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自毁
烈乐乐一副“你好笨”的神态,还有不置可否的回答,令司徒锦俊脸略显尴尬。【】烈震庭脸上失望可见,他还以为可以从烈乐乐嘴中知道些消息。 “咯咯,小丫头,你又在说谎了。jiejie回府后,分明说过你没有爹爹。说谎可是不对的,念你年纪还小,还不快向太子殿下认错。”烈若溪娟帕掩唇,咯咯讽刺笑起,嗓音温柔地点破烈乐乐的谎言。 登时,烈震庭脸色沉下,司徒锦眉头轻挑,一脸的戏谑。 烈乐乐荡着两条小腿,眨巴了一下眼睛,拧起小眉头看向烈若溪,双手捂嘴不出声,良久深深叹了一口长气,小大人的模样。烈乐乐长得粉雕玉琢,又古灵精怪可爱,司徒锦见她此刻的神态,不禁被逗乐,好奇地问了句。 “乐乐,小脑瓜子在想些什么呢,说给本宫听听吧。” 烈乐乐点了下脑袋,转头看了一眼烈若溪,才偏过小脑袋,凑近司徒锦的耳边,小声说起了悄悄话,“善良的蜀黍,昨晚小姨发疯推到乐乐在地上,还说了很多不好的话,外公说小姨得了失心疯,偶然会发作,让我不要怪她。以后小姨一旦有发作的迹象,就不要理她。” “善良的蜀黍,你看小姨又在疯言疯语了。要是没有爹爹,怎么会有乐乐呢。妈咪说过,乐乐是她和爹爹爱的结晶的,是世界上最纯洁可爱的小天使了。妈咪是不会骗乐乐的,善良的蜀黍,你说是不是?” 司徒锦脸上逐渐沉下,一双锋利如刀刃的阴冷眼眸若有若无地打量着坐在一边脸上挂着娇软可人的笑意,可美眸却藏有有一丝的可怕阴霾的烈若溪,似乎真的在探究着烈若溪是否同烈乐乐所说,身有隐疾。 其实司徒锦已经差不多相信烈乐乐的话,至少在他看来,一个五岁不大的小女娃,懂什么阴谋诡计,还不是有那句说那句,而且大多是周围大人告诉她的,可信程度接近事实。 于是此刻,司徒锦心下已经做了多个假设,矛头和怀疑一一指向烈若溪和烈震庭。他司徒锦是尊贵的太子,未来的帝皇,那他肯定不能娶一个身有疾病的女子为妻,更不能让她怀上自己的龙种,以免玷污了高贵的血缘。 倘若事情真如烈乐乐所说,丞相烈震庭肯定知道,那他是在欺骗自己,企图瞒天过海,把一个有病的女儿推给自己,坐上国舅爷那般交椅,而他司徒锦就成了一枚棋子,烈震庭脚下的垫脚石。 烈震庭,你下的这一步真是精准,本宫差点就被你骗到了! 司徒锦心下巨浪翻天,怒火滚滚席卷,颠覆了烈若溪在他心中的美好印象,也水洗了他与烈震庭之间的信任。 可司徒锦没有想到,童言无忌,他抱着的可是智商超群的小恶魔。 所谓一失足成千古恨,烈若溪这个胸大无脑的草包捡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下顺利地把自己的太子妃,和母仪天下的美好前路砸个粉碎。 见到司徒锦阴沉下的不太好的脸色,烈若溪还以为自己的话起了效果,司徒锦是厌恶烈乐乐那个小野种了。 朱唇勾起一抹痛快的笑意,烈若溪起身款款走过去,两手伸出放在烈乐乐的柔嫩腰上,作势要抱走烈乐乐,实则暗中用力的扭着软rou,还大力的要把烈乐乐从司徒锦身上扯开。 尖利的指甲巧妙的透过单薄的衣料刺入,烈乐乐眉头痛苦的拧起,天真无邪的大眼睛中水色一片,樱唇抿着,两只小手紧紧地捏着司徒锦的袍角。 “小丫头,太子殿下要累了,小姨抱着你吧。哎哟,真是太爱撒娇了。”司徒锦抱着烈乐乐的手臂没有松开,烈若溪脸上暗光一闪,嘴边温柔宠溺的笑容愈发深刻,轻声道。 司徒锦冷眸眯起,他怎么看不出烈若溪暗中使了什么把戏呢?对一个孩童都能狠下手的女子,以后他若真是娶为太子妃,表面一副佯装出一幅温柔贤良淑德模样,暗中却在残害他的子嗣了。 再说,他在这里还没有出声,她却宣宾夺主了。 “三小姐,本宫说过不累。”司徒锦面色不佳,沉声道。烈若溪身形一僵,愣愣地看向司徒锦,眼中湿润流现,很是伤心。 烈震庭见状,眉头皱起,他察觉到司徒锦对烈若溪的态度有转变,那是否说明他的心在动摇,并不想与丞相府结盟,娶烈若溪为太子妃? 老谋深算的烈震庭暗中揣度着司徒锦的心思,很快便放下心来。司徒锦没有更好的选择,他只能娶烈若溪,丞相府将会是他最大的倚仗。 “溪儿,你身体未好,回去歇着吧。”烈震庭脸色闪过一丝的心烦,看向烈若溪的神色很是不悦。以往并没有发现自己一直宠爱的小女儿会那般的无能与愚蠢,司徒锦分明脸色不好,还不懂后退。 烈若溪不明自己做错了哪里,她是好心关心他,太子殿下不该是赞赏她善良的吗? 再不济,烈震庭出声,烈若溪心下再大的不满与恼怒,也不好发作。福身盈盈行礼,咬牙切齿地不甘心离开。 忽然,司徒锦担忧地出声,“乐乐,是哪里不舒服吗,脸色怎么这么不好?” 烈若溪抬起头,见烈乐乐小脸苍白虚弱,心中畅快,她刚才下手可没有留情啊,小野种,痛死你。 烈乐乐犹豫地抬起小手,指了指自己的腰间,无声地吟出一个字,“疼。”天真无邪的大眼泫然欲泣,惹得人心都跟着痛死了。 烈震庭不明,也真是喜爱烈乐乐这个外孙女,见她脸色不好,当即站起身,从司徒锦怀中抱过她。烈震庭问了几声,烈乐乐都是指着腰说痛。 司徒锦俊脸心疼,很是担忧地建议道,“丞相大人,本宫派太医过来给乐乐确诊一下吧。” “老臣谢过太子殿下,不过不必劳师动众,老夫派人让大夫过来即可。”烈震庭抱着烈乐乐,微微躬身谢礼,命人派大夫前来。没一会儿,大夫背着药箱快步进府。 烈震庭眼角瞥过司徒锦关心的神色,烈震庭知司徒锦怕是要知道烈乐乐的情况才会离开,遂让大夫进偏室确诊,然后到厅内。烈若溪本不想离开,正好借着烈乐乐出事留了下来。 不一会儿,大夫出来,跪在地上,脸上越说越气愤,“回太子殿下,丞相大人,小小姐腰上是被人为掐伤的,伤口还流血了。看伤口的情况,应该是不久被人弄到的。不知什么人,居然狠心的对一个小女娃下手,真是阴毒。” 话落,烈若溪脸色一白。司徒锦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弧度,烈震庭脸上很是气愤,以为是府内的不长眼的小厮丫鬟故意为之的。 “啪”烈震庭大掌猛怕着桌面,怒气道,“岂有其理,把伺候小小姐的丫鬟带上来!” 司徒锦却出声阻止了烈震庭,目光冰冷地扫向一侧面色惨白的烈若溪,“丞相,乐乐刚才在本宫这里还好好的,脸色红润正常,也不见喊疼,还给本宫讲了笑话。刚才三小姐一过来,之后乐乐才喊疼。” “三小姐,你可否给本宫解释一下为何呢?”司徒锦面色冰冷,看向烈若溪的目光多了一丝的厌恶。此刻,司徒锦已经决定另择太子妃。 当然,丞相府的势力他不会放弃,烈若溪他也可以娶,只是并不再是正妃。 烈震庭眼光暗沉得很,他也猜到了司徒锦的心思,眼底一抹幽光扫过。可老狐狸始终是老狐狸,眼下的紧急的情况,烈震庭始终都保持冷静从容,司徒锦说完后,立刻勃然大怒地抬手颤抖地指向烈若溪。 “溪儿,你说!” 烈若溪身子战栗不停,大哭出声,在烈震庭的怒吼下,更是膝盖一软跪在地上,脸上慌张无措地看向烈震庭。转头看向司徒锦那厌恶的神色,心头大惊,剧烈的摇晃着脑袋,“我……我没有,我……” 司徒锦脸色冷淡,对烈若溪的可怜惹人怜惜的美貌并不在有所心动,低头俯视着地上的大夫,沉声威压问道,“仔细把乐乐身上伤痕描述清楚。” 大夫浑身颤抖,战战兢兢地把烈乐乐腰间上的伤痕清清楚楚的描述一遍,最后结论道,“从留下的指甲痕迹,可知下手的是女子。” 烈若溪连忙摇头,大呼自己无辜,“太子殿下,我没有啊。爹爹,你要相信女儿,女儿真的没有下手掐她的。” 此刻,烈若溪在无知,也看懂了司徒锦上的脸色,明白情况对自己不利,她要是承认,自己的太子妃位置就保不住了。 司徒锦显然不打算就此作罢,阴冷地低声笑了一声,并不语,并不相信烈若溪的措辞。 突然,门外有丫鬟着急跑进来,跪下地上惊恐地道,“老爷,夫人晕倒了。” 烈震庭猛然站起身,沉声问道,“怎么回事,夫人好端端,怎么会晕倒?” 丫鬟抬头,正好见到从偏室走出来的烈乐乐,瞳孔一缩,接着指向烈乐乐,惊恐地喊道,“是她,她是鬼,杀了人,她杀了人。” 烈震庭眉头皱起,对今天丞相府发生诸多的事情很是烦恼,偏生还选在了司徒锦来的时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