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复职
如凤清尘所说,她的水吟诀过了两年,都没能突破第七层。【】水吟诀是九门门主特意寻给她修炼的法诀,并让烈如歌定要练到九层。一开始修炼,烈如歌如鱼得水,十分上手,可过了第六层,就停滞不前了。 烈如歌沐浴后,凤清尘替她运功,并把药给她服下。对于水吟诀的修炼,烈如歌困惑不已,“清尘,门主不是说过我最适合修炼水吟诀的吗,可为什么我现在会出现如此的状况?” 凤清尘在梨花木椅上坐下,在炉子上提起沸腾的茶壶柄,倒了一杯香茶,才回答烈如歌的问话,“五年前你生下乐乐,九死一生,身体亏损厉害。现在你虽有两甲子的内力,可你现在的身体还没能笼络畅顺好巨大的内力,你再强行突破,身体自然不堪重负。再者,门主手上的武学秘籍稀奇古怪,你底子不错,对武学又是热忱,见了你,谁都是鼓励。” 言下之意,九门门主对烈如歌说的“最适合”,实则是顺口之言,可信度一般般。 五年前的事情,烈如歌无悔,当一说起此事,她脑中就出现一个比杀父仇人还要怨怼的人。烈如歌面色阴沉,咬牙切齿地问道,“媚娘那魂淡,你有没找到有关她的行踪?” 烈如歌气得五窍生烟,六年前要不是手足媚娘给她下药,把她绑到了一个陌生男人的床上,她会还没成年就被破雏,她会早当妈?还有这六年来的风风雨雨,暗涌波动,和她吃过的苦,令烈如歌更加记恨媚娘。 其实,烈如歌心中更多的是被手足出卖的酸涩。只是,她了解媚娘,也许媚娘是有苦衷和理由的。但是,为什么媚娘要逃走,要躲避,她既然知道自己做错,那就应该当面解释清楚。 “没有。”凤清尘的唇瓣风轻云淡的溢出两个字,顷刻把烈如歌只能生闷气。 忽然,烈如歌美眸一动,长眉挑起,狐疑地看向对面的凤清尘,唇角勾起,“清尘,这有辱你大陆第一情报小王子的称号啊。媚娘难不成是飞天遁地了,这么久了,你怎么会一点儿消息都没有?清尘,你最好不要有欺骗,不然……桀桀。” 凤清尘扭过头,淡漠毫无波浪的双眸对上烈如歌满满的质疑,依旧毫无变化,“我是凡人,又不是神仙,自然有我做不到的事情。你要是不相信我,可以去找其他人帮你找,我不介意。” 一番话下来,说得烈如歌自愧不如,只有对凤清尘深深的内疚。烈如歌抬手摸了摸琼鼻,心虚移开视线,瞧着凤清尘清冷的面色,微松了一口气。烈如歌起身坐到椅子上,神色愈发轻佻潇洒,轻巧地把话题移开。 “清尘,你陪着乐乐过生辰,有见到乐乐找了个什么类型的便宜爹啊?” 凤清尘倒了一杯茶给烈如歌,毫无波浪的眼睛忽而荡漾起一丝的光泽,唇角微扯,“还不错,人俊,有地位,有钱,喜欢乐乐。今天,乐乐跟着他,很开心。或许,你可以考虑一下。” 烈如歌挑了挑眉头,对凤清尘难得称赞一个男子很是诧异,猎奇地想见见乐乐究竟找了个什么样的“一日便宜爹”。两只摩挲着下颚,烈如歌沉吟片刻,美眸浅眯,“按你和乐乐的眼光,那男人应该挺优秀的。乐乐继承了我优秀的基因,长大粉雕玉琢,且聪明灵精,哪个人见了都喜爱。考虑一下可以,不过老娘暂时只接受一夜情的。” 凤清尘看向沾沾自喜的烈如歌,绯色的唇角微抿,不愿意接烈如歌的话。 烈如歌自顾自乐,对凤清尘老是冷清着一张谪仙俊脸,就当做是观赏一件精致的艺术品。有美男看,还有好茶品,当下烈如歌心情挺愉悦的。 唔,这要忽略掉桌子一角放着的锦布包裹住的猪脑袋。 隔天傍晚,烈如歌吃饱喝足了,提着猪脑袋,步履悠闲地踏进九皇府。见到大殿门口那块警示不知什么时候拿掉了,烈如歌的心情更好了不少。 烈如歌大摇大摆的迈进大殿,人刚进门口,就呼麦般的声音洪亮喊道,“尊主,小的给您提司徒耀的猪脑袋来咯。” 殿内,司徒拓正在用晚膳,听到烈如歌的话,手一顿,接着继续优雅用膳。 不一会儿,烈如歌就走进来,见满桌的美味佳肴,唇角勾起一道诡异的弧度。烈如歌轻咳了两声,舔着一张笑脸,谄媚地问道,“尊主,可是要现在验货?” 司徒拓深邃的凤眸微垂,冷冽的视线触及烈如歌手上略显大的包裹,眼中闪过一丝的戏谑。 