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一天主角正准备上班，一个道士过来对主角说：“盟主让你明天去道盟总部开会。” 主角说：“哦？我一个小队长能去参加道盟高层的会议？” 道士说：“这是盟主的意思。” 主角又问：“会议主题是什么？” 道士说：“人妖问题。” 主角说：“那我得准备一下。” 道盟总部大厅，坐着道盟各位长老、各家家主一排次日，又一排地坐着。 主角进来，不知道坐在哪里，于是坐在最后面、最边上。 几个人看到主角心神不宁的，于是有一个人上前问：“你第一次来开会？” 主角说：“是，还请各位前辈多多指教。” 一个年轻人说：“我是人称‘赤羽’的苏翼，你可以叫我小翼。” 主角说：“苏前辈好。” 另一个人说：“在下权家权轻，原来是王权府王权轻，王权分家后的权家，现为权家首席弟子。” 主角说：“权师兄好。” 又一个人说：“我是道盟李家的李云漫，因为轻功好，被称为‘云中漫步’，我们李家排在王家之后，是道盟里第二大的家族。” 主角说：“那请李大哥以后多多关照小弟了。” 李云漫说：“好说，好说。” 一个女的道士说：“‘剑指琴心’颜卿弦，请多关照。” 主角说：“女中豪杰，巾帼不让须眉，在下佩服。” 一个中年妇女说：“在下风庭云。” 主角说：“前辈好。” 权轻说：“兄弟，这位是权家家主。” 主角赶紧弯腰行礼：“不知是权家家主，晚生真是有眼不识泰山。” “不必多礼。” 会议主持人说：“盟主来了，快坐好。” 东方月初从一边出来，说了些客套话，然后坐下让别人发言。 然后一个人站起来说：“我们促进人妖平等交往的政策也很久了，成果也不错，大部分人和妖没有以前那样互存戒心，打打杀杀的事也少了很多，以前王权府四处降妖除魔，现在基本没有除妖的事了，解决了千百年来人妖不断相互征战的问题，人妖关系融洽，说明盟主政策很好。” 其他人也轮流起来说盟主如何好，但是有一些人一副不服气的表情，坐着不发言。 大家基本说完了，主持人说：“坐最后面，最边上那个，轮到你了。” 主角站起来说：“请问您是叫我？” 东方月初说：“是的，你道盟的人，又在涂山待过，想必有独特的见解，说说看。” 主角拿出一张稿说：“那我讲一下我的一些拙见吧。” 主持人说：“请讲。” 主角说：“现行人妖政策促进了人妖交往，确实比以前好了很多，我觉得这些政策非常好，完全可以继续推行下去。” 东方月初说：“你写了一张稿，想必不止这一句话吧。” 主角说：“盟主英明，在下还针对我见到的一些问题写了点建议。” 东方月初说：“那就说吧。” 主角说：“是，我见过人妖矛盾很多都是一些刚修成人形的妖精还不懂人类规则引起的，例如把杀人越货当成普通的捕猎，所以我觉得还是教育问题，我们最好帮助妖国普及一下教育，从小教育妖精们人类的规则，如果捉获犯罪的妖，先看看他们是因为不懂规则犯事，前者宽大处理，后者从重处理，最好在混天典狱里给犯罪的妖精教法律，虚心学习且表现得好的话酌情减刑。” 坐前面一排的长老中，有一个穿着红道袍留着关羽一样的长胡须的长老说：“你这是不知者不罪的意思？” 主角说：“并不是，依然有罪，依然要处罚，只是有些妖有点像小孩子，本性善良，只是不懂人类规律，只要稍加教育，他们就会遵纪守法，至少不会再任性而为。” 长胡子没说话。 主角说：“那晚辈继续说了，现在人妖还是存在着人为的一些限制，首先涂山能给人类颁发户籍，而我们人类却不承认入籍的妖，我认为应该给愿意融入人类的妖颁发人类的户籍，还有，有大量人类未经许可擅自闯进妖国，而各妖国为了不激发人妖矛盾，默认允许那些人居住在妖国，我觉得为了人类和妖的长久之计，应该加强边防，不要让人或妖随意出入，另外极少数人把归化人类妖精当成战场上的俘虏看待，认为这是人类的功绩，不把他们平等对待，并认为妖国的妖精尚未开化，我觉得需要通过教育从根本上改变这个观念，尤其是儒学四书五经得改，内华夏外夷狄这种观念不宜再教授给年轻人……” 一个拿着羽扇的白发老人哈哈大笑起身说：“我原以为你身为道盟之人，又曾在涂山待过，面对人妖矛盾必有中正无偏的高论，没想到今日竟说出如此偏袒妖精之语。” 主角问：“敢问前辈为何说我这是偏袒之语？” 那人起身说：“老夫张小凡，有一点疑惑，想虚心请教。” 主角说：“前辈难道是张家二少？” 张小凡说：“正是，不过我老了，应该叫二爷。” 主角说：“敢问前辈，为何说我这是偏袒之语？” 张小凡说：“你总说要我们人类如何，要人类做这做那，这不就是偏袒之语吗？” 主角说：“我们道盟是人类的一方，当然应该针对人类这边提意见，就算我说妖国要怎么样，他们会听我们的话吗？” 张小凡：“我们可以通过外交告诉他们。” 主角说：“自己还没做好，就要求别人怎么样做，这样不妥，还是我们道盟内部先做好，才有底气和妖国商量。” 张小凡说：“你之前说，要加强边防，让人不能随意进出妖国，那么妖就能随意往来人类吗？” 主角说：“晚辈并非这个意思。” 张小凡说：“老夫一向看不惯妖精，盟主也知道我最讨厌涂山狐妖，反正我不同意你关于人妖的看法。” 又一个人站起来说：“你说什么人类要给妖精颁发户籍，又要加强边防，不让人类随意进入妖国，还指责人类的教育体系有什么问题，包藏祸心。” 主角说：“这是基于人妖平等交往考虑的……” 又一个人站起来说：“住口，你这无耻之徒，先是背叛祖国出逃涂山妖国，在涂山助纣为虐，压制人类，混不下去了又屁颠屁颠跑回来，今日还在会场之上，大放厥词，喋喋不休地说什么人妖平等，实质是曲承上意，盟主说人妖平等，但是你却要把妖精接纳进人类，拒绝人类进妖国，谁知道你和涂山女妖有什么勾结，在此妄言！” 主角把稿纸捏得皱巴巴的，说：“我这是为了道盟未来着想。” 有一个人吊儿郎当地坐着，貌似有口无心地说：“当初秦桧从金国逃回来，转手就把岳飞杀了，不知这位涂山来的兄弟会干些什么。” 又一个人起身说：“这位仁兄生平，我素有所知，你祖籍海滨，幼读诗书，长大后修道于王权府，理当匡君辅国，保人类太平，何期反助妖国，拜倒在涂山狐妖石榴裙下。” “你忘了那些狐妖怎么祸害人类的吗？尤其是黑色的那些狐狸！” “你在涂山妖国时，打压人类，罪恶深重，天地不容！” “你一个孤儿，当了胡同队的队长，有幸来旁听会议，竟敢妄议政务，该当何罪。” 主角傻傻地站着，不知道为什么所有人都在反对他。 会场变成批斗主角的批斗会，闹得不可开交，会议无法进行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