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公了还是私了
86_86297云紫娆和欧阳尘风带着隐在暗处的无和墨竹大摇大摆出了黎家大门，三人并没有第一时间去往陆家，而是上街到了兰陵城最大的茶楼，也就是黎家的茶斋。【】 茶斋的掌柜看到欧阳尘风，自是立刻恭恭敬敬的迎了上来，两天前，黎亭轩和黎骅带着易清风和欧阳尘风已经来过了，茶斋的掌柜知道欧阳尘风此刻就住在黎家，掌柜看到站在欧阳尘风身侧的云紫娆，面上带着笑意，上前道：“这位就是府里的表小姐吧，这几日兰陵城的人都在谈论表小姐在赏梅宴上作的诗词……” “看来咱们这一趟茶斋没来错！”欧阳尘风挑眉，不知道云紫娆说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掌柜，给我们准备一个二楼的雅间，然后把茶斋里最机灵的小二哥找来，我有话问他！”云紫娆对着掌柜行了一礼，面上亲和的笑容，让掌柜的惊讶至极，他在茶斋当掌柜，已有三十多年，见到的小姐，贵女不计其数，还从来没有一个如此诚恳的给他行礼的，就连愿意正眼看他的人都很少。 果然，参加赏梅宴回来的人都说表小姐为人平和，优雅贵气，当真一点儿也不假！ “表小姐这边请，茶斋后院有两间雅间，通常都是大公子和少爷来的时候歇脚喝茶的地方，去那里谈话最为妥当！” 云紫娆点点头，听到妥当二字，心里对茶斋的掌柜高看了几分。 掌柜领着云紫娆和欧阳尘风去了茶斋后院，不一会儿，又叫来了一个身穿深蓝色棉布衣衫的小二哥，手里提着一壶刚砌好的茶水，散发着幽香。 “表小姐，这是听子，是咱们茶斋里最机灵最聪明最会看人眼色的小二，在茶斋已经快十年了，他家世代都是在齐云山脚下种茶的。”掌柜的指着听子给云紫娆和欧阳尘风介绍，面上带着骄傲，很显然，听子在茶斋做事做的很不错。 云紫娆对着掌柜点点头，扭头看了欧阳尘风一眼，见欧阳尘风正目光炽热的看着听子，好似发现了什么宝贝，不用想，jian商的眼光自然是火辣的！ “听子，你在兰陵城这么多年，不知对黎家的人有什么看法？了解多少？说实话，我不喜欢听奉承的话，也不喜欢听假话！”云紫娆端起听子倒的茶水，送到嘴边，清香飘进鼻中，让人精神一震。 听子低着头，听到云紫娆的问话，不卑不亢，不疾不徐的道：“回表小姐的话，据小的所知，黎家在兰陵城已有一百三十八年，黎家的祖籍在兰陵城漷县，祖上出过三位大将军和两位丞相，直到黎帅大将军时，金国安宁下来，没有战事，才带着黎家上下回了兰陵城，被当时的圣上封为兰陵城的城主，且历代世袭。 黎家是忠义之家，从不鱼rou百姓，在兰陵城兢兢业业，除暴安良，这才让兰陵城成了金国的第二大城，只是到了黎帅大将军这一代，大将军膝下只有两个儿子，一个是现在黎城主，一个是搬回乡下的黎城主的大哥一家。” 云紫娆和欧阳尘风安静的听着，听子说的事情，都是一些众所周知，很普通的事情，不过却都是云紫娆目前所要了解的常识。 “很好，想来这些事情，从来没有人给你细细说过，你能知道这么多，可见你正如掌柜所说，是个机灵聪慧的，那么我再问你，对于陆家，你了解多少？最好把知道的都说出来，说的越详细越好！” 