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看上爷了
乔伞想像着自己坐着轮椅,连上厕所都要爬着去的画面,用脑袋撞向一边的抱枕,死了算了,死了算了! “哈哈。【】”她这一副生不如死的模样让卓五爷龙颜大悦,将手里的报纸折了几下放在茶几上,走过来,从枕头里把那个蔫蔫的脑袋给扒拉了出来,“跟爷说说,昨天是怎么回事?” “你还有脸问我,都是你惹得祸殃及到我身上了。” 不提还好,一提乔伞就有气,她现在摔成饼干渣渣都是败他所赐。 乔伞冲着他翻了个白眼,“还不是那个什么陵老大,一心想要弄死你,想方设法就想到我头上来了。” 她把那个什么让人连吃一个星期就会突发心肌梗塞的药告诉他,末了还补充一句,“真的有这么神奇的药吗?” 卓曜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瓜,“怎么,你还真打算给爷吃?” 乔伞哼哼了两声,“我是这样想的啊,你要是挂了,我就不用还钱了。” “嘴硬。”卓曜在她身边坐下来,看着她包成木乃伊的可怜样儿,昨天晚上她像一只被抛弃的雏鸟缩在角落里,好像就在等着他似的,她迷迷糊糊的呢喃着“五爷”的时候,他就想把那个陵阳同连皮儿一起扒了。 抓到一个陵阳同的手下,他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这笨蛋想要逃跑,竟然从五楼往下跳,她就不怕真摔成王八酱。 按理说,她应该是恨着他的才对,他把她禁锢在身边,用巨额的债务压得她翻不了身,甚至强迫她替他画设计图,她要是真的把那药掺在他的饮食里,他也不会发现。 可她宁愿从楼上跳下来也没有答应陵阳同,这说明什么? “小二儿,你是不是看上爷了?”卓五爷的嘴角向上弯起一个臭屁哄哄的弧度,脸上写满了属于他的那份桀骜的自信。 乔伞听了,立刻感觉身上的伤更疼了,咿咿呀呀的喊出声音,“五爷,看在我一身伤残的份上,您就别再刺激我的小心脏了。” 看上他?他有哪点值得她喜欢的,骄傲自大,心狠手辣,阴晴不定,自私自恋,她乔伞幻想中的男人才不是这副穷德性。 不过,乔伞很快又想起什么,突然焦急的抓住了卓曜的袖子,“五爷,那个陵老大要对郑叔叔和初雨不利,你能不能派人保护他们?” 这是乔伞最担心的事情,她是跑了,可陵阳同要是把气撒在他们身上就不得了了。 “爷做事,你还不放心?”她的朋友圈就那么大,陵阳同是用什么来威胁她,用脚趾头都可以想到,昨天夜里,他已经第一时间派人去保护他们了,这点自然不用担心。 “那就好,那就好。”乔伞松了口气,一双大眼睛可怜兮兮的望着他,“我不是真残了吧?” “害怕?” “我这不是担心以后伺候不了五爷吗?” “少跟爷贫。”卓曜一巴掌拍在她的脑袋上,“只是右腿轻微骨裂,没什么大事,其它地方都是软组织挫伤,养几天就好了。” 她还真是命大,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竟然还能只受一身轻伤,不过,这要归功于那个臭气薰天的垃圾堆,昨天抱着像一只小死狗儿似的她,他还没有觉察,等到医生替她看过了伤,他才闻到自己身上那股让人作呕的臭味儿,害他洗了三遍的澡,又把家里从来没用过的香水从头到脚喷了一遍,直到早晨起来,还觉得自己是臭的。 “那你刚才说我要坐轮椅?”乔伞瞪圆了眼睛,“大骗子。” “爷乐意骗你,怎么地?” 他这扬眉毛的动作真是欠揍的很,乔伞咬咬牙,本着好女不跟男斗,斗了也会挨揍的原则,忍下气吞了声。 “对了。”她忽然想起一件事,“昨天晚上,有一个戴着面具的神秘人救了我,他还说,他是替顾老爷子办事的。” 卓曜神色一凝,“顾老爷子?” “嗯。”乔伞点点头,“他说让我不必谢他,他做这一切都是顾老爷子的吩咐,他还说他叫夜枫。” 夜枫? 卓曜好像听过顾坚的手底下有这号人物,是顾坚的左右手,可是顾坚为什么要救乔伞,他们又是怎么知道乔伞在梨沟身处险境,难道他平时一直监视着她? “我看那个顾老爷子不是坏人,要不然也不会出手相助。”乔伞盯着他的脸色,“你结了那么多仇人,偶尔也应该交几个朋友。” “朋友?”卓曜冷哼一声,“朋友是拿来利用的,在这个圈子里,只有永恒的利益而没有永恒的友谊。”