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只有分别

    黄昏的落日，划降地平线钻进地下，悬挂在地下高空中。

    黎明的地下，阳光灿烂，跟地上黎明时完全不一样。

    玛雅民族，一个月有5个周日，张坚强头2个周日都呆在自己的工作室，后3个周日，他和烈红回到她老家工作室。

    星期一的早晨，烈红和张坚强准备返回他工作室。

    在烈红工作室旁边的马路上，有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那里，车上有两个人一直注视着张坚强的一切动响，当烈红开车奔着回家的路走时，车里有一个男子，拿出手机，说道：“车已经启动，张坚强坐到驾驶坐位上，正往回家的路赶，听没有听清楚。”“听清楚，完毕”对方传过来的声音，让这边两个人完成盯梢任务。

    沙沙谋杀张坚强的阴谋正开始。

    走了一半路程，烈红把车停下，前面有一辆客车坏在马路边上，车上的旅客都下车观看，从人群里走出一个女人，来到烈红车前，“是你，小仙女，”烈红和张坚强同时喊出，“可不是我，想坐车到我叔家，他们家我一个meimei准备相亲，非要我去，帮助她相看直看，早上坐上客车，走一半路，就坏了，等着修，”小仙女说，烈红说：“上车，我送你，”小仙女说：“行，我今天坐专车。”张坚强下车跟大客车司机说着什么，又回到车上拿了一个零部件，大客车司机要给钱，张坚强没有要，打过招呼后回到自己的车上。

    车又重新启动，小仙女坐到张坚强原来坐的副驾驶座位上。

    生和死，就在这一刻发生变化。可悲的小仙女，死亡已经慢慢地向着她逼近。

    这车上的三个人谁也不知，等待他们的将是车毁人亡的壮烈场面。

    车是面包车，前方正司机，副司机两个座位，后面没有正式座位，有个临时躺椅，放下后可以躺下睡觉，张坚强放下睡椅，头朝下，脚冲着烈红的方向，躺在后面空空的车箱里，他躺下后慢慢地睡了。

    烈红开着车在无人无车的道路上行驶，小仙女跟着她最后述说着人生中人话，在有半个小时就结束人生的路。

    过了半小时，烈红看到路面驶过一辆重型卡车，她忙打方向盘，可是迎面的卡车迎着她开过来，可悲的场面发生。

    两辆车迎面重重地相撞，烈红的司机座位和小仙女座位，立刻被卡车撞扁，那辆卡车还想重新撞击烈红的面包车。看到不远处迎面开过来的一辆大客车，卡车司机慌忙离开，顺着大客车擦肩而过。

    大客车司机把车停下，急忙下车找人，司机就是张坚强给配件的司机。

    烈红和小仙女已经死亡，年轻的生命被老迈的谋杀暗杀掉，可惜，太可惜，人……

    张坚强左脚被卡住，人别的地方完好无损，他刚从梦中醒来，知道了自己已处在危险中，他知道是什么人干的。可又没办法，他被众人扶着下了车，他看到，烈红和小仙女已经惨不忍睹，他知道什么是面rou模糊。

    他用手机给表妹挂了一个穿透天地间长途电话，告诉她这里发生的一切，他听到了表妹传来的哭声，表妹问他怎么办，他告诉表妹尽快来，尽快来。

    救护车来到，张坚强结束了与表妹的谈话，他被医护人员扶上车，到了车上，张坚强又给娜娜挂了个电话，告诉她到医院等着他，没有多说什么，因为车上有医护人员。

    张坚强到了现在，他才感觉到危险时时刻刻伴随着他。

    一个他得罪的女人，一个至高无上的女人，一个跟他撕破脸皮的女人，疯狂起来，很可怕，他才想到一句名言，世上只有女人与小人不可近也，这句话充分告诉他，现在，地下的世界很可怕，地下有个叫沙沙的女人很可怕。

