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 事发(三)
“阉人怎么不可以……” 莫子渊似笑非笑,看着徐子归,神色调侃,还欲再说,被徐子归捂住了嘴 徐子归见莫子渊一副不正经的表情就知道不会有什么好话,逐急忙用手捂住他的嘴,扁嘴:“整日这般不正经” 莫子渊却是笑的自豪:“不正经也只是对你不正经” 被莫子渊调侃了个红脸,徐子归嗔瞪莫子渊一眼:“你还不快些回去召集侍卫准备晚上护驾” “有思易帮衬着,我也乐的轻松” 说完,莫子渊便笑意盈盈的看着徐子归,等着徐子归扑过来保住他 “我哥也出来了?” 果然,徐子归太兴奋,有些得意的忘了形,扑上前去就保住了莫子渊,嘴里一直兴奋的问着:“是真的么?是真的么?” 莫子渊环抱着徐子归笑着连说了许多个“是”,徐子归才将莫子渊放开,眼神晶亮的看着莫子渊问道 “我娘她们呢?她们也被放出来了么?” 莫子渊摇头,微皱眉头:“还在天牢里” “哦……” 徐子归郁闷点头,莫子渊揉了揉徐子归的脑袋,算是安慰。【】徐子归抬头对莫子渊笑笑“无妨,左右她们总会出来,如今上京城中也就只有天牢安全了……皇上这次打算处置四皇子么?” 虽然莫清渊并未做什么过分的事儿,可哪个皇上不忌惮整日盯着自己的位置的,即便这次不处置他,也会大力打压莫清渊吧 谁知,莫子渊却是黑着脸色摇头:“老四大婚将至,郑国公与右相都不是皇上愿意得罪的,若是这个时候打压老四,说不准郑国公与右相会觉得是皇上对他们两家有意见呢” 徐子归点头,觉得打压莫清渊大好机会却被这么浪费,有些可惜。 虽当初莫清渊对于与郑国公家的婚事百般不愿。又在与郑嘉颖的婚事尘埃落定后机关算尽,想将邵清媛嫁给别人,最终却都是被太后一张懿旨给破坏,两次婚事都不情愿却都被太后的懿旨破坏。莫清渊又岂能不恨太后。 只这个如今这般,徐子归估计着莫清渊一定会感激太后吧,若不是太后给他赐的两桩婚事,估计这会儿神仙也保不住莫清渊了吧。 这次皇上估计着郑国公与右相不会打压莫清渊,心里却始终忌惮着莫清渊。皇上的忌惮却不影响莫清渊趁着这段时间养精蓄锐东山再起不是 看出徐子归的失落,莫子渊揉着徐子归的脑袋安慰道 “左右日后还有的是机会给他下套,也不急于这一时” 说完,又看了看外边的天色说道:“父皇为了逼老二出手连今儿的早朝都取消了,我也该回府准备配合了” 莫文渊想要逼宫登上皇位,自然是要想尽一切办法将自己最大的威胁除掉,否则他登上的皇位名不正言不顺,又怎么收拢朝臣之心? 莫子渊虽已被皇上软禁,可逼近皇上至今还未废太子,莫子渊仍然是大周名正言顺的储君。 一旦山陵崩。也是当朝太子登上皇位才是最名正言顺的,况且莫子渊的势力依旧存在,虽有一些转变了方向,可大部分还都是拥护莫子渊的。 莫文渊又怎么会让这么大的威胁存在?必然会在逼宫之前悄无声息的将莫子渊除掉才算是拔了心中的那根刺。 “你要是小心些便是了”徐子归将莫子渊送到门口,四下看了看“快些回去吧,一会儿人多了该让人发现了” “嗯”莫子渊点头,抱了抱徐子归说了句“等我。”便一个闪身没了踪影 莫子渊从正元寺离开,便直接回了太子府,一切准备就绪,就等着他府中莫文渊的人对他下手。 皇上趁着这次之事让他去将莫文渊调查个仔细。这些日子他派出去的人带回来的消息加上上一世的记忆。莫子渊将莫文渊的一宗宗罪责全部整理起来,写进奏折,等待着明天的早朝。 此时徐子瑜也吩咐了大量的御林军早早隐藏在皇宫上下角落,自己则是跟着皇上的暗卫一起。躲在皇上身边,随时准备待命。 