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拆穿2
小狐狸两爪子抱着烈如歌的受伤的指头,讨好的拿着紫色毛茸茸的脑袋去蹭着。【】蓬松柔软的绒发在肌肤上,犹如一阵暖风拂过,很是舒服,且诡异的是在被小狐狸的皮毛碰过后,烈如歌手指上的伤口逐渐消失,连浅浅的一条rou色的伤疤都不见了。 烈如歌眉梢挑起,心中暗嘀咕着,不成这小狐狸是个极品,除了**,皮毛都是治疗伤口的佳药?那岂不是比天下仅有的五支断玉膏还要值钱了! 如此一想,烈如歌瞅着小狐狸的那双美眸愈发的闪耀,好像自己面前看着一堆数不尽的金银财宝。小狐狸脑袋动了动,尖细的鼻头耸了两下,两只扑朔迷离的大眼睛眼睁睁地看向烈如歌,却莫名觉得有一阵凉风从自己的尾巴蹿起。 小狐狸眯起狐狸眼,猛然扭过头,朝着自己尾巴看去,满是疑惑。 “哥哥,你在干什么?咦,为什么要用血,是引蛊虫?”小狐狸回头,扫过床上与异常沉睡的烈乐乐,疑惑地问道,但讨好的成分偏多,显然打算将功赎罪。 “你们物种不同,难道你也懂如何引蛊?老娘话撂下了,你最好是实事求是,说谎圆不回来……呵呵。”烈如歌美眸眯起,幽白的冷光迸射流现,危险地道。 登时,小狐狸立刻缩了缩脑袋,却又不服气地蹦跳三尺,身上的紫色毛发都炸开,聒噪地嚷道,“小狐才不会说谎呢!哥哥,你别不信,我们紫狐一族是出了的毒医圣手,任何毒物都逃不过我们的鼻子,而且我们对解毒是很有一手,绝对是其他异类无法媲美的。” 烈如歌将信将疑,手指轻轻一甩,便把小狐狸摔趴在床单上,呶了呶嘴,“那你瞧瞧乐乐身上蛊虫在哪里,且用你们的独家秘方引它出来,我会试着相信你的。证明你自己的时刻到了,机会只有一次,好好把握。做的好,明天早饭奖励你一个大鸡腿。” 闻言,小狐狸两眼发青光,狐狸都是rou食动物,非rou不欢,但小狐狸总觉到哪里怪怪的。 小狐狸,你乃真相了,你是金主,付了银子的,不是被饲养的宠物的啊!不过,从这一方面可见小狐狸也是只没有多大抱负和志向的吃货和懒货。 被烈如歌提出的奖励完全引诱住,四肢矫健地爬上烈乐乐的手腕,鼻尖轻轻耸动,接着又轻跳到烈乐乐的左胸口。一系列闻闻嗅嗅的举动,在烈如歌看来,就同狼犬嗅着犯罪气味般。 片刻后,小狐狸神色沉重地对着烈如歌,认真地汇报自己检查结果,“哥哥,小狐狸没嗅到臭臭的味道,都是奶香好闻的,乐乐身上并没有蛊虫的。” 烈如歌浓眉挑起,似笑非笑地睨着它一副老沉,知识渊博的模样,很不给颜面地拆台,“该不是你根本不懂,兜兜转转地来忽悠我的吧。小狐狸,你真的是皮痒了,老娘可以给你剥皮,虽然你很小,身上皮剥下来大抵就手巴掌大,但做个手鼓挂坠,还是不错的选择。” 小狐狸浑身抖了一下,两抓交叉挡在自己胸前,就怕烈如歌真的实施,狐狸小嘴自辩清白地道,“小狐可是真真神兽,天地都不能质疑的。乐乐体内真的没有蛊虫,小狐狸说的每一句话比吃rou还真,保证。” 烈如歌神色有一丝的疲惫,两指捏住小狐狸的耳朵,轻巧地把它扔回到白玉戒指内。 室内安静下来,烈如歌抬手抹过床单上的血渍,不留一丝痕迹。美眸深深注视着沉睡中甜美乖巧地烈乐乐,柔白的酥手缓缓抚顺着烈乐乐的长发。 单凭小狐狸的一面之词,而且还是只不大的小奶兽,烈如歌是不会相信的。出了丞相府,烈如歌在夜幕中快速驰行,与寒风追逐。冷冽的风拽起她的衣袍,月牙白色片片猎起,又瞬间堙没在黑暗,若隐若现,令人浮想联翩。 南宫玺站在院中,抬头遥望着皎洁明月,心中的阴郁却没有因此消退,见着周边空无一人,芝兰玉树颀长的身上隐现出一抹寂寞与悲凉。 到九皇府后,南宫玺就没见过烈如歌。其实,南宫玺对烈如歌并没有多大的念想,只是在乐安两人愉快的相处日子,令他每每想起做梦都会笑出。可是一回到京城,他与她便是没有勾扯的陌路人了。 一颦一笑皆能触动人心弦,一颗种子在心涧埋下,忽然一日萌芽,便会随时间推移而成长,有待一次开花结果。只是,南宫玺此刻犹不知晓,不清楚沉重和失落的真正来源。 