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北北霸占气场太强势
“fèng睿渊”赫连箐眸中带着严肃的冷寒,瞪视着一旁原本暗嘲的人。 赫连箐上前一步,将坐在破碎轮椅上的北堂文璟搂在自己怀里:“北北,你没事吧,怎么回事?你怎么坐在地上了?” “箐箐,我没事,你别怪舅舅,舅舅也不是故意的~” 北堂文璟此话一出,fèng睿渊被气得咬牙切齿,正要反驳,就见赫连箐连嘲带讽的冷笑道:“舅舅你是如何不小心将我家北北摔在地上了?” “我不是不小心”fèng睿渊皱着眉头,看着地上佯装无辜的北堂文璟,深知自己又被这腹黑的外甥给暗算了,就算是他现在说是北堂文璟自己坐在地上的,关键是有没有人相信? “哦,不是不小心,那舅舅你这就是故意的?” 赫连箐呵斥着他:“睿亲王,你就是这样疼爱你的外甥的,小北北身体不好,昨日又受了箭伤,你将人推出来做什么?推出来就算了,你生气了却将怒火撒在他身上,将他推倒了?” “喂,小箐箐,你不要无理取闹,这事情真不是你看到的这样,小文璟,你倒是给舅舅说句好话” 北堂文璟目的已然达成,怎么可能会帮助fèng睿渊,此时他的目光根本没有停留在fèng睿渊身上,而是饿狼扑食般锁定在fèng睿渊身旁的fèng鸣轩身上,目光深邃,像是只要吃人的野兽般。 fèng睿渊感觉到他的危险,将旁边的fèng鸣轩藏在自己身后。 赫连箐柳眉轻挑,嘴角扬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冷笑:“你还敢当着我的面威胁他?” “不是,你们两个简直……”fèng睿渊被北堂文璟陷害,有口难言。 他不可能将事实的真相告诉赫连箐,即便是说出来,赫连箐也会觉得自己是在推卸责任,栽赃嫁祸,到时候他在小箐箐心目中的形象更加一落千丈。 fèng睿渊收起戏谑的颜色,牵着fèng鸣轩的衣袖,便急着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他说不过他们夫妻二人,还是赶紧闪人比较稳妥。 可是fèng鸣轩显然没有发觉此时气氛的异常,他颇为兴奋的对fèng睿渊道:“舅舅,我找到箐箐了,我就说我能找到,我厉害吧,舅舅” 他像是一个急于表现,等待fèng睿渊夸奖的孩子一般,眸眼中透着股天真。 fèng睿渊闻言,身体猛然一僵,急忙出手捂住了他的嘴巴,将他半搂在自己怀里,小声的对身后脸色阴郁的北堂文璟说道:“他还小呢,有口无心,既然小箐箐已经回来了,那舅舅和轩儿就先回房了,小文璟你也和小箐箐回房去吧” 还未等北堂文璟有所反应,fèng睿渊扛起正闹腾的fèng鸣轩一眨眼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赫连箐眼皮轻轻跳动几下,眉头紧皱,fèng睿渊还是小北北亲舅舅,是小北北在乎的亲人,没想到自己不在的时候,fèng睿渊却是这样照顾小北北的,竟然将小北北推倒在地上,不闻不问? 她还真以为他有多疼爱这个外甥呢,竟然只是表面现象,装给外人看的? 若是如此,她绝对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的北北,这个fèng睿渊伤害了小北北,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来偿还。 而北堂文璟从刚才便注意到赫连箐与fèng鸣轩之间的互动,进门之时,fèng鸣轩不仅扯着他家箐箐的袖子,而且还亲切的呼唤只有他自己可以叫的那个名字,箐箐 才半日不见,这二人关系打的火热,他心口堵得难受,目光黯了黯,这个fèng鸣轩敢碰他的箐箐,叫只属于他的名字,他这个人不管是不是他的亲人,北堂文璟也留不得他了。 …… 两个人心思各异,赫连箐将北堂文璟扶起来,重新找了轮椅送回了房中,北堂文璟一路上一直扯着赫连箐的袖口,赫连箐心中有事,刚开始还不甚在意。 直到将北堂文璟送回房中,他依旧不肯撒手,这时候赫连箐便觉察出不对劲来。 “北北,你做什么?” 赫连箐满目不解,看着他问道。 北堂文璟扯着的位置正好便是刚才fèng鸣轩牵着的位置,他只是通过自己的气息来覆盖住原本属于fèng鸣轩的味道,当然他不想将这个变态的举动告诉给赫连箐知道。 听到赫连箐这般问他,他轻轻摇了摇头,低垂着脑袋,沉着眼眸,眸中暗藏汹涌。 赫连箐以为他是被fèng睿渊给吓到了,心中对fèng睿渊的恨意加剧增生,不断的拍着他的后背安抚着他道:“你别怕,没想到fèng睿渊竟然是这样的人,表里不一,我往日真是看错了他了他今日趁着我不在,这般折辱你,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北堂文璟全无心思在此上面,拽着她的袖子趴伏在她的肩头,眸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唇角忍不住勾起一抹冷笑。 等到他在赫连箐身上又摸又蹭,赫连箐身上满满的都是他的气味儿,他这才松开了她,眼睛恢复了清澈,水眸闪烁,小声的开口道:“箐箐~” 见他这般柔顺乖巧,赫连箐忍不住的搓了搓他俊美的脸颊,而后又俯身在他的唇角吻了几下,宽慰道:“刚才我去御安堂拿药了,等会咱们喝了药,就好好睡一觉,恩?” “好”北堂文璟冲着她乖巧的点点头。 等赫连箐的人走出房间,北堂文璟从刚才温润如初的脸瞬间暗沉了下来,阴霾的目光冷的渗人,只一眼,便可让人不寒而栗。 “无影” “属下在” “将fèng鸣轩……”北堂文璟暗中命令道。 赫连箐来的时候,无影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房中仅仅只有北堂文璟一人躺在床榻上,歪着脑袋看着那抹淡蓝色的身影近身而来,心中想起刚才所吩咐的事情,唇角忍不住的勾起一抹冷笑。 既然fèng鸣轩喜欢扯着女人的袖子,那么他一定满足他,让他好好的享受一番个中滋味。 “北北,喝药了?” 赫连箐端着药碗进房,北堂文璟虚弱的轻喘一声,低沉沙哑的唤道:“箐箐……” “你怎么起来了?赶紧躺下,我喂你。” 赫连箐将北堂文璟扶好,北堂文璟期间一直盯着赫连箐粉嫩的唇角,眯起了眼睛。 她扶着他好不容易坐稳,转身拿药碗的时候,一回头却见北堂文璟又歪倒下去,根本坐不住。 赫连箐皱着眉头:“怎么了,坐着不舒服了?” 不应该啊,即便是昨日身负重伤,也没有出现坐不住的情况,今日这是怎么了? 北堂文璟微微低垂着脑袋,小声的嘀咕着:“别怪舅舅,他……不是故意的” fèng睿渊与fèng鸣轩一日不走,不离开天圣,他就一日不得安宁,所以他在赫连箐面前一直诋毁着这二人,想要赫连箐离着他们远一些,最好是因为这次的事情直接让赫连箐对他们寒了心。 赫连箐不是没有听到,脸上的神色瞬间冷冽了下来,心中对fèng睿渊的怒气更胜。 “他伤你哪里了?”赫连箐小心翼翼的问道。 北堂文璟支支吾吾不肯细说,然后抬头抓着赫连箐的手,强作笑容道:“箐箐,没关系的,我有你就够了,我谁都不需要,我有箐箐就好了,你是不会不要我的对吧?” 赫连箐看到他这副样子,心疼不已,亲吻了一下他的脸颊,笑着点头道:“我肯定会好好爱你。” “我也是” “喝药吧” “可是我现在坐不起来,要不先不喝了?”北堂文璟眼中带着狡黠的笑意。 赫连箐瞅着药碗,又看了看北堂文璟惨白的面容,这不喝药是绝对不行的。 她用勺子将药送入自己的口中,果然这药份又酸又苦又涩,简直是难以下口,她扳过北堂文璟的脸,直接对着他绯色的唇部吻了下去。 