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见锦毅

    小满拿着程清明给的账目回到自己的房间开始翻阅，其实也没什么好翻阅的，小满更多的时候是眼睛看着账目，脑中想着怎样让自己的能力能发挥出来，想了几天也没见有什么头绪，干脆收好账目，关好房门到对面的惜雨轩去逛逛，刚好在院门口就见到程清明，他也准备去惜雨轩，于是二人结伴同往，进惜雨轩的后门就看见伙计忙着洗菜，择菜，切菜等杂活，二人觉得在这里不方便伙计们做事，程清明就带着小满去了大厅，程清明在这曲城混迹那么多年，他一进来就有很多熟悉他的人忙和她打招呼，程清明也总是很周到的回应着，小满跟在他的身后也与众人亲切的周旋着，一圈下来，程清明停留在三楼的过道上，想着小满刚才与大家周旋的模样，由衷的感叹道：“你真的十分适合作生意。【】”

    此时在楼下的过道里开始有人在讲书，讲的无非就是一些江湖的传闻，下面的人听着津津有味，这个讲书的节目，是凤城的惜雨轩没有的，小满问程清明：“这里每天都讲书吗？这讲书人是你们请的吗？”

    “每天这里都会有人讲书，他们不是我们的伙计，我们会收取他们一点茶钱，但是他们在我们这里讲书会有客人给赏钱，我们因为他们会吸引一帮客人来。”程清明耐心的给她解释。

    “那他们每天都来，那每天听书的人多了，这里就会很拥挤和吵闹了。”小满想着这么高档的惜雨轩怎么可能会像外面的那些小酒楼一样吵闹，那么一些高档的贵客要在这里谈事就会受影响。

    “不会，曲城的惜雨轩不同其它的地方，它有最低的消费金额，而且谈重要事情的人都会在包厢里，那里的很隔音，所以喜欢听书的就在大堂，而且人数也不会很多，有事或不喜欢听书的在包间里，这样大家就被分了开。”程清明依旧很耐心。

    晚上，小满再三想着白天在大厅里讲书的形式，联想到其实惜雨轩可以有更多的形式的表演来拉动人气。

    第二天，小满出门就看见程清明在楼下，见她出来，程清明忙讲：“我今天带你去去曲城有名的湘水，那里现在有很多人在江面上采红菱。”

    “红菱是什么？”对于这个新鲜的词语，小满第一次听见。

    “红菱是一种可以吃的东西，是曲城特有的。”程清明本想和小满乘马车出行，可小满受够了来时长时间的跋涉，于是提议骑马，程清明倒是很意外她会骑马。

    “我的父亲本就是给别人养马的，因为身体的原因才回家种地的，我是他女儿当然会骑马了。”真正的小满会不会骑马，柳蔓不知道，但是她的确有一个曾经养马的父亲。

    小满提出骑马，程清明自然很乐意，毕竟他也不想和一个大姑娘共在一车，而且二人现在还是不是很熟，根本没有那么多的话要讲，在一起坐车反而更尴尬。

    两人分别骑着一匹马，程清明在前，小满在后，一起向湘水的方向奔去，说是湘水其实是一条在曲城外面的一条江，江面很宽阔。在湘水江面密密麻麻的飘忽着红菱的叶子，在杨柳飘忽的深处飘着菱盆，里面坐着一个个年轻的姑娘，正在忙着收获水下的红菱，小满骑马缓行到江边：“这就是红菱？”

    “是啊。你要不要尝尝？”程清明下马准备也去采摘。小满见程清明下马，自己也下来，看程清明干什么。别的姑娘用菱盆才能采摘到的红菱，对于他来讲倒是不用那些麻烦的东西，他只是轻轻一跃，便快速的掠过水面，很快又回到小满身边，手中此时已经多了几个深红色的有着菱角东西在手上，小满见小东西的确像牛头，模样可爱极了，于是拿起一个在阳光下仔细看，程清明用手掰开一个，里面露出白白的果rou，递与小满，小满尝了一口，是有淡淡的清香味，入口微甜。

    这时水中的姑娘们看见刚才的程清明采摘红菱的样子，都被程清明俊朗的外表和利落的身手所吸引，现在又看见他这样亲密的递红菱与小满，便在水中的菱盆里开始起哄“哥哥，带着meimei来采红菱啊？”

    程清明与小满并不理会那些起哄之音，而是牵着马继续沿着湘水而行：“这红菱不止可以生吃还可以做菜，这可是曲城所特有的菜式，你看着江面的样子，今年红菱的收成不错哦。”经他这么一讲小满才对着似菱角的东西有了更多的了解，此时，江面开始有歌声传来，小满抬头望去，正是刚才采红菱的那些女子，歌声是用曲城特有的语言唱出来的，显得特灵运秀气，那软绵绵的音调的确让小满都为之陶醉。

    “曲城的人擅长唱歌，特别是姑娘，干活要唱，思念亲人要唱，就连结婚过节都唱。”程清明看她听着歌声发呆就继续解释。

    “那她们唱的内容是什么？”小满可听不懂这依依呀呀的方言。

    “大致都是些表达此时心情的话。”

    “既然曲城的人都喜欢唱歌，为什么我们不在惜雨轩里也安排一些唱歌，这样可以解决只有说书一个节目的尴尬。”小满把自己的想法告诉程清明。程清明仔细的想了想：“你的提议很好，可是光这样唱着也没什么意思，而且别人都不一定听得懂.”