    他为烈红可惜，一个年轻的女人，舞台上不如意，人年轻漂亮，工作事业心很强，为了表现自己，为了和自己喜欢的男人在一起，放弃工作，跟着自己一起干美丽，没有想到，是因为自己，竟然被暗杀。

    他为小仙女可惜，一个轻飘飘，美丽如仙女一样的女人，竟然搭错车，也糊里糊涂地一起和烈红，为了自己，葬身车轮的辗压下。两个女人，都和自己有肌肤之交，为了自己，被自己仇恨的女人所杀。

    可恨的女人，可恶的沙沙，地下的世界任你撒狂。

    张坚强无法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他坐着救护车，心情很坏，他的头脑很清醒。

    救护车到了医院，娜娜已经站在门口等了很长时间，张坚强下了车，娜娜忙扶着他，问：“怎么样，发生了车祸，你怎么伤了脚，烈红怎么样，是她跟你一块回来的吧，怎么没有看到她人？”张坚强沉重地说：“她死了，还有小仙女，坐在前排，都死于你大嫂沙沙这个狠毒女人策划的谋杀。”娜娜听了张坚强的话后很惊讶，“什么，她俩人都死了。”“对，都死了”，张坚强说，娜娜听了张坚强说她们俩人是被沙沙制造的谋杀，她问：“那你该怎么办？”“逃离”，张坚强说，娜娜惊讶地望着张坚强。

    由于治疗进行，俩人暂时停止对话。

    半夜时，张坚强躺在床上，病房是他一人独住，有两张床，娜娜坐在床上，治疗结束，室内就剩下他们俩人。“怎么逃离，须要逃离吗？”娜娜问，“我在明处，我现在很危险，”张坚强说，“往哪跑”娜娜问，“往天空中另一个星球，另一个玛雅帝国跑”。张坚强说，“你是说表妹，她的国家”娜娜问，“对，先出去一下，”张坚强说。娜娜的眼光中，带着无奈，带着顺从，最多是认可张坚强决定闪烁的目光。谁让自己深深爱着张坚强，自己的心跟着张坚强的心一起跳动。他的欢笑就是自己的欢笑，他的眼泪就是自己的眼泪。

    烈红，小仙女的遗体已经火化。

    娜娜扶着张坚强参加了他们的葬礼，烈红，小仙女已经火化成灰装进骨灰盒，张坚强泪水流出来，活着的张坚强，思想里仍然有她们的身影在面前闪动，有她们迷人的眼睛注视着自己，有她们身体的芳香遗存在身旁。

    以前害怕去的地方，以前谁要提火葬场，自己都害怕得不得了，到现在，张坚强觉得来到这里，仿佛回到家。因为，这里有英歌，有烈红，有小仙女，他们在他的记忆里都没有死掉。他们在他的记忆里有哭有笑，让他陷入深深的回忆里。

    火葬场，这里只能燃烧死去的躯体，留给活着的人太多记忆，直到有一天，那些活着的人死去后被燃烧，这些记忆才能够消失。

    张坚强就是这么想，英歌没有死，烈红没有死，小仙女没有死，让生没有死，让活没有死……

    娜娜和张坚强无助地走着，思维还没有达到崩溃的边缘。尽管地下到处都有精神病院。

    十几天后，张坚强随着表妹登上飞碟，娜娜站在机场，望着飞碟慢慢地升高，望着向着她挥手的张坚强。她满脸流泪，身边还响着张坚强对她说的话，“我们只有暂时分别，我一定会回来的，相信我，我永远忘不了你在病院里教我的一句话，“娜娜，我爱你，决不会爱别人……”

    娜娜为了张坚强这句话，耐心地等待，她相信，一定会有机会，再次和他团聚。

    张坚强双眼一直望着站在机场上的娜娜，他的心早已跳动在地下，飞碟带走的只不过是他的躯体，他一双被沙沙逼红的双目，深深地留在了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