北堂文璟眉峰轻挑,很自然的搂住了她的腰口,细细的品尝着,仿佛这药是什么人间美味般,让人不忍放手。 一碗药被二人这般腻歪的喂了进去,赫连箐收拾妥当,忽然问道:“小北北,昨日你可看清救我们之人?” 北堂文璟闻言心中一怔,见赫连箐面色无异常,便轻轻摇摇头道:“没有看清,我晕过去了,等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在府内了,听说是舅舅的人?难道不是,还会是别的什么人?” “昨日我已经问过府中的侍卫,他们确实说过是舅舅的人救下了咱们,但是……” 赫连箐想起蓝衣与阎日的话,眉头又忍不住的皱起。 北堂文璟伸手抚摸在她的秀眉处,笑着说道:“既然已经问清楚了,你还有什么好愁的?恩?” 赫连箐自然是不能将蓝衣阎日的身份和话告诉北堂文璟,北堂文璟认定是fèng睿渊救下的他们,她现在没有证据证明不是,所以不能妄下决断。 赫连箐点点头道:“听府内侍卫说,暗杀咱们的人马是南山匪” “南山匪,这个我知道,以往父皇每年都会派兵前去围剿山上匪寇,却都无功而返,那里的匪徒各个彪悍武功非常,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角色。” “是这样,可是那南山匪身在临南,离着盛京城内有万里之远,到底为何要暗中埋伏,加害我们?” 北堂文璟摇摇头:“也许是他们暗杀错了人?” “不可能,他们叫着要杀的人是我的名字,我不会听错,他们确实是说要杀了赫连箐,难道这盛京城内还有第二个赫连箐?” 赫连箐轻声一叹:“而且这次还连累了你,如果你出事了怎么办?当时情况太凶险了,这南山匪之事一定要处理好。” 北堂文璟脑袋往赫连箐肩头一缩,双手搂着她的腰肢,轻声道:“你不要说什么连累我这样的话,是我没本事才让你被别人欺负,你千万不要生我气才好。” “傻瓜,我怎么会生你的气?好了,你好好歇着,我一会儿回将军府一趟” “你回去干吗?不要去。” 北堂文璟急忙伸手攥住了她纤细的手指,眸子里满是认真。 “没关系,将军府是我家,我回自己家里不会出事,你放心吧” “可是……” 北堂文璟知道赫连箐在将军府的地位,回将军府无疑是进了龙潭虎xue,那里那么多人等着要置她于死地,他一分一毫都不想让他的箐箐受委屈。 “放心吧,我没事的” 赫连箐身上的芳香越来越淡薄,须臾,北堂文璟的眼睛开始迷蒙看不清赫连箐的脸,直到脑袋轻轻一歪,倒在了赫连箐的怀里,失去了所有的意识。 “乖乖睡吧” 赫连箐将人安置好,随后便离开了璟王府,回将军府的途中。 蓝雪提前一步在将军府门外等候,赫连箐刚一下马车,蓝雪便迎了上来。 “主子,出事了” “哦?出了什么事?”赫连箐挑了挑秀眉,淡淡的说道。 蓝雪伏在她耳边悄悄的说了几句,赫连箐唇角扬起了一抹冷笑:“玉氏还是不肯消停?我与璟王遇袭的消息今天才传出,昨日她便知道了?她的速度可真够快的,竟然像是掐准了时间似得,很好啊” “主子,肯定是大夫人所为,现在她又搞出这些东西,赫连坤正命人在各大院内搜着呢。” “走,我倒是要看看玉氏如何自掘坟墓。” …… 将军府的正厅内,赫连坤目光狠戾,不苟言笑,正发着雷霆怒火。 “将军府每一个角落都不要落下,给我仔仔细细的搜一遍,直到搜出东西为止” 玉氏此时坐在赫连坤身旁的主位上,端庄贤惠,仪态万方。 下首是柳姨娘与四小姐赫连茜,同样是被赫连坤的怒火波及,吓得脸色铁青,浑身发颤。 玉氏高高坐在上首,目光犀利,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兴奋和期待,好似接下来便有什么值得庆贺的事情发生。 而此时站在厅中央的显眼位置,有一个穿着宽大灰色衣袍,脖子上挂着铜铃般大小的紫檀木佛珠子,身体圆润,手指着东南侧的位置,道:“那物就在这个方向” “快,照着苜蓿僧者的话做,朝着东南方的方向搜过去。”