他联系到连环杀手这种身份上去。09年的案子可能是两者联手做的，拥有两个嫌犯共同的特点。现在这一位更加年轻，也更加有自信。他随时都会动手，而且地点不会太偏僻，你们需要在公共区域加强巡逻。” 警探们开完会很快就带着自己的搭档和手下外出巡逻了，而bau的众人也一起加入了巡逻工作。嫌犯会选择的作案地点很多，人手是怎么都不够的。 鉴于嫌犯选择的都是黑人女性，所以局里的非裔女性都作为诱饵加班工作了。jj和瑞德，罗西单人一组，摩根还是和若伊，一共三组分布在市区里最有可能的几个地点之中。 漫步在威拉麦狄河的河畔，若伊的神经却是完全紧绷的。这和dc的公园不同，这里可是潜伏着一个凶残的杀手。而且波特兰是“玫瑰之城”，到处都栽种着玫瑰。那鲜红的色彩在月色之下呈现出一种血腥的感觉，让人觉得十分诡异。 摩根走在若伊身边，轻轻地搂着她的肩。两人年纪刚好可以扮情侣，而情侣又是最不会让人觉得奇怪的身份搭档了，“放松点，别人会误会我就是沉睡者的。” “我不可能放松得了，嫌犯可是随时都会出现的，放松了，你就危险了。”若伊笑了笑，她的肩膀终于是垮下来一点了。她会紧张不单单是因为这是在工作，还因为摩根和自己第一次不是因为要揍人或者被人揍而亲密接触。虽然是假扮情侣，但是这种身体接触还是让人心跳加快。 他的肩膀很宽，胸膛也很结实。若伊的身高刚好可以将头靠在他的颈边。她微微地靠紧了他的身体，然后右手搂住了他的腰。很想用手捏一捏他的腰部肌rou，不过若伊还是没那么放肆，只是将手轻轻地放在了他腰侧。 “哈哈，别忘了你左手的撕裂性骨折。”摩根稍微紧了紧自己的手，按了按若伊的胳膊。 “才不会忘呢，还有点疼呢。”若伊在这里吹着河风，手部有些隐隐作痛。 “待会儿能用枪就别用手了。”摩根低头看着她，有些想让她会警局和加西亚在一起。要是等会儿出了什么意外情况，她的手就不止撕裂性骨折那么简单了。可是想想若伊的性子，她肯定也是不会答应的。所以摩根干脆没提，在这里和她继续装情侣了。 若伊没那么僵硬了，她也开始享受起这一时刻来了。虽然身边危机重重，但是此刻的她却是忘了那一切，投入到了这次任务之中。 摩根也感觉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