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第31章
柳木在书院闷得没意思,就想着去偷跑去山下玩玩,但又无奈口袋里一文钱都没有。【】 婉然……柳木满脸堆笑的来到俞婉然房间。 何事?柳木对自己从来都是不冷不热的态度,如今见柳木这般谄媚,俞婉然猜想她定是有事求于自己。 可不可以给我一些银子? 你要银子做什么? 柳木小声说道这寺里鸟不拉屎的,每天都是清粥馒头和烂菜叶,被那些和尚念经念的我头都大了。我想下山去玩玩! 不行! 柳木说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可那银子都是我们柳家的,凭什么你说不给就不给! 俞婉然说道莫不是你忘了临行前爹是怎么吩咐的? 好,你不给是吧! 如何? 柳木一咬牙一跺脚,恶狠狠的说道不给就不给!说完转身走了出去。 俞婉然心想,这柳木一向都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这次怎么这么好说话了呢。 俞婉然刚走进饭堂,坐在旁边那桌的冯琅渠就急忙挥手招呼俞婉然,俞兄,来我这儿坐吧。一边说又一边指了指桌上的一碗饭。 表弟……柳木歪着头看向俞婉然,过来坐啊,我给你留了好大一碗饭呢。 俞婉然看见柳木那威胁似的表情,一气之下坐到了冯琅渠那桌,柳木哼了一声,不过来更好,要不我还不够吃呢。 曾青夹了一块鸡腿菇放在柳木碗中,柳大哥不是说馋rou了,这个鸡腿菇你就当鸡腿吃吧。 柳木笑道还好它叫鸡腿菇,若是叫鸡屎菇,那岂不是要当鸡屎吃了。 曾青笑道吃饭的时候怎么还开这么恶心的玩笑。 温思仁说道粗鄙之人口中自然全是肮脏的话。咱们几个还是快些吃,小心污了耳朵。 只见邻桌的冯琅渠一脸殷勤的对俞婉然说道还好今日我和思仁很早些来了饭堂,给俞兄留了饭菜。 柳木撇了撇嘴,对曾青说道曾兄弟不要见怪,有些人就是那样,平日里装的自己多斯文,盛饭的时候还不是像个老母猪抢食似的,生怕自己的饭不够吃。要说我这等粗鄙的人吃饭的时候喜欢大声说话也就罢了。可那些自称西读圣贤书的人,不光是忘了食不言寝不语,还喜欢像个长舌妇似的,哪有事情都喜欢跟着插嘴,也不怕嘴上长痔疮。 温思仁一把将筷子拍在桌上,柳木,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温死人你自以为才高八斗,难道你会听不出来是什么意思?你们兄弟二人不用对号入座的,我又没说你们。 温思仁说道别以为我听不懂你这含沙射影的话是什么意思。 柳木哼了一声,别他妈的总跟老子说那些四个字是词。放着简单的话不说,非得之乎者也的说一堆听不懂的废话。最看不惯的就是你们这些自称sao客的大男人,我看你也是够sao的。 温思仁指着柳木喊道柳木,你不要太过分了。 冯琅渠一把拉住温思仁,坐下吃饭,大丈夫当忍则忍,不用理他。 温思仁握着拳头,怒视着柳木,说道不错,我才懒得跟你这种无耻小人一般见识。 过一会儿,柳木见曾青也吃完了,问道曾兄弟,你想不想看看大丈夫当忍则忍到底是怎么个忍法? 曾青猜出柳木又要使坏,也坏笑着点了点头,满脸期待的看着柳木。 柳木一笑,将桌上的剩菜剩饭全都倒在自己碗中,端起碗,站起身子假装没站稳,一个踉跄将饭碗不偏不倚的扣在了冯琅渠的头上。 