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看不明白
“吉时到！”
随着林万福略显尖利的一声，百官下跪。
皇甫成婧一身华丽的宫装，由四位姿色上佳的宫女扶着，朝帝后俯首跪拜，磕了三个头后又由宫女扶着，起身，转向右手边下座，朝坐在那的韵妃俯首跪拜。
一旁同样华丽着装的皇甫成姝看着与自己如出一辙的面孔上透露出几分高高在上的蔑视感，不由心情复杂。
“成姝，成婧，出了宫门，你二人便为人妻了，你二人生为我大威最尊贵的公主，无论走到哪里，都要谨记给你血脉的姓氏是皇甫！”皇后娘娘开口，声音威严。
“成姝/成婧，谨记于心，谢皇后娘娘教诲！”二人俯身跪拜。
“皇上。”皇后看向皇帝，声音也柔和了不少。
“今ri是你二人的大喜之日，朕很高兴，ri后愿你等与驸马相敬如宾，永结同心。”皇帝摸了摸胡子，微笑着道。
二人再次俯身跪拜。
皇甫成姝的驸马，四品太常寺少卿笃振也撩袍随之跪下谢恩。
而皇甫成婧远嫁的是鹿山族，其驸马为鹿山族族长之子鹿一鸣，按着习俗，鹿一鸣需留在鹿山族夹道百里迎娶皇甫成婧，故今日代他来大威护送皇甫成婧的依然是鹿山族的三长老及其儿子，此刻他们正代替鹿一鸣行礼谢恩。
皇甫成婧下巴微抬，笃振长相着实普通，只是多亏了有个当着正二品总督的亲爹，凭白捡了个驸马当，再扫一眼那三长老的儿子，是个十八九岁的壮实青年，浓眉大眼，五官算长得不错，只是透出一股老实人的傻气，令她并不想多看两眼，心中期待着那鹿一鸣的模样，不知哪来的自信，觉得定然比笃振强。
这时，皇帝朝皇甫成婧招了招手，让她上前。
皇甫成婧略感意外，提起裙摆，上前两步，跪下，感受到殿中众人的目光，心里不由几分得意，此刻起，她与皇甫成姝便是不同身份的了，皇甫成姝百年后只能作为朝廷宗妇，而她则会成为一国之母，尽管那还只是一个小部落，但皇甫成婧根本不在意，她看重的是长远。
“你这孩子，是个吃不得亏的，以后离父皇远了，谁还能纵着你呢？”
皇帝微笑着，声音淡淡，却不掩关爱，让原本还在暗中较劲得意的皇甫成婧一下子愣住了，父皇，是真的在关心自己！瞬间眼眶一红，不禁垂下头去，吸了吸鼻子，再抬头，已然换成一脸儒慕的神色。
“自古女儿远嫁，都是母亲心头的痛。去你母妃那吧。”皇帝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成婧不孝，ri后不能在父皇身边尽孝了，愿父皇......万安康乐！”皇甫成婧恭恭敬敬地伏地，磕了三个响头。
一时间，殿内静谧无声。
韵妃眸色微闪，看着她由宫女扶着来到自己眼前跪下，身后的老嬷嬷悄悄地拉了拉她的裙摆，她暗吸一口气，道：“此去你便是鹿山族族长的儿媳，一言一行代表的是大威和鹿山族的尊严，望你修身养性，与驸马真心相伴。”说着由老嬷嬷手里接过一个锦盒。
“这是当年我出嫁时，我祖母为我求的平安符，此刻，便传给你了。”
皇甫成婧略为惊讶，这个平安符是韵妃一直供在她屋里佛盒边上的，竟赏给自己了......犹记得以前她曾和皇甫成姝打过赌，说这个平安符ri后一定是传给二皇兄的正妃的......
“三公主，快谢恩吧。”老嬷嬷从韵妃手上接过那锦盒，解了韵妃伸手空等的尴尬，再递给皇甫成婧。
“成婧谢母妃厚爱，让母妃挂心了，是女儿的不是，愿母妃安康！”成婧这才反应过来，连忙磕头。
“好了，时辰不早了，早些出发，也能赶上日落时分到驿站休息。”皇后开口，众人深以为然。
于是，众臣跪下，说了一些吉利的话语，二位公主由主管嬷嬷扶着走向各自的花轿。
“三妹......保重......”
擦肩而过时，皇甫成姝开了口。
皇甫成婧心头一紧，扬起笑脸：“二姐，新婚同喜！”
韩泠熙也在今日观礼的人群之中，看着二位公主华丽丽地上了花轿逐渐远去，心里盘算着借皇甫成婧的送亲队伍离开京城也是挺好的选择。
宴席上一直有一道目光似有若无地追随着自己，韩泠熙始终没有正眼去瞧。
可坐在官眷靠后位置的左晗末却是差点咬碎了一口银牙，看着五皇子皇甫成奕胶着在韩泠熙身上的目光，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亏她赏梅宴后喜滋滋地数日难以入眠，天天盼着与他再见，原来自己只是为她人做了陪衬，那天他说的话，做的选择，都只是在向韩泠熙表明心意而已......
