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夜长梦多(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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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元节回到屋中,谷雨温颜说道:“你怎么跟他们打起来了?” 邵元节羞愧不语,谷雨心疼地看着他的肩窝处伤口,柔声道:“你现在知道我说的没错吧,凭蛮干是不可能冲出去的。【】” 邵元节欲言还止,谷雨道:“你快坐到椅子上休息,我先给你止血吧。” 邵元节因为身上衣服上有一些泥脚印,不好意思坐下。 谷雨关心地说:“快坐下吧,先止血要紧” 邵元节只得坐在一张椅子上,红着脸说道:“我自已包扎吧。” 谷雨瞄了他一眼,道:“你自已怎么方便包扎呢?你就不用多礼了,还是让我来替你包扎吧。” 邵元节好生汗颜。谷雨从包袱中挑了一件旧衣服,用剪刀裁了一块布条,邵元节有些不安道:“浪费你一件衣服,真是对不住。” 谷雨口角噙笑道:“这有什么,不过是一件旧衣服。”说着走到他面前,伸手轻轻拔出飞镖,邵元节呲牙咧嘴,忍住疼痛。 谷雨见他肩窝处流出鲜血来,看了一眼他的眼睛,邵元节低下了目光。谷雨伸手轻轻将他衣服解下来,露出了上半身,他的肌肤呈古铜色,他的身体好迷人没有一块赘rou。二人都不由脸热心跳。 伤口触目惊心谷雨啧啧几声,忙用布条替他包扎起来。她白皙的手指接触到邵元节的肌肤,二人都有些害羞。 谷雨从未做过这些事,所以包扎了好一会。她的脸微微前倾,与邵元节的脸几乎相接 邵元节想移开视线,却又本能地看了几眼谷雨的脸庞。妇人的面庞好生光滑白嫩,香泽微闻,邵元节不禁怦然心动。 谷雨将布条从他左腋下穿过,又在他肩上打了一个结,才总算包扎好了。 谷雨又用那件旧衣服替邵元节擦拭流到他胸前和腹部上的鲜血。邵元节想阻止她,却终于没有开口。 谷雨见鲜血仍是止不住从伤口浸出来,蹙眉说道:“看来还是要用金创药才能止血,等胥璐来了,我让他去取金创药来。” 谷雨将衣服给他披在身上,叹了一口气,说道:“你暴露了自已的武功,他们更会提防你了,你现在又受伤了,这几天都不能与人动武了……” 邵元节也有些懊悔自已的鲁莽,今天要不是谷雨及时出面制止,自已很可能为情势所迫而杀伤人命的听岑锋的意思,自已会同王云一样被活活剥皮,受尽折磨而惨死的多亏谷雨救了他一命,邵元节心中暗暗感激。 谷雨默默坐在另一张靠椅上,二人一时无话,各自想着心思。谷雨目中波光闪动,心中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甜蜜。 少时,胥璐进屋来了,拿来了一套干净的衣服裤子。谷雨吩咐胥璐道:“你现在去找房紫霞拿一些治伤的金创药来。” 胥璐答应一声,瞥了一眼邵元节裸露的上身,便又出屋下楼去了。 谷雨轻声说道:“你的伤口疼么?你自已换衣服行么?” 邵元节勉强一笑,说道:“不碍事。”谷雨道:“还是等上了药之后,再换衣服吧。” 邵元节本想说不用换衣服了,但自已这身衣服实在脏了,在清丽优雅的妇人面前有些自惭形秽,便不说了。 谷雨瞟了邵元节一眼,夸赞道:“你的功夫是诸葛真人所教,果然很厉害呀,你一个人居然打伤了他们那么多人呢” 邵元节羞愧道:“我只是师父的记名弟子,学习的时间还不到一年,功夫粗浅得很。” 谷雨温婉一笑,说道:“你学了不到一年就这么厉害了哇你真是聪明” 邵元节苦笑道:“我的功夫给师父丢脸了,如果是我的大师姐或三师姐四师姐在这儿,任凭她们一个人就能杀出包围的” 谷雨道:“是么,看来诸葛真人果然名不虚传啊” 邵元节看了谷雨一眼,道:“这可不是我吹牛,我说的是真的,你没见识过我大师姐和三师姐四师姐的武功,我第一次看见三师姐时,就被她的凌波微步的本领惊呆了她能在水面上像蜻蜓一样用脚尖点着游走 “我的功夫主要是大师姐传授的,我只向大师姐学习了一个半月,就能对付五个人了。我从前没有一点武功基础的,我可没有骗你。” 靳雪鹄董曼平时都称呼邵元节为“邵大哥”的,但邵元节现在提起她们时,却很自然地称呼她们为“师姐”。 谷雨听杜娟讲起过诸葛小倩和她的三弟子靳雪鹄的本领,知道邵元节言下无虚,但谷雨不愿在这敏感时候提及杜娟,故装作不知。 谷雨想与邵元节多交谈,便饶有兴趣地问起诸葛小倩师徒的情况,邵元节于是讲起了小潭斗蛊的详细经过。谷雨虽然听杜娟讲过,但现在再听邵元节说起此事,仍感到惊奇。 谷雨从邵元节谈话中,知道他不是一个夸夸其谈的人,他说得很实诚,他讲的内容与杜娟讲的并没有一点出入。 说到杜娟,邵元节不由住了口,心下黯然。 谷雨瞥了他一眼,柔声说道:“我知道你和杜娟很相好的,但是事情既然发生了,你也要面对这个事情。我也很难过的,但我希望你不要自寻短见才好……” 邵元节目中有了泪光,低头不语。 谷雨叹了一口气,说道:“你要想开一些,杜娟也不希望你这样的……” 谷雨瞥了他一眼,续道:“我很羡慕你们夫妻的,可惜我没有这种福气……”说到这儿,不禁眼圈微红,泫然欲泣。 