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周而复始

    “哧～”

    一根火柴划过，点燃了奇异的光亮。

    光芒之中有一个大大的暖炉，火焰熊熊燃烧着，带来无尽的温暖。亨利迷离地看着它，想把手脚伸进去，但光芒熄灭了，火炉也随之幻灭。

    “哧～”

    亨利划亮了第二根火柴，周围仿佛都亮了起来。

    那是摆满丰盛食物的餐桌，有着热气腾腾、芳香四溢的肥鹅，点缀着礼物的华美圣诞树。亨利忍不住向礼物盒伸出手去，可这时候，火柴又熄灭了。

    “哧～”

    第三根火柴紧接着亮了起来，在他的面前是一张慈爱的脸庞，亨利眼神突然变温柔了，轻轻地呼唤：“奶奶，是你吗？”

    “啪！”

    贝特狠狠拍了亨利一巴掌，将他从美好的幻境中打破，并且大声喊道：“玩够了没有？我们的火柴都要被你划光了！”

    “我要回家！我要过圣诞节！你还我一个美好的新年！！”

    亨利站了起来，他拉住了贝特的衣领，朝着他的耳朵大声喊道：“三天了！我们连个屁都没有找到，这里除了石头就是石头！还有这堵狗屎的破墙！”

    “放手，我可不记得我哪儿得罪你了啊！”

    贝特扯开了亨利的手，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变得如此暴躁。

    或许是一开始的新鲜劲过了，这几天里，他们把这块地儿都翻遍了，找不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而这堵石墙也没能检查出什么花头来。

    这让亨利感到万分沮丧，自己漂洋过海跟着博士，千辛万苦来到这里就是来瞻仰这古老的破烂遗迹吗？

    “去他妈的宝藏！”

    亨利狠狠一脚踢到了石墙之上，把一块椭圆形的石头踢掉了，紧接着连锁反应，半堵墙哗啦啦地摊倒了下来，连同拱门一起被破坏了。

    “喂喂，你这算是毁坏文明古迹！”

    贝特想去阻止，但是依旧来不及了，石墙在亨利的连环腿下，这截短短的石墙，已经变成了一摊石堆，贝特从背后抱住了他，防止他再进一步的破坏。

    “怎么了？你们吵架了吗？”

    鲍仔听到声音后走了过来，好奇地打量这两个扭在一起的人，在格陵兰这片人烟稀少的大地上，两个人打架那就算是内战了。

    “抱歉，我的助手心情有些沮丧！”

    贝特抱住了亨利，把他拉到了帐篷前，今天的助手似乎格外情绪化，他只能试着和他聊天，缓解他的心情。

    “我知道你想家了，过了今天要是再没什么成果，我们就回柏林吧，虽然可能赶不上圣诞节了。但是可以带你去逛俱乐部，我请客！”

    “真的？”

    亨利抬起了头，看了眼同样憔悴的贝特，这些天他也肯定非常失望，只是没有表达出来罢了。

    “你看，亨利！极光又出现了…”

    贝特仰望天空，一道紫色的极光，从天空划过，犹如一条在空中漫步的巨蛇。

    “只不过是高能电荷粒子被磁场俘获，撞击大气中的原子，产生的放射光罢了…”

    亨利似乎没有在吟诗的兴趣了，手指在地上划着圈圈，机械而麻木地说着原理。

    “这让我想起了阿尔伯特教授的那些论文了，这极光也可以侧面证明了光与磁电的作用关系！”贝特推了推眼镜说道。

    “他的理论的确能够解释微观粒子的运动，前些年的日蚀观测，也可以证明光可以被引力场扭曲……”

    亨利的注意力终于被成功转移了，回到了冷静的状态。

    “这就解释了为什么有时间观察天体，有时候会有多个成像，这是部分光线经过大质量星体，被引力扭曲后造成的……”

    贝特与亨利，并肩而坐，开始感叹起来：“阿尔伯特教授真是旷世奇才，能将万有引力的本质，推断为空间的扭曲，这份想象的确令人难以企及。”

    “按照这个理论，空间扭曲的程度只要足够大，就能连接两个极远的距离，甚至形成空间虫洞？”

    亨利摊了摊手继续说道：“那有没有可能突破光速呢？”

    “即使空间扭曲了，对我们而言依旧是遥不可及的路程，空间的几何分布态也缺乏研究，究竟该如何扭曲或压缩它，现在无人可知……”

    贝特何尝不知道亨利的想法，这这是物理学上一个诱人幻想，这或许是人类跨向浩瀚星空的最佳途经。

    “空间并非虚无，虽无物质存在，但它应该如一种场能一般，只不过是能量的转换中，所维持的特殊形态……”

    “但场域通常会有媒介传递能量，按照你这种想法，那么空间必然也会有一种特殊介质，牵拉着每一种物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