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6我不会
她居然要坐牢了! 虽然只是暂时被拘留,不是被判刑,但还是让她浑身的不舒服。【】 她没见过真正的牢房,但在电视里看到过。 铁门铁窗,暗无天日,十几个人挤在一间号房里,穿着同样的衣服,失去所有的自由。 只是想想,便毛骨悚然。 而她,就要被关到那里面去。 如果被关进那里,每分每秒都是煎熬。 而她,就要因为一件她从没做过的事,接受最严厉的惩罚。 坐在空荡荡的屋子里,她感觉越来越冷。 不知过了多久,房门再次推开,一名女警将她带进了会客室。 会客室中,温雨瓷见到的居然是司徒凛然! 温雨瓷大囧,一时间将害怕和恐惧都忘记了,只剩下了难堪和尴尬。 如果司徒凛然这时候讽刺她几句,估计她会羞愤到撞墙而死也说不定。 女警将她按坐在椅子上,然后自己退去了门边,虎视眈眈的瞪着两个人。 此刻的司徒凛然,怎么看怎么一副擅长刑事案的律师样,一张冰山脸仿佛冻结了千百万年,冷的让人心里发寒。 还好,他脸上没什么讥嘲讽刺的表情,也没出言讽刺,不然温雨瓷估计会豁出去,宁可不要他的帮助,掉头就走。 司徒凛然一句废话都没说,直奔主题,问了她一连串的问题。 温雨瓷照实说了,不过估计说了也没用,因为到现在她自己都是迷糊的,不知道到底是谁在设计她,谁在陷害她。 问完问题,司徒凛然毫不拖泥带水,连句再见都没说,站起身就走。 他经过温雨瓷身边时,温雨瓷觉得有样东西顺着她的肩膀滑落,她下意识接在手里。 有他高大伟岸的身子挡着,在门边虎视眈眈监视着他们的女警,什么都没发现。 温雨瓷紧紧攥着被她接入掌心的东西,黄豆大小,圆形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司徒凛然走后,她被关进了号房。 虽然是单间,但望着铁门铁窗,心里还是会生出很多凄凉恐慌的感觉。 等四周没人了,她将掌心摊开。 被她紧紧握在掌心里的,是一粒白色的药丸状的东西。 司徒凛然一句和案子无关的废话都没说,所以她无从知晓这个东西的用处。 她将药丸凑到鼻端闻了闻,有股不算刺鼻的药香,还算好闻。 从这味道判断,这粒特别像药丸的东西,应该就是药丸了。 司徒凛然给她这东西干什么? 难道让她服毒自杀? 就算她真被一冤到底,判个绑架伤人的罪名,她也不用服毒自杀吧? 她将药丸拿在手中很久,一时拿不定主意,到底是吃还是不吃。 天色渐渐暗下来,牢房潮湿阴暗,她渐渐有些冷。 铁门铁窗,孤独一人,心中越来越凄凉,她闭上眼,猛的抬手将手中的白色药丸塞进了嘴里。 算了,死就死吧,她就不信,司徒凛然真敢毒死她! 药丸吞进去十多分钟后,她开始觉得腹内绞痛,出了一身的冷汗。 她忽然想起了什么,踉跄着脚步冲向铁门,用力拍打。 很快有警察过来,看到她脸色惨白,满头是汗,连忙将门打开,抓着她的胳膊询问:“你怎么了?” “肚子疼。”她费力的说。 警察叫了狱医过来,狱医检查过后说:“查不出原因,送医院吧,别耽搁了。” 警察向上级打了报告,将温雨瓷送往中心医院。 车上,温雨瓷已经疼的整个人都精神恍惚,心里来来回回想的都是司徒凛然。 那个家伙,该不会是公报私仇,真想把她毒死吧? 她被推进急诊室,由医生接手。 温雨瓷疼的恍恍惚惚,觉得给她检查的人好像是樊清予。 樊清予说要做详细检查,送她进来的警察被赶了出去。 樊清予往她塞了一粒药,时候不大,腹中的绞痛立刻平复,但身子依旧软绵绵的,浑身无力。 不过,不管怎样,不再疼的要死要活了。 她想从检查床上坐起来,却一点力气都没有,歪头看穿着白大褂的樊清予,“我怎么了?” “没事,”樊清予依旧那副清冷如雪山的样子,“你别说话,一切听我安排。” 几分钟后,樊清予叫来护士,将她推出检查室,守在外面的警察立刻迎上来,询问情况。 樊清予说了一大通专业术语,把那两个警察听的晕头转向,最后只听懂了一句话:她需要留院观察。 即使是已经顶罪的犯人还有就医的权利,更别说温雨瓷现在充其量只算个犯罪嫌疑人。 温雨瓷被护士推到了十六楼的高干病房,这其实不符合规矩,但樊清予说,温雨瓷现在是他的病人,一切由他说了算,谁敢质疑,立刻将病人带走,但若她出了这个门就死了,让他们责任自负。 