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试验开始
第二天上午，易禾三人的教室之中，戴寒照例冷漠地讲着课，只是课程的内容已经完全换成了和天命试验的相关知识，估计是打算将全力进行试验了。【】 “和你知道的一样，天命试验就是通过控制变量条件来测试多天命力量的影响，从现在我会对你讲解一些已经初步确定的变量条件。”戴寒说道这里，还是忍不住看了旁边的胖子一眼才继续说道：“越级挑战便是十分重要的一点，不过其中跨越的等级必须严格控制。” “一般来跨越一级已经是极限了，除非像你这样先天天命力量就十分强大，否则一定不要去挑战跨越两级。”戴寒不经意地推了推鼻梁上眼镜，而这三个月以来易禾已经知道这个小动作代表的是什么意思了，那就是接下来要讲的东西非常重要，只听戴寒继续说道：“但这一切都是在a级以下才成立，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试验材料撑到a级，这一点也说明，越是到后面，越级执行鬼魂试炼的难度也越大。” 闻言，易禾也在笔记本上重重地划上了一笔，自从昨天和杨恰恰彻底摊牌之后，他已经恢复了以前的那种学习状态之中，或许说更加努力了才对，此时他的心中已经不只是对学业的专注了，更有了对杨恰恰的牵挂，那种深入骨髓的牵挂。 “接下来就是对越级执行鬼魂试炼的详细解释和数据分析。……”戴寒的讲课还是同样复杂而详细，唯一的不同就是另一边的胖子，或许是受到了易禾和杨清羽的影响，今天的胖子也没有再趴在桌子上睡觉了，尽管也没有易禾那么认真地听课记笔记，却也已经做到了聆听戴寒教诲的程度，教室里的气氛又开始变得和谐起来。 “易禾，你做好准备，明后两天可能随时都会有任务。”临近下课的时候，戴寒带着一丝奇怪的神色对易禾说道，闻言，易禾和胖子都是忍不住楞了一下。 戴寒的话说得简单，但是两人都可以迅速了解其中的意义，那个“任务”自然便是鬼魂试炼，然而易禾才从开学考试回来没几天，按理说是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又要参加一次鬼魂试炼，那么事情的原因就只有一个了，那便是别人的鬼魂试炼，也就是天命试验的一个变量条件——参加别人的鬼魂试炼。 “老师，禾子才参加试验，至于这么快就开始吗？”胖子有些急切地对戴寒说道，那声情急之下出口的“老师”多少还是显得有些怪异，他对戴寒的称呼应该不是这个，或者已经很久没有使用。 对于胖子的发问，戴寒保持着以往的沉默，只是眼神复杂地看了胖子一眼，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见此，胖子双手握拳犹豫了好一会，最后还是没有上前追问，毕竟他也知道这些事情都不是戴寒能够决定的，就像他当年也无法决定一样。 “没事，反正迟早都要来，早来晚来又有社么关系。”易禾倒是很快便放开了，拍着胖子的肩膀反而在安慰着他，知道事情原委之后，易禾对那个天命试验也多了一丝挑战的心理，就像是一个额外的奥数考试，就算再怎么困难，易禾也不会畏惧任何考试，哪怕准备得并不充足。 “好吧，不过你还是小心再小心啊！事情绝对不会这么简单的，每次试验都会加入事前没有告知的变量，那才是最危险的。”胖子语重心长地说道，他知道易禾就算是知道了也不会太放在心上，就像当初的他，只会把这种未知的变量当做有趣的考验，可是胖子还是忍不住想要告诫易禾一下。 “知道了，别忘了我可是和你一样的天才，至少这一年内是不会出问题的。”易禾故作轻松地开玩笑道，胖子当年是在大三的时候出的事，而易禾的天赋并不输给他，甚至要更胜一筹，所以一般来说在第一年会出问题的可能性是很低的。 “也是，不过你会将这件事情告诉杨恰恰和你那两个小伙伴吗？”胖子还是多问了一句，见鬼者在平时是不允许擅自离开学校的，而易禾出去执行鬼魂试炼，势必要离开至少一天，学校虽然会默认这件事情，可是和易禾交好的几个学生还是会很快发现。 “当然，现在我们可是‘坦诚相待’！”