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涪陵暗查
烈如歌再度进入殿内后,司徒拓冷声地让她去收拾,立刻随他出发。【】美眸巴眨巴眨着,烈如歌二丈摸不着头脑地看向面色峻冷的司徒拓,显然司徒拓现在心情不悦。眼角滑过出门去的南宫玺,烈如歌躬腰领命,就退了下去。 不期然,烈如歌在殿外见到等候她的南宫玺,两腿跑了过去。因为两人之间有些不悦,烈如歌下颚微抬,淡漠的眼神扫过南宫玺那张冠美如玉,但同时也倨傲的脸,红唇微撇,“你们要去哪里?哦,你爱说不说,我顺口问你,反正你不说我届时也会知道的。” 南宫玺脸上一阵红一阵白,高挺的鼻子差点被气歪。昨夜一事,他的气还没有消,本欲在此刻让烈如歌在自己面前低声下气地,但烈如歌一脸不屑的模样,令南宫玺堵的慌。因为他是被司徒拓授命,故意在此处等她,告诉她内情的。 当然,内情是有司徒拓的影响。司徒拓由一开始对烈如歌的猜疑与警惕,到现在可以任由烈如歌知晓他们的行踪,南宫玺对此事深感诧异,眼珠子都被吓出来。 南宫玺好奇心作怪,忍不住问司徒拓缘由,可司徒拓只冷冰冰地丢给他一句话,“他现在是本王的贴身小厮,本王的人,还管不了嘛。” 好吧,南宫玺发自肺腑地给司徒拓翘起一个大拇指,你行! 言归正传,南宫玺心不爽快了,玉颜郁沉,神色哀怨地看向烈如歌,“你求人,能有点求人该有的态度吗?” 话落,南宫玺自觉认为让面前这个比他还要倨傲的女人向他低头,那是不可能的事情,犹如太阳从西方升起一样的困难。 “算了,本公子大人大量,不语女子计较。告诉你吧,我们待会儿是立刻出发去涪陵,追查涪陵官盐囤积一事。涪陵是三王爷的司徒轩的封地,此事还未知是否与三王爷有关,皇家的水深,所以此番我们暗中过去,是有危险的。为了避免打草惊蛇,我们简装上阵,所以你的小命自己照顾着,没人会有时间照看你。” 南宫玺神色严肃,朗朗星眸此刻深如一汪寒潭,深不可测,层层的寒雾弥漫,暗沉冰冷。 只是,烈如歌听完后,无语到要破口大骂了。她回来,只是为了烈乐乐绝生蛊的解药,对什么劳子的皇家那一点儿的破事,她是真心不想淌这趟黑水的。 她不是万能不坏身的金刚葫芦娃,可不想追杀自己的人,又增多了不少。 “既然把我带上有极其连累你们的进程,那我不去就好了,一劳永逸。”烈如歌耸耸肩膀,一脸轻松地提议道。这句话,是她来九皇府期间,最真心的一句话。 南宫玺嘴角龇了下,欢快的轻笑出声,幸灾乐祸地道,“你去与留,本公子可做不了主。你有意见,就去找司徒拓吧,不过司徒拓决定一旦决定的事情,没有半分余地可说的,自求多福吧。” 完成任务的南宫玺学着烈如歌嘚瑟的抖了抖腿,修长的指骨潇洒利索地展开玉扇,一晃一晃地摇着,都扇出了一股下流风,好不惬意。 下流,是烈如歌眼中对南宫玺的评价,里面含有怒气感性的成分。 烈如歌对着南宫玺的背影龇牙咧嘴了好一会儿,朝着左边的路口进去,乖觉地收拾自己的行囊。要她去找司徒拓讲价,无疑是要司徒拓拧着她胳膊,都带去。 旱鸭子赶上架,走一步看一步咯。 司徒拓与南宫玺,和烈如歌三人在九皇府后门乔装打扮后,悄悄地出城,赶往涪陵。司徒拓没有带任何的亲卫,秦十二内心呼天抢地地也没能一同前去,因为司徒拓的用意是暗中进行,他身边的人一旦有动静,其他一直盯着九皇府的几波人定然会起疑心。 趁火打劫,司徒拓完全不担心,九皇府固若金汤,想进府大门的人都得掂量着自己的小命的分量,不敢冒然行动。只是,不必要的麻烦,能省则省。再者,一国的暗帝忽然离开京城,会引起百姓的恐慌。 三人出了城门,就有南宫玺的商队在接应,司徒拓打扮为南宫玺的友人,烈如歌依旧是那位俊俏风靡男女老少的贴身小厮。商队训练有素,经验丰富,时常贸易往来,路上哪些地方安全,可快速通行的,一概掌握。 几千里的路程,不出两日,三人就赶至涪陵。 涪陵商贸通行,泱泱不大的地区,在落夏,乃至大陆来说,财力是不可忽视的,且此地还是多国经商并行之地。 三马车宽的青石板街道上洁净,两侧店铺琳琅,各式各样的买品都有,千奇百怪。