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五十四章驱虎吞狼灭敌国(四)
数日紧张备战过后,破奴军于正月发起了攻占大清国都沈阳的战役,北面重新加固的指挥高台再次迎来破奴军主帅张平安。在战场一直都不喜穿战袍的张大帅,今天很奇特地穿上黑『色』五狼头战袍。有了上次教训,近卫营统领钱明荣一直跟随在张大帅身边。作为张大帅专用指挥高台,这次上千辅兵加固了高台,数道绳索分列各方使得高塔稳固如山。在这方圆四余丈的高台顶部,四个方向铺设了厚木板,并在木板前挂上了防火炮的沙袋。这种防御方法来自于破奴军水师战船,而且是经过了多场实战检验。为彰显其统帅身份地位,张平安还是派人在帅台上放了把太师椅,用于他观战累了休息。 身穿黑甲上了高台的张平安放眼向沈阳城望去,整个北城已经被破奴军炮火炸得满目疮痍,倒塌的房屋还冒着屡屡残烟。曾经布满瓦砾的街道被清军清理出来,越是靠近城墙的地带,放置了十余个沙袋组成的小山。而破奴军火炮不及之处,清军用沙袋构筑了数道防线,院墙和房屋都成为一个个堡垒。其间,清军无数百人小队来往调动,预示着守军预测到了破奴军进攻时间。看到这里张平安内心有些自责,他要想用正面战争彻底打消清军抵抗意志的想法,就需要千千万万个将士用生命来实现。在自己这一方,破奴军进攻前锋军阵离沈阳北墙不足一里,就是欺负守军没有火炮。赵光明部三百多战车整齐列阵于前,利刃营一百七十个百人队呈三道横阵位于战车后方。 五百辆弩炮箱车穿『插』于火铳军阵间,六十架飞桥列阵于后,每个飞桥由五头犍牛拖行边上配有五十余身穿盔甲的辅兵。破奴军为这场战役准备的飞桥分为两种,第一种飞桥长六丈宽二丈,第二种飞桥比第一种稍微窄五尺,就是要让第二个飞桥能通过第一道飞桥运送到指定地点。沈阳城外壕沟宽二十丈,破奴军两个飞桥推入护城河,南北两侧再铺设木板即可快速通行,在飞桥上撒上湿细沙能预防敌人火攻。破奴军前锋拉出一道长度达三里的黑『色』阵线,旌旗招展见不闻一丝喧闹。在前锋阵后是二万罗斯和突厥仆从军,他们基本列阵于火炮阵中,二十多辆决死战车分布在阵型当中。 对于这些卖命的仆从军张大帅还是给予了优待,上前线拼命的罗斯战兵穿上破奴军制式盔甲,突厥战兵也有了铁甲。武器上罗斯人全部用火铳配战刀基本跟破奴军战兵一样,突厥人没有火铳却人人都下发了弓箭。帅台下一百多面战鼓由四百腿部受伤退役老兵出任鼓手,号角兵则多为失去一只手臂的战兵。张大帅这是考虑到任用这老兵,可以帮助这些除了打仗就没有其他一技之长的人找一条出路。至于以前的鼓手则分流到各个战兵营,充当调整步伐的小鼓手。在帅台后的军阵属于破奴军里使用火铳最强的白狼营,这支战兵营也是张平安心里内定的主攻战兵营。 破奴军摆好了进攻架势,近八千身穿白『色』和黄『色』棉甲的清军也快速进入阵位,他们用沙袋修补损毁的墙垛,并将一门门守城利器虎鐏炮安放到位炮口朝外。而在张平安视线盲区的内城墙,一股股黑烟冲天而起,不用多猜这是清军在熬金汁和煮铅汁。看到这儿张平安内心哀叹,这都什么年代了还在用这种对付冷兵器的防守战法。眼看着自己这方准备得差不多了,张平安抬眼望了一眼天『色』,轻轻挥了一下手对着身边参谋长古新道:“告诉meimei可以开干了!” 现如今参谋长古新也有些懒惰了,他将张大帅的命令交代给作战参谋后自己搬了个马扎坐在南面高倍望远镜观察敌情。古新的做法引发了张平安的不满,就见他吃着点心喝着『奶』茶出言讥讽:“我说你个小白脸最近是越来越不像话了,老子对你下的军令,你狗日的就这么应付?上回老子可是救了两命,你就这么报答我的?滚起来干活!” “大帅,你救我这事不假,有些事情放在心里感激不就得啦,用得着一天到晚要我对你嘴上感恩戴德吗?俗话说得好:大恩不言谢,这话还用得着我来教你?对了,职下倒是有一件事想问你,大帅你跟判官老爷谈好了阳寿,哪职下的阳寿是多少可否告知?”古新一点都不怵张老大,借着命令下达后的空档,他也想问问神仙下凡的张老大自己还能活多少岁。 这个时代的人大都非常『迷』信,自从张老大透『露』他跟地府判官有内幕交易,这帮老兄弟们都想问问自己还能活多久。上次在帅帐失言后,一帮老兄弟或明或暗地来讨教自己的阳寿,搞得张平安头疼不已。为打消这些老兄弟今后八卦心理,张平安借助古新发问正好解决这个难题。只见张平安略作沉思状,随后心情沉重且很遗憾道:“小白脸呀,这可是透『露』天机要折寿呢!唉,这喝酒误大事,那天老子光顾着跟判官磨牙谈自己阳寿,把你的事没放在心上。更何况,我与判官聊天时你已经投胎,鬼才知道你的阳寿是多少!要是我走在你前面的话,你要是还没死我倒是可以问问判官你有多少阳寿,实在不行我跟判官商量一下,让你提早下来陪陪我如何?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