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3 那个眼神
他们知道,风清扬这一次,是做足了要毁灭一切的准备,之所以如此杀戮,是因为他不再为了杀戮而作丝毫的保留,既然要杀,莫过于斩草除根。 不论是魔界还是无上神界,此时面对的,都是一尊陷入了癫狂的绝世煞神,杀伐攻势绝对无双,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登峰造极,他要斩断让自己产生愤怒的一切来源。 风清扬一声低吼,他不会去想别人在想什么,他甚至忘了自己现在应该想什么,他眼中只有杀,绝对的杀,唯有杀才能化解心头挥之不去的浓郁肃杀之气,他背着冰棺,其内锁住了小竹的身体,他想要告诉她,他会让这些该死的人全部下地狱陪葬,不论是无辜也好,亦或是本是敌人也罢。 他全身的煞气都向着天地之外扩散而去,化作了一道惊天动地的红色光芒,所过之间,好似一台绞rou机,又像是一个战争巨兽,那道惊天的红芒破天而出,直奔四方人群,十八道强大的势力,硬是被他以暴力的手段破开,同时开辟出了一条血路。 却见这覆盖风清扬的数十万精锐之师,在这强闯之下瞬间乱成了无头的苍蝇,四处乱飞,焦头烂额,特别是看到先前说话之人惨死以后,更是一个比闭上了嘴唇,使得此地只有噗噗噗的爆体之声以及悦耳动听的惨叫之声扩散天地,久久不散。 这一方天空,都瞬间化作了血色的大海,在这大海的中心,有一轮冉冉升起的血色太阳,这一幕出现以后,出现了强大的久远沧桑之气,却是风清扬当年在灵界入魔崖入魔之时所领悟之术,此术就叫化魔,在这天地当中,在这血色大海之中,风清扬肆无忌惮的使用而出。 随着血色残阳出现以及碾压天地,红色光芒顿时笼罩诸天,阵阵惨绝人寰的痛苦嘶吼伴随着惨叫传来,血雾爆开,恐怖至极,不知道有多少强大的修士从这里陨落,死伤无数,根本无法预料。 这血色太阳存在的时间并没有太久,而是只过了短短的数个呼吸,但就在这数个呼吸之间,那深陷其中的强大存在,只觉得度息如年,死亡的濒临,毫不留情的碾压,无人能够体会,血色的天地,几乎化作了他们一生都无法磨灭的阴影。 当天地重新化作昏暗,当血海消散,当一切回归正常的时候,那些不曾出手的九离帝都大能,瞪眼看去,却只见到原本人满为患的天穹,在先前血色太阳当空之后,残阳褪去,大海消失的刹那,便直接损伤过半,余下的更是被那恐怖的化魔之力冲击,正在虚空苦苦抵挡,惨不堪言。 风清扬就站在不远处,依旧眼寒凶光的看着他们,他身后被这宾馆,那股疯狂的煞气在这杀戮当中不曾有半点的减缓,反而渐渐有越来越浓之势,以至于残阳褪去,却又是被遮天的煞气重新覆盖淹没,一轮紧接一轮,不给他们有丝毫喘气的机会。 而天地的另一端,那一条被鲜血和碎rou蒲城的道路上,正是通往每一个旋窝的根源之处,断肢碎rou遍地皆是,血流成河,过半大能的死亡,虽然死伤的仅仅是寻常神君以及巅峰神王,可那些剩下的神君魔君,乃至于半步魔帝的帝魔,眼中都萌生出了恐惧之意。 就在这一刻,风清扬目光看向了帝魔的方向,在他看过去的刹那,帝魔脸色顿时一白,下意识的向后倒退几步,双眼恐惧而又直勾勾的看着他,厉声呵斥道:“我可不是软柿子,要杀的话你尽管试试,我保证让你死的不痛快。况且你敢杀我吗?我是此地最强者,你现在选择杀我,却不是最明智的选择。” 风清扬不理会他,连眼皮子都没有抬一下,对于帝魔的呵斥,他就像是没有听见那般,目光直接移开,看向了帝魔之外的另一个方向,这里,一共有十八尊半步神帝,这是神帝与魔帝的心腹大能。 纵然神君以及神王死绝,只要半步神帝与半步魔帝不死,那么元气就不会大伤,他们依旧有着转身的机会,风清扬默默的从他们脸上扫过去,最后停留在昏暗的苍穹上空,那一股煞气在瞬间开始旋转,如是看到了什么,那是他追寻了无数年的真相,此时此刻,距离他仅仅只是一步之遥。 “风清扬,你……”对于风清扬的无视,帝魔却又生出愤怒之意,他好歹也是堂堂的魔界半步魔帝,纵横无上神界,甚至被九离神帝亲手镇压的超级霸主,但现在却是被一个他以前可以随手碾压的蝼蚁无视,这愤怒怎能不让他暴走? 风清扬冷哼一声,这一声冷哼的出现,就像是平静之地兀自生出的炸雷,轰轰之间,让帝魔脑袋眩晕,脸色骤然之下化作苍白,只觉天旋地转七孔流血那般,慌乱之下向后倒退数步。 众人看不出什么,这变化只有风清扬与帝魔二人才知道,那一瞬间的冷哼之中,到底蕴含着怎样的强大意志,那意志的尖锐,竟是超越了他们的生命层次,就好似不在同一个世界那般,就好比一个强大的蚂蚁,在面对一个小孩,小孩或许手无缚鸡之力,但想要碾压蚂蚁却是轻而易举。 不可能,他怎么会那么强悍,他的意志,竟然超越了所有,难怪他能够以一人之力碾压如此之多的大能,帝魔内心暗道,心神一动,快速的运转法力来缓解体内的震荡之力,那意志留下的后遗症太过强悍,若是不清楚的话,恐怕会损伤他的祭出,使得再也没有机会突破魔帝之境。 “我想要杀人,没人能够挡得住我,我想保护的人,即便是天想要将其诛灭,我都会直接反了天,捅破天地,你以为你们当真能够将我绞杀?”风清扬淡淡开口,在这句话说出的瞬间,众人的身子冷不丁的一抖,眼中的惊恐陡然暴增家具无数倍,甚至比之先前还要剧烈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