赫连坤急切的指挥着府内的下人。 东南方的方位除了赫连箐的碧棠小筑,根本没有任何院落,此时这个苜蓿僧者将人引领到东南方位,又说能从里面搜出东西来,明眼人一看便知道这物不再旁处,一定是在赫连箐的碧棠小筑内藏着。 众人对赫连箐这个府内不得宠的庶女,却接二连三深受皇恩,现如今又是找了一个fèng麟国战王fèng睿渊作为靠山,她何德何能,所有的好事都被她一个人给占了,福气都被她一个人给享了。 赫连箐招人眼红的地方多了去了,所有今日并无一人为她说话,倒是仿佛看笑话般,期待着那物从她房中搜出来,到时候她百口莫辩,即便是圣皇,也不能包庇她。 赫连箐迎着众人的视线缓缓走进正厅,美丽的眸子锐利的扫过在场的每一位,饶了一圈,目光最后落在了在上位的玉氏身上。 玉氏与之四目相对,眼中的愤恨逐渐的扩展,像是要当场活撕了赫连箐一般,赫连箐却没有被她激怒,反而迎着她怨毒的目光,微微一笑,笑的倾国倾城:“怎么,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父亲,母亲,怎么如此大动干戈,难道说府内进了贼了不成?” “这不是三小姐回来了吗?” 柳姨娘经过上次流产事件与大夫人玉氏心生怨怼,如今怎么能让大夫人不舒服,她就怎么做。 这会儿她知道今天这件事情或许并不是赫连箐的错,而是玉氏故意找茬,所以想要借此挑拨赫连箐与玉氏的矛盾,激化二人,从而看到二人斗得两败俱伤,她则渔翁得利。 柳姨娘没什么心机,她想做什么想说什么,不会拐弯,直来直去,说出来的话直接就被人明白的一清二楚。 赫连茜上前推了她一把,眼神示意让她闭嘴,柳姨娘心有不甘,但是还是乖乖的闭上嘴巴,站在一旁。 赫连箐走上前,乖巧的在赫连坤与玉氏面前弯腰,毕恭毕敬的福了身子:“父亲,母亲。” “箐儿回来了,身体好些了?”玉氏忙招呼赫连箐到自己身边,装的慈祥而温顺:“赶紧坐下,你伤到哪里了?昨日听闻你出事,简直是吓坏了我与你父亲,这才请了这名得道高僧苜蓿僧者来将军府为你祈福,化解府内近日来的怨气,你回来的正好,赶紧让这位大师好好给你瞧瞧,这段时间将军府倒霉的事情不少。” 赫连坤见她回来,扫视了她一眼,见她身上并无伤口,便招呼了她一下:“坐下吧,不要打扰大师施法。” 赫连箐心中冷笑,这将军府与慕容府简直就是如出一辙,将军府找了个僧者来驱鬼,慕容府找了道士去驱魔,结果可想而知。 赫连箐直接坐在了玉氏的下首处,想要看这些人到底玩的什么把戏。 “多谢母亲关心,只不过我有一个疑问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赫连箐坐下后,柳眉轻轻一挑,对上座的玉氏问道。 玉氏淡淡的扫了她一眼,不以为然的回答:“箐儿有什么不当讲的,我们都是一家人,但说无妨。” “母亲,箐儿好奇的很,昨日箐儿与璟王殿下遇袭的消息被封锁了,母亲是如何得知?” 玉氏被她这样一问,脸色瞬间变得难看,略有些尴尬的说道:“我……我自然是……虽然说是封锁了,但是毕竟是在街上,有人看到并传扬出来也不足为奇,你是什么意思?” 赫连箐轻轻撇着唇角一笑:“哦,母亲可真是关爱箐儿,箐儿真是很感动……” 赫连箐眼神讥讽的看了她一眼,气得玉氏坐在上首位上恨得咬牙切齿,这个该死的赫连箐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这样一说,厅内的众人心里跟明镜似得,怎么就这么巧了? 赫连箐一遇袭,大夫人就立刻知道了,而且还这么巧昨日便找回了这位苜蓿僧人? 这之间肯定是有什么联系。 赫连箐坐在位置上,面容平静,大夫人气得面色暗红,手紧紧的握着椅子的扶手,差点将指甲嵌入抠断。 