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穿梭着来自各国的人,正在不同的店铺和小摊档中购置所要的商品,人声鼎沸,可见涪陵的繁华。 看着周围的人,烈如歌嘴里要了一口松软甜糯的枣花糕,感慨着三王爷司徒轩捡了个大便宜,能得到涪陵这块风水宝地,九代都不愁吃穿。 司徒拓一身墨色祥云镶银边锦袍,脸上带着半张黄金面具,光滑的黄金表面,在秋日的阳光照射下,快速地滑过一丝的森冷。仅露出来的那半张引人遐想的俊脸上,深邃的凤眸锋利慑人,目不斜视,幽冷霸凛然的气势,站在人群中尤为的鹤立鸡群。 烈如歌扫过霸气地拿着长枪在热闹的街道上走动的侍卫,腰间的木牌显示出他们的身份,他们是三王府的侍卫。只是,三王府的侍卫怎么会成了地方的中郎将,管起了巡逻的事情呢? 脑中一亮光闪过,烈如歌好像想到了什么,美眸淡漠的在面目凶狠的侍卫上划过,唇角微抿。 皇子弱冠成亲后就会赐封地,京城会留有王爷府,可一般王爷都会直接回到自己的封地定居。封地每年都需向朝廷纳税,其收成按成七三上缴,朝廷自然是大份的。在封地,王爷有绝对的权利,但自落夏国成立以来,就严厉杜绝王爷私自养兵训练。 涪陵离京城远,山高皇帝远,在此地的事情若被人有意遮掩,一时半会也传不回京城,且踹传回去的真假几层也是值得揣度猜疑的。 “拓兄,客栈已订好,赶了几天路,我们先落脚歇息一下吧。”南宫玺对着司徒拓道,俊朗的脸上戴上人皮面具,脸颊偏宽,颧骨高扯高些,声音刻意低沉,口音偏向于外地,除了一双星眸不变,其他的装扮令人完全不会想到他会是落夏国的人。 南宫玺巧夺天工的易容术令烈如歌有一丝的诧异,她更惊叹的是南宫玺手下的商队可是一直纯正的沙漠探险队,专门在塞外,或是危险恐怖之地收集奇珍异宝。 商队中男女都有,且大多年轻力壮,但也有好几个中年的男子,和一位白发老头。见过了仅有的几位年纪稍长的中年男子利索矫健的身手,与商品买卖上睿智的表现,可知这几人经验丰富,若他在商队已经多年,那南宫玺的势力……更准确来说,是司徒拓的手,伸过的地方,十分值得人深究。 “烈公子,正值秋贸期,人流较多,我们订到的房间不多,只能委屈你与我家少爷同一间了。”白发老头气色红润,说话不见气喘,走起路来更是拔在首位,扯了扯烈如歌的衣袖,挤眉弄眼地笑着道。 烈如歌回首,见白发老头一脸的jian诈,额头满头黑线,淡漠锐利的视线警告地朝着前面的南宫玺射去,恨不得把他射成一个马蜂窝。都怪南宫玺这一个喇叭嘴,告诉了白发老头她是女子的身份。 “白老,这不太好吧。”烈如歌嘴角轻扯了下,对白发老头知道她是女子,还要把她分与南宫玺一间房的举动,很是无语。难道他以为自己和南宫玺除了路人,还会发展成什么特殊的关系嘛? 胡扯,就凭着南宫玺那比八大胡同还要八婆的行径,烈如歌打从心里杜绝与这么一种交往,分分钟就会把自己的秘密悉数吐露给他人的朋友,你敢交吗? 此事,当真是烈如歌误会了南宫玺,她女子的身份的确是白发老头看出来的,后侧面询问了南宫玺一下,南宫玺未察觉就点头了,后悔也来不及,所以…… “好啊,没有不妥的。烈公子,老夫悄悄地告诉你……”白发老头小眼眯起,自来熟地同烈如歌讲起南宫玺的往事。只是,烈如歌暗子哀叹了声,她可以不听吗?对南宫玺,她真没兴趣,哦,对他的财富兴趣可不是一丁点儿的大。 “你别担心,我家老爷夫人在外经商,家里时常只有少爷一人,少爷从小就同表小姐他们躺一张榻的,心思细腻,可会照顾人了。”白发老头以为烈如歌担心南宫玺会对她不轨,安抚地道,话中没有任何的歧义。 只是,烈如歌听到后,莫名地就想歪了,再度看向南宫玺的眼神中,多了几许的深意与谴责,搞得南宫玺奇怪得很。 可不是该狠狠的谴责嘛,从小就懂毁了那么多姑娘的清誉,心术不正的人,就是一头从小就养成的大尾巴色狼啊! 南宫玺,你罪孽深重,犯下的罪恶简直令人手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