从天而将的剩饭来的太过突然,冯琅渠只忙着擦脸还未曾开口说话,温思仁气急败坏的看着柳木,柳木,你这无耻小人到底想怎么样! 柳木急忙带着万分抱歉的表情假装替冯琅渠擦掉身上的菜汁和菜叶,其实也不过是故意越帮越乱,原本还不算太脏的衣服,被柳木这么一擦,一大片衣襟全都沾满了油渍,真是太对不起了,冯同学,我知道你是个yin、荡君子……啊不,坦荡君子,大丈夫当忍则忍,我知道你一定不会和我这个无耻小人一般见识的,对吧! 俞婉然起身说道柳木,你不要太胡闹了。 柳木不服气的看了俞婉然一眼,怎么啊,看不过去了是吧,想替他报仇不成!那倒是放马过来啊,我的好表弟!柳木威胁似的看着俞婉然。 俞婉然刚要开口说话,冯琅渠急忙拦住俞婉然,抢一步说道算了俞兄。相信柳兄也不是故意的,不过是一件衣服而已,换一件就好了。 温思仁说道表哥,难道你就让这无赖这么欺负你不成? 冯琅渠强压着怒火,语气平和的说道不要再计较此事了,咱们吃饭。 柳木和曾青走出饭堂,后面一人追了上来,说道柳兄这两日教训冯琅渠和温思仁两兄弟,让人看了好不解气呢。早就看他们两兄弟不顺眼了,如今总算是有人教训他们了。说话的正是那日在一旁提醒柳木是‘五体投地’的那个带着英武之气的俊公子。那人又说在下韩策。 曾青脱口而出,韩承的儿子? 韩策说道正是。
柳木说道曾青你认识韩策的父亲? 曾青说道哦,堂堂正二品辅国将军韩承韩大将军,掌管京城一带驻扎的军队,京城守卫统领也是韩将军帐下之人。韩家世代忠良,皇上十分信任,听说皇上最近还将禁军统领一职也交给韩将军暂代。现在整个京城的安危可是全都系在韩将军身上了。韩将军刚正不阿,在京城家喻户晓,我自幼在京城长大又怎么会没听过呢。 韩策说道曾兄弟过奖了。不过我倒是觉得曾兄弟有些面熟,咱们是不是在哪见过?曾兄弟家中可有人在朝中为官? 曾青忙说我爹不过是个商人,想必也不会和韩将军有过往来的。物有雷同,人有相似。偶尔遇见一两个面熟的也不足为奇。再说咱们都是京城人,在大街上偶遇过也是说不准的。不过我听闻韩家世代都是武将,那韩兄不是也应该子承父业成为武将的,怎么又来这书院了呢。 韩策说道我虽是将门之子,从小习武,但却也喜读诗书。家父是个不折不扣的武将,总是说读书之人太过矫情。我此次也是好说歹说才让父亲同意我来读书的。 柳木说道令尊和冯烂蛆还有温思仁的父亲都是京中的大官,如此说来不应该是交情很好的吗,你为何又不待见那条烂蛆还有那个死人。 韩策说道我们韩家自打太祖皇帝起就世代为官,皆是朝中武将。那冯温两家则都是文官。冯良和温万庭在朝中结党营私,瞧不起我们武将出身的,说武将都是粗鄙的莽夫,处处排挤武官。不过最主要的目的也不过是觊觎我爹禁卫军统领的位子,想要让他们的人取而代之。 柳木笑道你说的那些个官场争斗我就不懂了。不过既然是那条烂蛆和死人的敌人,那就是我柳木的朋友。 韩策笑道我虽是半个读书人,可也是出身武将世家,我们习武之人最喜欢结交柳兄你这样的豪爽之人了。只可惜这里是护国寺,万事都要循规蹈矩。他日柳兄若是去了京城,我定要请你好好喝上三天三夜,再赌上三天三夜。 柳木眼睛一亮,忙说你也喜欢赌钱? 韩策说道虽说读书人都称这是不入流的东西,可我到觉得小赌怡情,兄弟们聚在一起偶尔玩上两把也是可以增进感情的。 柳木笑着点了点头,不知道心里又开始盘算什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