“怎么瞧你心事重重的样子？”大公主皇甫成妤不知何时来到身边，轻轻拉了韩泠熙的手搭在自己手臂上，还轻拍了两下。
“成妤姐。”韩泠熙展开笑脸，凑上去，压低声音说，“大驸马快回来了吧？”
皇甫成妤嗔了他一眼：“你个促狭鬼。”
“嘻嘻。”韩泠熙故意捂嘴笑。
“又没个正形。”皇甫成妤低声笑着，两人顺着人流往殿外走去。
那边，皇甫成奕瞧见大皇姐把韩泠熙带走了，急忙想跟上，却被后面的杜健拉住了：
“五表哥，今日总归可以去你府里遛一遛了吧？”
皇甫成奕面上应和着，再回首，那两人已看不到影子了，眸色暗了不少。
韩泠熙出了宫，准备上马车时，眼角瞥到一抹青色身影，不由转身走过去。
“泠儿见过世子。”
正由侍从推着轮椅的翼然世子闻言一笑：“原来是县主，县主金安。”
“谢世子，我大jiejie近日可好？”韩泠熙下巴一点。
“县主放心，夫人很好，京城天气愈发冷了，竹风正欲带夫人到别院去过年。”翼然世子笑着，给人很舒服的感觉。
“哦？不在京城过年？”韩泠熙有些意外。
“帖子晌午会送至长公主府的，县主尽管放心，一切都好着呢。”翼然世子点头，声线温和，让人起不了一丝不喜之情。
“那就有劳世子照顾好我大jiejie了。”韩泠熙下巴又一点，转身离去。
翼然世子瞧着她上了长公主府的马车，才招呼人推他上车离开。
韩泠熙掀开车帘的一角，看着宋府特制的黑色锦旗从旁边悠悠离去，心中一叹，这个世子还真是让人看不明白啊。
长公主府。
自从小七进来说邵阳跟袁驸马一同进京来了，莹歌便坐立难安。
为何邵阳和大驸马一同离开边境了？
为了掩护她离开，邵阳不是找了个她的替身在耕县装生病吗，就这样离开了，那替身怎么办，带着上京吗？还是被迫离开？会不会有危险？
赛男去了丁家村回来，也亏是老天爷宽厚，丁家村先是糟了一场虫灾，后又大雪，确实转移了不少人。
在丁嬷嬷那交接完毕，回到屋里，差点被兜兜转转准备出门的莹歌撞上。
“娘！”见到来人，莹歌一下子找到主心骨般，也不计较自己没站稳，脚扭了一下。
“这是怎么了？”赛男皱眉，“你如今可是二品将军的夫人，怎么还如此冒失？”
莹歌有些羞赧，确实，回到了长公主府，她又好像被从前的自己上身了。
“脚怎么了？”赛男进屋，瞧见她递水行动间似有些别扭。
“好似扭了一下。”莹歌说着动了动脚踝，疼得她嘶声连连。
“坐下，我看看。”赛男一手拉住她，让她坐下，随后蹲下去，脱去她的鞋袜，揉了揉，“忍着点。”
“是......”莹歌乖巧地道，忆起为数不多次的在庄子上乱跑扭到脚时，母亲也是这般给自己揉捏正位......
“我去小七那要点跌打的药酒来。”赛男说着起身。
“娘，不要紧的，您和女儿说说话吧。”莹歌却一把拉住她，一脸殷切。
“边境的生活，可习惯了？”赛男点头坐下，端起刚刚莹歌给她倒的水。
“刚去的时候确实不习惯，后来就好了。”莹歌笑道。
“嗯，看来邵阳那小子待你还不错，我和你爹就放心了。”赛男喝完了水。
“爹呢，他可好？”提起亲爹，莹歌垂下头，那个憨厚善良的男人，总是摘了一手花给她玩......
