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要找的人
烈如歌在负手,身躯颀长卓然地站着,看着裘雪命令其丫鬟向侍卫道歉,嘴角冷然勾起一抹弧度,心暗道司徒耀这次找的人,眼光没瞎掉,希望正能得其所愿。【】 烈如歌迎接裘雪进九皇府,安排她们在空的阁苑落脚后,便去找管家福叔。而福叔闻言她带了两名陌生的女子进府,还是假传尊主的命令,勃然大怒,正大阔步的去寻她。 两人在半路相遇,烈如歌热情地挥手,福叔一脸的阴沉,走上前,目露凶光,“烈歌,你今天带的人,立刻带他们出府,否则后果不是你所能想到的。” 福叔急匆匆前来寻烈如歌,主要是避免此事上传到司徒拓的耳中,再次宣见烈如歌。即便亲眼见证了自己主子是个弯的,但福叔硬要把玩的捋成直的念头一点都没有改变过,执著向前迈进一步,遂此刻他要减少头号罪犯接近司徒拓。 见到福叔语气不善,脸色更是黑沉的难看,烈如歌并没有计较,神秘的压低声音道,“福叔,这两位贵客可不能赶走,赶走了尊主那边会出大事的,您老的心愿就得不成了。” 福叔脸露不屑,根本不听烈如歌所讲的,认为她在狡辩,妄图逃脱制裁。烈如歌朝他眨了一下眼睛,歪了下脑袋,“福叔,还记得小的那晚同您提及的事情吗,九皇府没有女主子真的是太冷清了。那两位女子,可是与尊主的幸福极其相关啊。” 福叔一愣,面有疑惑,却沉默地随烈如歌前去阁苑。当然,当场还不忘撂下狠话,“烈歌,要是老夫确定你把不轨的人带入府中,一律按府规处置。” 一直听着福叔念叨了府规,规矩什么的,烈如歌很是好奇地反问一句,“福叔,我要是真的是,那按照规,我会怎样呢?” 福叔冷冽的看去一眼,当即收回来,有一丝丝的厌恶与凝重,冷声道,“轻者丢出九皇府,要是在别的宅府找活儿,以后都是不可能的事情了。重者丢进地牢,脱皮掉骨,又接起来,不停重复,折磨到生不如死。” 烈如歌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在福叔加重语气的“生不如死”的四个字上抬手摸了摸胳膊,感到一阵的寒气冒起。每个府内责罚人的路子很多,可把人四肢都卸断,接着又接起来,又打断,这种滋味,当真是……酸爽极了。 美眸一亮,烈如歌忽然有种找到同路中人的即视感。司徒拓,没想到你和老娘有相似的地方,真是难得啊,有机会以后可以详谈。 烈如歌带着福叔去见裘雪,厅内,裘雪解开身上的雪白皮裘衣。浅绿色散花霞罗裙,皓腕挽着水蓝色轻纱,头挽堕马髻,斜插着碧玉朱钗,秀面堪比花娇,唇红齿白,一双妩媚轻灵的水眸动人心魄。体态妖娆修长勾人魂魄,举止婀娜多姿,蛾眉淡扫,眸色含春惹人心动。 两人一进门,便被眼前一副美人图给看呆了。烈如歌长眉一挑,对裘雪香艳不失空灵的外貌所惊艳,同时眼尖的发现裘雪那双妖魄的含春水眸很是诡异。 “老夫是皇府的管家,请姑娘是何人,从何处来,到九皇府又有何事?”福叔对裘雪的外貌满意的微不可见地颔首一下,接着脸色疏离不是有礼,犀利问道。 裘雪朱唇微张,妩媚的小脸闪过一丝的诧异,不过浅浅弯唇一笑,从丫鬟手中将以红色香囊递向他,柔声道,“裘雪非忽然前来,而是有人给了我这个,让我如期前来九皇府求见九皇爷,便说我是他要找的人。” 福叔面上骤然一变,接过香囊,当即解开,拿出里面的一块烫金巴掌大的府牌。此牌是九皇府隐卫转配有,福叔神色有些微的转变,嘴角轻微扬起。 烈如歌伸长脖颈,凑过去想看看是什么东西,让福叔心情和脸色有相反的转变。视线还没有瞟到,福叔快速放回香囊,眼角警觉地看向烈如歌。烈如歌撇了下嘴角,暗翻了一个白眼。 抬头,福叔把香囊紧握在手中,嘴角多了丝笑容,令他看起来尤为的慈祥,“裘姑娘,长途跋涉,照顾不周了,请歇息一下。”转头黑脸地看向烈如歌,冷声道,“赶快去吩咐厨房,为贵客上菜。” 分明是要赶她走,还用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特意给她找苦力活做。老家伙,她可是司徒拓的贴身小厮,可不是一般的使役小厮。 对福叔的小伎俩很是鄙视,烈如歌转身头一次听话的离开,关上门之际,她略微听到福叔向裘雪客气的道,“裘姑娘,尊主近来较忙,你可先在皇府住下,待老夫往后再把你引见尊主。