    “我们可以把这些地方话换为官话啊，只要再改动改动就好。”程清明对小满的话不是很有把握，毕竟他是对音律一律不通的：“这样可以吗？听起来好像是很不错的提议。”

    “那公子把这件事交给小满，小满一定能办到让公子满意。”小满看着程清明双目里全是自信满满的笑意。程清明觉得她一定可以，也就爽快的答应了：“有什么要求尽管告诉我。”

    接下来，小满每天都在屋里想着怎么弄出新曲子，程清明又给她找来几个当地的老艺人，小满便成天与这些艺人泡在一起，倒也忙的不亦乐乎。

    经过几天的准备和与老艺人的磨合，小满决定就在今天要去惜雨轩表演，让大家看看他这几日的成果，这样程清明也好在去往凤城的信件中可以多写一些内容，小满就在平日里讲书的地方表演，同样谁要看就可以看，谁不想听就在包厢里又不会吵到别人。

    惜雨轩的客人都很好奇今天这里会有什么是要发生，只见厅堂中央站立一个红衣女子，面对大家先拘了一躬讲：“小女子名叫红菱，今天第一次到这里为大家表演一曲小调。”旁边的老艺人们就开始演奏曲子。红菱坐在椅子上也开始弹奏琵琶，琴声悠扬，口中缓缓的吐出优美的词句，无非都是一些歌颂曲城风景的。小满站在旁边看着自己今日安排的这出戏，自我感觉十分好，这红菱是当地的姑娘，具有当地特有的说话软绵绵的感觉，而且人很美，因为他的父亲就是一位老艺人，所以自己的琵琶本就弹得十分的好。她的本名不叫红菱，因为这个主意的灵感就是来自红菱，小满便给她取名就叫红菱。

    小满在楼下看着这表演，却不知道此时正有人在楼上看着她。

    突然一个伙计出来在小满的耳边低语：“楼上有客人要见你。”小满很意外，这地方自己第一次来谁会认识他呢，这里她应该没有朋友啊,难道上次和程清明一起在这大厅里走了一遭，让哪位客人记住了自己，自己心里想着但还是随伙计来到三楼的一个雅间，伙计把她带到门口就离开了。

    小满用手推开门，就看见一个客人站在窗户边正在观看下面的表演，手里还拿着酒杯，乌黑的长发束着冠，身上穿着白色锦袍，衣角边上还绣着蓝色的梅花，男子听见有人进来，便转过身来看着小满，然后先举杯向小满示意，自己再一干而尽，小满看见此人完全呆住了，这人竟然是柳锦毅。

    怎么会是他，他俩一起在宫中长大，他是锦绍的三弟，当然也是柳蔓的众多哥哥之一，但是此人与锦绍截然不同，如果讲锦绍在柳蔓的心中就是那抹照耀她的阳光，那这个人就是给柳蔓带来阴影的那个人，此人在柳蔓八岁的时候就离开了凤城，到了他的封地曲城，他们已经很多年不见，现在他还认识她吗？他不可能认识她，毕竟自己八岁到现在不可能不曾改变过啊！小满见锦毅不讲什么，就先开口试探道：“公子。”

    锦毅着走到桌前，放下酒杯，又坐下把背往靠椅上一靠：“柳蔓。”并伴随一声轻笑。

    小满呆住了，情况变得太快，锦毅是真的认识她还是在猜测她是柳蔓呢？小满不能肯定，便又试探道：“我叫小满。”柳蔓并没说谎这里的人都叫她小满。

    “哼！”锦毅轻笑出了声：“小满！”然后站起来走到小满的身边，在她的耳边道：“是锦绍叫你来的，你们又在合计什么？”恰巧此时有伙计给他们上菜，刚进门就看见了这一幕，从伙计站的位置到小满他们位置的距离，是不可能听见刚才锦毅的话的，但是从伙计站立的角度看见的就是锦毅似乎在吻小满的脸庞，锦毅收住笑容，回头冲着进来的伙计嚷道：“谁让你进来的，滚！”伙计连忙道歉，小满对他挥挥手，那伙计忙端着那道菜出去了。

    “别抱着侥幸的心里不承认，我可以很肯定你是，如果不信，我现在就可以告诉这里的那个，”锦毅讲到这里顿了一下，用手敲了一下脑袋：“哦对了，程清明，对就是程清明，你说我告诉他你是谁，你说他会不会相信我这个王爷讲的话。”

    小满懒得理他，干脆坐在了椅子上，一副已经承认，但是破罐子破摔的表情。

    锦毅看见她这幅表情，一下弄得哈哈大笑起来：“说吧，锦绍叫你来这里干什么？”

    “你认为我会告诉你？”

    “不会。”锦毅完全相信锦绍培养的人才的意志力，“但是你们在我的地盘上干事，我还不可以问了？”

    “那你去问你的哥哥去啊，让他亲自告诉你。”柳蔓就不信他敢去问。

    “好，不讲就算了，我找你来就是告诉你，欢迎你随时到我家做客哦。”锦毅再是斟满一杯酒然后一干而尽，饮完酒也尽兴的离开了。

    小满坐在椅子上并不回答锦毅的话，目光从锦毅起立到离开一直盯着锦毅看，锦毅对着这种并不友好的目光并没有任何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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