而威远候此时在城外的客栈里准备着,只等着明儿一早与顾城押送着凤尘卿与众将士们一起从进京。 皇宫外都准备妥当,井然有序。后宫之中,却是越来越混乱。 莫子渊出事那天早上,皇上还是有说有笑的从凤栖宫中去的早朝。只一个早朝的时间。皇上便下令将皇后禁足,又变相禁足了皇后所出的五皇子七皇子。 自出事以来,不知真相的皇后日日以泪洗面,凭锦溪几人怎么安慰也止不住。 皇后不信莫子渊会做出这般糊涂的事儿,她有一腔的话想要与皇上解释,奈何自出事以来皇上就再未踏足过凤栖宫。 宫中多的是逢高踩低之人,那些奴才宫女们见皇后大势已失,有些许拖了关系去了正当宠的娘娘宫中,也有些没关系的只好继续呆在凤栖宫忍受着别人的冷嘲热讽。 皇后拿了银子托付她们去送消息给皇上,可那些呆在凤栖宫出不去的,怨恨皇后拖累了他们,自然对于皇后的吩咐都是阳奉阴违,拿了皇后的银子却都不替皇后办事。 如今皇后连见皇上一面都难,更别说想要替莫子渊求情了。 “娘娘快别哭了,太子爷还有五爷七爷要依靠着娘娘呢,娘娘哭坏了身子怎么了得” “是啊娘娘,皇上病重……” “锦湘!” 几人正劝说着皇后娘娘,锦湘却险些说漏了嘴。 锦溪及时呵斥住了锦湘,却还是被皇后听了个大概。皇后急忙揩干脸上的泪水问道 “你们说什么?什么皇上病重?” “没什么……”锦湘垂下眼帘不敢再看皇后 皇后一拍桌子,脸上还有残余的泪水,怒道:“怎么?连你们也不听本宫的话了么?” “娘娘恕罪”见皇后发怒,锦湘与锦溪急忙跪下“奴婢们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这个意思那就把这几天所发生的事都完完整整的全都告诉本宫!” 锦湘锦溪晴云三人却是对视一眼,眼里都是犹豫。皇后所出的三位皇子纷纷出事,就连太子颇为倚重的徐孔顾卫等几家也全都犯事入狱,这些对于被禁足的皇后对来说本身就是一个不小的打击,这般皇后已经天天以泪洗面了,若是让皇后知道如今皇上已经病的连早朝都取消了。真不知道皇后能不能熬的住。 皇上虽将皇后禁足,却并未废后,尽管不管谁登上皇位,皇后都是母后皇太后。可毕竟皇上并未废太子。太子底下又有一母同胞的两个弟弟,都是新皇该忌惮的人物。即便日后新皇为了孝道不会对她怎么样,却也不会放过她的三个儿子。若是别人也就罢了,可若是四皇子登上皇位,淑妃也不会放过她的! 锦溪几人便是怕皇后听了消息之后承受不了这样的打击。才刻意将消息封锁起来,没有告诉皇后。可如今锦湘不小心说漏了嘴,锦溪便知道已经瞒不住了。逐叹气,对其他二人点了点头,把皇上病重的事儿告诉了皇后 “……已经严重到今儿早上的早朝都给取消了” “皇上病重?”皇后似是不相信一般在口中反复默念了这四个字几遍,突然脑光一闪,想到了些什么…… “这几日上京城中都发生过什么事不曾?” 晴云摇头,叹道:“近日来上京城中发生的事儿似是被人刻意封锁起来一般,竟什么事儿都打听不到” 其实并不是被封锁了消息,而是后宫中人逢高踩低。她跟锦溪她们托人打听消息却都是被人拿了银子却不办事。可这些话她们却不敢如实跟皇后说,怕平白惹得皇后伤心。 只是她们不说,皇后又岂会猜不到 “乐儿呢?本宫听说上次皇上去了正元寺?” “是去过的”锦湘点头 “是真的啊……”皇后轻声呢喃。才在凤栖宫关了几天,皇后就已经形容枯槁,人比黄花瘦。如今更是心如死灰一般 “皇上去过正元寺却未将乐儿她们接回来,可见是因着渊儿的事迁怒到乐儿身上了……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将乐儿抱在本宫身边养着,也好过如今乐儿被困在正元寺有家归不得……终究是我害了这个孩子…” 一面说着,眼泪又如断线珍珠一般吧嗒吧嗒的往下掉。