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零五,
“陈叔,送我回我家吧。”路上何剪烛求着陈叔。 “小姐,这……我做不了主啊,要不你给少爷打个电话。” 何剪烛以为沈文涛不会同意,没想到他竟然同意了,真是意外之极。 快到家时,何剪烛将手里的袋子交到陈叔面前:“陈叔,拜托你把这戒指退了吧。” 陈叔意外地看了看她。 她喃喃地说:“一时斗气才买的,何况买这个的钱也不是我的,不是我的东西,我不要!” 陈叔犹豫了一下,在何剪烛的坚持下接过了袋子。 到家的时候,何剪烛看到家里已经被收拾了一新,就连地板都被换过了。看来蔷薇真的下了一番心思,哦,不对,蔷薇可没那么多钱,所以,这些恐怕又是沈文涛做的。 蔷薇并不在家,她住的房间里已经增加了许多她个人的因素,墙上面挂着的那幅巨型的海报上面,她的笑容阳光灿烂。 何剪烛回到客厅,坐在崭新的沙发上,用遥控器打开了电视,电视里正播放着中心医院的宣传片,一身绿色手术服的沈文涛即使只露出了两只眼睛,何剪烛也一眼便认了出来。她痴痴地盯着电视,直到手机铃响起来才回过神。 接过电话后,她换了件衣服出门。 在距离何剪烛家不远的一个茶社里。 一个着了青花瓷服装的温婉女子摆开茶具,用沸水清洗了一遍茶具茶碗,然后提起茶壶重新洗茶、待那一壶碧浆终成清亮之色,才将茶水注入面前两个蛋壳大小的茶碗里。 何剪烛翘指端起茶碗对着坐在对面的沈重说到:“我不能喝酒,所以以茶代酒吧。” 沈重对于喝茶是不屑的,但他在看过之前那一番繁的仪式般的程序后,竟莫名其妙地对眼前的茶水起了兴头,于是也学着何剪烛的模样举起茶碗先嗅再品,只觉得一股沁人心脾的芳香沾住舌尖,又缓缓下滑,流经食道到达胃部,一路行来,整个人似乎都带了茶香之气,饴人之情令他刮目相看。 “真没想到,几片叶子竟然有这样的芳香,你是什么时候爱上喝茶的。”沈重好奇地问。 “自从胃部开始造反之后。”何剪烛盈盈笑着回答:“我的胃很不给力,饮不了酒,所以我就找到了另外一种饮品,既不伤身,又能让客人觉得高雅有品。”
“的确不错。”沈重又抿了一口,然后便示意服务人员下去。 “你要的东西。”沈重将厚厚的一沓资料推到何剪烛面前,眼睛亮亮的:“有了这些,资金应该可以追回来一部分。” “他本人呢,会坐牢吗?” 沈重露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懊恼表情:“资金应该可以追回来一些,他,因为我们没有确实有力的证据,所以也就是监禁一段时间。” 其实这样的结果,何剪烛已经很满意了,她丝毫没有吝惜自己的赞赏:“这样已经很不错了,何况我们要的是资金,又不是把他送进监狱。” “什么时候动手?”沈重一改之前的懊恼,眼睛亮亮地盯着何剪烛,如同一头蛰伏许久的猎豹。 “随时。” 何剪烛话音一落,沈重就笑了:“ok!”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