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我来承受所有的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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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怎么办?小姑娘已经是被虫子从头到脚都侵犯过,早就坏了。如果这样你还想救她的话,我也不是不可以考虑。” “没问题,让我来吧。” 雁夜冰冷地回答道。本来就没有其他选项。 “善哉,善哉。你有这心气也不错,不过呢,在你做到之前,对樱的教育还是要继续噢。” 老魔术师发出了满意的嗤笑,雁夜被玩弄于股掌之上的愤怒与绝望,给他带来了愉悦。 “比起你这个背叛过间桐的掉队者,她生下的孩子要更有胜算。真正属于我的机会是下次战争,这次的圣杯战争一开始我已经做好放弃的准备,没想过能赢。 可是呢,万一你拿到了圣杯的话——答应你也无妨,那时反正远坂家的小姑娘也没用了,对她的教育就到一年为止吧。” “……就这样说定了?间桐脏砚。”烟叶带着满口的怒气骂道。 “雁夜呀,你说得天花乱坠也没用,先让我见识下你如何忍受刻印虫制造的痛苦吧。这样吧,先是一周时间,让你做虫子的温床试试。要是到时还没有发狂至死的话,我就当你是认真的。” 脏砚拄起拐杖站起来的同时,对雁夜露出了那预示着所有邪恶降临的恶毒微笑: “那就让我们来做准备吧。准备处理本身很快——要改变主意的话可就趁现在。” 雁夜一言不发,只是摇了摇头,拒绝了最后的机会。 一旦在体内植入虫子,他就成了脏砚的傀儡,无法再违背老魔术师的意志。即使如此,如果能得到魔术师的资格,身上流着间桐之血的雁夜将马上得到令咒。 圣杯战争,拯救远坂樱的唯一机会。身为常人的自己绝对无法实现得到这个机会。 作为代价,雁夜要付出性命。就算能从其他Master手下逃生,但要在仅仅一年的时间内培育出刻印虫的话。雁夜被虫子刻蚀的**,也不过只剩几年好活。 不过,都没关系。 雁夜的决定来得太晚了。要是他在十年前就下定决心的话,葵的孩子就能安安稳稳地生活在母亲身边。被他拒绝的命运,兜兜转转,却落在了这个女孩的身上。 他无法补偿他的过失,如果说还有什么赎罪之术的话。只能是为她夺回未来的人生。 而且,如果说要得到圣杯。必须要把其他六名Master悉数杀尽的话…… 把樱推向悲剧的当事人中,至少有一人,他要亲手送他去黄泉。 “远坂、时臣……” 身为创始三大家族之一远坂家的家主,那个男人,毫无疑问已经得到了令咒。 不同于对葵的负罪感,不同于对脏砚的愤恨,那是目前为止潜意识中堆积的憎恨的总和。 漆黑的复仇之念,在间桐雁夜心底最深处,如星星之火一般开始静静点燃。 十年后这个晚上。即将面临最终考验而走向间桐邸地下室的雁夜,在途中的走廊下偶遇了樱。 “……” 一见面樱脸上就露出了惊怯的表情,这着实让雁夜心中一痛。 虽说事到如今已经无可挽回,但没想到连自己都成了樱惧怕的对象,雁夜此刻十分难受。 “哟,小樱——吓着你了么?” “……嗯。你的脸,怎么了?” “啊啊。有点……” 昨天,左眼的视力终于完全丧失。与坏死白化的眼球一起的,还有周围的脸部神经也完全麻痹。眼睑和眉毛都无法动弹,恐怕左半脸已经像死人脸一样僵硬。连自己看到镜子的时候都觉得一股寒气从背脊升起,也难怪樱会害怕。 “看来又输了一点给身体里的‘虫’了。叔叔真没用,不像小樱那么坚强。” 本来想做出个苦笑的表情。但出现在脸上时却显得如此怪异,樱更是被吓得缩起了身子。 “——雁夜叔叔,越来越变成另一个人了。” “哈哈,是吗。” 一边用干硬的笑声掩饰, ——你也是啊,樱。 一边在心中忧郁地低语。 现在改姓为间桐的樱,已经变成了一个与雁夜记忆中那个少女完全不同的人。 如人偶一样冰冷、空洞而阴郁的眼神。整整一年里。从未看见过她的眼中流露任何喜怒哀乐的感情。过去那个和jiejie一起嬉戏的天真少女的面容,如今已经不复存在。 这也难怪,只要想到这一年里,为了成为间桐家的魔术继承人,樱受到了怎样的对待。 樱的**确实具备作为魔术师的充分素质,在这一点上她的优秀是雁夜及其兄长鹤野无法比拟的。但,她毕竟身上流的是远坂流魔术师的血,而间桐的魔术与之有着属性上的根本差异。 老头子为了把樱的身体调整到“接近间桐”,所采取的措施,就是在间桐家地下虫窟借“教育”为名日夜虐待。 孩子们的心灵是稚嫩的。 他们还没有成型的信念,也无法将哀叹转化为愤怒。面对残酷的命运,他们还无法选择凭意志力去抗争。而且,由于孩子们还没有充分认识人生,所以希望和尊严也都还没有完全培养起来。 因此,当面对极端的情况时,孩子们比大人更容易封闭自己的心灵。 因为还未品尝人生的喜悦所以可以放弃。因为还未理解未来的意味所以能够绝望。 像这样虐待一名少女让她封闭心灵的所谓“教程”,雁夜整整一年内不得不亲眼目睹。 当体内寄生虫饕餮的剧痛阵阵传来,现在让雁夜心中难受的却只有激烈的自责。樱的受难,毫无疑问雁夜自己该负有最大责任。他诅咒着间桐脏砚、诅咒这远坂时臣,同时把同样的诅咒加诸自己身上。 唯一的一点光明就是——向人偶一样自我封闭的樱,只有面对雁夜的时候可以放松戒备,可以在见面时轻松地说上几句话。这是同病相怜,还是以前她还是远坂樱的时候的交情呢?无论如何,在少女的眼中,雁夜不是像脏砚和鹤野那样的“教育者”。 “今天晚上,我可以不用去虫仓了。好像有什么更重要的仪式要举行,爷爷说的。”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