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一路向南
阿武说的话，令赤瞳有着极大的震动。从来就没有人对她解释过，战争背后的意义，她从很早时就单纯的认为，只要是战争就必将有牺牲，而牺牲则是件十分不好的事情。那么多人的性命被丢弃在战场之上，只要想想便会不寒而栗。 赤瞳不是个合格的杀手，不然的血就不会是热的，心也不会是迷茫的。不同时空之下，她也不会被娜杰塔说服，加入革命军暗杀部队【nightraid】。 离开之时，赤瞳提了一个要求，她希望能够加入对南战役之中，体验战争。 阿武听到这话时，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既如欣慰又失落，他知道，这是赤瞳改变自己的第一步。而自己曾经所熟知的那位无口少女，恐怕会慢慢消失了。 只是，阿武希望即便是改变，也必须是在自己的见证之下完成。 “不久之后，五卫兵马驻扎南疆，到时我会带着你亲自过去一趟。” 约定了之后，阿武望着赤瞳离去，自己则来到了威烈殿之中等候着飞羽传来的情报。他曾经下令狩猎危险种以及寻找制造帝具的铁匠，如今似乎有了眉目。 未曾等待多久，一名锦衣卫恭敬捧着一纸情报送到了阿武的面前。 打开来看，阿武一目扫下，不禁喜忧参半。喜的是，情报上的确是找到了锻造帝具的遗族。而忧的是，他们并没有百分百把握能够锻造出帝具。 如果真的不能锻造出帝具的话，那么唯有自己去收集了… 帝具之中，个人能力的帝具有很多，然而战略型帝具却是无疑最为宝贵。 在已知的27件帝具之中，奥内斯特的儿子席拉所拥有的帝具【次元方阵·香格里拉】无疑是战略帝具之中，顶尖的存在。其军团转移、斩首行动的实用性，能够能军队无往而不利。 而现在这个时候，似乎席拉还未曾出去游历，奥内斯特也不曾将此战略帝具给予自己儿子用以保命。也就是说，那件帝具无疑还在帝都的宝库之中。 敲击着雕金扶手，阿武陷入了思索，他曾让对外战略司的王梧思着手偷取以及调查散落的帝具，却是不知有没有消息。 ‘朕能给你的时间不多啊，王梧思！’ “通知飞羽，命他带工匠遗族回都城。另，将库内百件臣具交由他。” 阿武的想法很简单，既然目前帝具的锻造可能性不高，那么不如让其锻造臣具，同时将奥内斯特送来的百件臣具拆解，同时研究出消除隐患的可能。这样既能破解奥内斯特送来臣具的不知名阴谋，又能将研制出的臣具送入南方战场用以对敌，如此一举两得。 时间为五卫大军奔赴战场的第三天，阿武决定秘密前往南方战场，他将百里紫光找来交付其暂管诸事之责，同时吩咐锦衣卫与暗司负责监视都城的异动。在处理完自己前往南方战场所遗留的诸事之后，他换上了一身猎装（白衬衣，牛皮裤以及牛皮硬靴加手套），带着赤瞳与黑瞳，一齐踏上了前往南方战场的路。 之所以黑瞳会来，是因为她不想与自己jiejie分开。面对无口萝莉的小小要求，阿武欣然应允。而帝国警卫司便交由柯尔奈莉亚与筑紫暂时管理。 虽说携美同游是一桩难得的美事，然而你的身边如果只是两个不懂交流的女人，那么你会很累。 就比如现在的阿武，他不停的说，也不管这对姐妹是否能够听懂，也不管她们是否有在听。 这样的组合，看似很很别扭。而实际上，赤瞳与黑瞳却很享受这样的相处。她们喜欢聆听，却从来不都曾主动开口述说自己的事情。 阿武了解她们，从看到她们以不同形式呈现在自己眼前之时就十分的了解。了解他们的故事，了解她们的沉默。对她们来说，行动是最好的诠释，沉默是最好的保护。 从北威城南门出发，沿路穿过森林，路过花谷，留宿于悬挂山峰的瀑布，这沿途的风景，让赤瞳姐妹见到了最美的风景，体会到了最难得的宁静。 “很漂亮吧？就像从银河落下的星星点点一样。”