苜蓿僧人见大夫人落了下风,立刻转移话题,对赫连坤说道:“赫连将军,这便是府内的三小姐吧。” “没错,这就是小女赫连箐” “原来如此”苜蓿僧人盯着赫连箐,嘴里喃喃低语,像是念着什么符咒一般,站在赫连箐身旁,围着赫连箐的椅子左右转着圈。 众人好奇的围上来,赫连茜因为上次与玉氏在柳香苑的事,此后听说是赫连箐告诉赫连坤前去柳香苑抓jian,这时候对赫连箐恨得咬牙切齿。 现在好不容易有了能铲除赫连箐的办法,而且这回大夫人看来势在必得,赫连茜也顾不上玉氏与柳氏之间损了一个孩儿的隔阂,立刻跳到了大夫人的战线上:“大师,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三jiejie有什么问题?” “这位三小姐命格过硬,天煞孤星,克夫克子,克父母兄弟,乃是千年难见的……” “大师是不是想说我是煞星?”赫连箐抿了口茶水,笑着说道。 苜蓿僧人面露尴尬,暗咳一声,被戳穿,丢了颜面,对赫连箐严肃的说道:“三小姐,你是天生不详之人,你与佛有缘,如果要保住性命,日后便要与青灯古佛相伴,为我佛家中人,才能保你无忧,同时也不至于牵连家人” “难道说将军府近日来所遭逢的祸事都是因为三jiejie是天煞孤星的缘故?” 赫连茜连嘲带讽道:“三jiejie,你这样的命格可真是怪吓人的,怪不得自从你清醒一点后,府内便开始接连遭受祸事,连大jiejie都被你克死了,你下一个克的该不会是……” 赫连茜声音如蝇,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怒火中烧的赫连坤,赫连坤听到苜蓿僧人这般说,立刻道:“原来如此啊,箐儿你……” “父亲,难不成你想要听信他的妄言,便让女儿出家做尼姑去?父亲你莫要忘记,我可是皇上赐婚给璟王的未来王妃,你想让皇家的儿媳去做尼姑,这件事情可不是你自己说了算的,你说是吧?” 赫连箐目光皎洁如月,笑的一脸从容。 赫连坤一怔,没想到赫连箐会这般说,他倒是忘记了,她不仅是他赫连坤的庶女,现如今还是璟王未来的王妃,而且是皇上赐婚,确实如果此事关系到皇家,那便不是他可以随意做主的。 赫连坤脸色一沉,旁边的玉氏添油加醋的道:“老爷,你刚才听到大师说的了吧,咱们家箐儿是天煞孤星,她如今克死家人不要紧,若是将她嫁入皇家,她犯克命格,璟王倒时候若是出了什么闪失,那……将军府无疑是灭顶之灾啊” “是啊,父亲,这件事情还是要禀报皇上,皇上如果知道了三jiejie是这样的命格,绝对会做出适当的处理,三jiejie还是为家人祈福,常年伴随青灯古佛来的好,这样对她自己身体也是有益的,这是件好事呢。” 赫连茜看了赫连箐一眼,眉眼尽是兴奋。 此时还没等赫连坤说话,从赫连箐的碧棠小筑内搜查的人便进了正厅。 “禀报将军,从三小姐处搜到了与南山匪大当家来往书信,请将军查看” 赫连箐端着茶杯的手一怔,暗暗的挑眉,看向侍卫交到赫连坤手上的厚厚纸张,那东西竟然是从她的住所搜出来的? 呵呵…… 不仅给她算出是天煞孤星,让她常年吃斋念佛,如今更是痛下杀手,想要让她与南山匪纠结在一起,这样一个通敌卖国的罪名,想要皇上放弃她,实在是太轻而易举了。 “赫连箐你这个逆女,你竟然敢通敌卖国?” 赫连坤暴跳如雷,手中扬起茶杯重重的朝着赫连箐的位置甩了过去。 赫连箐轻轻的晃动了一下身子,那茶杯摔偏了位置,泼到了旁边座位上的赫连茜脸上。 “啊好痛,烫死我了,好痛好痛,啊啊啊,好痛啊……” 赫连茜捂着脸颊,痛的从椅子上跳起来,又蹦又跳,滑稽极了。 柳姨娘心疼的上前,却被赫连茜一把推开:“痛死我了,痛死我了,赫连箐,你这个贱人” “四meimei,这茶水是父亲泼的,又不是我泼的,你这声贱人骂的可是父亲大人,你怎么能如此不孝呢?你之前学着那些不正经的女子到处逛窑子,父亲都没有责罚你,隐忍下来了,现如今你又当众辱骂父亲是贱人,啧啧,四meimei啊,你这样做可真是太不应该了” “你” 赫连茜脸被烫的通红,秃噜了一层皮了,也顾不得和赫连箐叫板,被柳姨娘领着回房去处理伤口。 