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我跟王总管在王权府,应该是王府,我们在王府内转。 “这王府内男人的工作,基本都是体力活。”王总管说。 “没事,你叫我做什么我都会尽力做。” “给你安排跟女子一起的工作,你愿不愿意?” “当然不愿意。” “这砍柴、挑水、搬重物、扛伤员,还有那些搬秽物的,都是下人的活,不知道你能不能干。” 都是些重活啊,还不如洗衣服做饭呢。王权轻不是说要安排些轻松活吗?怎么他还安排这些活给我? 一个人在扫地,还有些人在剪盆栽。 “他们干的活怎么那么轻松?”我问。 “他们是道门中人,不是下人,有任务时去降妖除魔,没任务时就扫扫地,种种花。” 任何人都是从底层做起,东方月初做得到,我也能做到吧。 “我现在要干什么?”我问。 “你先跟他们去砍柴吧。”王总管说,一群光膀子的肌rou男从我面前走过。 王总管叫住了带头那个肌rou男。 “大牛,带这个新来的下人去砍柴吧,顺便,教教他下人的规矩。” “是,总管。” 大牛把一把斧头扔我面前,说:“小子,拿好斧头,跟我们上山砍柴。” 斧头挺沉的,跟着大牛上山。 路上,众人都有点好奇我,不断问这问那。 “新来的小子,什么时候进的王权家。”一个人说。 “就前天。”我说。 “我可是在王权府待了整整十年了,是你老前辈了。” “那以后请你多多指教了。” “新人的规矩懂不懂?” “什么规矩?”我问。 “见着老人要主动问好,帮老人背东西,渴了要主动递水,饿了主动把干粮……” “为什么要给老人背东西?”我问。 “我们在家丁里比你进得早,辈分大,新人都要给老人做活儿。” 哦,老人指先进来的人,而不是指年纪大的那种老人。 “老陈,把你那家伙让他背上。”一个人对另一个人说。 那个老陈把一大包东西压我背上。 “为什么要让我背?”我问。 “新人的规矩,对了,别偷吃,里面可都是干粮,这个你也拿着。”他把一个皮囊扔给我,我捡起来,有点像热水袋。 “这是什么?” “水囊。” “哦。” 继续走,我逐渐跟不上,然后跑着跟上去,然后又慢慢落后,又跑着跟上,连续多次。 “咳咳——”一个人故意咳嗽。 “咳咳。”他又咳嗽。 “小崽子,不会给老子递水啊!”他说。 “哦,哦,要水流说吧,我又不知道你咳嗽是什么意思。”我边说边把水囊递过去。 他不接。 “你不要喝水吗?”我问。 “老子不喝了。”他用手背把水囊打翻在地,然后继续走。 “怎么了?”我捡起水囊。 我后面一个人说:“你记着,以后给老人递水时把盖子打开。” “他自己没手啊?”我问。 “一看你就是嫩。” “咳咳。”又一个人咳嗽。 “愣着干啥!还不快递水?”我后面那人说。 “哦,哦。”我打开水囊,然后递上去。 他接过水,然后喝,喝完了把水囊摔我怀里。 真没礼貌,我心想,然后默默把水囊收好。 “这样才对嘛。”我后面的人说。 “到了,大伙开工吧。”大牛说。 众人散开,各干各的,大牛却坐在一个木桩上,不知从哪拿出根铜烟杆吸烟。 “愣着干啥!干活啊!想偷懒啊!”大牛对我说。 “哦。” 我看看别人怎么砍柴的,一个大汉用斧头在接近树根处不停地砍,然后走到砍出口子的另一边,一脚踹过去,整棵树就倒下来。 我周围找了找,看到一棵比较细的树,就过去用斧头砍,背后的包裹一晃一晃的。 “过来过来。”大牛叫我。 “什么事?”我问。 “把东西放我这,再去砍,背着个包砍什么树。” 我把包裹放下,然后扎着马步使劲砍树。 只砍出一个小口,就像拿刀在树上划拉一下的样子。 我又连续砍了十几下,大概只砍了约一厘米深。 “小子,让开,看看我老李怎么砍的。”一个人过来,抢过我的斧头。 