“你放心吧，他挺好的。”赛男安慰道。
“嗯。”莹歌点点头，不再说话。
“我听丁管家说，邵阳也在进京的路上了，他是边境守将，回京述职，一路都有报丞递信进京的，很安全，你放心吧。”赛男默了默，开口道，这是看出莹歌在担忧什么了。
“让娘费心了......”莹歌声音不由几分哽咽。
“说起来，是娘没有能力照顾好你，也是你上辈子积了德，能被长公主亲自管教。”赛男神色复杂。
“是爹娘给了女儿性命，女儿才有这一切，却是不能在爹娘身旁伺候......”莹歌抹了抹泪。
“你好生过日子，就够了。”赛男难得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后者不顾脚疼，扑进她的怀里。
随着林万福略显尖利的一声，百官下跪。
皇甫成婧一身华丽的宫装，由四位姿色上佳的宫女扶着，朝帝后俯首跪拜，磕了三个头后又由宫女扶着，起身，转向右手边下座，朝坐在那的韵妃俯首跪拜。
一旁同样华丽着装的皇甫成姝看着与自己如出一辙的面孔上透露出几分高高在上的蔑视感，不由心情复杂。
“成姝，成婧，出了宫门，你二人便为人妻了，你二人生为我大威最尊贵的公主，无论走到哪里，都要谨记给你血脉的姓氏是皇甫！”皇后娘娘开口，声音威严。
“成姝/成婧，谨记于心，谢皇后娘娘教诲！”二人俯身跪拜。
“皇上。”皇后看向皇帝，声音也柔和了不少。
“今ri是你二人的大喜之日，朕很高兴，ri后愿你等与驸马相敬如宾，永结同心。”皇帝摸了摸胡子，微笑着道。
二人再次俯身跪拜。
皇甫成姝的驸马，四品太常寺少卿笃振也撩袍随之跪下谢恩。
而皇甫成婧远嫁的是鹿山族，其驸马为鹿山族族长之子鹿一鸣，按着习俗，鹿一鸣需留在鹿山族夹道百里迎娶皇甫成婧，故今日代他来大威护送皇甫成婧的依然是鹿山族的三长老及其儿子，此刻他们正代替鹿一鸣行礼谢恩。
皇甫成婧下巴微抬，笃振长相着实普通，只是多亏了有个当着正二品总督的亲爹，凭白捡了个驸马当，再扫一眼那三长老的儿子，是个十八九岁的壮实青年，浓眉大眼，五官算长得不错，只是透出一股老实人的傻气，令她并不想多看两眼，心中期待着那鹿一鸣的模样，不知哪来的自信，觉得定然比笃振强。
这时，皇帝朝皇甫成婧招了招手，让她上前。
皇甫成婧略感意外，提起裙摆，上前两步，跪下，感受到殿中众人的目光，心里不由几分得意，此刻起，她与皇甫成姝便是不同身份的了，皇甫成姝百年后只能作为朝廷宗妇，而她则会成为一国之母，尽管那还只是一个小部落，但皇甫成婧根本不在意，她看重的是长远。
“你这孩子，是个吃不得亏的，以后离父皇远了，谁还能纵着你呢？”
皇帝微笑着，声音淡淡，却不掩关爱，让原本还在暗中较劲得意的皇甫成婧一下子愣住了，父皇，是真的在关心自己！瞬间眼眶一红，不禁垂下头去，吸了吸鼻子，再抬头，已然换成一脸儒慕的神色。
“自古女儿远嫁，都是母亲心头的痛。去你母妃那吧。”皇帝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成婧不孝，ri后不能在父皇身边尽孝了，愿父皇......万安康乐！”皇甫成婧恭恭敬敬地伏地，磕了三个响头。
一时间，殿内静谧无声。
韵妃眸色微闪，看着她由宫女扶着来到自己眼前跪下，身后的老嬷嬷悄悄地拉了拉她的裙摆，她暗吸一口气，道：“此去你便是鹿山族族长的儿媳，一言一行代表的是大威和鹿山族的尊严，望你修身养性，与驸马真心相伴。”说着由老嬷嬷手里接过一个锦盒。
“这是当年我出嫁时，我祖母为我求的平安符，此刻，便传给你了。”
皇甫成婧略为惊讶，这个平安符是韵妃一直供在她屋里佛盒边上的，竟赏给自己了......犹记得以前她曾和皇甫成姝打过赌，说这个平安符ri后一定是传给二皇兄的正妃的......
“三公主，快谢恩吧。”老嬷嬷从韵妃手上接过那锦盒，解了韵妃伸手空等的尴尬，再递给皇甫成婧。
“成婧谢母妃厚爱，让母妃挂心了，是女儿的不是，愿母妃安康！”成婧这才反应过来，连忙磕头。
“好了，时辰不早了，早些出发，也能赶上日落时分到驿站休息。”皇后开口，众人深以为然。
于是，众臣跪下，说了一些吉利的话语，二位公主由主管嬷嬷扶着走向各自的花轿。
“三妹......保重......”
擦肩而过时，皇甫成姝开了口。
皇甫成婧心头一紧，扬起笑脸：“二姐，新婚同喜！”
韩泠熙也在今日观礼的人群之中，看着二位公主华丽丽地上了花轿逐渐远去，心里盘算着借皇甫成婧的送亲队伍离开京城也是挺好的选择。
宴席上一直有一道目光似有若无地追随着自己，韩泠熙始终没有正眼去瞧。
可坐在官眷靠后位置的左晗末却是差点咬碎了一口银牙，看着五皇子皇甫成奕胶着在韩泠熙身上的目光，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亏她赏梅宴后喜滋滋地数日难以入眠，天天盼着与他再见，原来自己只是为她人做了陪衬，那天他说的话，做的选择，都只是在向韩泠熙表明心意而已......