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的目光好像烧残的烛火,一点点幻灭了下去。 “五爷,你饿不饿?”这么久了,乔伞早就学会了察言观色,看出他心情不好,立刻转移话题。 “想吃什么?”她那点小心思,他还能看不透,其实是她自己的肚子在咕咕叫了。 乔伞嘻嘻笑了两声,“我想吃蛋炒饭。” “给爷等着。”卓曜说着就转身出去了。 乔伞在床上愣了半天,突然反应过来,家里除了他们俩似乎也没别人了,剩下一个桌角自然也不会做饭,那他让她等着,是等着他去叫外卖? 算了,不管他了,反正他卓五爷别的没有就是有钱,有钱能使鬼做蛋炒饭,她懒得去cao这份心。 乔伞索性把自己埋在枕头里准备再睡一觉,可是脸贴上去,闻到的却是他的味道,她差点忘了,这是他每天睡觉的地方,无论是被褥还是枕头都沾染着他的气息,有点薄荷的香味儿,清清淡淡,视线轻轻挪动,看到雪白的枕头上粘着一根很短很短的发丝。 乔伞的脸红了,那当然不是她的头发。 太不知羞了,竟然就这样大摇大摆的睡在一个男人的床上,乔伞,你这样自甘duo落真的是太差劲了。 忍着身上拆骨般的痛,乔伞坐了起来,他说她的右腿只是轻微骨裂,安心静养就没什么大碍,可是右脚一碰到地面还是疼得忍不住吸气,喵了个咪的,真疼。 乔伞扶着墙壁,拖着一条伤腿挪出了卧室,刚走到楼梯上就闻到一股子焦糊味儿,厨房的门口冒出一股股白花花的烟气,桌角正蹲在那里,一脸好奇的,不知道在看什么。 着火了? 乔伞的第一反应就是拨打119,可她的手边没有电话。 桌角听见她的声音,立刻摇着尾巴跑过来,拉着她的裤角就往厨房拖,好像是等着她去拯救那个陷入水火中的可怜人。 乔伞一瘸一拐的来到事故地点,往里一看,差点惊掉下巴。
升腾的烟雾里,穿着黑衬衫休闲长裤的卓五爷正挥着手中的铲子,卖力的跟一锅大米饭较劲,锅里的饭明显已经焦糊一片。 他似乎想起什么,把铲子一丢,转身到冰箱里拿了两个鸡蛋,他不会敲鸡蛋壳,往锅边一磕,蛋壳和蛋黄蛋清一起滚到了锅里,他又手忙脚乱的去捡蛋壳,下面的饭便更糊了,连桌角闻了都嫌弃的皱着狗眉毛。 他又忘记开吸油烟机,所以才会弄得厨房像是火灾现场。 乔伞扶着一边的门走进去,伸手按下了电机按钮。 “靠,你来干什么?”卓曜明显不想看见她,他堂堂卓五爷屈身于厨房,被油溅被烟薰,样子已经够狼狈了,这女人看了还不得笑掉下巴。 “我怕你把厨房烧了。”乔伞无奈的摇摇头,何必呢,没有那天赋就别瞎逞强。 “爷的厨房,爱烧就烧。” 乔伞懒得管他,他就算把自己炒了,她也当成排骨来下饭。 跟桌角一起坐在餐厅里等饭,乔伞为自己的胃捏了一把汗,刚才她可是亲眼看到那些蛋壳也掉在了锅里,他不会是把蛋壳也一起炒了吧,虽然补钙,可是吃了不太好消化啊。 在厨房里一阵惊天动地的响声之后,油烟机的声音终于消失了,紧接着,门被拉开,卓曜一边咳嗽着一边将一大盘子焦糊的东西丢在她面前,扬起的下巴勾出一道倨傲的弧度,“爷第一次亲自下厨,算你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乔伞瞅着面前这堆黑糊糊的所谓的蛋炒饭,嘴巴咧开就没合上。 他确定吃了这个不会像吃了那个什么药丸,然后突发心肌梗塞,死得无比自然? 她从楼上掉下来没摔死,却要死在一碗蛋炒饭上,那她真要成为史上第一个吃了蛋炒饭而壮烈牺牲的傻叉了。 桌角此时跳到椅子上,狗脑袋伸过来往那碟子上闻了闻,摇摇尾巴,一脸嫌弃的跳下椅子走开了。 乔伞决定给这盘蛋炒饭取个名字----狗不理蛋炒饭。 见她一直张着嘴巴也不动筷,卓五爷有些恼,“怎么不吃,刚才不是死活吵着要吃蛋炒饭。” 是蛋炒饭,不是煤炒碳。 乔伞咽了口唾沫,唉,算了,难得他养尊处优的卓五爷肯亲自下厨为她做一顿饭,她应该感恩戴德,就算再难吃,她也豁出去了。 乔伞拿起筷子,深深吸了口气才敢把手伸过去,挑起一口‘煤碳’送到嘴边,眼睛一闭,心一横,吃! 呕!! 不是乔伞不给面子,实在是五爷的炒饭难吃到了一定的境界。 她毫不客气的全给吐了出来! 卓五爷的脸顿时变得跟这饭一样黑! ********不留言不推荐的就送你们五爷的蛋炒饭,哼!********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