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你能忍,我也能
太过滑稽的动作让彩玉禁不住大笑,便是连孙清瑜也忍不住勾了勾唇角。【】. 悲愤的眼泪在眶里打着旋儿的掉下来,讥讽的嘲笑落在花柔依耳朵里刺痛耳膜,一把一把的塞饭,噎的满脸通红也不停下来她要忍她要忍到报仇血恨,翻身成凰的那一日 她要忍到坐拥江山,万人之上的那一日是的,只要活着,就有希望她不能死,怎么能死 懒理一条连脸都不要的狗,孙清瑜在彩玉的搀扶下出了九华殿。 走在御花园的甬道上,彩玉犹豫半晌,方才提出心里的疑惑。 “娘娘,奴婢不明白,咱们留着花柔依能有什么用您可别忘了,当初她是怎么对您的” “花如月还说过一句话,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本宫固然不会冰释前嫌的把花柔依当朋友,但她是花如月心里的一根刺,那么,我不管用什么方法,都要让这根刺插的更深”孙清瑜悠缓坐下来,美眸闪出犀利的寒光。 孙清瑜有种预感,她与花如月之间的明争暗斗,很快就会到了 花景奕曝尸的第二日,花如月来了花府,未入门便见殷香梅与乔管家聚在府门,鉴于她来之前并未事先通知,所以这架势显然不是在迎接她。 “奴婢叩见二小姐”见花如月下轿,殷香梅登时松了乔管家的手,恭敬上前。 “进门再说。”花如月瞄了眼面色有异的乔管家,先一步迈进府门,殷香梅随后入府,还不忘把乔管家拉进来。 正厅里,花如月示意乔管家开口。 “二小姐”殷香梅抢先回话却被花如月止住。 “这里没有外人,乔管家有什么话,但说无妨。”花如月端坐桌边,眸色清冷。 “老奴老奴是想”踌躇犹豫之后,乔管家索性一咬牙,“老奴是想去瞧瞧老爷,跟在老爷身边二十几年,实在放心不下。老奴知道二小姐定要怪罪,可是老爷到底于我们有恩,那免死金卷” “你老糊涂了你当真以为那免死金卷是花景奕留给我跟孩子的吗当天老爷可是铁了心带金卷走的,说起来,这件事香梅还没谢过二小姐”不等乔管家说完,殷香梅顶着滚球一样的大肚子扑通跪在花如月面前,说着话就要磕头。 “湘竹,快扶四姨娘起来。”花如月由着湘竹将殷香梅扶到旁边的座位,方才转眸看向乔管家。 “乔管家,你这个人呢,不能说没脑子,但肯定不够用。如果梁王千岁想,收回金卷只是他一句话的事,那他为什么没收回去你该不会以为是因为梁王千岁仁慈,才肯给花府留后吧” 做好事不留名的前提是那些受恩惠的人不吃白食,就像乔管家这种智商的,你不提着耳朵告诉他能行么 “老奴叩谢二小姐只是”到底是一府的管家,一点就透。 “只是主仆一场,你想送他一程”花如月悠缓抿唇。 一侧,殷香梅是真急了,正要指责却是花如月先开了口。 “乔管家本小姐告诉你,你没什么亏欠他的。不管是我的母亲,三姨娘,白芷凤,大姐,甚至是现在的花柔依,这些至亲的人在花景奕眼里尚且只是他攀附权贵的工具,那么你一个管家,在他眼里会是什么试想一下,大难临头,如果把你抛出去可以挡灾,他会不会犹豫如果在他心里你什么都不是,那么你,又何必作茧自缚,比起愚忠一个畜牲,我觉得你更该想想以后的日子。” 花如月言尽于此,至于乔管家怎么选择,她不会再过问。 与殷香梅散步到了后园,眼前的一草一木都那么熟悉,物是人非,此情此景,还真有点儿催人落泪的意思。 “二小姐,乔管家那人死心眼儿,您别跟他一般见识,香梅跟你保证,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儿,香梅和乔管家都忠于二小姐,死也不改初心”殷香梅紧张看着花如月,手心渗出冷汗。 “四姨娘过虑了,如月没你想的那么谨慎。好好待这孩子,能托生在这世上是他的福气,也是他的劫,没办法改他本姓,算是如月亏欠你们了。”花如月轻抚上殷香梅隆起的小腹,些许愧疚, “二小姐千万别这么说,香梅几世修来的福气能遇上二小姐这么好的人,如果不是二小姐,我就算不被花柔依打死,也早被白芷凤害死了二小姐这份恩情,香梅记在心里,万不能忘”殷香梅还要跪,却被花如月拦下。
“事情总有完的一天,且等足够安全,你们索性变卖这里的产业,寻个安静的地方落脚,顶着花景奕的名声,终究不是你们所要的。”花如月了解殷香梅的为人,不攀权贵,不恋金银,如果不是花柔依还活着,她倒建议殷香梅现在就离开是非之地。 与殷香梅小聊一阵,花如月离府时乔管家自后厨出来,有心想留花如月用膳,又不知如何开口。 花如月只是浅浅一笑,彼此心照不宣。 迈出门槛,花如月转回身,抬起头,看着那在阳光下烁烁放光的花府二字,不禁释然。 你所有的辉煌和荣耀,所有的罪恶和阴谋,这一刻,都该随风逝了吧 “小姐”知道自家主子心有感慨,湘竹小心唤道。 “你先去狄国公府告诉外祖母,我稍晚些过去,若她饿了便先吃。”原本约好到狄国公府陪柳翠娥用膳,可花如月忽然想到一件事,便将湘竹先遣走了。 午门设在兴华街的尽头,因为有人行刑,所以斩台周围设有官卡,以免百姓滋事。但一般情况下,如果不是脑残,基本没人过来找不自在,远远驻足瞧两眼满足一下好奇心是顶多的了。 花如月踱着步子走近官卡,有侍卫过来阻拦,却见花如月手里举着先皇的那块通宫令牌,便退了。说好了是通关,便是老娘要过鬼门关,你们也别管。 长年累月的血迹染的斩台深红泛黑,花如月不否认死在这斩台上的不乏冤屈之辈,但此刻被赤果绑在台上的人,却真真是罪有应得。 半蹲在几欲昏厥的花景奕身边,花如月拽出了绑在他嘴里,以防他胡言乱语的松果。 “花如月”声音干涸沙哑的似被劈了好几道,连声音都变了调。 “是我。”花如月点点头,“如月本不想来,可有件事一直放在心里,若不告诉父亲,如月总觉得有什么事儿没了一样,浑身不舒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