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抬头就是骗子
两人在宫门前闲叙几句,烈如歌便转身钻入马车,忽而听到白梓颜的贴身丫鬟道,“小姐,是九皇爷呢,我们要上前候驾吗?” “画眉,我们自然是要的。【】”白梓颜垂首,雪白的脸颊上飞快地飘上两朵红云。同时,烈如歌内心“咯噔”一下,骤然有一股不好的预感升起。 不出所料,下一刻白梓颜便小跑到烈如歌的马车旁,柔声地道,“如歌,我们一起迎候九皇爷吧。” 烈如歌嘴角微微抽搐,她能拒绝吗?显然不能,情人眼里出西施的白梓颜已经拽住她的衣袖,半是央求地楚楚可怜看向她,让她自觉有一种不去就会成十恶不赦的坏蛋。 只是,让她迎接司徒拓,那小气鬼见到她低眉顺目的模样,太折损她的气势…… “咳咳”烈如歌轻咳两声,拗不过白梓颜那软萌妹子的眼神,只好转身下马车,陪着她规规矩矩地站在宫门前迎接着司徒拓。 不远处,秦十二做在高头汗血宝马上,神色冷肃,目光锐利地瞥见宫门的两道曼妙身影,触及到那一抹烈焰的火红色,僵硬冷酷的脸上骤然一变。 秦十二两只眼睛咕噜地转动,手握住缰绳,缓缓骑马到后面的精致奢华九皇府专用马车旁。秦十二利索翻身下马,牵着马走动着,脑袋凑近车窗,低声汇报道,“尊主,宫门处白小姐与……烈二小姐在候驾。” 秦十二满心期待地竖起耳朵聆听着,良久之后,车内只传来醇冷的一个字,“嗯。” 闻言,秦十二瞬间蔫下,暗中捶胸抹泪,替司徒拓能否把烈如歌娶回府cao碎了一把心。至于秦十二为何就认定了烈如歌这个女主子,并非烈如歌在他心目中怎么的高大尚,是他被烈乐乐这个小鬼滑头的连番轰炸,**裸地被洗脑了。 总总结果显示出来的,司徒拓还是娶了烈如歌为好,不然按照司徒拓锱铢必较与洁癖,除了把烈如歌带回府,不然就是杀了她,一干二净。后者的情形,秦十二不敢想象,因为烈如歌也不是省油灯,任凭捏搓的软柿子,两人一旦打起来……还是在一起好了。 “梓颜,这年头抬头就是骗子,你得多留个心眼,不要被男子的花言巧语与外在的俊美模样给蒙蔽双眼了。”烈如歌美眸眯起,遥遥地看着驶向他们,淡淡地道。 白梓颜双眸眨了下,不明所以地抬头看向烈如歌,等着烈如歌给她解释,加予指点迷津。 烈如歌察觉到白梓颜专注又灼热期待的视线,面色一怔,抬头抚额,“我现在说你也不懂,日后谨慎体会就好……梓颜,你能不能别看着我,让我觉得心慌慌的,怪异的很。” 特么是,在她说了抬头就是骗子,这下她岂不是成了骗子了。 “如歌,九皇爷虽话少,人冷,我时常被他慑人的气场给唬住,但他是面冷心热。以前小时候,我见过他笑,只是僵硬的一笑,我却一生难忘。他受过的苦难太多,肩膀上的重担过重,可没有人比他更善良,更坚强。” “就如你,倘若我非与你交谈,还真误信了外面的谣言呢。”白梓颜转头,温柔的目光凝视着前方过来的马车,似乎透过那紧密的车门,清晰地见到那马车中的俊美如铸的男子,唇角翘起,绽开一朵绚丽清纯如栀子之花。 闻言,烈如歌抿唇,敛收起自己对司徒拓的偏见。 白梓颜与司徒拓是青梅竹马,她认识的司徒拓时间最长,更了解司徒拓,因此烈如歌尊重白梓颜的看法,但并不认同,反正她所见到的司徒拓就是一个小气鬼,还是不要脸地抢她女儿的臭男人! “梓颜给九皇爷行礼,天气寒冷,九皇爷近日身子还好?”马车行驶停下,白梓颜小脸红扑扑地走上前,优雅大方地欠身行礼,柔声关怀地问道。 “啪”马车打开,司徒拓曲腿端坐在马车内,深邃的凤目平淡地看向白梓颜,冷声道,“白小姐有心,本王身体很好。” 说罢,司徒拓面色冷峻,一副生人莫近,拒人于千里之外,秦十二暴汗,抬头看向被忽视的烈如歌,“白小姐与烈二小姐可是要进宫?”言下之意,秦十二是在邀请烈如歌与他们一起同行。 烈如歌冷回瞪了一眼司徒拓,魂淡,别以为她不知晓他眼中对她故意流露出来的鄙夷和挑衅。哼哼,有本事,咱们抛开着碍眼不平的身份,找一个空地好好打上一场啊? “梓颜,你不是有事忘向太后娘询问吗?