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外星人的葬礼

    窗外飘雪，地下的冬天很冷。

    沙沙嫁进皇宫，张坚强干上美丽不着家。书店里只剩下让活和娜娜两个人。

    他和她每天都忙得不可开交。让活问娜娜：“老板娘，我看咱们书店每次招的人，都没有干几天人就跑了，老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呀？”娜娜无可奈何地望着让活。“我看让我家玫瑰来，你看怎么样”，“那怪好的呀，就让她来吧”娜娜说。

    没过几天，玫瑰真的风尘朴朴地来了。

    我家玫瑰，我心中的花，让活看到玫瑰，心中心花怒放，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就是看不够。

    让活出去买菜，大厅里就只有娜娜和玫瑰。

    娜娜拉住玫瑰的手：“你来了，你父母怎么办？安排好了吗？”

    “我把我父母送到让活家，他家人多，能照顾他们，你放心，一切安排好了，我才来。”玫瑰说，“这就好，我问你，你不想给让活生个孩子？”“现在没有考虑，等三十岁以后再要吧”。玫瑰悄悄地回答。……

    农村丫头玫瑰，刚到城市，根本没村丫头那种羞答答的样子，这也许是街头卖唱多年而养出的性格。

    头七天，玫瑰像一个受屈的孩子一们，默默地站让活的身旁，看着他卖书，也看让活卖美丽产品。

    对让活卖美丽产品的样子，玫瑰特别感兴趣，她耐心地听，很怕失落什么的样子，七天后，她能开始卖书，读者要什么书，什么书在书柜的那里，她都能找到，很快送到读者手中。

    关于美丽产品，她不会卖，很着急，他和她快到睡觉时，躺在床上，她问他：“当我一看到你卖美丽时，我就就发蒙，告诉我，跟你也学不会，我该如何。”听着玫瑰如哭的表达，让活觉得眼前的自己女人，很让人可怜。

    他说：“这套业务不是人人都能干的，最好你别干了。”“为什么我不能干，”玫瑰如哭地表诉。

    让活没有告诉玫瑰，美丽的业务很像是传销业务，必须经营的人得受到洗脑培训，自己虽然没有受到什么培训，但是，张坚强在家时，每上过一节课，回到书店，都给沙沙和自己讲。

    他实在没有办法，说：“等那天老板回来你跟他学，”玫瑰说：“对呀，我怎么没有看见咱们老板影子”。让活告诉她：“咱们老板，外面干美丽，好几天不招家。”

    没等几天，张坚强回到书店，他看到书店又换了一名营业员，认识，“这不是玫瑰吗？”张坚强问。玫瑰说：“你好，老板，这些天没看到你，到什么地方忙去了。”“到一所城市去听课，业务课，跟书没关系的课。”“老板，问你一个问题，美丽该怎么卖，我也不会卖”，张坚强听到玫瑰问美丽，他来起精神，滔滔不绝讲起美丽，说完后，问：“听懂了吗？”玫瑰摇摇头，张坚强说：“我们每个星期有两天讲座，晚六点到九点，不如你去听一听，玫瑰回头看一看让活，她看到让活站在那里毫无表情，”她问：“能行吗？我去听课？”“有什么不行，为了明天过得更好，今天多听课，多实践，多卖货，没有什么不行。”玫瑰说：“那我跟你去听课了。”“这就对了”张坚强愉快地说。

    玫瑰听课，不为干美丽，而是对美丽产品的陌生与不解，她想多了解，以后，有顾客问美丽产品性能与功效，她才能够滔滔不绝地讲，张坚强是干美丽的，跟着他去听课，一定能够学习更多的东西，有了这个想法，玫瑰准备跟张坚强去听课。

    听课地点是张坚强自己花钱租下的那二层小楼。

    玫瑰来到这里，给他一种到家的感觉。二十多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大家都互相问候，根本不像现在街头，互不认识，你多看他两眼，他会变得惊恐万分，有一种危险随时就会发生。每个人都先唱一首歌，等到所有人唱完歌，开始每个人谈售货经验，给每个来到这里的人，都有一种回家的感觉，当家的感觉。

    然后讲师开始授课，讲每个成功者都是从初级开始干，最后通过不懈努力，爬到最高级，一年最低挣100万，有名有姓有照片，让人听到他们奋斗的历史，给了最低层人一种鼓励，三年干美丽，一定让你发家致富。在这句口号鼓舞下，最低层人开始投钱，买美丽卖美丽，美丽会让人更加美丽。

    玫瑰每个星期听二节课，晚九点听完课，走出二楼，让活都在楼下等她听完课，一起回书店，他太不放心老板张坚强，他觉得，老板的眼神已经跟过去不一样。

    玫瑰听了两个月课后，变得和从前大不一样了，以前，朴实，以前，纯真，现在，变得能说会道，现在，变得和自己的女人大不一样。让活变得苦恼，变得无奈，他只有紧紧跟着玫瑰，寸步不离，休想别人从他手里夺走玫瑰。

    有一天，让活问玫瑰：“你们这些人都在上面干什么。”玫瑰说：“你想知道吗。”让活说：“想知道，”玫瑰说：“想知道你今天晚上就进去，不是什么都知道吗？”让活说：“进去就进去。”这天晚上，让活走进美丽的工作室。

    大伙又开始每个人唱一道歌。

    玫瑰走上讲台，开始演唱一首歌，名字叫《美丽之歌》她唱道：

    沙漠就是沙漠，

    这里没有鲜花盛开的花圃，

    海洋就是海洋，

    这里有出海人痛苦的思想，

    不要说天，不要谈地，

    看一看我们纯真的美丽……

    掌声没有响起来，这里有规定，不行鼓掌，大家轮班换岗。

    让活从这节课开始，每到授课他都和玫瑰一起走进工作室。

    美丽又俘虏了一个善良的人，告诉他干美丽的人一定要值得付出，让活真想大声喊出：“美丽，是你拯救了我愚昧的过去”。

    从那天起，让活不在寸步不离玫瑰，因为他的头脑里，有美丽的谎言支配着他，以前总觉得自己的心被什么东西束缚，听了美丽课后，心彻底被这种束缚解开。

    两个人都被美丽洗脑，很可怕，又很可爱，到了星期六、日两个人留一个人在书店，一个人去听课，通过美丽的洗脑，很快，两个人商量后，决定打货。

    两个人只打一人货，完成一人的初级，让活问玫瑰：“你现在最大的收获是什么？”玫瑰说：“认识你，认识咱们书店娜娜，张坚强经理，还认识了咱们的美丽，认识了这么多好人，好产品，这些人和事会改变我一生的追求。”“什么追求”让活问，“当一个富人，当一个人人看得起的富人，不在当没有人看不起的穷人。”

    让活听了玫瑰一席话，让他大吃一惊，为什么以前她不会说这些话，进了美丽团队听了美丽的讲座后，她跟从前的玫瑰大不一样，从前的玫瑰小家碧玉，在家里侍候父母，跟自己恩爱如初，人在变，学佛学法能净化人的心灵，学传销……

    娜娜看着让活、玫瑰也痴迷美丽的传销，很担忧，她对他们俩个人说：“张坚强干美丽，我不管，因为他大脑里面已经缺少一个人正常思维，他应该享受美丽给他的大脑输入的东西，这种东西能恢复人的思维，你们的大脑怎么也有病？”

    玫瑰：“我们的大脑缺少精神……”

    娜娜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