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我会大劈叉(二合一)
随着乔思兄妹二人到了香宫,何邦维腹内馋虫先被勾动了。 这些天,他没怎么好好吃过,都是随便吃吃,要不是汉堡、要不是可乐、要不是路边摊、要不是中式快餐。 相比较最开始来到这个世界把学校食堂里的饭菜当作瑰宝,现在的何邦维已经眼界大开了。 巴黎香宫的这位主厨,上次何邦维曾听陈乐乐介绍为,他的名字叫徐志民,是一位来自深圳厨师世家、拥有18年的烹饪经验的大厨。 想起上次在这里吃的美味,他默默咽了咽口水。 在侍者的指引来到大厅找位坐好,一直在和meimei聊天的乔振兴回头介绍了下:“这里是香宫,味道很好。” 坐在座位上,示意meimei坐到自己旁边,乔振兴看了眼何邦维:“本来想订包间的,可惜这里只有三个包间,没订到。” 何邦维听着他遗憾的语气,觉得颇为无所谓,在哪里吃不是吃。 乔振兴让侍者拿来菜单,翻了翻问道:“你们想吃什么?婶婶还没过来?” “烟熏素鹅、杨枝甘露、烧汁鲜茄子、蜜汁烧排骨、文思豆腐羹,甜点要碧玉带子饺、菠萝咕噜rou、香宫虾饺皇,嗯,再来份原盅燉佛跳墙。” 何邦维根本没看菜单,冲着一旁的侍者报了一连串菜名,这都是上次来的时候他看到的——被他默默记在了心里。 乔思捂嘴发笑,这只羊、这个吃货。 乔振兴翻着菜单的手一顿,有点发愣,他倒不是嫌点的多、点的贵,而是奇怪这家伙居然对这里这么熟?meimei不是说就是一学生么?香宫的饭菜可不便宜。 摆摆手,冲侍者表示就要这些菜,乔振兴对这个一见面就瞧不上眼的meimei男友来了点兴趣。他刚想问问就见到婶婶从门口走了进来。 连忙起身冲着大厅门口方向迎了两步,乔振兴略带恭敬的喊道:“婶婶,好久不见,你还是这么端庄秀丽。一见到您,我就想回家告诉我妈,冲我三婶学着点。” 乔mama被他这么一奉承,满脸微笑的坐到了餐桌主位。 “嗯。小何。”乔mama冲何邦维打了个招呼。 何邦维开始有点木了,再次见到乔思的mama,他还是这个样:“阿姨好。” 四人入座,乔振兴坐在婶婶与meimei中间,何邦维陪在末座。 侍者先上了一些开胃菜。四人开动碗筷。 “婶婶,在巴黎怎么样?我三叔在家里可挂念你了。”吃了几口菜,叙了一会话,乔振兴笑着开口。 乔mama一听这话,脸上的笑容顿时没了,也没回答。 乔振兴劝了一句:“三叔那里的处境也是为难。”见三婶还是不悦,他看了一眼末座的何邦维正在夹菜便自觉换了个话题。 “何邦维,在哪学留学呢?”乔振兴夹了口凉菜。 这一会,他一直在边听他们聊天边努力吃菜,冷不丁听到乔振兴把话题转到自己身上。愣道:“瑞士商、商学院。”他着实是没把心思放在学校上面,有点把学校名字忘了。 “噢,这个学校一般啊。”乔振兴似乎比较熟稔,点评了一句。 乔思在旁边帮腔:“还可以啊,国外镀金嘛。” 乔振兴哂笑:“这算什么镀金。” “那自然不比你,你这次怎么来巴黎了?”乔思呛了哥哥一句,问道。 “外事局的正常工作嘛。”乔振兴回答了一句,忽然对着何邦维说道,“何邦维,邦维。邦维。” “周虽旧邦,其命维新,名字起的不错啊,前两年温总在人大闭幕时说过这两句话。”乔振兴若有所思。点出了何邦维名字的来历。 嗯?何邦维嘎吱嘎吱的嚼了嘴里的排骨,问道:“温总是谁?” 乔振兴瞥了他一眼没说话,何邦维奇异的看懂了他的眼神,有点不屑,似乎还带了些优越。 一旁的乔思小声解释道:“******。” 噢,原来是这样。不过这和我有什么干系,何邦维伸手夹了块素鹅块:“乔振兴,这个味道不错。”虽然乔振兴是乔思堂哥,但他不太习惯称呼别人“哥”,便直呼全名了。 乔振兴显然不是吃货的同道中人,他淡淡笑了笑:“何邦维啊,你要多努力啊。” 