欧阳尘风快速的扭头，看着云紫娆，难怪她不直接去陆家，而来了茶斋，不论是茶斋还是青楼，酒楼，众所周知都是得到消息最佳场所，常年在这些地方做事的人，多少都会对当地的事情有所了解，就像刚才一进茶斋，掌柜就说出了云紫娆在赏梅宴的种种…… 所谓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云紫娆显然是来茶斋打探消息，以方便她去陆家坑银子！欧阳尘风看着云紫娆，眸光发亮…… “回表小姐的话，陆家在兰陵城，原先只是一户地主，家中有几十亩良田，陆家在兰陵城渐渐兴起，是因为七十年前金国的一场蝗灾，陆家有田，当年收获颇丰，在蝗灾来临的那年冬天，发了一笔横财，这才在兰陵城展露了头角。 陆家的老太爷至今还在，只是已经到了垂暮之年，今年已经七十有九，早就不再插手陆家的事情，只在陆家后院安心养老，陆家目前的当家人陆老爷名叫陆震，及冠之年上京赶考，落榜而归，便接手了家中的田地，一心致富。 娶的妻子是兰陵城下盂县一户秀才人家的女儿，也就是现今陆府的老夫人，陆老夫人生了两个儿子，陆大公子名叫陆明德，陆二公子名叫陆明福，都已经过了而立之年，陆大公子娶的夫人是城北赵家的嫡女，赵家曾和陆家一样，都是兰陵城的地主，如今赵老爷捐钱，得了个员外的名头。 陆二公子娶的是夫人是兰陵城王家的庶出一脉中的一个庶女，可以说和王家的关系已经很浅了，在三年前就得病死了，现在的陆二夫人是青楼出身，只因生了陆家小姐，嫁到了烈王府，在陆家地位水高船涨，被抬做了夫人，只是不得陆家老夫人的欢心，但是却……” “却什么？”云紫娆看着听子古怪的表情，心里一喜，看来这里面肯定有什么秘密，或许这个秘密就是陆二夫人的把柄！ 听子脸上闪过几道红晕，轻声嘀咕了几句，让云紫娆和欧阳尘风怔立当场，“……表小姐，这些都是小的一次无意中在二楼雅间听到陆大公子和别人谈话时得知的，是真是假，小的也不敢确定。” “无事，你接着说。”云紫娆和欧阳尘风对视一眼，两个狐狸的眸中都开始发光，好似看到了银钱自动的往他们的面前跑一样。 后面听子说的话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内容，有的和黎家的牵扯，云紫娆多少也都知道了，“嗯，谢谢掌柜，谢谢听子！”云紫娆道了谢，欧阳尘风给身后的墨竹使了一个眼神，墨竹从袖袋中掏出两锭五两的金子，分别塞进了听子和掌柜的手中，“听子，这是我们找你打听事情的费用，你安心收下，好好在茶斋做事！” “谢谢表小姐，小的明白！”听子欢喜的收下，掌柜面上也是笑容满面，云紫娆端起桌上的茶水一饮而尽，站起身，和欧阳尘风往陆家而去。 刚出茶斋的大门，云紫娆顿住了脚步，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难道烈王会娶陆家的小姐是为了陆家的钱？ 烈王在京城，京城的世家贵族都知道，太后和金帝都对烈王不喜，因此谁也不敢把家中的女儿嫁到烈王府，不然杨玉娇也不可能凭借着一个月山县小小员外之女的身份，当上烈王妃，京城的大家闺秀娶不到了，那也只能退而求其次，兰陵城的世家自然就成了烈王的首要联姻对象。 据目前所知，兰陵城除了黎家和王家，以及低调的林家，就数陆家，石家门第为上，石家两位小姐才刚刚及笄，且石家和黎家还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这陆家想在兰陵城站稳脚跟，最好的就是和黎家联姻，于是就有了陆小姐和黎骅定亲一事。 