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利弊
陆天羽听完讲述，立刻震惊的张大了嘴巴，久久合不拢来，没想到，妖族以前，还有着如此一段不为人知的历史。 不过这也难怪，纵观神荒大陆的整个历史，都是“成者为王，败者为寇”，那成功者，自是能够cao控历史，想将事情怎么流传就怎么流传，至于事实的真相，却只有区区少数人能够知晓。 对于妖宗与九大门派之事，陆天羽也略有耳闻，但他听到的，却是另外一个版本，与司马雁所说，完全大相径庭，根本不是一回事。 那是陆天羽十岁的时候，四叔陆星耀有一日，兴致勃勃的为陆天羽和义女陆怡讲述了一个故事。 传闻在三百多年前，妖宗出了一名绝世强者，名妖傲，此人天赋绝伦，为万年难得一遇的绝世天才，但为人却是野心勃勃，狂妄的自称为“妖神”，而且妄图以一己之力，带着妖宗一统大陆，于是乎，最终引得九大门派之人极为不满，不惜联手起来，对妖宗群起而攻之。 最后，妖宗被灭，仅剩下一些漏之鱼，逃之夭夭，躲藏起来，再也不敢出现，而那妖傲，也被五马分尸，化作七份，镇压在了七个门派之中。 故事讲述完毕，四叔陆星耀还语重心长的对陆天羽和陆怡讲着大道理，让他们一定要谨记，为人行事，论成败得失也好，千万不可骄傲自大，如若不然，就会落得像妖傲一样，不得善终的下场。 当时，陆天羽听了这个故事，自是暗暗震撼不已，从此暗暗下了决心，日后当以这妖傲为戒，本份做人，绝不可狂妄自大，免得自取灭亡。 可今日听了司马雁的讲述，陆天羽却是立刻发现，四叔陆星耀那个版本，明显是虚假的。 不问可知，四叔的版本，应该是九大门派之人胡编乱造，企图蒙混世人视听的，而在四叔的版本中，那妖傲为人极为狂妄自大，不可一世，而所有妖族之人，也是一个个十恶不赦，人人得而诛之。 却不料，这一切，全都是九大门派掩饰当年罪行的说辞，而真相，随着时间的推移，却是很少有人知晓了。 这，便是“成王败寇”的典型案例，任何时代，历史的舆论都把持在那些成功上位者手中，其底层民众，却只能被他们愚弄，根本法知晓事实的真相。 在如今的神荒大陆，九大门派当道，所有一切之事，自是他们说了算。 陆天羽原本还很是同情流云派的遭遇，但现在听了司马雁的讲述后，这种同情之心，却是瞬间减弱了许多。 看来，那九大门派，也并非如大家所说的，全是名门正派，他们所行之事，也绝不是大家口口相传的，都是光明磊落之事，他们，应该还在私底下做了许多阴暗的，不为人知的勾当，只不过，因为他们把持了历史舆论，普通大众法知晓罢了。 “陆兄弟，听完这个故事，你可是有了决定？”见陆天羽脸色阴晴变幻不定，似乎已经隐隐有了决断，司马雁立刻带着期盼的眼神问道。 “我还在考虑，对了，司马兄，我想问你个事情，还请据实相告，妖神获得的那个东西，到底是什么？”陆天羽思索片刻，立刻缓缓问道。 从司马雁的讲述判断，有了那东西，才能成功冲阶战神境界，如若不然，所有人可能终其一辈子都法从战尊后期进阶到战神初期境界了。 此等奇异之物，自是引起了陆天羽强烈的好奇心。 “我也不知道，随着妖神化作七份，分别镇压在七大门派之中，此事，可能除了九大门派最高层的有限几人外，人知晓了。”司马雁闻言，立刻苦笑着摇了摇头，看神态，不似作假。 “呃……到底是什么呢？”陆天羽闻言，立刻皱了皱纹，但现在的他，却是见识有限，根本法猜出那东西到底是什么。 “陆兄弟，其实你若想知晓那东西具体是什么，也是极为简单之事。”司马雁见状，立刻淡淡的笑着道。 “哦？此话怎讲？”陆天羽闻言，不由心中一动。 “很简单，只须你答应我的条件，成为妖族主，我便立刻助你进行妖神传承，虽说现在还只有一条妖神右臂，只能获得一部分记忆传承，但其内，或许有着这个东西的信息也是说不定的。”司马雁立刻据实答道。 “……”陆天羽闻言，亦是怦然心动，但却一时三刻间，不敢下决断，因为他不清楚，这妖神传承，对自己到底是利是弊。 “陆兄 弟，其实你大可不必考虑这么多，我是不会害你的，我的目的很简单，那便是希望重振我妖宗昔日荣耀，只要你在获得妖神传承后，能够不负所托，带着我妖族重走向辉煌，那就算让我立刻死去，我也死而憾了。”