眨眨眼睛,何邦维看了看笑语盈盈的乔思,又看了看乔mama,对着这位带着优越感的乔堂哥问道:“为什么要努力?” “不努力怎么娶我meimei?”乔振兴反问。 乔思瞥了哥哥一眼:“还没那地步呢,况且我家何邦维很好了啊。” 乔振兴摇摇头笑道:“吃菜吃菜。婶婶,要不要来瓶红酒?” 乔mama道:“不用了,这些就行了,振兴,你这次在巴黎多久?” “这趟的外事工作主要是陪些宗教人士出行,不太确定,最少也要半个月。”提到工作,乔振兴很严肃。 乔mama与乔振兴聊了起来,乔思偶尔插嘴问上两句。 何邦维听他们聊了会家事,聊了会乔振兴的工作,自己吃的不亦乐乎。 午饭临近结束,乔振兴又看到这家伙的吃相了,心里有点瞧不上:“何邦维,你学的什么专业?” “工商管理。”嗯,这个是自己学校里的专业来着。 皱皱眉头,乔振兴依旧不满意:“万金油专业啊,有什么特长么?我给你找找单位实习。”虽然看不上这个家伙,但到底是meimei男朋友,能照顾就照顾下。 何邦维喝完碗里的最后一口豆腐羹,抬头看向乔振兴。 这一眼让乔振兴心里有点犯嘀咕,眼神这么平静,随后他看到了让他以后永远记得的一幕。 何邦维拿过旁边的餐巾纸,擦了擦手又擦了擦嘴,道:“特长啊?嗯,我有啊。” 说完,他推开左侧的板凳,起身在板凳上垫了两张餐巾纸,两条大长腿一撇。 这位来自异域的剑客。这位忽然玩心大发的剑客,在乔堂哥面前冲着两个椅子,一个劈叉坐了下去。 是不是很特长,是不是很特长。何邦维两条大长腿劈叉在两个椅子上,对着乔堂哥惊诧莫名的眼神说道:“我功夫好。” 你功夫好…… 你功夫好也不用这样啊! 乔振兴几欲仰天长叹,这什么人啊这是! meimei这是找了个什么男朋友啊! 乔振兴正是而立之年,工作于政府部门,因为家世原因、工作原因。见多了严肃面孔,也见多了阿谀奉承。 此刻在巴黎香宫的大厅里,面对一个劈叉坐在两个椅子之间的何邦维,他忽的郁闷了。 严格来说,这个劈叉十分完美,既充分展示了这个家伙肢体的完美柔韧性,又显露出他的好身材。 可、可是我不是要看这个啊…… 常年做外事工作、常被同事称赞机智多变的乔振兴,此刻真有种被打败了的感觉。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乔振兴摆摆手。 何邦维在乔mama和乔思啼笑皆非的眼神中收了功,瞥了一眼乔堂哥一眼。这下这人好像没什么优越感了呢。 他是玩心大发,也是在乔mama在场的情况下没法做什么激烈反应,于是来了这么一个动作。 乔思看了看无语的堂哥,笑道:“我家何邦维不仅功夫好,英语口语也好,还会弹吉他,还会写曲子,还会一门小语种呢。” 乔振兴有点意兴阑珊的摆手道:“我会英、法、德、意、西班牙语呢。” “我还会芭蕾呢。” “我还会弹钢琴呢。” 见堂哥如此说,乔思转了转眼珠,问道:“那你会劈叉不?” 乔振兴:“……” 玩闹够了。何邦维认真的对乔振兴说道:“我功夫好,真的。” 翻了个白眼,乔振兴一挥手:“结账。” 结完帐,四人出门。 乔振兴暂时离开。他需要先去巴黎大使馆处理下公务,乔mama则是要去趟巴黎政治学院见一个朋友,一时之间只剩下一对小情侣了。 何邦维牵着乔思的手走在行人道上,没有了女孩家人在场的压力,他倍觉愉快。 巴黎七月份的阳光温暖和煦,并不炎热。两人散步在绿树成荫的走道上,觉得生活很美好。 女孩边走边诉说了最近在法国第二大城市马赛度过的生活,前些天她是在陪着mama在那边过了几天。 马赛东南濒地中海,景色秀丽,气候宜人,是一座很有韵味的城市。 因为乔mama的朋友是那边警局的领导,所以乔思在那边的警署摸了摸枪、练了好几天。 看着女孩兴奋的表情,何邦维觉得让她好好练功的可能性又小了不少。