剩下的玉氏气得从上位站了起来,手颤抖的指着她喊道:“三小姐,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谁是不正经的女人了?” 赫连箐有些无辜的摇摇头:“母亲,你别激动,你这是怎么了?我说的是那些乱逛窑子的不正经女子,母亲急什么?” “赫连箐,你” “够了赫连箐,你勾结南山匪,昨日南山匪扫荡了京中好几家商号,我就奇怪,这南山匪离着盛京城内万里之遥,南山匪在京中没有势力,根本不可能对这里地形熟悉,怎么会这么轻易的前来扫荡然后顺利脱逃,原来是因为你,因为有你这个内应,若不是今日恰巧搜出了你通敌的证据,我真是很难相信,我赫连大将军的府内竟然会出了卖国贼” 赫连坤目光犀利,神情忿然,傲然的冷冷的瞪视着赫连箐。 赫连箐嘴角扬起一抹高深莫测挑衅般的笑容:“父亲,就凭这书信能说明我通敌南山匪?那昨日我与璟王殿下在路上遇袭,那暗杀之人也自称南山匪,女儿与璟王的命差点命丧当场,你说我与南山匪勾结,那南山匪为何还要暗杀我?” 赫连箐美丽的眸子闪烁着晶莹的光芒,径直的看向赫连坤。 众人哗然,厅内所有人都恍然大悟般的清醒过来,没错,昨日三小姐与璟王殿下也遇袭了,既然是南山匪与她有勾结,那为何还要暗杀她? 打听内窃窃私语起来,玉氏略有些着急的出言道:“这有何难,这就是你的一步棋罢了。” “哦?母亲这话是什么意思?” 赫连箐问道。 “昨日南山匪进城作案,你在这时候安排了自己与璟王遇袭,嫁祸到南山匪身上,如此一来,便没有人怀疑与南山匪通敌的人是你赫连箐了,这样简单的道理难道还要说明白吗?” 赫连坤目光牢牢的落在了赫连箐身上:“果然如此,赫连箐,你简直其心可诛你不配当我赫连坤的女儿,我赫连坤有你做女儿简直就是有损我大将军的威名,你是将军府的耻辱” “呵呵……父亲为何要让人搜我的房间?” 赫连箐质问道。 赫连坤严厉的指责她:“当然是因为给你祈福,听闻你昨日遇袭,你母亲好心找苜蓿大师前来做法,府内最近不太平,大师掐准府内有污秽之物,所以才会使得将军府每日乌烟瘴气,没想到这物件竟然是这个还有你这个人,我一定要上报皇上,将军府不能因为你的存在,而毁了一世英名” “好一个一世英名啊,父亲,你说的可真好,但是我想问问,单凭一个僧人的满口胡言就能断案,那要官府朝廷作何?” “你这个逆女竟然敢冲撞大师,什么叫无凭无据,这些,还有这些,难道还不能说明问题?” 赫连坤将手中厚厚的一沓子信笺摔在了地上,指着那些证据对赫连箐吼道:“看到了没有?这些字迹难道不是出于你的手笔?” 赫连箐瞄了那些所谓证据一眼,见那些信笺上的字体确实是她的字迹,不过这字迹完全是可以被有心人模仿的,赫连坤做了这么多年大将军,难道会不清楚这其中的玄机? 如今他这样肯定是自己做下的,无非就是明知道这件事情会有问题,可是他却乐见其成,他就是打从心底想要除去她这个碍眼的庶女罢了。 “单凭这个?” “你还想要什么证据?” “人证呢?通敌需要派人暗中联络,这其中的传信之人是谁?” 赫连箐这样一问,反倒是问住了赫连坤,赫连坤眼皮猛然一跳,脑海中飞快的闪过什么,玉氏在一旁慈眉善目的说道:“老爷,这三小姐看样子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她不是要人证吗?人证有啊,就是她房间里的大丫鬟水心” 水心? 赫连箐清冷的目光扫视了一旁颤抖的不成样子的水心,水心竟然是玉氏安插在自己身边的,她却一直被她善良的假象给欺骗了,原来她才是玉氏最后一张王牌。 