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霄
jian杀素绮姑娘的不是南世君,而是赵霄。 云随雁虽然隐隐觉得不是南世君,但是半月城不会杀无辜之人,即使不相信,但也没有怀疑。听了西陵邪的话,云随雁顿时觉得全身血液凝固,她知道雪夜是有多想杀她,就是不知道原来事情远没有她想的那么简单。 造假? 杀错人? 不,明明抓了赵霄,怎么又要杀南世君? 半月城杀错人的处罚十分严重,若一个暗杀任务没有足够的证据表明自己杀对对象,那就处以极刑,不死,也将近死了。 这事理顺了,白芷鸢跟雪夜是同一个阵容,明知赵霄才是罪魁祸首却要刺杀南世君,这个任务原本是由烈歌完成,也就是说雪夜与白芷鸢也没有将实情告诉四位护法?之后又巧妙的安排给了她。 雪夜为她准备了两个死亡程序。如果在刺杀过程中被西陵邪杀死,那就什么事都省了。 如果没有,那么光是杀错人这件事,也足以弄垮她。 整件事情看下来四位护法也是被蒙在鼓里的…… 西陵邪紧搂着她,在带着她这么一个大活物的情况对方仍是没能伤他半分,真是魔鬼一般的存在!他抬脚踢开前方的桌子,挡住面前三名黑衣人后冷笑道:“无论此次刺杀是成功还是失败,你都输了,白芷鸢今日把赵霄抓走不正说明了真相。” “任务是护法给的。“她不想接受这样的现实,她热切希望得到半月城的势力。 “人是你杀的。“这话一针见血。 可是,现实就是如此,与接受与否无关。“所以你早就知道洞香春是半月城的势力?” 西陵邪没有回答,因为他正握剑对敌人进行最后击杀,华丽的招式下,几名黑衣人很快被解决掉,本还奢华的寿宴现场已是一片狼藉。 “待会儿你跟着南世君。”西陵邪松开她,收剑后在她耳边低低说了句。 放她跟南世君?他不怕自己趁机逃走?打的什么主意? 南世君正好从外面赶了回来,跨过地毯上的横尸一脸惊讶:“这是什么情况,我不过是解决了点小事,寿宴怎么就被拆台了。” 他这小事可解决得够漫长的,而且手臂还被划开了一个口子,流了不少血。 事情结束后白芷鸢才急急忙忙带着三个打手走了下来,连连道歉:“邪王殿下,南公子,实在抱歉,我没想到洞香春竟然有贼人敢在在南公子的寿宴上为非作歹。” 明知道是装的,但是人装的可像。 南世君无所谓地摆手道:“无事。“ 云随雁指了指他的手臂:“南公子受伤了?” 南世君又摆手道:“哎,小伤,跟人抢茅坑打的,无事。” “……“云随雁无语,“怎会无事,小女带公子去处理一下伤口吧。” 南世君笑得十分欠揍,“我是无所谓,只怕某人不乐意。” 西陵邪瞥了他一眼:“你倒是有胆让本王不乐意试试。” “不敢,绝对不敢。”南世君咳了咳,即使敢他也不愿啊,对于袭姑娘的长相他实在不敢恭维啊,“那劳烦袭姑娘了。” 白芷鸢沉默地盯着云随雁好半晌,终于还是点头:“袭姑娘,请小心照顾好南公子。” 云随雁点点头,朝她露出一抹分辨不明的微笑:“这是自然。” 白芷鸢有点分不清楚她脸上的微笑究竟是几个意思,但既然能制造出他们单独在一起的机会,白芷鸢也只好配合,吩咐手底下的人把现场收拾一下,特别是那几具刺客的尸体,末了又是向西陵邪各种表达歉意。 西陵邪自然还是默不作声。 云随雁瞥了西陵邪一眼便动身带着南世君往后院走去。两人堂而皇并肩而行,她一时觉得生活实在时候太过戏剧化,前一刻还是敌人,后一刻就在统一战线上了。 白芷鸢又看了面前两人一眼,眉头微皱,说不上哪里奇怪,总觉得跟计划的有些不一样。 待离开白芷鸢的视线,南世君站在院中,收回笑容认真地问道:“你知道了?” 这么一句模凌两可的话,若是有他人在肯定是百思不得其解,可云随雁明白他所指为何:“恩,他告诉我了。” 连这事儿都肯告诉她,南世君不知西陵邪心里头的想法,可他不会怀疑西陵邪的用意,只是简单道:“那你该知道我如今要做什么。” 云随雁瞥了他一眼:“你做你的。”她大概知道西陵邪让她跟着南世君过来的目的是什么,一是彻底证明洞香春的确藏了人,这个人就是杀害素绮的真凶,但因为家里面的权势,官服并未拿他怎样。二是,为了让半月城的烈歌与白芷鸢出现裂痕。 白芷鸢,烈歌…… 做自己的……南世君笑了下,嘴角变得力不从心,似乎很快就见到什么难以接受的事实,一双桃花眼只剩下无境的空洞。两人进到外院,走上了二楼,早已经得到消息调查好的南世君一脚踹开面前那扇紧闭的大门,动作粗暴蛮横,就像来捉jian一般。 在门中央投下两道身影,关在房内的男子难受的睁开眼。 “唔,唔……”呻吟声传来,一个嘴巴被塞着布团的男子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有人要来救他了吗?一定是爹派人来了!他不断挪动身子,试图靠近门口的两人。 “我有些事情要解决,袭姑娘最好别看。”南世君淡淡道。 “好。”云随雁转身前瞥了眼南世君,英朗的脸上不再是玩世不恭的笑,那是布着魔鬼一般的恶毒表情。 那一瞬间,她想起自己预知的画面。 听到声音的男子身子僵住,这声音怎会如此熟悉,不是爹派来的人,那是何人?赵霄在脑海里不断回想着,这声音明明很熟悉,这种熟悉就像他曾经一度想要践踏的对象。 对了,是南世君。对,就是这个他生平最厌恶的小子,多次坏了他的好事,还在众目睽睽之下让他颜面尽失,一直苦于找不到机会报复他,总算是查到了他私底下跟着一位山里姑娘有瓜葛的软肋。 既然是南世君看上的女人,他也要玩,玩死那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