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已然心动,便不再倾心!
她终究是劝说了老百姓们,便也有了后来在紧要关头之时赶回了尚书府,救下了即将濒临死亡的我以及生命受到胁迫的陈伯他们。 据说,二叔原本对于突然出现的老百姓们是极其反感的,在一开始还是做出抵抗的,直到老百姓的谴责激怒了他。 威胁、恐吓、怒骂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就差动手这一茬。 他终于忆起了自己乃是朝廷命官的身份,而那些老百姓皆是普通之人,一是未曾犯事,二是未曾做下抗命之事。 他一个小小的从五品鸿胪寺卿一没有资格,二没有公务在身,不可能做出伤害老百姓之事来。 最终,在老百姓的谴责之下,二叔带着他的人狼狈且又不甘心的出了尚书府。 便也有了现今陈伯、李伯、之梅、之竹以及之菊几人皆平安无事的今日。 …… 对于之菊的举措,于我而言乃是倍感欣慰以及庆幸的,欣慰于在无形中她已然成长,不再是那个单纯无知的之菊。 庆幸于,我选择了相信她们,选择了放手她们,选择了她们自我发展、成长。 更是庆幸于,我的选择是对的,这可谓是个双赢的局面,赢得了之菊的成长,赢得了我重新拥有了新的观点,新的看法。 彻底的明白了一个道理,认识到了自己所欠缺的一切,认清了一个一直不想要明白的事实。 想要活下去,想要勇敢的活下去,想要明明的活下去,想要骄傲的活下去,想要保护自己所想要保护的人,想要成为身边之人的遮蔽风雨的大树,那么势必就要率先成长起来。 苍天大树并不是一时所能形成的,而是经历了风雨险阻历经磨难方能挺直背脊,屹立不倒,而我想要成为苍天大树,仅凭我一人之力是不可能做到的; 想要救出爹爹,想要救出因我而遭受牵连的李大人,亦是仅凭我一人之力万万做不到的。 所以,我需要映之,需要之梅之竹之菊,需要陈伯,需要一切想要帮助我的人,迫切的需要他们的帮助,只有众人合力抱作一团,方能达成所愿。 一把竹签,想要折断,仅凭一人的薄弱之力是万万做不到的,只有几个人甚至于几十人齐心合力,方能将其折断。 虽然直至今日方才明白这个道理,但也并不表示就此晚矣,及时醒悟只不过让我更清晰的认清自己所欠缺的东西。 至于之梅陈伯他们,自即时起,我不再想着在遇到危险之时将她们推离我身边,亦是不再想着排斥神秘三皇子的…… 神秘…… 呵…… 一抹异样一闪而过,好似捕捉到了什么,奈何,只不过是一场空,暗叹一口气儿,只怪近几日的我实在是太过于敏感了。 敛下心头莫名的落寞,重振精神。 虽然我已然想通了一切,想通了自己的力量是多么的薄弱,但是,我仍旧还是忍不住心底的愧疚,对于李大人的愧疚一日一日的剧增,犹如一块重石一般,沉重的压在心头,得不到喘息。 我不想做一个只知躲在他们每个人身后祈求救助可怜兮兮的可怜虫,我不想被动的遇事就寻求他们的帮助,毕竟,他们于我没有任何的责任。 能相助一时,倘若我依旧成长不起来,他们任何一个人皆不可能相助我一世,陪伴我一世,就连爹爹亦是如此。 靠山山倒,靠河河干,靠人人走,靠的只有自己! 而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在成长起来,成为苍天大树之前,暂且劳烦他们,与他们一同风雨同度。 待得我成长的那一日,便是他们逍遥肆意之时。 想通后,便打定主意,开始细细筹谋起来,做好面临未知一切的准备…… …… 在细细谋划中又过了几日,爹爹依旧毫无消息,李大人依旧关押在牢中,映之依旧未曾露面,三皇子依旧未曾现身,他…… 亦是未曾出现…… 二叔祖母再也未曾露面…… 一切的一切皆原地不动,平静如常,未曾发生任何质的改变,唯独改变的则是我的身子。 伤口上的痂已然开始脱落,露出了粉红色的伤疤,在白皙的脖颈上显得是那般的不忍直视。 沉沉的望着鸾镜中脖颈上的那抹触目惊心的伤疤,面上未曾有所变化,手指微微抚上…… “小姐,这是大夫开的祛疤雪肌膏,大夫说了,只要用此药,不出半年,不会留下任何的伤疤以及痕迹的。” 听出之竹语气中的小心翼翼,放下手,对她轻轻一笑,浑不在意的摆摆手:“罢了,将它搁在柜子里吧,我……用不着。” “小姐……” 制止住她即将要说的话,我如何看不出她的小心翼翼从何而来?又如何未曾看出她的担忧以及忧虑来呢? 只是,他们并不是我,并不知我的切身之意。 也未曾隐瞒于她,解释道:“之竹,我并不想将这疤痕去掉,只有这个疤痕在,我方不会重拾对二叔对祖母的奢望,你可明白我之意?” 许是听懂了我话中的意思,并未再多说什么,但也并未因此听从我之意将药放进柜子里,而是将其留在盛放珠钗首饰的锦盒中。 主仆这么多年,相伴这么多年,她们四人的脾性我可谓是了如指掌,她的小心思,我又何尝能不明白呢? 无非是不赞同我所言,无非是用珠钗首饰锦盒中的祛疤雪肌膏每一日提醒着我,试图改变我的想法。 我也明白她这么做皆是为了我好,毕竟,在当今世上,女子在嫁人之前,须要做到洁白无瑕,而这亦是身为女子的象征。 可是,在发生了一连串的事情以后,在发生了林家悔婚,林源抛弃的事情后,我已然对于这嫁人有了不一样的定义。 其实对二叔所言的那番话,并非只是说说而已,我亦是做好了这一生皆不会嫁人的念头。 这短暂的数十载,我只想在爹爹有生之年陪伴于他,只想做我自己想要做的事情,不想受世俗的束缚,不想受女子须要嫁人的束缚…… 我想,如此世俗所不容的念想,别说是世人不会赞同恐怕就连之梅之竹之菊她们亦是不会赞同的…… 女子出世、知事、及笄、嫁人、生子、相夫教子、老死人生几大事皆是命定好了的,虽如此,我仍旧不甘于此。 也许在醒来之后,懂得了一些事,看清了一些事之后,野心亦是跟着起了波痕!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那个未曾谋面,却温柔以待的他。 已然动心,便不再倾心! <><><> <>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