阿武望着眼前的瀑布，脸上露出了回忆之后的一丝会心笑意，“它叫落星瀑，夜间看它的话，就如同从银色的河流之中落下了星星一样。” “很漂亮！”赤瞳呆呆的望着，点点头，曾经一路行来，所得的结果都是血腥，何曾在停下过看到这样使人心旷神怡的风景？少女的心思是单纯的，对于美丽事物的追求，也是单纯的。 黑瞳未有jiejie那般深刻的念头，她只是觉得好看，却未曾有太多想法。她跟自己的jiejie不同，jiejie很单纯，而她却很复杂，超出自己年龄的复杂。 “好了，我想了你们也该饿了吧？”阿武笑着，吹了一声口哨。 不久之后，一声呜鸣的吼叫，随后只听重物被拖拽的声音响起。不下片刻，维克多拖拽着比它目前身形大十倍的危险种来到了阿武的面前。 “惊爆鸟吗？”婆娑着下巴，阿武若有似无的瞥了一眼赤瞳那亮晶晶的眼神，继而失笑道：“看来今天，一只恐怕是不够了。” 寂静的森林之中，蓦然飘起了一阵炊烟，那从烟雾之中透出的香味不禁令森林中的动物耸鼻。 落星瀑下，阿武烤着两只危险种，赤瞳双手托腮的呆呆看着，似乎在等待着食物烤好的那一刻。 “呜~”维克多的吐着舌头催促了一声，似乎腹中已是饥饿难耐。 “别催了，熟了才会好吃！”阿武轻拍它一下，转头对着那望眼欲穿的赤瞳，笑道：“还能等吗？我出门带了一点食物，你要不要先填填肚子？” 赤瞳闻言摇摇头，“黑瞳去摘野果了…” “你们姐妹真奇怪，一个爱吃rou，一个爱吃素……”阿武感慨一笑，对于这对姐妹的悖逆无可奈何。 赤瞳目光轻闪，轻声说道：“她说，她讨厌rou，就像那些被她斩开的尸体一样……” 阿武一怔，继而轻声叹息，‘其实还是厌恶的吧，那种生活。表面平淡，心中却不断的说服自己去努力接受。’ “应该好了吧？”赤瞳打断了阿武的思绪，指着香气四溢的烤rou，嘴角带着一丝微不可查的晶莹。 阿武失笑，将烤rou移出火堆，各自放在了赤瞳与维克多的面前。 这一人一狗扑向了烤rou，一阵狼吞虎咽。 阿武微笑的看着这一幕，掏出腰间的酒壶轻轻灌了一口。 “jiejie很开心呢！” 摘完野果的黑瞳坐到了阿武的身边，脸上带着一丝温暖的笑意，“她现在很幸福，其实她一直都想谢谢你，只是不懂得如何去说。” “这不重要，我只做了自己认为对的事情。”阿武轻声一笑，“你们姐妹从来就不应该那样活着，其实你们更不适合去做这些。当初你们选择做普通人的话，或许会更好。” “我们在适应呢！比起之前，现在这样无疑更好。”黑瞳望着jiejie吃着烤rou的幸福笑意，脸上带着一丝满足，“我们很简单的，正是这样才会被利用。我一直在想，能不能遇到一个人能够将我跟jiejie聚在一起，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而现在，我们终于等到了。” 黑瞳的成熟，令阿武有些惊讶，继而诧异的问道：“你的真的只有14岁吗？” “不相信吗？连我自己都不愿意相信。”黑瞳叹了口气。 其实原著中便能看出一点蛛丝马迹，她很早熟，心智宛如20岁的女人。不然她也不可能如不同时空之中那样，照顾同伴，并与威尔发生暧昧了。要知道那个时候的她，也不过16岁而已。 阿武望着这对应该反过来才和谐的姐妹，脸上带着些许的哭笑不得。虽然上天造就了二人之间的性格、身份错误。但也正是如此，才会让人觉得她们可爱、性格鲜明。也正是因为这样才会有那么多人不希望她们姐妹在那般悲剧中活着。 “原本不信，现在，不得不信。不过，我却觉得，这样是件好事也说不定呢…”阿武忽然抚上了黑瞳的短发，在其晕红了双颊时，道：“她需要你照顾，需要你去保护她的单纯。”而不是像不同时空下的那样，相爱相杀。 黑瞳点点头，望向jiejie的眼神，带着比以往坚定更甚的坚决。 ps：求推荐、求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