我站到旁边,他鼓足力气,喝一声,一砍,半个多斧头陷进去了。他又砍了两三下,那棵树就倒了。 “哇!好厉害呀!”我说。 “厉害吧。”他在秀胳膊的肌rou,我感觉他的胳膊跟我大腿差不多粗。 “你去捡木头吧,你砍不动的。”他说。 后面有人把木头砍成几节,然后把木头搭一起,用藤条扎好。 我也捡了几根藤条,然后把木头搭一捆,捆起来,打了个蝴蝶结。 旁边一人把我的木头一脚踢散。 “你干什么?”我非常生气。 “你那样捆,一脚就散了。有什么用。” “那要怎么捆?” “自己琢磨。”他走了。 我看看别人,把藤条绕个四五圈,然后使劲拉直了,再打个不知道什么结。 依样画葫芦,捆好,感觉木头松松垮垮的,一侧放中间的木头就掉出来。 过去问那个捆木头的,怎么捆吧。 “大叔,你好。” “叫我老何就行了。” “那,何叔,这木头怎么捆?” “扎木头啊?就这样扎啊。”他又捆好一捆扔一边。滚了几圈,木头都没松动的迹象。 “你看看我扎得怎么样。” 我当场捆给他看。 “你这不行,太松。”他伸头从右边一拍,几根木头从左边飞出来。 “那要怎么扎?” “看好了。” 他又熟练地捆好一捆。 “看到没。” “看到了,我这不一样动作吗?” “力气小,你这样。” 他站起来,一脚踩到木头上双手把藤条使劲拉直了然后捆起来。 我依法把木头捆起来,捆的时候双手把藤条绷紧打上结,还行,好多了。 “吃饭了,吃饭了。” 大家放下手头工作,去拿面饼似的干粮,老李在发干粮。 我也围过去,轮到我拿干粮时他见是我,说:“一边去,你最后吃。” “为什么?”我问。 “你是新来的。” “咳咳。”有个人咳嗽。 我找个位置蹲着。 “咳咳!”他又使劲咳了声。 哦!我想起来了,赶紧起来给他递水。 “新人就是不懂规矩。”他咕咚咕咚地喝水。 我心里窝着火,感觉要冒到喉咙了。这世界没有我可以依赖的东西,我只能忍气吞声。 “那个谁!”老李叫我。 “什么事?”我问。 “接着。”他把一块饼扔过来,我没接到,掉地上了。 我捡起来,拍了拍,一面脏了,粘满泥土。 “能不能给我另一个?”我问。 “一人一个,你爱吃不吃。”老李说。 行,我忍。我咬那面没掉地上的,感觉快啃穿的时候就换个地方啃。 傍晚,下山的时候,他们没人背着一捆不知比身体大多少倍的木柴,我勉强背动三四十斤左右。 终于回到王府,刚回房间,又有人敲门,开门后,王总管站在门外。 “王总管有什么事?” “你现在是王家的下人,不能住客房了,赶紧收拾收拾,我带你去下人住的地方。” “啊?哦。” 我收拾好衣服鞋袜之类的,然后就跟着王总管走。 到了一间砖房,打开门进去,一个炕,炕下横过来依次有四个抽屉,其中三个锁上了。桌子和床边摆着些杂物。 “你睡边上吧,这个是你柜子的锁,还有家丁的服饰。”王总管递给我一把锁。 我收好衣服,接过锁看了看,就是电视剧常见的铜锁,有一根很长的钥匙从右边顶进去然后锁就往右打开。 “这不是单人宿舍?” “什么宿舍?” “说错,这房间有几个人住?” “原来有三个,加上你就四个。” 四人间我可以接受,四个人睡一张床我接受不了。 “可不可以给我安排一间单人房?我想一个人住。” “你是来当少爷的还是来当下人的?” “王权轻说有意见可以跟你提啊。” “他还跟你说不要挑三拣四呢,爱住不住。” 他拂袖而出。 我很好奇极品家丁林晚荣穿越后晚上住哪。 三个人进来。 第一人问:“你是谁啊?” 第二人问:“为什么在我们的房间?” 第三人问:“你是来干什么的?” 我拱手做礼,说:“各位帅哥,我是新来的下人,初次见面,请多关照。”然后用目光打量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