我祖母今日回府,急着赶回去,便不陪你进宫了。”烈如歌低头看向白梓颜,浅笑道。 白梓颜面色一红,知晓烈如歌在给她与司徒拓独处创造机会,一双剪水秋眸很是感激,又含着丝丝的害羞,“如歌,霜寒雾中,你回府路上要平安,改日我再去你府上找你。” 烈如歌眉梢挑起,对白梓颜露出一个放心的笑容。眼角扫向车内霸凛威压的某人,烈如歌看向秦十二,“秦侍卫长,梓颜出宫天色晚,一人回府我不甚放心,待会就麻烦你们送她回府了。” 秦十二满头黑线,咱们的目标是你,不是白小姐啊?烈二小姐,你那么大气,推着给咱家尊主送美人,你家女儿知道吗? 白梓颜虽要推脱,但心下是期待。白梓颜抬头小心翼翼地瞟了一眼马车内的司徒拓,袖中的两只小手紧张的扭握在一起。 “不劳你费心,白小姐与本王熟识,本王与白小姐相聚一番后,自然会护送白小姐回府。”马车内响起一道醇冷低沉的声音,深邃的凤目锋利慑人,眉间浮现冷怒,司徒拓被烈如歌的无礼冒犯给惹怒了。 还有,刚才烈如歌对白梓颜的话,他听力绝好,可是一字不漏地听入耳中了,抬手就是骗子?烈如歌,你是在明张目胆的骂本王呐! 烈如歌眼角一划,不甘示弱地冷然瞪回去。 秦十二脸色紧绷,担忧他们两人当下会动手。而白梓颜等在场的一干人也察觉到一股凌厉的气势,压迫得他们头都抬不起,心下更是一阵接一阵的恐慌。 “进宫。”片刻之后,司徒拓寒声命令道。 秦十二请白梓颜坐上司徒拓后面的一辆马车,朝着烈如歌微微颔首,接着神色严肃地驾马在前开路。 待两顶马车驶进宫内,渐行渐远,烈如歌耸了耸肩膀,转身钻进自己的马车,命车夫快速驶回丞相府。 只是,今日不知是遇上司徒拓,霉气上身,烈如歌半路又遇上申屠无忧。且不得不说申屠无离与申屠无忧是亲兄妹,这两兄妹都极其喜爱破坏她的马车,且那玉石俱焚,同归于尽的煞气让她毛骨悚然,恶寒不已。 烈如歌飞身落至空地,抬头看着面前马车被毁,车夫尸首两处,烈如歌怒上心头,抡起大拳头,咬牙切齿地道,“申屠无忧,你有病吧!南宫玺在广纳正妻,你还不趁着这个时候去报名参加擂台,跟我在这儿较个什么劲!” “赶明儿你重新把南宫玺套入你闺房,成了你的驸马爷,那全天下还有谁敢议论你,还不是翘起大拇指赞扬你无忧公主的厉害吗?你跟我犟……你其实不啊爱南宫玺,愿意拱手把他让给别的女人。” “啪”银色的铁鞭在地上敲下,宛若惊雷。申屠无忧简洁的一身正红色华裙,手握着银鞭,凌波双眸满是阴鹫与杀气,“烈如歌,玺哥哥就在你身边,你还蛇蝎心肠地想骗本公主离开落夏!” 烈如歌懵,啥米?南宫玺什么时候在她身边了,他们压根就是个合作关系,钱货两讫后,就分道扬镳了,她都足足有一个月没见过南宫玺了,你能不能把话说清楚啊,可别随意就败坏她的清誉。 “申屠无忧,我不同白费口舌。来,昨日你皇兄毁了马车和车夫,以及一干的丫鬟小厮,给我赔了一万两黄金,你今天打算给我赔多少银子啊?咱们虽是熟人,那亲兄弟都明算账,我们不能模糊,没有折扣可说的。”烈如歌掏出一个精简的黄金小算盘,手指啪啪在上面敲响,一本正经地道。 当然,申屠无离的赔偿金额还没有到她钱袋,不过账单已经送去给他,这一万两黄金是跑不掉的。 “你……你不要脸,分明是你诈骗本公主,还敢向本公主索要赔偿!”申屠无忧没有遇过此等事情,见着烈如歌的行径,气的不打一处儿来,主要是她心下在盘算着申屠无离赔银子给烈如歌,究竟是个什么意思,莫非皇兄没有站在她的阵营,一方又讨好烈如歌? 申屠无忧倾城倾国的小脸上一阵白一阵红,凌波双眸闪烁不明。 烈如歌啪啪算好,把黄金小算盘放入口袋,抱着双手,好整以暇地注视地申屠无忧暗中紧密的算计,唇角冷然勾起,面色淡漠如冰,“无忧公主,一共是二万两黄金,我的属下明日就会到你的驿站拿钱,你可要准备好,不然我对于不负责任,恶意欠债的人,有的是手段折磨,这酸爽的滋味谅你是不愿尝试的。” “你……”申屠无忧瞪大双眸,几近气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