司马雁见状，再次循循善诱起来。 “我还得好好考虑一下……”陆天羽闻言，仍然是犹豫不决，法做出最终决断，毕竟，此事事关重大，一旦贸然做出决定，到时候想后悔，亦是来不及了，或许，还得因此付出生命的代价。 “陆兄弟，你不是想尽提升实力，为你陆府满门被屠的亲人们报仇雪恨吗？其实要做到这点，不难，只要你答应我的条件，成为妖族主，接受妖神传承，那么，你的实力便会立刻突飞猛进，到时候，距离报仇雪恨又近了一步，而且，日后你报仇之际，我们妖族所有强者，全都会听命行事，助你一举铲除王家那个心腹大患，有这等天大的好事，你还在犹豫什么呢？”司马雁见陆天羽兀自犹豫不决，再次加了一把猛火。 “这……”陆天羽闻言，不由怦然心动，司马雁的话，确实说到了他的心坎里，他现在唯一的愿望，便是尽提升实力，铲除王家，为陆府上千枉死的亲人们报仇雪恨。 若能获得妖神一部分传承，实力大涨不说，而且还能获得妖族数强者的拥护跟随，日后想灭王家，报仇雪恨，可就容易多了。 但转念一想，陆天羽立刻冷静下来，俗话说得好，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自己只要答应了司马雁的要求，便有着如此多的好处，那，究竟要自己付出什么呢？这点，令得他心中隐隐不安，从而不敢断然下决定。 “陆兄弟，我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你为何还不答应？莫非你有着什么顾忌不成？若是你心中有什么顾虑，还请直言相告，我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察颜观色之下，司马雁立刻看出了陆天羽有着重重顾虑，连忙试探着道。 “司马兄，还请据实相告，若是我答应接受妖神传承，那么日后，会不会受到妖神反噬？”陆天羽思索片刻，终于咬了咬牙，说出了心中顾虑。 “这……怎么可能，现在妖神已经被一分为七，你现在接受的，也仅仅是七分之一传承，根本不会有着任何反噬的情况出现，这一点，还请陆兄弟放一万个心。”司马雁闻言，眼底深处迅速闪过一丝震惊之色，但却是稍纵即逝，恢复如初，连忙真诚的解释道。 “我问的是以后，若是我传承了妖神的所有记忆之后，会不会出现反噬的情况？”陆天羽立刻不依不饶的问道，此事不弄清楚，他绝不会答应。 “当然不会，陆兄弟，你接受了妖神传承后，便会真正成为我妖族主，你说，我岂能害你？”司马雁立刻缓缓道，语气显得比真诚，看不出半点端倪。 “最后一个问题，你为何要选择我？”陆天羽思索片刻，再次缓缓问道。 “这个很简单，只因你是万年难得一遇的五行属性俱全之人，只有你，才符合妖神传承的条件。”司马雁闻言，顿时笑着解释道。 “好，我暂且信你，希望你不要骗我！”陆天羽，立刻缓缓道。 “陆兄弟，你这话就有些过了，你想想，从你我相遇的那一日开始，我什么时候骗过你？而且，为了救你，我不惜豁出性命，这一切，只因我毕生的愿望，便是能够出现一个妖族主，带领我妖族重现昔日恢复，若能实现这个愿望，就算让我付出生命的代价，也在所不惜。”司马雁立刻震声道，目中闪烁着炙热的坚定光芒。 “行了，我相信你，不知妖神传承，要怎么做？”陆天羽立刻疑惑的问道。 他之所以这么做，还有着一个极为重要的原因在内，那便是希望报答司马雁的救命之恩，虽说他心中兀自存有一些疑虑，但却不忍让司马雁失望，答应她，就当是报答她的救命之恩了。 “哈哈，陆兄弟，你答应了？”司马雁闻言，顿时狂喜，笑着一把抓住了陆天羽的手。 “恩。”陆天羽点了点头。 见到司马雁此等狂喜模样，陆天羽心中疑虑顿时消散了不少，他能理解司马雁的心情，现在的她，就与自己的爷爷陆秉威一样，为了实现重振陆家的希望，可谓是不惜付出一切代价。 而且，昔日听到自己答应的时候，爷爷陆秉威也是这副欣喜若狂的模样。 或许，司马雁没有骗自己，她只是为了妖族复兴，才选中了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