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 罪名
对白朵展开了攻势。 光明正大的,英勇超凡的。 白朵反应有点……平淡。嗯,是平淡!先前的里加是很惊讶sam会向白朵表白,然后,现在她却一点也不好奇sam为什么会对白朵展开攻势,相反,她好像明白了sam会这么做。 自己该有什么反应?兴奋?激动?还是变成花痴傻蛋?白朵从小到大的死xue是金哲,超离金哲之外的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足以影响到她的任何情绪。虽然在很多人面前她都装作无辜的小白兔,可她骨子里终归和mama一样,强势捍卫自己。 “sam,需要我重复多少次,你才能放过我?”白朵烦躁的闭上眼,努力平静自己的情绪。如果换一个人站在这里,她百分百一拳照顾得妥妥当当。可这个人是公司的摇钱树,是不能得罪的人…… 不能得罪? 白朵在坚持了一星期之后,向公司提交辞呈。 老板讶然看看桌面上的辞呈,看看白朵。这个乖巧的女孩儿也会爆发?里加路过办公室,看见里面的情景勾起一笑,继续做自己的事。 不管老板作何打算,白朵也不想跟她继续合作了。 打电话约了mama,说了自己愿意去公司帮她的意愿,陈昕蓝听闻高兴得抱着她就一通狂亲。抹着脸上的口红印,白朵咬牙切齿:“你再亲我一脸口红印,我真要去登报跟你断绝母女关系!” 陈昕蓝不吃她这套:“多少人期盼老娘亲他一口老娘都没兴趣,老娘亲你你还不乐意了?那是你的荣幸,别整那表情,跟踩狗屎了一样。” 白朵捂着脸,顿觉自己是刚出狼窝又入了虎xue。 sam找不到白朵了。公司没见到人,工作没见到人,一天忙到晚还是没见着人。抓不到白朵他还能抓着里加,可里加就一句话:“不知道!”她说不知道,他也不能把她怎么地呀。sam罢工了! 老板急得就差没给sam跪下磕头了,sam哪套都不吃,谁说也没用。白朵不来,他宁愿毁约赔钱也不继续干活了。这可怎么办?老板打爆自己的电话也没能联系上白朵。还用猜吗?老板的号码肯定是被白朵拖了黑名单,她当然怎么打都打不进去。 里加天天看戏,天天回家后都笑得像看了周星星的电影一样乐得眼成缝。 终于,金哲的电话打到枫这里,枫沉吟思考,最后决定冒着被里加狠虐的后果告诉他白朵去了她妈那里。金哲沉默了。他还真有点虚陈昕蓝。以前可能是对家长的一种畏惧,毕竟那时候都还是孩子。后来在这行混了这么多年,他深刻体会到陈昕蓝这个女人的可怕之处,让他更加觉得畏惧。 陈昕蓝的强势和他母亲的强势不同。母亲是利用男人,利用男人和女人,男人和男人之间的利益,矛盾来解决事情。这种利用其实稍微一想就明白了。而陈昕蓝不是,她手段狠厉,雷厉风行。不仅是金哲对她敬上三分,很多与她同期的老人也对她礼让三分。撒切尔夫人影响了几代女人的思想,陈昕蓝同样影响了一代女人的风格。 这样一个女人教育出来的女儿,要么和她一样雷厉风行,要么就是一直弱小的小白兔。事实证明,白朵不是小白兔,她是一只披着小白兔外套的冷血女人。她的冷血,她的狠辣鲜少有人见过。她的弱势,她的柔和却是大多人看见的假象。 里加和白朵关系紧密,白朵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她怎会不知?正因为知道,里加才会对白朵好。如果白朵藏着掖着,就里加那脾气,百分百不会和白朵成位朋友。 白朵爆发,傻眼的人也一个紧着一个的出现。sam经高人指点,终于想起来找里加。谁曾想,平日天天见着的里加,在他想找的时候,竟然没了踪影。 等了两天,别的消息没等来,等来一个里加辞职的消息。sam杀人的心都有了。 里加收拾了自己的东西,落跑了。几乎是一夜之间…… 金哲再次拨打枫的电话,枫狂暴了:“找我有鸟用啊?我他吗的给你通风报信,报得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老婆跑哪儿去了。