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只有永别
地下的春天跟地上的春天一样。 有明媚的阳光，有朝气的行人，有春风刮到人脸上刺骨难受的样子。 玫瑰跟代人胡搞一事，让活知道后，他大吃一惊，他问跟他一起喝酒的小刀，“你说的是真的吗？”“千真万确，你不相信，可以问你们的老板张坚强，是我跟他一起捉的jian”。 当时，两人在饭店已经喝了很多酒，小刀喝多了，嘴不严，向让活透露了他不知道的秘密。 他愤怒地回到家。娜娜早已经下班，楼上只有玫瑰呆在家里。 她看到他满脸怒气，上前来扶着他，没有想到，她的头发被他的手抓住：“说，你跟代人怎么回事。”玫瑰听让活的话，知道她和代人胡搞的事被让活知道，她看到让活满脸杀气的脸，感到了害怕，她是首次看到让活有这样的尊荣，她和代人的事，他知道瞒是瞒不住了，她说：“我和代人……我们俩……鬼混……”，多少次，说：“五次”“都他妈五次，我还像孙子似的每天爱着你，”让活说，“一开始，我……他老是诱惑我……最后我没能经受他的诱惑……就跟他了。”玫瑰哭了，她的眼泪，让活觉得很假，以前听到玫瑰地哭声，不是这种声调，那是在家乡的小山村，玫瑰的脸贴在让活的怀里，轻轻的哭泣，那种声调很迷人，很动听，根本不是今天的样子，很假，很诱惑人，“别哭了，你说该怎么办，”让活说，“那我以后不跟他，行不”。玫瑰说，“不跟他，说，你跟谁”让活说，他很爱玫瑰，当她去听美丽课，他一人站在外面等她，怕她被坏人伤害。 如今，自己心爱的女人已经投入别人的怀里，让他人享受，这……，让活冲着玫瑰那曾经他心中无限爱恋的脸，用手愤怒地抽打起来。血顺着玫瑰的鼻孔流淌下，满脸是血，满脸红肿，也不知道抽打多少次，每次抽打，他都感到别人抽打着自己，狰狞的让活，比温顺的玫瑰更加可爱。 玫瑰挣脱让活，跑了出去。消失黑夜里。让活对玫瑰的爱，是一种发自内心的爱，玫瑰的心已经跟他的心分裂，不在一起跳动。 让活对玫瑰的爱已经移植进他的骨髓里，在这个世界里，他对父母有爱，是一种孝敬的爱，对待玫瑰这种爱，是感天动地的爱，爱她连自己的生命都可以舍弃的爱。 玫瑰毁掉了让活心中的童话，让活哭了。 整个宁静的黑夜，已经不安宁。一个男人，他的泪水，比黄金珍贵，与生命同样重要。 今夜失眠，今夜愤怒，今夜就他一个人在空荡荡的屋里来回走动。 天亮时，他匆匆地走下楼，把一楼书店门打开。然后，他开始收拾书店，娜娜来到时，让活哭了，他还是头一次在娜娜面前哭泣。娜娜觉得一定出什么大事了。玫瑰人已不在书店。 “怎么了，跟玫瑰吵架了？”娜娜问，“玫瑰外面有人，跟人家鬼混。”让活说，娜娜听张坚强说过这事，她早已明了，没有想到这事真传到让活耳朵里，她想劝劝让活，“有些事情不可能”，“怎么不可能，玫瑰她人都承认了，都跟人家鬼混五次了。” 娜娜真的没有办法，她打电话招唤张坚强过来。 张坚强过来后，说：“别哭，有什么事都会解决。” 娜娜给玫瑰通手机，对方手机关机。 张坚强对让活说：“男子汉要有样，亏你还学过美丽。” 让活听张坚强这么说，他骂道：“别跟我说美丽，要不是美丽，能有玫瑰这样无情无义，美丽我cao他妈，她把好人都教坏了。” 张坚强听让活骂美丽，他偷眼看一下娜娜，娜娜回他一句话：“骂得好，美丽这个缺德玩意，把好人都给教坏了，张坚强，你别看我，你现在也比玫瑰强不了多少。”张坚强也回了娜娜一句“我心里有你，你再说一句，可别怪我心里没你。”