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如遭雷劈!
婉瑜边哭边在衣服袖子上抹眼泪,形象全无:“我知道你嫌弃我机场路,早就想找个什么小咪小丽的,要比禹姐还漂亮身材还好。我才不会拿肚子里的孩子威胁你,我才不是那种仗着怀孕,就赖着男人不放手的女人。” 喂!婉瑜小姐,就算人人都说孕妇情绪很大,但是你这也太不按理出牌了吧? 明明刚才气氛很严肃的,被你这么一闹……你、你能不能注意一点纪律次序? “够了。”颜翼辰阴沉沉地呵斥她。 “不够!”她站起来,“我要去找小航,我到他墓地去陪他一辈子,和他说话,也不要见你这个活死人!” “你敢!” “我敢给你看!” 颜翼辰叹口气,彻底举白旗:“好了……别闹了,过来。” “才不过来,你去找你的小丽陪你吧!”婉瑜一个跺脚,转身就跑掉了。 “你……”颜翼辰被她一激,差点坐起来,牵扯到全身的伤口,顿时又痛得一句话也说不出了。 该死,什么小丽,什么乱七八糟的,她是想象力太丰富了吧? 他急忙按下铃,吩咐外面的保镖:“赶快跟着她,出半点差错,提头来见我。” 婉瑜推开了冯敬初的办公室。 “医生舅舅,”看到冯敬初的那一刻,她又忍不住泪水涟涟,“小航,小航好像死了。” 冯敬初急忙上前,扶住哭得一塌糊涂的婉瑜。 “怎么了?”大哭大闹的病患见多了,但从没一次有这么好脾气和耐心。 婉瑜稳住了一点,喘了口气:“医生舅舅,你昨晚上来的时候,是在颜翼辰开枪打我之前,还是之后麻醉的他?” 起码过了三秒钟,冯敬初才缓缓回答:“嗯,他是打中了上官雨航。” 婉瑜双腿一软,瘫了下去。 果然,禹姐没骗她。刚才,她轻描淡写地说出小航已经死了的话,她还根本不相信。因为禹姐也是个说话常常真真假假分不清的人,好比她曾经说小航已经走了,小航却在楼下客厅等她一样。 “禹姐骗我的对不对?”她焦急地拉住她的手,那一刻,脑子里已经没有了刚才的甜蜜思绪。 “你自己问问颜翼辰啊。”禹姐甩开了她的手,挺着步子离开了。 问问颜翼辰……她想起来了。 昨晚上颜翼辰是真的开了枪的,可是那一刻小航扑了过来。 小航最早的伤,只是手掌和肩膀,应该不会有大碍。可是……他还给自己挡了一枪。这一枪,是致命的…… 没想到,冲回去问颜翼辰,他不仅坦然承认,还那样嫌弃她。 小航死了,颜翼辰讨厌她,她不过多问他两句,他就让她去死……婉瑜只觉得两眼一黑。 冯敬初忙把她抱到一旁的沙发上:“去我实验室拿点嗅剂过来。”他命令助手。 闻到特制的嗅剂,婉瑜立即清醒过来,看着面前一脸担忧的冯敬初:“医生舅舅……”她现在觉得自己好虚弱,小航死了,她觉得自己像被抽走了一魂似的,“我想借一下你的手机。” 冯敬初额头上十字路暴起,青筋凸起地默了两秒:“小李子!”他一声怒吼。 里面的助手吓得把实验液体淋了自己一手。 “马上下去给买一部手机,把卡和话费也办好,拿上来。” 颜翼辰,真是对他忍无可忍了。就算再爱再疼,也不能像养个*物似的关着人家好吧?一个花样年华的少女,怀着他的孩子,他却不准她和外界进行任何的沟通。他是想要培养一个和他一样孤僻怪异的同类吗? 也难怪婉瑜会对上官雨航这么念念不忘了。 比讨女人欢心,上官雨航已经是博士生导师了,他颜翼辰却连胎教都还没毕业! 半小时之后,婉瑜激动万分地拨下了自己手机的第一个号码。 “喂……请问,是上官家吗?”她小心翼翼地问道。 …… “老爷,”花园里,程管家低头,对着静眺前方的湖泊上官锦明,“雅小姐今天很奇怪。” “哦?”上官锦明回头看她。 “雅小姐她,今天主动下楼了。还去了大客厅。” “什么?”上官锦明双目一亮,“是俊玲陪她的吗?” “不,”程管家摇头,“是她一个人,依然抱着布娃娃,可是坐到电话机旁边,一动不动地盯着电话。” 发生什么事了?许多年都不敢独自下楼的雅,突然下了楼,还去盯着电话。 “你有问她为什么吗?”这件事太蹊跷了。 “问了,雅小姐说,她是在等电话。” 电话……上官锦明沉思了。雅是记起了什么事吗?难道,会是当年那个让她意外怀孕的神秘男人? “看着她一点,”他吩咐,“一旦有她的电话,立刻通知我。” “mama,”大客厅里,景俊玲发现了坐在电话旁的上官雅,她有些惊讶,“你今天怎么下楼了?” 上官雅抬头,呆呆地看了景俊玲好长一段时间,目光聚焦在她的脖子上,这才笑起来,回答:“mama在等电话哦。” “等谁的电话啊?”景俊玲走过来,坐在了她身边。 上官雅mama,虽然不能随时随地立即认她,可是每次认出了她,她对她是非常温柔疼爱的。这种超越极限的母爱,让景俊玲非常的留恋。 所以,不做指甲SPA也不去逛街的时候,她还是很喜欢来找上官雅,让她疼一会儿自己的。 “嘘,”上官雅嘘声着,好像怕景俊玲吵到了电话似的,“我在等婉瑜宝宝的电话呢。” 说完,她又一动不动地盯着电话机了。 景俊玲如遭雷劈! 她听到上官雅说什么?婉瑜? 婉瑜宝宝? 不对,她一定听错了,婉瑜已经死了,mama已经把她烧死了,这么长时间,她早已经死得渣都不剩了。不可能再来到B市的。 一定只是重音的名字而已,一定是其他人。 她一定听错了,一定听错了。 她像一只落水的鸡,狼狈且慌乱地往楼上跑着。 “小小姐,啊!”她把一个女佣撞倒在地上。 “你想死吗?”恐惧让她无处发泄,只能狠狠地踢了女佣一脚,再疯子似的连续乱踢着她,“你是不是想死啊!敢撞我!不要脸的小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