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轮明月(感谢你们的月票)
乔伞早就知道了,这并不是一张完整的设计图,而缺失的那部分她知道在哪 “怎么办设计图不完整,这有跟没有一个样。”张骞有些抓耳挠腮,好不容易才得来的东西竟然还不能用,这就像秦始皇的陵墓明明摆在面前,却没办法挖掘一样,只能看着干着急。 “我知道。”乔伞的一句话仿佛是从天而降的福音,两人同时吃惊的望向她。 她的嘴角带着一丝狡黠的笑,“这回你们不让我去也不行了。” “什么意思”两个大男人被她搞得一头的雾水。 乔伞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瓜,“因为,剩下的设计图全部都在这里了。” 乔若慕曾经写过的那些书籍,几乎一字不落的刻在乔伞的脑子里,虽然它们都被毁掉了,可是记忆犹在,看到这份设计图,再联想到那些书里的内容,很多她当时无法揣摩的地方很快就有了解释。 聪明如乔若慕,她将另一半的as。。设计图分成许多部分,分别画在了那些书籍里,只要给她时间,她就能够把这些图全部找到并画出来。 当然,她现在不会乖乖的画,因为她还要用此来威胁韩子宿带她去伊国。 韩子宿自然是看透了她的那点小心思,幽幽叹了口气,“乔伞,你真的决定了那边常年战争不断,非常危险,而且气候也不好。” “决定了。”她昂着头,小身板儿挺得笔直,眼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什么是家,家就是有他在的地方,所以,不管他去了哪里,她都要亦步亦趋的跟随,就算死在那片战火当,她也想跟他一起,而不是这样隔着遥遥千里,只能远远相望。 张骞耸了下眉头,摊了摊手,看向韩子宿,“这事儿,曜要是怪下来,你可得担着。” 当然,他们都很清楚,担不起。 卓曜有多宝贝着乔伞,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捂在手心怕飞了,就连他现在很可能命都保不住的时候也不肯向她透露一点点消息,就是怕她会担惊受怕。 韩子宿不怕担责任,他怕乔伞会有危险,不过,他见识过她的执着,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谁让那设计图的一半画在她的脑子里呢。 叹了口气,他把期待的目光投向张骞,“你好好保护她,要是少根头发,我非揍得你以后爬不上女人的床。” 那样温儒雅的韩子宿突然说出这样凶巴巴的话来,不像是他的风格,他是真的在担心乔伞的安全。 张骞邪气一笑,“保证完成任务。” 这次去伊国,韩子宿没有同行,他现在是n。e的主心骨,不能轻易离开,bfone是卓曜的心血,n。e同样也是,所以,他跟张骞兵分两路,一个主内一个主外,分工明确。 临行前,乔伞将佑佑交给罗姨照顾,小家伙显然对于她要出远门这件事十分不满,乔伞哄了他一个早上,软话几乎说尽了,他才勉强答应她,“说话算话,你会和爹地一起回来” 这么久没见到卓曜,小家伙心早就有了想法,现在乔伞说自己会和他的爹地一起回来,他才松了口,不过一张小脸还是绷得紧紧的。 在佑佑和桌角的目送下,乔伞上了外面停着的车子,这阵仗挺大的,张骞足足派了四辆车来接她,当然,车上的人也是要同他们一起去伊国的,人不能带得太多,走到哪都太显眼,所以张骞挑选的都是精兵良将,包括一直充当乔伞司机角色的阿然。 乔伞屁股刚坐稳就迫不及待的摇下车窗,看见站在门口的那道小身影和那只肥肥的却专注的大狗,乔伞的眼圈儿竟然不受控制的红了。 这次伊国之行,凶多吉少,能不能回来都是未知数,也许这一眼就是最后一眼,也许这一别就是永别。 不舍,许多的不舍,充斥着她的喉咙,压迫着她的心脏,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等一下。”乔伞突然打开车门,三步两步的跑到佑佑面前,一只手搂着他,一只手搂着桌角,也不怕别人笑话,眼泪在眼眶里打着滚儿,“佑佑,你要把桌角当成最好的朋友,它寿命没有你的长,但是在它活着的时候,你一定要好好的照顾它,好不好” 佑佑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就哭了,按着桌角的脑袋,他点了点头。 