“你哥哥是做什么的?”他忽然想起那个貌似看自己不顺眼的乔堂哥。 “外事局的,我们家在外交系统里有些影响力。”乔思说到这个声音反而低了不少,“他这趟好像是和几个喇嘛过来交流的。唐人街那边不是有好几座庙嘛,应该就是去那里,等过两天我们去看看。” 何邦维点头同意。 女孩忽然停住脚步,反身凝视羊羊:“你想我没有?” “唔……”最近忙着杀人,似乎没来得及想。 何邦维看着女孩动人的眼神,看着她期待自己回答的表情,忽然往前一倾在她左脸用嘴唇印了一下。 乔思“呀”的后退一步,脸上犹如染了蜜一般。 “好你个羊!”女孩恨恨的瞪了羊羊一眼,“你这只羊,不是好羊。” 何邦维面不改色,脸皮变厚:“我怎么不好了?” “你你你……”乔思瞋视,“看我这招。” 女孩似乎气不过,忽然用羊羊教给她的一招招式当胸打去,她力气不大,软绵绵的拳头捶在何邦维胸膛犹如挠痒一般。 何邦维右手一伸,从她腰间搂住,在女孩惊呼声中给她来了个公主抱。 等乔思稍微挣扎两下不挣扎后,他低头在女孩耳边轻声说道:“我想你了。” 情话在这种情况下尤具杀伤人,乔思抬头看羊羊,眼波流转,分外动人。 “我也想你了,我的好羊。” 何邦维微笑,就这样抱着女孩在行人或诧异或调侃的眼神中往前走去。 两人这样当街秀着恩爱,途中伤害无辜路过的单身狗数只。 …… 庐州形意武馆,程安和孙至青在院子里过了几招,难分胜负。 “程师弟,看来咱俩都需要突破啊。”孙至青收手退回,似有感慨,“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达到何大师那种地步。” “应该叫何宗师。”程安纠正道。 “哎,叫习惯了。昨天你说他那边已经结束了?” “是啊,情报的钱都给他们了。”程安挑了挑眉头,“我邮箱里今天还收到一封新邮件,那个提供情报的人还疑问加感慨呢。” 孙至青好奇问道:“疑问什么?” “疑问要这份情报的人是什么人,感慨他居然如此心狠手辣。” 孙至青之前没怎么去了解程安与何大师的沟通,只知道美国毒贩那边是被解决掉了。 “到底怎么心狠手辣了?” 摇摇头,程安缓缓摆了个起手式:“我也不知道,但能让提供情报的人这样感慨,想必何宗师开的杀戒不小。” “我怀疑那个提供情报的人是混进毒贩堆里了,他最后提供的情报居然都确定了准备的地址。” 程安说完推测,面露沉思:“何宗师还让我挂上长期情报呢,我刚挂上还没有回馈,看到何宗师对那伙毒贩是不死不休啊。” “宗师的脾性不是一般人能惹的。”孙至青淡淡说了一句,见程安又摆起手式,知道他是还有过招便拒绝道:“我们交手次数太多,彼此又有分寸,我们俩这样是没法突破了。” 叹了口气,程安走到大门口看了看过往的行人,心情有些郁郁。 他只是想追求功夫上的突破,怎么就这么难呢? 寻求突破之路真是坎坷。 这么想着,他的思维忽然飘散到何宗师那里。 不知道何宗师是怎么练功的,他的年纪还这么小,竟然已经是屈指可数的化劲宗师了。 程安直接坐在了形意武馆门口,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不顾他们诧异的目光。 突然,他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 何宗师不是让我有事找他么? 我想找他交手行不行? 我想拜师行不行? 如果我拜师了,他能不能让我再做突破? 一想到这里,程安只觉浑身上下都sao动不止。 何宗师是在巴黎是吧,我也要去,我要当面请教! 我要当面拜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