倘若裘姑娘着急离去,可否请留下家址,便于以后见面。” 而裘雪柔和悦耳的嗓音知书达理的响起,“小女陪家父经商来到此处,记得此事,前来想要个清楚,遂做好了留下的准备。小女修书一封给家父,还望管家能替小女送至驿站。” 后面的烈如歌已经没兴趣听下去,跑了厨房一趟,今天司徒拓大概是不会见她的,她索性出府,悄声的打算回去丞相府探望一下那对母女。 大殿议事厅内,司徒拓威严坐在黑龙金銮椅上,下方坐着是南宫玉。醇冷低沉的嗓音缓缓响起,深邃的凤眸锋利慑人,幽暗得宛若一方墨汁,“消息确定?” 南宫玉慎重地点了下头,没了往日的嬉皮笑脸,“确定,而且他没有发现我们的人,一切都可按计划进行。”接着,如玉俊雅的脸上一变,玉扇风流的展开,抵在唇线上,好奇地开口。 “烈歌是怎么惹怒你了,详细过程可以告诉,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吗?哦,可别告诉我,你是恼羞成怒了。司徒拓,我猜你是羞愤过头。除了六年前那一夜,我们伟大的暗帝可是还是纯情美男一枚的哦。” 司徒拓一个冷锐的眼神射杀过去,南宫玉面皮厚过城墙,还不在意,接着悠悠荡荡地把自己的猜测详细道出,“我猜烈歌是被你强迫的,那小子怎么大胆,也不会去爬你床的。司徒拓,你昨天究竟是什么时辰把人给拐上床的啊?” “南宫玉,你同他近日接触太多,现在你是在为他求情吗?”司徒拓重重冷哼,俊脸冷沉,眉宇间的折痕在提到烈如歌的时候,不禁深了一分,凤眸中也滑过一抹狂躁。 南宫玉嘴角一抽,对司徒拓故意抹黑曲解他意思,借此来命他止住嘴巴的腹黑深感佩服,但压不住他内心的澎湃激动,噤声了一下,收住了嘴巴。 可下一刻,南宫玉抵抗不住内心的好奇的小人,抬头问道,“司徒拓,你昨天抱着烈歌,有没有……”发现些什么异样? “没有,南宫玉,你够了,给本王滚出去!”司徒拓沉声打断南宫玉的话,怒吼道。 南宫玉眼皮翻动了几下,眼尖的留意到今天的司徒拓特别容易暴躁,此刻脸色更是难看。南宫玉不想惹怒了这头恐怖狮子,夹着尾巴当下识趣地“滚”了出去。 嗯,前提是他真的有尾巴。 南宫玉很好奇的是,司徒拓有没发现烈如歌是女子的事实。可他观察了司徒拓半天的脸色,不见到任何迹象。可司徒拓一向隐藏极深,他看不出的可能性也不小。 要是司徒拓以后知道他亲自点名的贴身小厮是个女子,而且两人还同床共枕,肌肤相亲过,哦哦哦,那反应,该是多么令人向往,期待啊。 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南宫玉脸色璀璨若明珠,在白天都闪耀着夺人眼珠子的光华。 正准备出府的烈如歌不经意的注意到站在大殿门口那块告示木牌上的脸色怪异的南宫玉,双眸微微眯起,不动声色地走过了去,鬼魅地凑到他耳边,幽冷的道,“玉公子,在想待会去打家劫舍,晚上去做采花大盗吗?” 没注意身边有个人,南宫玉忽然被吓了一跳,以为自己正的碰上了不干净的,连忙摆手,闭上眼睛摇头,“不是啊,我没有这样想过,我是良民啊。我真的没有做过,也没有这样的想法,冤有头,债有主,你别来找我啊。” 烈如歌眉梢一挑,见南宫玉被吓到脸色煞白,嘴里还念念有叨的,不禁轻笑出声。 听到笑声,南宫玉挣扎了一下,疑神疑鬼地转过头,发现站在身边的是笑的花枝乱颤的烈如歌,脸色顿时黑下。他自小便怕鬼怪,今天被烈如歌吓了一次,自己刚才的反应可想而知的窘迫。 南宫玉气到跺了几下脚,温润的双目狠狠地瞪向捧腹大笑的烈如歌,警惕的观察了四周,发现并无第三人,恼怒地伸手便拽起烈如歌。 两人行至皇府偏僻第一座院子落下,烈如歌还是笑的喘不过来,眼泪花都飙了出来,还断断续续地刺激着南宫玉,“唉呀妈呀,没想到才华猎猎的玉公子那么胆小,如老鼠。哈哈,笑死我了。” 南宫玉狠皱着眉头,眼角抽动了几下,忍着心头的怒气,恶狠狠地道,“烈歌,你笑够了吧。这有什么,天下怕鬼的人多了去,本公子怕了又怎么样,是你大惊小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