待日后恍然大悟,却发现自己早已晚了一步,心哀不已。 倏地,一道黑影落入院中,坐在瓜藤下的秋千上。南宫玺玉面剔了眼过去,见到来人,蓦然间就愣住了。 “才半天没见,你应不是忘了我吧。臭小子,我可是帮助过你,还被拖累地成为申屠氏兄妹的眼中钉,rou中刺的,你敢翻脸不认人,老娘就揍的你爹娘都认不出你来。”烈如歌翘起二郎腿,一抖一抖动着,吊儿郎当地道。 南宫玺是惊愕了,刚才在脑中想着的人,怎么那么神奇就出现在面前了。巨大的惊喜砸中南宫玺,令他一扫玉面上的阴霾和黯然,信步走过去,对烈如歌的毒舌和粗暴司空见惯,薄唇开口便是反击的揶揄。 “女子家家,说话如此尖酸刻薄又粗鄙,小心你以后嫁不出去,要给司徒拓当一辈子的贴身小厮,天生奴役命。” 烈如歌小脸一黑,手中正拿着捡来的鹅卵石玩弄,扬手就猛砸过去,不偏不倚地朝着南宫玺的白净额头,显然有几分怒气。南宫玺唇角勾起,嗤笑地避开。 “哼,下一次老娘要你尝尝什么叫做天下石头雨,小心你的三八长嘴。”烈如歌冷哼道,接着进入正题,“我按照你的法子,但连半天虫尾巴都没见着。南宫玺,你老实说,你是不是打着神医徒弟的名号,欺我不是行家,而顺手拿了件玩意儿来应付我的!” 烈如歌咬牙切齿地,美眸幽冷地盯着南宫玺,不错过他一丝一毫的神态。倘若让她看出南宫玺有欺瞒之意,烈如歌绝对不会是痛扁一顿那么简单。 闻言,南宫玺蹙眉,星眸无辜地眨动着,委屈至极地小声喊屈,“天地良心啊!烈歌,我就是要耍你,也不至于拿自己的清誉做赌注吧。你是个不要脸面,厚颜无耻的人,但我可是天下赋于美名的玉公子,而且按你所说,我们是交易,你替我解决了申屠无忧,我怎能存在着任何欺瞒。” 烈如歌冷笑一声,并不买南宫玺冠冕堂皇的账,步步逼近,寒声问道,“说的倒是好听,天下要是人人都秉礼仪,通晓良性,哪里还有那些jian佞朝臣与作jian犯科的小人。少废话,给你一个机会解释这种症状。” 南宫玺差点就抠出一口血,他分明是睁眼说着真心真肺的话,却被她当做驴肺心肝。可解释肯定要的,南宫玺仔细询问着烈如歌实际情况,连一个细节也不放过。 沉思片刻,南宫玺蹙着眉头,低声道,“烈歌,我用南宫府的名誉做保证,你那位友人并没有中绝生蛊。我所调配的解药是用于绝生蛊至烈至毒的蛊虫做过试验,绝无可能会发生你所说的状况的。” 对于自己的医术,南宫玺是势必要守住信誉的,决计不会拿来开玩笑。 “倘若有意外,你又作何解释?蛊虫没有出来,可能是已钻入心胸,隐藏在骨血中,只是它不肯出。”烈如歌黛眉顰起,唇角抿着,冷声问道。 南宫玺连连摆手,哭笑不得地道,“烈歌,你不像是如此疑神疑鬼的人啊,怎么就失去判断的能力呢。你冷静下来,听我详细告诉你。蛊虫是无意识的毒物,有母子蛊的话,子蛊受母蛊控制,借此来控制中蛊毒者的思想意识,甚者会成为一具**傀儡,日常行为举止都被牵扯。” “如你所说,你的友人中蛊以来并没有很严重的反应,虽有被其他药物压制住,但也证明母蛊现在没有举动,子蛊按理还在体内。然而,蛊虫是中贪婪的毒物,嗜血与嗜毒,两物在它面前,它只有感知,凭着贪婪的本性被引诱。” 南宫玺见烈如歌阴晴不定,半信半疑的,无奈之下又把蛊虫的历史,以及各大门派等一系列的来龙去脉都告诉烈如歌,说得口干舌燥。 半晌,烈如歌才开声,低声道,“我明白了。”也没有说相信,就这么四个字,把说了一大通的南宫玺噎到石化的状态。 深吁出一口浊气,南宫玺闷声道,“这就好。烈歌,你别那么容易就怀疑我骗你,我的心怪受伤的。毕竟咱们还曾经同盟后,统一战线地作战的,咱们之间情分是有的。你可能不当做一回事,但我都记得。” 当下,烈如歌根本没有心情去听南宫玺的话。真相大白,她这段期间被烈乐乐与凤清尘两只骗的团团转,计划都推缓了,就为了找那该死的解药。 好吧,到头来才被拆穿,烈乐乐那小丫头片子好得很,啥病痛都没有,唯一个病就是学会向她撒谎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