“怎么瞧你心事重重的样子？”大公主皇甫成妤不知何时来到身边，轻轻拉了韩泠熙的手搭在自己手臂上，还轻拍了两下。
“成妤姐。”韩泠熙展开笑脸，凑上去，压低声音说，“大驸马快回来了吧？”
皇甫成妤嗔了他一眼：“你个促狭鬼。”
“嘻嘻。”韩泠熙故意捂嘴笑。
“又没个正形。”皇甫成妤低声笑着，两人顺着人流往殿外走去。
那边，皇甫成奕瞧见大皇姐把韩泠熙带走了，急忙想跟上，却被后面的杜健拉住了：
“五表哥，今日总归可以去你府里遛一遛了吧？”
皇甫成奕面上应和着，再回首，那两人已看不到影子了，眸色暗了不少。
韩泠熙出了宫，准备上马车时，眼角瞥到一抹青色身影，不由转身走过去。
“泠儿见过世子。”
正由侍从推着轮椅的翼然世子闻言一笑：“原来是县主，县主金安。”
“谢世子，我大jiejie近日可好？”韩泠熙下巴一点。
“县主放心，夫人很好，京城天气愈发冷了，竹风正欲带夫人到别院去过年。”翼然世子笑着，给人很舒服的感觉。
“哦？不在京城过年？”韩泠熙有些意外。
“帖子晌午会送至长公主府的，县主尽管放心，一切都好着呢。”翼然世子点头，声线温和，让人起不了一丝不喜之情。
“那就有劳世子照顾好我大jiejie了。”韩泠熙下巴又一点，转身离去。
翼然世子瞧着她上了长公主府的马车，才招呼人推他上车离开。
韩泠熙掀开车帘的一角，看着宋府特制的黑色锦旗从旁边悠悠离去，心中一叹，这个世子还真是让人看不明白啊。
长公主府。
自从小七进来说邵阳跟袁驸马一同进京来了，莹歌便坐立难安。
为何邵阳和大驸马一同离开边境了？
为了掩护她离开，邵阳不是找了个她的替身在耕县装生病吗，就这样离开了，那替身怎么办，带着上京吗？还是被迫离开？会不会有危险？
赛男去了丁家村回来，也亏是老天爷宽厚，丁家村先是糟了一场虫灾，后又大雪，确实转移了不少人。
在丁嬷嬷那交接完毕，回到屋里，差点被兜兜转转准备出门的莹歌撞上。
“娘！”见到来人，莹歌一下子找到主心骨般，也不计较自己没站稳，脚扭了一下。
“这是怎么了？”赛男皱眉，“你如今可是二品将军的夫人，怎么还如此冒失？”
莹歌有些羞赧，确实，回到了长公主府，她又好像被从前的自己上身了。
“脚怎么了？”赛男进屋，瞧见她递水行动间似有些别扭。
“好似扭了一下。”莹歌说着动了动脚踝，疼得她嘶声连连。
“坐下，我看看。”赛男一手拉住她，让她坐下，随后蹲下去，脱去她的鞋袜，揉了揉，“忍着点。”
“是......”莹歌乖巧地道，忆起为数不多次的在庄子上乱跑扭到脚时，母亲也是这般给自己揉捏正位......
“我去小七那要点跌打的药酒来。”赛男说着起身。
“娘，不要紧的，您和女儿说说话吧。”莹歌却一把拉住她，一脸殷切。
“边境的生活，可习惯了？”赛男点头坐下，端起刚刚莹歌给她倒的水。
“刚去的时候确实不习惯，后来就好了。”莹歌笑道。
“嗯，看来邵阳那小子待你还不错，我和你爹就放心了。”赛男喝完了水。
“爹呢，他可好？”提起亲爹，莹歌垂下头，那个憨厚善良的男人，总是摘了一手花给她玩......
“你放心吧，他挺好的。”赛男安慰道。
“嗯。”莹歌点点头，不再说话。
“我听丁管家说，邵阳也在进京的路上了，他是边境守将，回京述职，一路都有报丞递信进京的，很安全，你放心吧。”赛男默了默，开口道，这是看出莹歌在担忧什么了。
“让娘费心了......”莹歌声音不由几分哽咽。
“说起来，是娘没有能力照顾好你，也是你上辈子积了德，能被长公主亲自管教。”赛男神色复杂。
“是爹娘给了女儿性命，女儿才有这一切，却是不能在爹娘身旁伺候......”莹歌抹了抹泪。
“你好生过日子，就够了。”赛男难得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后者不顾脚疼，扑进她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