对于烈王来说，在石家和陆家中选择，石家不错，但石家却是有人心向着黎家的，并不好控制，而陆家，对黎家之心，纯属巴结，既然陆家是抱着巴结之心，若是遇到比黎家更好更高的权势，自然是不用多说，往更好的去…… 且贪慕权势之人，最好控制！ 既然陆家和烈王勾搭在一起，云紫娆觉得烈王恐怕不仅仅是为了娶陆小姐，得到陆家支持这么简单，这里面除了让陆小姐和黎骅婚事不成打击黎家外，会不会还有别的阴谋…… “无，你先去陆家，查看一下陆家暗处是否有暗卫或是武功高强之人保护，若是有的话，直接控制住，送到黎府，暂且交由清风大祭司处理！”云紫娆走到街角处，交代了一番，转头见欧阳尘风正定定的看着她，给吓了一跳。 “欧阳公子，你干嘛？” “小云儿，你为什么不是个男子，如果你是个男子，恐怕本公子会视你为最大的竞争对手！”欧阳尘风眼中泛着精光，心里对云紫娆看法越来越高。 云紫娆歪着脑袋，边走边道：“欧阳公子，你该庆幸本姑娘不是个男子，不然你一定会死的很惨，不对，是穷的很惨！但是介于你现在是我的合作伙伴，我只想告诉你一句，如果你一直乖乖和本姑娘合作，那就算了，如果你有二心，到时候可不要觉得我身为女子就不会不报复你哦！” “额……小云儿，我只是随口说说，报复什么的就不用了吧！”欧阳尘风贱兮兮的跟在云紫娆身后，谄媚的模样让大街上的人都快要惊掉了眼珠子。 “算你识相，走吧，时间不早了，说好两个时辰就凯旋而归的，可不能让府里的人失望，无走了，一会儿需要欧阳公子上场的，还望欧阳公子积极一点！” 欧阳尘风一愣，看着云紫娆曼妙的背影，心里有点毛毛的。 一路低调的到了陆家，陆家坐落在兰陵城南大街街头，府邸占地面积算不上大，但是也是高门大户，红漆画梁。 墨竹正准备上前敲门，两个守门模样的小厮快步走了过来。 “什么人？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就敢随便乱走？”陆府的小厮很是猖狂，如此作为看在云紫娆眼中，却让云紫娆的嘴角勾的弧度更大了。 “墨竹，回来！”云紫娆对着墨竹喊了一声，紧接着在墨竹耳边悄声说了几句话，墨竹面色一抽，看了看云紫娆，又看了看在一边偷听的欧阳尘风，点了点头。 心底阴森森的，不禁用眼角的余光打量了一下陆府的大门，为陆府默默的在心底点蜡。 “我们是来找府上的陆二夫人的，陆二夫人答应我……”墨竹在云紫娆和欧阳尘风不怀好意的的眸光中，转身上前，对着陆府守门的小厮大喊。 “去去去，喊什么喊，再喊小心老子打断你的腿！” “就是，赶紧滚，我家二夫人也是你想见就见的……”两个小厮注意到陆府周边渐渐围过了的看热闹的百姓，眼中染起一丝恐慌，很显然，两个小厮很不想把事情闹大，只想快速的把墨竹赶走。 云紫娆给墨竹使了一个眼色，墨竹僵着脸，上前一步，准备再次大喊，却被其中一个小厮推到了地上，只是眨眼间的事，大家还没来得看清楚，再定睛来看，就见墨竹四肢抽搐，面色发白，转瞬没了呼吸。 “杀人啦，杀人啦，陆府的人杀人啦……”云紫娆立刻蹲到墨竹身前，探了探墨竹的鼻端后，开始大喊。 喊叫声很快吸引来很多围观的人，云紫娆微微抬起眼眸，看到陆府的两个守门的小厮手脚无措，面色苍白，身子发抖，眸中带着恐惧的样子，心底笑开了花。 陆家，本姑娘今天不坑死你家就不姓云！ “这人真死了，都没气了！