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探而已

    云随雁假装咳了咳敷衍：“日后你便会知晓。”怎么这句话说出来也十分诡异呢？

    “用不着日后，你现在告诉我吧，好不好？”少女一副孜孜不倦的好学表情，让云随雁都忍俊不禁。

    雪夜见状不对，赶紧插话：“小姐，我还要带云小姐去见城主，待会城主可要生气了。”

    她这一番打扮果真是去面见半月城城主，云随雁早有预料，一点也不惊奇。

    “哼，雪夜，就你最管家婆。”少女托胸，嘟着小嘴，一脸兴致被打搅的惋惜，“不过既然是要去见大哥，那就算了。”

    “是是是，都是我的不是。“雪夜在这小姐面前脾气到十分好，难得板着的脸露出淡淡的笑容，把她的小姐耐心送了出去。

    出门前，少女探出脑袋俏皮地眨眼：“记得，待会你有空了，我还会再来找你，一定告诉我那个是什么东西。“

    这心思单纯的小姐有时候真让人头疼，跟城主怎么就差那么远，雪夜无奈转身，云随雁已经起身，三千发丝落到脚踝处，将她曲线玲珑的曲线完整遮掩掉，她拿着屏风上挂着的浴巾一点一点抹干净身子，然后闲闲换上干净的衣裳，一举一动都在她手中都是美不胜收的艺术。

    雪夜眸光黯淡，心中莫名失落，这样美的人儿，凡是男儿，都不觉会多看两眼吧，城主多上心些也无可厚非，何况并非这原因城主才待她与其他女子不同，只是恩情罢了。

    对，恩情而已，而且，她如今已不是以前那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子，生活变得如此不堪，她有何可担心的呢，念此，雪夜眼中的敌意少了三分，换做三分自信，即使最后陪在城主身边的不是自己，也绝不会是云随雁。

    云随雁随手将脸上的人皮面具撕了，揣在怀中，人皮面具是个好东西，留着以后指不定有用。

    一切都弄妥当后，雪夜领着云随雁穿过回廊往上弦厢走去，路上她用平淡无奇地口吻说道：“城主先前吩咐了，日后云小姐若是有何要求尽管吩咐下来，我会让丫鬟尽可能满足云小姐的要求。”

    “什么要求都行？”呵，还有这种待遇，比VIP还实惠嘛，云随雁打量着院中风光漫不经心浅笑道，“我若说我想出去呢？”

    雪夜脚步一顿，回头，眼神忽然变得凌厉：“除了这个不行，希望你早点断了这个念头。”她何尝不希望云随雁离开半月城，可是她不会违背城主的意愿。

    收回流转的目光，云随雁玩味地笑：“为何？这可跟你刚才说的矛盾。”果然任何条件都是束缚在牢笼里头的，哪有什么所谓凡有需求便能满足的好事。

    “这得城主说了算。”雪夜不耐烦道，这女人怎么那么多问题。

    “你们城主是什么人？”云随雁却好像对雪夜的不耐烦没有察觉，自顾自问道。

    雪夜顿了顿，冷喝：“你不要问这么多。”

    “不问便是，何必那么激动。”云随雁一笑而过，笑容浅如桃花。

    方才问她城主是什么人，原本一个很平常的询问，但雪夜的表情很有意思，好像半月城城主不仅是城主，还有什么背景一样。不过江湖上的人有点什么特殊背景相当正常，半月城城主也不例外。

    至于云随雁身上的秘密，也将会一点点揭开。她基本可以肯定，自己于半月城城主而言肯定十分重要，否则不会一而再再而三惹得雪夜不耐烦后，她也没对自己做什么出格的举动。

    雪夜皱眉，身边女子的笑总是带着若有若无的透彻，真讨厌这样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