温雨瓷躺在病床上,气若游丝,脸色白的像死人,送她来的是警察,不是刽子手,生怕这么娇滴滴花儿一样的女孩儿在自己手中有个三长两短,只能由着樊清予将温雨瓷带走。 他们请示上级,上级指示,让他们轮班看守。 温雨瓷被推进了宽敞舒适的高级病房,与阴暗潮湿的号房相比,这里简直舒服的像是天堂一样。 她虽然脸色极差,浑身软绵绵的没有一点力气,但其实并不难受,反而很舒服,浑身轻飘飘的,像腾云驾雾一般。 护士照顾她在病床上躺好,关好门出去,樊清予站在她床边不动,温雨瓷努力的想支撑身体想坐起来,却发现身体一点力气都没有,根本做不到。 她不禁微微蹙了蹙眉,问樊清予:“你给我吃的什么?我怎么一点力气都没有。” “放心,对身体没有任何毒副作用,”樊清予忽然抬头,叫了声:“修哥。” 温雨瓷一愣,立刻朝他叫人的方向看过去。 这间高干病房是两间相连,顾少修正打开门,从里间朝她走过来。 她一下有些激动,挣扎着想坐起,顾少修已经到了她近前,用力将她抱进怀里。 樊清予悄无声息的开门退出去,对看守在外的警察冷冷说:“不要打扰我的病人休息,不然后果自负!” 他头也不回的走了,留下两名警察面面相觑。 温雨瓷被顾少修紧紧抱在怀中,这时才觉得自己一下活过来了。 见到顾少修之前,她一直有种不真实感,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 她怎么一下就成了雇佣绑匪绑架伤人的罪犯了呢? 而且还被关进了监狱! 她说不出心里什么感觉。 恐慌、愤怒、急躁、焦虑,说不清的各种情绪压在她身上,让她产生了一种不真实的感觉,连手脚都觉得不是自己的,听别人说话的声音都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直到此刻,被顾少修用力的抱紧在怀中,她所有的感官才一下回来。 顾少修揉着她的脊背,在她发顶用力吻了几下,捧住她的脸,“怎样?没事吧?” “没事,”温雨瓷摇头,“就是浑身没劲,使不上力气。” “那个没事,”顾少修怜惜摩挲了下她的脸颊,“那个是骗警察的,骗过了警察,他们才会把你带到这里来,吓到了没?还有没有别的地方不舒服?” “没有,没了,”温雨瓷又摇了摇头,费力的伸出胳膊抱紧他,脸颊深深偎在他怀里,“我知道你一定会来救我。” “嗯,”顾少修应了声,轻轻抚摸她的头发,“别怕,没事,我保证,不管你做没做过,都不会有事。” “我没做过!”温雨瓷仰脸看他,“我没那么傻,我不会做这种事。” “我知道,”顾少修轻笑,捏捏她的脸,“我只是表明一下我的决心。” 温雨瓷见他笑的十分轻松的样子,一直压在心上的巨石,悄然松了,堵得难受的一颗心,也像被什么用力一下子捅开,照进了阳光,松弛下来。 顾少修垂眸笑看她,“看到司徒凛然的时候,是不是吓了一跳?” “嗯,”温雨瓷实话实说:“我把他偷偷给我的药丸攥了很久,犹豫着要不要吃,我怕他万一想公报私仇,毒死我怎么办。” 顾少修失笑,“应该派叶玄去的,可惜叶玄如今不再景城,刚好司徒在,他又是专打刑事案的高手,就让他过去了,我怕派了陌生人过去,你更不敢吃。” “所以……”温雨瓷手臂放在他胸前,抬头看他,“那颗药的作用,就是把我送到这里来和你见面?” “对,”顾少修摸摸她的头发,满眼怜惜,“不可能让你住在那里。” “嗯,”温雨瓷偎回他怀中,紧紧抓住他胸前的衣服,“我讨厌那里,幸好你想了这么好的办法。” 顾少修亲亲她,“放心,你会没事。” 温雨瓷喃喃说:“我现在还有种不真实感,柳丝丝被绑架,我毫不知情,我想破脑袋也想不到,我什么时候摸过存款单,我已经很久没去过银行,根本没接触到存款单的机会。” 顾少修抬起她的下颌,看她的眼睛,“瓷瓷,你再好好想想,我仔细询问了下,那张存款单,只有背面有你的指纹,正面没有,所以说,你当时拿这张存款单的时候,这张存款单是折叠的,你看到的只是它的背面,你拿着它的时候,是无意识的,根本没注意到它是一张存款单,你仔细想想,你什么时候接触过可疑的纸张,比如你喜欢去报亭买杂志,有没有在买杂志的时候,摸过类似存款单的纸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