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捞钱
宋瑜和自己的几个小弟，由于没有高中文凭，最后便跟着一帮同样文化程度不过，只有初中、小学，甚至是连小学都没上过的文盲，一起在某餐馆当过端盘子的服务员，当过勤杂工，当过4星级宾馆的服务生，甚至还当跑公地过农民工。 两年时间一晃又过去了。 1994年的时候，宋瑜已经22岁，并且以有了在社会上摸爬滚打的经验。 不过94年的时候，还不想20年后工作岗位那么多。 文凭只停留在初中学历的宋瑜等人，也找不到什么好差事。 像一些大型工厂整得钱倒不少，但是宋瑜他们根本没路子。所以他们所在的打工地方，每个月只能给他们开个3、400块工资。 因为定海市是二线城市，每个月300多块的工资，就当时情况绝对也不低了。 “草~！本以为这每个月这2、30多张票子，一年下来能存不少，可它女马想不到，居然刚够每月开销的……” 正坐在路边小吃摊开口抱怨的，正是当初上初中时，跟宋瑜打架的张磊。 后来成为了宋瑜的得力小弟，同时也因为家里有点门路，差一点没升上高中。 不过最后他和宋瑜一样，每有获得高中文凭。 于是在92年的时候，一块儿来的定海市谋求发展。 张磊口中的每个月“2、30张票子”，指的可不是那四个老人头的100元纸币，而是2、30张10元面额的纸币。 中国是在1992年8月底才发现的90版的100元。 但94年那会儿每个月普通职工才开300-500块，像一些中小打工地方，还是习惯发放10元面额的纸币作为工资。 虽然面额高的纸币携带方便，但万一一丢的话也容易。同时找零也不太好找开。 “算了磊子，一会儿等我们吃完饭，就去打会儿游戏，解解闷吧~” 另外一位宋瑜的小弟，提议去打街机。 首先是从我国香港流行过来的，逐步从沿海城市到内地，特别是到了上世纪90年代初，街机玩家群暴涨。 定海市也由于自己在中国的独特地位，同比之当时其他一线城市稍稍晚上半年兴起的街机。 那时候足疗、洗头房还不想20年后这么猖獗，基本上游戏厅、歌舞厅、酒吧占据了夜生活的主导。 “黑子，你也不要整日开口打游戏，闭口大游戏的。你的钱大部分都去打游戏了，难怪你一年下来没存到钱。” 这时候，正喝着啤酒的宋瑜，也终于开口了。 “呃……宋哥，我们是没存下钱，您不也一样嘛~~” 被称作“黑子”的同样22岁的青年，先是打了个酒嗝，而后对着宋瑜开口玩笑道。 宋瑜听后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他打工存下来的前，每隔三个月会给家里寄去一小部分。 剩下的钱也同样用于日常和兄弟们的吃喝玩乐……玩乐就算了…… “没错……黑子你说的没错。我一年下来也没存到钱。 不过……想我们这样既没学历，又没有路子的人，在定海市也比比皆是。 这年头，现在是90年代，不是80年代，大家想挣钱已经想破头了。 可是不还都继续该干啥干啥么？ 但如果正常的路子行不通的话，我们也可以走别的道路……正所谓天无绝人之路。” 宋瑜轻皱眉头说道。 “宋哥，你是不是有啥好办法呀？记得打从认识你开始，你的鬼主意就特别多。 你要是想到什么好办法了，就直接跟兄弟们说说~” 张磊给宋瑜倒满一杯啤酒后，笑着说道。 宋瑜此时脸上露出些许为难表情说： “恩……有是有……就怕……就怕……” “就怕什么？宋哥你有什么想法就直接说出来~！只要能跟着你发财，我们什么都不怕~！再辛苦我们也不怕的~” “对~！宋哥~！您说吧~！” 在几个小弟的满腔热血支持下，宋瑜示意几个人将头凑过来。 现在是夏天，他们在马路边的羊rou串摊上吃晚饭。 那时也没有城管啥的，只有工商局在管这种路边摊贩的事情。 但是工商局的工作者，也懒得处理这些问题。 那时候摆摊的现象非常严重。 虽然旁边都是支着桌子在吃羊rou串的，大家都在聊天喝酒，但宋瑜所说的话比较见不得光。 于是他示意其他4个跟随他多年的小弟靠近点。 而后他低声解释道： “我们……我们5个来到定海市也有2年多了吧？期间换过不少工作，对于定海这座城市也有了一定的了解。” 张磊、黑子等4人听后立即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你们还记得去年我们刚打工的那家饭馆老板么？” 4人继续点头。 “那家老板不是曾经被人在本市打劫过么？而且一下子抢走了12000多块。前两天我在路上遇见了那家饭馆的后厨洗碗阿姨，我们之后聊了一会儿，她说直到现在，警察都没抓住那个抢劫犯……” 12000多块也许放在现在的2018年不过是一个人每月的薪水而已，但在94……应该说是92年那会儿，着实是一笔不小资金。起码也相当于现在的2、30万了。 邓xiao平在80年代提出的“万元户”，顾名思义是指存款或者收入在10000元以上的家庭民户。 而到了90年代中、后期，则是出现了“百万富翁”这个词。 当然了，现在由于经济出现泡沫，人民币贬值得极为严重，基本上家家户户都是百万富翁了，大城市里一套房子抄起来就的3、400万的。 “宋哥……你的意思是……” 张磊这人跟着宋瑜混了这么些年，也是个有脑子的人。 他隐约猜出了宋瑜话里的意思。 “…………我们也可以试着走这条路。” “什么？！！” “嘘……小点声。”宋瑜用食指比划着，示意其他做出惊讶状态的人不要出声。 之后他又说道：“自从跟那个后厨阿姨分开后，这件事倒是让我开始琢磨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