易禾有些流氓气息地说道，这还是胖子以前拿他和杨恰恰开玩笑的时候常说的，而且易禾也知道杨恰恰他们肯定会很快发现，与其让他们白白担心，还不如事前就告诉他们，只是对于曾华婷和李明德两人，就没有必要将天命试验的事情告诉他们了，随便编一个借口就行，相信他们二人也是不会追问的。嗯，至少在易禾心中是这么想的。 “嗯，那走吧，她们两肯定已经在等我们了。”胖子脸上的担忧之色也终于散去了，同时心中也下定了决心，无论付出怎样的代价，一定不能让这个小师弟走上他当年的老路。 又是一天过去了，而这天晚上易禾却没有胖子老老实实地待在公寓内，而是在夜深人静之后来到了学校大门之外，戴寒也很早便在那里等着他们了，旁边还站着一个老头，看样子应该是看大门的那个徐伯，易禾还是在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见到过他，之后就一直没有注意过了，好像他也一直躲在传达室内没有出来过。 “就是他吗？”见到易禾和胖子到来，徐伯对身边的戴寒问道，他明显已经失去了对易禾的印象，或许当初那个农村来的傻小子根本没有引起过这个老头的注意。 “是的，这次就是为了和他一起执行那个试验。”似乎担心被闲人听见，戴寒并没有直接说出天命试验的名字。 “希望你能多走两步吧。”徐伯这句话却是直接对着易禾说的，而且说完也不等易禾的回答，便直接转身回了那个小小的传达室，易禾想要伸头看看传达室内的情况，却发现里面竟然是漆黑一片，也不知道是徐伯故意没有开灯，还是使用了什么手法。 三人目送徐伯进去之后，便相互对视了一眼，似乎受到了气氛的感染，都没有开口说话，而是直接走向了校外之外的一个空地。那个空地之前就是易禾等人登上开学考试大巴的地方，不过现在上面已经没有了那几辆大巴车的影子，剩下的只是一辆漆黑的高级轿车。 易禾以前对轿车的接触本来就没有，进入见鬼大学之后虽然也见过几次，却一直没有近距离接触过，更没有系统的了解，自然不知道面前的这辆车到底价值几何，将戴寒和胖子都熟练地打开车门坐了上去，也学着他们的样子，和胖子一起坐进了后排。 进入了车内之后，易禾才发现那个司机有些反常，那人并不是和大巴车上的司机一样始终保持沉默，而是在易禾上车之后便死死地盯着了易禾，而且还是一个二十七八的成熟女人，看样子应该是个都市上班族，和学校里常见的打扮截然不同。 “很久没有材料出现了吧？这个怎么样？能玩几次？”女人开口却是随意得很，也似乎对天命试验的事情非常了解，从胖子对其一脸漠视的情况来看，她做这种接送“材料”的事情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走吧。”坐在副驾驶上的戴寒明显没有兴趣和女人说太多，直接冷冷地吩咐开车，至于地点在哪，估计这个女人早就知道了。 这里还需要说一下另外一个情况，那就是新生入学之后的鬼魂试炼安排。由于高级鬼魂的出现规律和位置以及学生执行时间的影响，大二开始的鬼魂试炼一般都不是定时的，除了公寓安排的日常鬼魂试炼之外，大多数学生的试炼时间都是在不断变动，所以，在易禾等新生刚刚进行完开学考试的四天后，又有大二的学生正在执行鬼魂试炼。 没错，易禾这次的额外鬼魂试炼，或者说天命试验的目标便是一个大二学生的鬼魂试炼，也就是一个只e级的鬼魂。 高档轿车坐上去的感觉十分舒服，速度也比大巴车快上不少，不过即使易禾的精神力已经不是常人所能比的了，看着车窗外飞速流逝的夜景，还是忍不住产生了一股头晕想吐的感觉，虽然并不是很强烈，但还是让易禾感觉有些不舒服，对这次的行动也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一旁的胖子同样在看着车窗外的夜景发呆，不知道为什么，他好像也回到了当初第一次进行天命试验的时候，那也是这样的一个夜晚，只是他此时已经完全没有了当初的激动，而且主角也已经不再是他，却依旧让他紧张不已。 最为平静的就是戴寒了，就连那个开车的女人也忍不住时不时露出了一个兴奋的微笑，戴寒却始终平静地在闭目养神，似乎对即将发生的事情毫不关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