娜娜听到后，装作可怜的样子求张坚强：“强哥，有我，别扔下我，行吗？”让活被娜娜的这句话逗乐了。 事情由玫瑰引起，让活，你以后怎么办？娜娜问让活。 “我昨天一夜没睡，想了很久，如果她今后不跟代人鬼混，我可以原谅她。”让活很大度地说，张坚强感到很意外，娜娜美艳的面容，有一双美艳的双眼，表达着理解让活的信号。“就这样，你先好好地在书店卖书，玫瑰的事情我去办。”张坚强说。 树绿了，江开了。地下空气中散发着春的气息。 张坚强找到代人，问：“你把玫瑰藏到哪去了？她丈夫盼她回家。”“你少管闲事，我们美丽的人，商品可以人人用，人也不能拘限于一个人享受，你不也扯三拽俩吗？”他说完，走了，留下张坚强好长时间没缓过来劲。 张坚强回去后，先和娜娜把自己找代人，向他要人，他不管，事情由玫瑰说了算。娜娜对张坚强说：“事情怕无可挽回。”张坚强说：“那我们只有等玫瑰出现了。” 星期天上午，玫瑰传来话，星期一上午九点，通知让活到法院办理离婚手续。 张坚强，娜娜都劝让活，让他挺住，事情既然无法挽回，那就跟她痛快离了算了。让活笑哈哈地说：“跟他离，我就等这一天，早离早清松”，张坚强上前问他，：“你是真的假的，早离早快活，等我在美丽团队给你寻找一个”，“行，老板，麻烦你给我再找一个”。 下班后，他一个在小酒馆里喝得大醉，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跑到江边，刚开江的江水散发出寒冷的空气，他顺着江边往江水里走，一边走一边哭喊着：“玫瑰，我心中的圣女，玫瑰，你又让我流泪，玫瑰……”没有说完，让活被江水淹没，顺着江流冲向下游。 第二天，张坚强，娜娜跑到江边，花钱雇跑船的渔民，在下游寻找到让活的尸体，把他捞上来，送回张坚强所在的岸上。尸体发白，毛孔眼发涨，手里紧握一个塑料袋，张坚强费很大劲才从让活手里拽下打开，看到上边写着清新的歌词：《真诚与虚伪》 真诚的阳光 每天都能照射到虚伪的人 阳光下 谁能说我要啥没啥 因为我有歌声 虔诚的黑夜 每晚都拥抱着失眠人们 因为他们有等待光明的时间…… 张坚强把笔记本放进让活的上衣口袋里。他实在是看不下去。 他们把让活送到他家的小山村。把他埋到让生的坟旁。让他们哥俩待在一起是个伴。 玫瑰知道让活投江而死，她感到惭愧。 身边所有的人都不理她，慢慢地她被代人玩够了，也被抛弃了。 玫瑰回到书店，娜娜对她说：“书店新招俩名女大学生，实在没有你的位置，等一段时间，我给你找一找。” 玫瑰只有知趣地走了。 玫瑰实在混不下去，她回到家，爸爸把她骂了一顿。 “让活是多好的孩子，你抛弃他，他抛弃了他爸妈，我和你妈眼睛看不见也能感到全村人鄙视咱们的眼光，你太不争气了。” 玫瑰跑出家，她这时才从美丽中走出来，可是太晚了，她顺着当年出嫁时让活背着她走的路往前慢慢走，耳边响起让活当年背着她说的一段话，“我永远爱你，如果你想我，你就来回走今天我背你走的路，重新回忆一下你爬在我后背的感觉，你听到了吧，别哭，我的玫瑰。” 玫瑰一边走一边哭。 玫瑰一下子双腿跪在地上，她撕肝裂肺地哭喊道：“让活，我错了，我对不起你，让活……” 这里住的村民，每当早晨，都能看到玫瑰走在前头，手里握着竹棍，后面牵着她爸妈，到城里去重新卖唱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