我他吗的容易吗?守身如玉这么几年,好不容易逮着她了,好不容易言归正传了,被你他吗的这么一掺和,我他娘的就成孤家寡人了。我告诉你,我不管你有什么打算,我老婆要找不回来,我一定找你同归于尽!” 金哲盯着电话,sam盯着他。两人对视,金哲扣上电话,拿起外套就打算出门。sam跟在他身后问他:“你要上哪儿?有朵儿的消息了?她在哪儿?现在能找到她了吗?你倒是说话啊!” 金哲停住脚步,深呼吸,转身,“我不知道白朵在哪儿,我也不是要去找她。因为你,我已经耽误了很多事情。我很抱歉,我的公司还需要运作,我还有几百人要养,我无法再帮你继续找人。” sam傻了,金哲这种口吻跟他说话还是第一次。他指着金哲,“你……你……你你你……”结结巴巴没说一句完整的话来。他俩是朋友吧?他们是伙计吧?他怎么可以这样对他?难道他真的和白朵另有隐情?因为他追白朵,所以这样对他? sam疯了。要真是那样的话,他不就成了抢朋友老婆的人?这个罪名有点太大…… 里加坐在白朵娘家的懒人沙发上滚了又滚,太软了,太舒服了,太叫人爱不释手了。娘家保姆端来西饼,小点心和饮料。两人坐在沙发上开着电视也没看。等娘家保姆出去,白朵咬咬下唇:“喂,你说枫会不会有杀了我的心?” 里加咬着入口即化的饼干满足的长叹,“他杀你?他想杀了金哲才是真的。” “为什么?把你带走的人是我啊。” “可源头是金哲啊。” “我是因为sam太难缠才会走的啊,跟金哲怎么扯上关系了?” “因为sam是从金哲那里知道你的啊,然后才会对你另眼相待,最后坠入情网的呀。难道不是金哲的错?” “不是!” “哟,维护得这么明显?” “滚!” 白朵这才发现自己被里加绕进了坑里,没好气的踹她一脚。里加正端着饮料,这一踹把饮料都洒在了衣服上。里加放下饮料进洗手间处理,恰巧她的电话响起,白朵也没多想就接起来。 “里加?白朵在哪儿?” 金哲的声音传来,白朵慌张得险些把手机从窗户扔出去。再看来电,显示是枫,白朵怒了。原来叛徒在这里! 里加换了件衣服出来,见白朵握着自己的手机呆着。坐过去拿过来一看,乐了:“喂?” “里加!白朵是不是在你旁边?” 金哲?! 里加摁下扩音,“在我身边怎么了?” “叫她听电话。” “我开扩音了,你说吧,她能听见。” “在哪儿?” “什么在哪儿?” “你们人在哪儿?” “某地,某人家里。” “里加!!” “诶,什么事?” 金哲要气爆了,里加若无其事吃着小点心慢条斯理回应他。 “告诉我里加在哪儿?” “我在这里啊。” “我日……” 金哲爆了粗口,电话被枫接过,“宝,你在哪儿呢?” “白朵家里。” “这两天过得好不好?有没有想我啊?睡得好吗?吃得好吗?我都吃不下睡不着……” “你能不恶心我么?” “我说的都是实话呀。” “你说那话比肾虚还虚!” “我肾虚不虚你还不清楚吗?” “不清楚。” “你回来就清楚啦。” “我不回去!” “为什么?” “白朵家这个懒人沙发好舒服,比羊绒还舒服,想怎么躺都可以。” “一个人躺多冷清啊,两个人躺着才暖和嘛。” “我不是一个人躺啊,我和白朵两个人躺着呢。” “她没我暖和。” “再过几天就夏天了,我要那么暖和来干嘛?缺汗啊?” “宝,我想你了,回来吧。” “我爽够了就回去了。” “嗯,好吧。好好照顾自己。” “噢。” 挂断。 里加忽然蹙眉瞅着电话,一个激灵,扔了电话拽着白朵就跑出家门。白朵被她拽得莫名其妙,“这是怎么了?” 里加边跑边说:“我和枫的手机型号相同,他可以利用手机gps定位搜索到我所处的位置。你握着电话那么半天,我又跟他们扯了这么半天,他们八成都要到跟前了。” 话音一落,一辆悍马在停车场急拐过来。里加没跳,白朵看清车牌反拽着里加跳着闪进一排排车屁股后面躲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