锦湘几人看着皇后哭亦是心疼的直掉眼泪。 正巧在主仆几人哭的一塌糊涂之时,莫子渊从窗户处翻了进来。看到皇后在掉眼泪。急忙毁在皇后下方请罪 “让母后担心,儿臣真真是罪该万死” “渊儿!”皇后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直叫锦溪掐自己一下看看是不是真的。 锦溪又岂敢真的去掐皇后,只是擦着眼泪开心道:“是真的娘娘。果真是殿下” 莫子渊亦是附和着锦溪说道:“是儿臣不孝” “你不是被你父皇软禁了么?你是怎么出来的?这些日子你过得可还好?你……” 说到最后,却是词穷的说不出话来。没见之前有千言万语想要问,见了之后,皇后却是只想抱着莫子渊,就像莫子渊小时候那般抱着他,看看他好不好。 见皇后如今形容枯槁的模样。莫子渊却自责的红了眼眶。皇上为了将戏演的逼真,特意嘱咐了莫子渊不要告诉皇后及其他人。 也就是今儿晚上就要将叛臣一网打尽,皇上才刻意开恩,允许莫子渊将这些事告诉皇后,也算是宽宽皇后的心。 皇后想要将莫子渊拉起来,却被莫子渊拒绝。莫子渊跪在地上将这些天来所发生的除了徐子归几人私跑去了边疆外的所有事情的真相一五一十的全部告诉了皇后,又磕头请罪 “都是儿臣不好,让母后这般担忧” “你们……” 听了莫子渊的话,皇后又是喜悦又是愤怒。喜的事还好一切都有惊无险,怒的却是这般大的事他们却瞒着自己,害的自己这般担心。心情复杂的什么话都说不出来,过了好一阵才缓过神来,仔细询问了这些日子所发生的事儿。 凤栖宫里莫子渊正一一解释着这些日子里发生的事儿,而二皇子府中,莫文渊也正在与今晚准备逼宫的侍卫朝臣们密谋着今晚的战略。 这一天似乎所有人都很忙,似乎所有人都在等着夜幕的降临。 “主子,奴婢去打听了,二皇子已经开始准备了。” “现在就开始了?”徐子归挑眉,抬头看着窗外,见太阳还并未完全下去,天色还算明快“怎么这么早?” “迫不及待了呗”莫乐渊冷笑“过了今晚二哥他就是新皇,心里如何不着急”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我看二皇子不像是这么鲁莽的人,况且……”徐子归顿了顿,又看了看窗外“为了掩人耳目,逼宫大多都是发生在深夜,如今太阳都还没下去呢,二皇子就开始准备进宫,你不觉得很奇怪么?” “是很奇怪……”月溪点头,皱眉,将心中想法说了出来“奴婢猜测,二皇子并不是想要像太宗皇帝那般集合了侍卫朝臣,像玄武门之变那般血洗紫禁城,而是想要……下毒” “下毒?” 徐子归挑眉,明白了月溪的意思。莫文渊禁锢朝臣家眷并不是为了逼迫他们杀进皇宫,而只是逼迫他们日后支持他。 被月溪一提醒徐子归才恍然大悟。莫文渊并不擅长武力,又怎么会想用武力逼宫?多半是想着毒死皇上之后再假拟一张圣旨罢了。左右到那时他是新皇,成王败寇,谁又敢质疑他? “那他准备那么多侍卫做什么?”见徐子归似是也赞同了月溪的说法,莫乐渊却还是不明白,逐揪着头发皱眉:“难不成是吓唬人的?” “笨蛋”徐子归敲了敲莫乐渊的脑袋,笑道:“自然是为了以防万一,万一没毒死皇上,皇上派了御林军来,他若是只身一人,怎么敌的过那么多御林军?” 莫乐渊这才点头表示明白,又想到什么,问道:“那父皇可清楚这些?”(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