陆家的人当真是心狠手辣，青天白日的就敢杀人……” “这人好像不是我们兰陵城的人，我在陆家街口这摆摊十几年从来没见过这个人，也不知道这人来陆家是干嘛的，年纪轻轻的，就丢了命。” “谁知道呢，听说陆家每年都要死好几个下人，或许这人就是被陆家赶出门的下人，搞不好犯了什么事，才被打死了！” 围观的人你一言我一语，根本没发现躺在地上的墨竹面色由白转黑，由黑转绿…… “欧阳公子，他们杀了墨竹！”云紫娆抬头看向欧阳尘风，转过身又用手指着陆府守门的两个小厮，大声说道。 “欧阳公子，莫不是傲云大陆的首富，欧阳公子？” “啊？不会吧，难道这死了的人是欧阳公子的人？” “天啦，陆家这是在找死吗？！” “……” “欧阳公子，咱们这次好心好意来找陆家合作做生意，本想礼贤下士一番，低调前来，谁知这陆家如此狂傲，一出手就打死了墨竹，呜呜呜……”云紫娆趁着众人议论时，掐准时机，“眼泪汪汪”的抬头，对着站在一边满身杀气的欧阳尘风“哭诉”。 早在云紫娆喊出杀人时，欧阳尘风就恢复了通常表现在外人面前的模样，邪魅，肆意而张狂，霸道。 “真的是欧阳公子！” “墨竹？听说欧阳公子身边的大管家就叫墨竹，难道就是这……”说话的人指着地上的墨竹，满眼惊恐。 “陆家的人真是不知好歹，欧阳公子亲自来陆家，陆家不敞开门庭接待，却一出手就打死了欧阳公子身边的人，真可恶，咱们去城主府报官！”一位小姐打扮的模样的女子走到众人面前，看到欧阳尘风一身煞气的站在人群中央，面上泛着酡红。 此刻陆家的人已经收到了消息，陆老爷抱着他新纳的十九房小妾还在屋里酣睡，尚未起身，陆府的管家匆匆跑来开门。 “老爷，老爷，不好啦，不好啦……”陆府的管家跑的上气不接下气，一到房门口，也顾不得礼仪规矩，直接砰砰砰的拍门。 “怎么啦？怎么啦？着火了吗？”年近六十的陆家主听到门外的喊声，从睡梦中猛地惊醒，做了起来，许是起的太急，脑中充血，加之昨夜“辛苦”，两眼一翻，双腿一伸，直接往后一倒，晕了过去。 躺在其床塌里的小妾被吓了一跳，推了几下陆老爷，见其没了动静，哇哇大喊出声：“老爷，老爷，快来人，老爷出事了……” 管家听到屋内的声音，想要推门而进，奈何门里被插了门闩，推不动，等了好一会儿才听到跌跌撞撞的声音从床榻上下地，往门边而来。 小妾一脸惊恐，哆嗦着手，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从里面拉开了房门，管家看到门开，想都没想，直接冲了进去，可怜的陆老爷的小妾正站在门后，还没回过神，就被管家一个大力的推门，门板直接撞到脑袋，给撞晕了过去，而管家已经冲到了床塌边，等他反应过来，朝门边看来，就见小妾额上全是血，倒在地上。 “老爷，老爷……”管家此刻那还顾得上躺在地上的小妾，站在床塌边大声喊了几声，见陆老爷丝毫没有反应，心头一跳，立刻冲出了屋子。 “快来人，快来人……”在院子门前守门的小厮，丫鬟立刻纷纷的往院子里跑，“你立刻去通知老夫人，就说老爷病了；你立刻去找大夫！” “是！” “是！”两个被管家指到的小厮立刻去跑腿，管家一脸急色，想到陆府大门口，纠结了好一会儿，决定去找陆大公子。 “你们几个进去照顾老爷和十九姨娘，等着老夫人过来！”管家对着门口的两个小丫鬟说了一句，转身飞快的往陆家大公子的南院走去。 “大公子，大公子……” “一大早的，管家你吵什么吵？”陆大公子正在吃早饭，看到管家拎着衣摆，匆匆而来，筷子一扔，很不高兴。 “大公子，不好了，欧阳公子带着人打上门来了！”管家着急忙慌，说话也不甚清晰，早已经是六神无主。 “有事去找老爷子就是了……”陆大公子一脸懒洋洋的样子，就跟没听见管家的话一样。 大冬天的，管家急得满头大汗，看到陆大公子如此态度，心中一凉，想道躺在床榻上的陆老爷，管家只觉得悲哀。 “大公子，老爷病了，如今府里能拿主意就只有大公子了！”管家没办法，只能如此说，果然，话语取悦了陆大公子，陆大公子站起身，道：“哦，爹爹病了，那我就去看看吧！” 陆大公子眸中带着喜气，对于陆老爷的生病，没有一丝着急的样子，好似陆老爷根本就不是他爹一样。 管家叹了口气，跟着陆大公子出了南院，而此刻北园的陆二公子和陆二夫人也听到消息，得知管家找了陆大公子却没有找他，陆二公子心生不爽，立刻带着陆二夫人往这边赶来。 路上，陆大公子迈着悠闲的步子，趾高气扬的往陆府的大门口走，看到对面走过来的陆二公子，陆大公子得意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眼睛都要看到天上去了。 “大哥如此悠闲，这是准备去哪儿啊？”陆二公子狠狠的瞪了一眼跟在陆大公子身后的管家，咬牙切齿的问着陆大公子。 “爹病了，听说有人到陆家来闹事，管家特意前来找我去看看！怎么？二弟不是说今日要和好友出去喝茶，怎的这个时候还没有出府？”陆大公子仰着头，看陆二公子的神色很是倨傲得意。 “哦？既是有人上门闹事，我身为陆家二公子自然也该前去看看，想来大哥应该能明白二弟我对陆家的一片心吧，夫人，我们走，去看看是何人胆大包天，敢来我们陆家闹事，难道他不知道陆家可是烈王爷的外戚吗？！”陆二公子话音未落，直接转身，带着陆二夫人朝陆府大门走去，临走前的话把陆大公子气的面色涨红，脸部狰狞。 只是陆二夫人在跟着陆二公子离开时，很是深深的看了陆大公子一眼…… 陆大公子对其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嘴角勾了勾，眼中划过几丝暗芒。 陆府门口，众人见陆家迟迟无人出来，察觉到欧阳尘风身上的气息越来越恐怖，都纷纷后退，云紫娆和欧阳尘风对视了一眼，欧阳尘风嘴角一抽，好似异常无奈的走到陆家大门前，直接抬脚，一踹，陆家的两扇红漆包铁的大门直接倒地，溅起一阵阵灰尘。 陆二公子和陆大公子以及陆府的管家刚刚走到门口，正准备让人开门，恰好被倒下来的大门砸个正着。 “啊……” “啊……” 云紫娆找了几个好心的人，抬着墨竹，跟着欧阳尘风进了陆府。 “你们是谁，竟敢来陆府闹事？”陆二公子站的离们较远，只是腿被砸到，此刻已经被守门的小厮给扶了起来，一瘸一拐的挡到欧阳尘风面前，眼角的余光还在注意着陆大公子，心想着要是陆大公子直接被砸死就好了，若是被砸死了，就没人跟他抢陆府的家主之位了…… 陆大公子听到陆二公子的声音，脑袋一阵眩晕，好不容易从门板下面爬了出来，伸手一摸额头，满是鲜血。 陆二夫人站在陆二公子身后，很是幸运的并没有被砸到，只是被灰土呛得猛咳，最惨的就是管家，此刻已经不省人事！ “告诉陆震，欧阳尘风来了！”欧阳尘风弹了弹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一记带着内力的嗓音传遍了整个陆府。 陆二公子身子一抖，脚下不稳，本来就被砸伤的腿此刻更是疼的厉害。 