殿外暗处的隐卫抬头看过去,纷纷诧异,小声地交谈起来,“二王爷的脑袋有这么大吗,平日没有发觉啊。” “二王爷脑子不见多聪明,有这么大的脑袋,真是奇怪。”另一个隐卫惊叹呢喃着。 “烈歌,忽悠本王,你很得意啊?”司徒拓似笑非笑地勾唇,冷声问道。 是挺嘚瑟的。烈如歌心中暗想,但明面上美眸单纯地巴眨着,无辜地道,“尊主,小的没忽悠您啊,小的的确看了司徒耀的猪脑袋下献给您。您不信,请看,上面烙印着司徒耀的名字呢。” 烈如歌手快地解开包裹,一个鲜血淋漓的猪脑袋展现在司徒拓面前,青葱的手指还特意指了指猪额头上的名字,语气说有多无辜就多无辜。 “噗”司徒拓把含着汤一口喷出,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下,淡定地拿起洁净的毛巾擦嘴和双手,深邃的凤眸锋利慑人的盯向烈如歌,玩味地道,“如此说来,你是兑现了承诺,那本王理应让你留下的。” 话落,烈如歌立刻点头,美眸漆亮。 司徒拓冷笑,注意到烈如歌已非昨日那一身艳红的锦袍,冠绝天下如玉的面上不见之前的狼狈和尘土,脸色光泽红润,气色绝好,显然是舒络了一番。 “二王爷没有什么话让你带回给本王的吗?”司徒拓放下玉碗和玉箸,在烈如歌咽了好几口口水下,潇洒挥手命人把蔡撤下。 烈如歌果断掐断了自己与佳肴同步移动的目光,对了司徒拓那一张轻笑的脸,猜到他是故意的,嘴角一撇,给司徒耀造势,“哦,二王爷说要杀你,让你成为阶下囚,然后登上皇位,用皇帝的威严和滔天的权势再使劲地折磨你,让你人不人,狗不狗的。” 瞧了眼司徒拓黑沉的脸,烈如歌嫌不够乱地重叹了一口气,感慨又谄媚地道,“尊主,你们皇家真乱啊。不过,小的对您有信心,一个司徒耀对您还起不了什么影响,犹如一个蹦跳的蚂蚱。只要您乐意,一掌就可以拍死他。” 所谓万穿马屁不穿,烈如歌油嘴滑舌,每一句真话,可司徒拓听起来就是顺耳,神祗般的俊脸上阴沉消散了些。 司徒拓深邃的凤眸看向下方一脸狗腿的烈如歌,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轻叩着墨玉銮椅的雕纹扶手,“既然如此,你便复职。贴身小厮,本王要沐浴,你去提水进来。” 烈如歌蹙着眉头,郁闷地问道,“尊主,你平日沐浴不是在偏殿的温泉吗?”活水温泉,还用得着她提水嘛?烈如歌肯定,司徒拓是故意要整自己的。 “本王的命令,你有异议?”司徒拓唇角浅勾,面色冷峻,冷声道。 “……尊主,小的现在就去,您稍等嘞。”烈如歌行了一个不规矩的礼,转身屁颠屁颠地就跑了出去。 好吧,烈如歌承认她输了,在司徒拓的地盘,地头蛇,她被压制一下,很正常! 烈如歌离开大殿后,司徒拓唇角轻勾,冷峻的面容上显露出一丝的愉悦,让殿外的隐卫不留意瞥见了,冷汗猛下。 烈如歌打了一桶水提到厨房,厨娘是位中年大妈,鲜少见到烈如歌这般俊俏好看的人,略显粗糙的脸上羞红了脸,关心地问道,“烈歌,你要烧水吗?大妈替你烧吧。” 登时,烈如歌感动不已,美眸泛光。眼角瞥见两口大口里盛着的带油渍的洗锅水,双眸一亮,烈如歌露出潇洒帅气的笑容,对着友好地大妈道,“大妈,我自己来就行了。反正我都要烧水,锅我来洗,你累了一天,早点回家歇息吧。” “哎,不用不用,我来洗。那水刚放下去的,脏了你的手就不好了。烈歌,你的双手长得真好看,比我家闺女都漂亮,好像能掐出水般的白霖霖的。”大妈连忙摆手,视线落在烈如歌的手上,不禁感慨道。 “听说你已弱冠了,有没有中意哪家姑娘啊?我家那闺女,合你眼不?不过你看起来挺年轻的,我还以为你没到娶婚的年纪呢。”大妈走上前,手捞起一旁的洗过干冬瓜瓢,一边洗一边问道。 烈如歌在女子中身高算是高的,可放在云云的男子中,身高略显一般,人又白白净净俊俏的,身形偏瘦,若不是她自爆自己娶过一门妻子,人人都以为她还是个小屁孩。 听大妈不含羞的问话,烈如歌额头一滴冷汗滑下,感慨古今大妈都一样,出门在外,总免不了物色不错的人,接着推销自己的孩子,谈论婚嫁,每人都有做媒人的潜质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