邵元节知道引起了她的伤心,想劝她想开些,但自已和她现在差不多是一样的情形,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她才好。 谷雨毕竟比邵元节懂事得多,忍住悲伤,又劝邵元节道:“夫妻都想平平安安过到老,但人世间不如意事十常七八,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我们为了别的亲人,还是要活下去的……” 邵元节凄然掉下泪来。 谷雨心想既然提到了杜娟,索性就谈开去,于是说道:“杜娟和她的第一个男人华永信也是很相爱的,但华永信不幸去世了,杜娟也还是坚强地挺过来了……那些年杜娟过得很难的我们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所以你也要想开一些……” 邵元节忍住不哭,谷雨想到杜娟,也不由掉下泪来。 这时,胥璐拿了金创药进屋来了,谷雨忙掏出手绢拭了泪水。望着邵元节,温柔地说:“你也不要伤心了,现在我们替你上药吧。” 邵元节用手拭了脸上的泪水,谷雨从胥璐手中接过金创药检查了一下,没有发现异样,便放了心,对邵元节说道:“我现在给你上药了。” 邵元节没吭声,谷雨略一迟疑,便站起身来,将他的衣服又除下来放在椅子上,小心翼翼打开包扎的布条,将金创药涂在他的伤口上,顷刻间伤口便停止了流血。谷雨略感放心,又小心替他包扎好了。 谷雨羞涩说道:“你自已在屋中换衣服裤子吧。” 邵元节嗯了一声,谷雨便和胥璐掩上门出去了。过了一会,邵元节才开了门,谷雨脸生红云,说道:“麻烦你到胥璐房中去坐一会吧,我也要换衣服了。” 邵元节于是走到隔壁屋中,坐在椅子上,一时间心乱如麻。 他脑中寻思着谷雨适才说过的话:“夫妻都想平平安安过到老,但人世间不如意事十常七八,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我们为了别的亲人,还是要活下去的……”
“杜娟和她的第一个男人华永信也是很相爱的,但华永信不幸去世了,杜娟也还是坚强地挺过来了……那些年杜娟过得很难的我们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所以你也要想开一些……” 邵元节心说:“杜娟,你人都不在了,我其实也不该为你过去的事情而吃醋了……对不起我不该为你和那个朱春的事生气的,你一个人过得很难的而且那时你和我还不认识呢……我没有理由怪你的……没有这种事,我们也没有夫妻的缘份,我说过我永远不会后悔与你在一起的” 言念及此,邵元节油然忆起杜娟给自已服下情蛊和怕蛊时的说过的话来 那时,杜娟抚摸着他的脸颊,嫣然说道:“傻瓜咱们都睡在一起了,还不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啊” 杜娟抬首瞄了他一眼,确认道:“你真的愿意我做你媳妇么?” 邵元节抛开心中杂念,一本正经的道:“当然我真的好想你做我媳妇我……” 话未说完,杜娟突然抬起头来,她的嘴唇堵住了他的嘴唇…… 二人亲吻了许久,杜娟才低下头来喘息。说道:“你永远不许后悔” 邵元节道:“我永远不会后悔能和你在一起” 杜娟娇憨的道:“我要你现在闭上眼睛” 邵元节不知她又要闹什么古怪,微微一笑,依言闭上了眼睛。 只听杜娟说道:“再说一次,你永远不会后悔” 邵元节心想:“女人真是莫明其妙,这话不是已经说过了么,为什么还要再说一次,而且还要我闭上眼睛?” 杜娟催促道:“快说呀” 邵元节闭着眼睛又一次说道:“我永远不会后悔能和你在一起” 说完这句话,他不知是不是该睁开眼睛了,突然他感到杜娟搂抱住自已,她的嘴唇又一次压住他的嘴唇,她的舌头滑进了他的嘴里…… 邵元节悲不自胜,埋头捂脸哭泣起来。 移时,胥璐服伺大巫师谷雨换好了衣服,过来叫邵元节过去,邵元节慌忙试去了泪水,红着眼圈走了过来。 只见谷雨双脚并拢坐在床边,双手放在双膝盖上,正抬眼望着他。 邵元节见谷雨头上盘着整齐的青色头帕,头帕上和胸前都戴着琳琅满目的苗家银花。上身换上了一件鹅黄色的衣服,下面着一条白色细花的裙子,好生抢眼 她明显精心修饰过了:雪白的瓜子脸上淡施香脂,新月般的眉毛也画过了,宛如小树叶一样的两片嘴唇上抹了鲜艳的口红,这种成熟而又优雅迷人的妇人,让男人见了就想亲吻…… 她安静地坐在那儿,白嫩的左手腕上戴着赤金手镯,纤细的手指上还套着黄金戒指。 她的目光观察着他的目光,她的目光遇上他的目光。 二人四目相对一瞬,邵元节才避开了她的目光。 谷雨嫣然一笑,温柔地说道:“坐吧。” 邵元节强作镇定地坐在了椅子上,胥璐给他端来一杯热茶。 邵元节低头喝茶,眼睛余光看见谷雨穿着白色的袜子,足登一双葱绿色的绣花鞋。 胥璐走过来给邵元节续了一杯茶水。邵元节在胥璐续水之时,看见粉红色的纹账用金钩挂着,能看见床上并放着两个绣着鸳鸯戏水的枕头和两床绣花的丝绸被子。 邵元节没来由想起了杜娟做新娘子那天的样子,心中一痛,差点流下泪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