赫连箐忍不住冷笑:“水心,你是联络人,呵呵,当真看不出啊,平日里你软弱和善,胆小如鼠,却有胆子做出这种通敌卖国的事情” “小姐,奴婢……”水心身体颤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朝着赫连箐爬过去,抱住赫连箐的裙摆哭道:“小姐,奴婢对不住你,可是你做的这些事情是要杀头的,奴婢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一错再错啊,小姐,你及时回头吧,老爷和夫人肯定会救你的,小姐你可不能在这样错下去了” “听听,老爷,您听听” 玉氏心情非常愉悦,听到水心这样一说,凝望着赫连箐道:“箐儿啊,现在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何话说?你不仅是天生不详之人,还通敌卖国,你这陷你父亲和将军府为何?你已经指婚给璟王,如今又让璟王当如何自处?你简直是……母亲实在是为你心痛,你这好好地一个孩子,怎么心思却如此歹毒,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都怪我,慈母多败儿啊,老爷,臣妾有罪啊,臣妾是将军府的罪人,呜呜……” 玉氏哭着就要当堂一跪,被赫连坤及时扶住,交给身后的苏嬷嬷:“夫人你不必如此,这件事情不是你的过错,是这逆女自己作下的,和你有什么关系?” 玉氏哭哭啼啼,一边为赫连箐求情,一边指责是自己教管不利。 赫连坤在一旁宽慰她,厅内的人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赫连箐身上,赫连箐抬起脚,忽然一脚踩在了水心的背上,水心当场啊的发出一声惊天的惨叫。 “啊” “赫连箐,你想要光天化日之下行凶不成?” “父亲,你这说的可真是抬举我了,我这样芊芊弱质女流,行哪门子的凶?说出去不怕被人笑掉大牙啊” 赫连箐噗嗤一声笑着,踹飞了脚下的水心,稳稳的坐在椅子上,对着水心道:“水心啊,既然你说是我的人,是我让你联系南山匪上的人,那么你说说南山匪的位置,怎么联络的,南山匪的大当家二当家的名号,再说说南山匪与我通信联络,我是如何给人家银子,这些都是要好好说说的吧” 没想到三小姐如此便承认下了自己的罪行,玉氏自然欢喜,开口对水心问道:“水心你不要怕,现如今老爷和我都在这里,你大胆的说出来” 水心抬眸与玉氏对视了一眼,暗暗的点了点头,随即哭着道:“小姐,这可是你叫奴婢说的,奴婢真的说了?” 赫连箐放下茶杯,冲着她笑的轻狂,点头道:“说啊,你说吧,我等着呢,好好说,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说的仔细一些,都说给老爷和夫人听听,我到底是如何勾结南山匪的,说吧” “小姐……回禀老爷夫人,南山匪在老巢在岭南边界,地势险峻,大当家与二当家当年是前朝某个将军的遗腹子,名字奴婢不曾知道,只不过每次小姐让奴婢派人送钱的时候都是有人来接应,昨日的事情就是大半个月前,小姐派奴婢……” 水心将怎么接头,南山匪上的人物大多是谁,怎么联络抢夺商号,怎么想要对将军府图谋不轨,想要祸及江山社稷,想要重整旗鼓恢复前朝统治,赫连箐在南山匪又是怎么样一个角色,林林总总说了几个时辰。 详细的让人身临其境般,赫连箐听完后,将茶杯往桌子上狠狠的一放,顿时惊醒了众人。 她冷凝着玉氏,玉氏只觉得赫连箐清冷的目光像是一把利刃射向自己,她眼眸中的寒光一闪,像是要渗入她骨髓深处,让她不寒而栗,同时有这种感觉的还有刚才一直编造瞎话的水心,水心跪在地上,抬头与赫连箐对视一眼,立刻瘫软在原地,低垂着脑袋,再也不敢抬起来。 “讲完了?编完了?这故事编的挺好,水心啊,你都可以去茶馆当说书的了,母亲,你觉得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