乔伞这才放心的用脑门顶了一下他的额头,“你也是,要听罗话,要配合医生治病,做个健康向上的孩子。” 他又一次点了点头,小脸缓缓的松动了。 “少奶奶,该走了。”阿然忍不住提醒,他们还要赶最早的班机。 乔伞吸了吸鼻子,又深深看了他们一眼,这才重新钻进了车子。 没等引擎发动,那小家伙忽然有些别扭的望着她,目光假装着看向别处,“你要说话算话,我等你回来。” 乔伞欣慰的笑了,冲他挥挥手,“嗯,一定。” 她想,为了这个约定,她也要努力活着回来。 抵达伊国的时候已经是当天下午,一行人下了飞机就上了张骞提前租好的几辆越野车。 他们要去的地方是一片几近荒芜的军事区,四周都是被占领的军事基地,在这个长年对外战争又经常暴发内战的地方,枪炮声已经不是稀奇的东西了。 而萨拉奇的雇佣军部队就驻扎在那里。 一路上,尘烟滚滚,放眼望去,戈壁滩上布满了厚重的砂石,偶尔看到的绿色都像是被发现的珍宝,难能可贵的一闪而过。 阿然几乎与她寸步不离,小心谨慎的握着手的枪支,一双鹰眸紧紧盯着车子外面的风吹草动。 张骞在下飞机的时候打了几个电话,当然,他还是无法联系上卓曜,不过,乔伞看到他面色凝重的不知道同什么人讲着电话,大概讲了十五分钟,挂掉电话时,他的表情有些轻微的松动。 现在,所有人的电话都处在一种没有信号的状态,想在这个地方互相联系,除了对讲机便是通讯卫星,他们没有特权,自然无法连接上这种卫星。 “小心点,前面就是军事区了。”通过对讲机,乔伞听见张骞的叮嘱,“都给我收敛点,别让人看出破绽。” 为了通过军事区这么复杂的地带,他们伪装了送货的商人。 可在这样危险的区域,商人有时候也不安全。
入夜,几辆越野车仍然在前进,戈壁滩上的月亮又大又圆,戈壁滩的天空又黑又高。 乔伞透过车窗看出去,那月亮就像是长了脚,一直在跟随着他们,而她想到卓曜此时也在这片天空下,可能正同她看着同一轮明月,紧张忧虑的心便渐渐的平复了下来。 而此时的卓曜真的就在赏月,不过,抬头望月,他却没有半点欣赏的心情。 闷闷的抽了一根烟,他拉过椅子坐下来。 因为是在萨拉奇的地盘上,他换了身雇佣军的迷彩服,同他当兵时穿的作战服有所不同的是,这衣服上没有明晃晃的肩章,也不代表任何的国家。 雇佣军,说白了就是靠战争吃饭的职业杀手,他们都喜欢战争,战争是他们生命的一切,谁付钱就为谁卖命。 “roy,吃饭了。”身后传来清脆的女声,说着一口流利的英,“我不太会做你们国家的料理,你尝尝看。” 这个身材高挑,三围火爆,哪怕一身迷彩服也法遮掩曼妙身材的女人正是萨拉奇的亲meimei诺伊。 她在十几岁的时候就跟着哥哥上战场,火药枪炮无一不通,而且自由搏击也十分厉害,是这里响当当的女汉子。 不过这个女汉子却长得十分漂亮,许多大老爷们都为之倾倒,可是她已经二十多岁了,却始终没有找男朋友,这让萨拉奇一直都很郁闷。 “谢谢。”卓曜接过她递来的一个简单的盘子,里面装着米饭和一份炒蔬菜。 不管饭菜是否可口,他都很感谢诺伊的一片诚心。 吃着饭,诺伊就坐在他身边的椅子上,看似悠闲的望着天空高悬的圆月,“roy,你们那里的月亮也是这么亮吗” “还好,有雾霾的时候是看不到月亮的。”卓曜往嘴里扒着饭,心里却想着他家的小女人,这个时候,她可能已经睡了,没有心思赏月吧,他同她在一起这么久,好像还没有正八经的陪她一起看过月亮,那种花前月下的事情,他一直认为只有幼稚的黄毛小子才会去做,现在,她不在身边,他又身处遥远的异国,突然觉得能够抱着她安安静静的坐在花前蓠下,赏一轮月,喝一壶酒,真是件惬意无比的事情。 “雾霾那是什么东西”诺伊眨着一双漂亮的大眼睛,好奇的望向他。 侧着身的男人有着凌厉嚣张的线条,可是比起他们这边的男人,这线条生冷又带着高贵与优雅,而他紧抿着薄唇的模样又让她联想到了xing感两个字。 花痴一般的拄着下巴,诺伊嘿嘿笑了两声,“roy,是不是你们那个地方的男人都长得像你一样好看” 卓曜放下手的盘子,擦了擦嘴巴,“还好吧。” “有机会我一定要去看看。”诺伊独自叹息着,一脸的向往。 “萨拉奇呢”卓曜好像有一段时间没见着他了。 “刚才出去了,好像是急事呢” 谢谢大家的月票,谢谢,哥感动的已哭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