陆大公子在听到欧阳尘风的名字时，面上只余下深深的恐惧。 陆二夫人已经成呆滞状，坐在地上，仰头看着面色阴翳的欧阳尘风，忘记了言语。 陆家后院，陆老夫人刚刚赶到陆老爷的房中，就听到了如此一身惊吼，陆老夫人身子一歪，差点摔倒。 “老夫人，老夫人……”众丫鬟上前，手忙脚乱的搀扶，陆老夫人定了定心神，看到床榻上躺着的两个晕厥的人，眼中悲哀，嫉恨，恼怒，无数的情绪飘过…… “将这个贱人拖下去乱棍打死，才第一日服侍老爷，就让老爷出了这等大事，就是个丧门星，立刻拖走，打死后扔到乱葬岗去，不许人给她收尸，一会儿大夫来了，让大夫给老爷好好检查一下身子，扶本夫人去前院！”陆老夫人拄着龙头拐杖，由两个麽麽扶着，往陆府前院而来。 此刻，欧阳尘风带着云紫娆，看戏的人帮忙抬着墨竹，已经坐在了陆家的正堂大厅中，而陆大公子，陆二公子及陆二夫人正低眉顺眼的站在大厅门外，身子不住的发抖打颤，被厅内欧阳尘风周身释放的杀气震慑的大气都不敢出。 “孟副城主来了！”不知是谁喊了一声，云紫娆抬起头，见一个体格健壮，一脸威严，如同电视剧演的包大人一样的正气凛然的大叔走了进来。 “听说陆府出了人命，不知尸体在何处，犯人又在何处？”孟令峰带着城主府的府兵站在大厅外，看到陆大公子，出声询问。 “孟副城主大驾光临，老身有失远迎，不知孟副城主这是……”陆老夫人恰好走过来，看到孟令峰时，眉心紧皱，面上带着不欢迎的神色。 欧阳尘风迈着悠哉的步子从大厅中走出来，满脸的怒气只逼陆老夫人，“陆老夫人，孟副城主前来，是因为你府上出了人命，而死的人，正是本公子的手下，陆老夫人还请陆老爷出来，本公子要好好找陆老爷聊聊，今日的事情，若是不给本公子一个交代，本公子一个心情不好，杀光了陆家的人，可别怪本公子嗜血无常，诶，对了，本公子杀人，向来都是不犯法的，这一点，陆老夫人不清楚，想必孟副城主心里有数！” “欧阳公子说的是，下官只是前来查看陆府杀人案，对于欧阳公子杀人，下官无权干涉！”孟令峰深知欧阳尘风在傲云大陆的地位，再说了，世人都传傲云大陆首富欧阳公子是经商鬼才，但却脾气不好，杀人如麻，可是被欧阳公子杀掉的人，大多都是事出有因，或是大jian大恶之徒，故而五国圣上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予计较。 陆老夫人气的一个倒仰，看着欧阳尘风俊朗无暇的容颜，仍是年过五十，见了无数的少男少女的她都心神荡漾，可是这样一个仙人容貌的男子，为何却和行为放荡不羁的煞星合在了一起，还给陆家撞上了！ “公子，想必陆家人也不是有心的，墨竹已‘死’，人死不能复生，咱们要不还是……”云紫娆再一次适时的出声，云紫娆的一句话听在陆老夫人耳中，宛如天籁，可是听在站在门口的陆二夫人和刚刚赶来的陆大夫人耳中，却觉得很是耳熟，但她们一时间却想不出曾经在什么地方听到过这个声音。 “这位姑娘说的是，欧阳公子，事情已经发生了，不如有话咱们坐下来好好说，孟副城主日理万机，不如让他先回去吧！” 欧阳尘风睨了陆老夫人一眼，陆老夫人只觉得好像被阎王爷看了一眼一样，心头突突的跳个不停。 “陆老夫人的意思是……” “老身没什么意思，一切但听欧阳公子做主！”陆老夫人被欧阳尘风那样的眼神一瞪，哪里还敢多说，只能被欧阳尘风和云紫娆牵着鼻子走了。 “公子，不如问问陆老夫人是想要私了还是想要公了，公子是个讲理的人，咱们不妨让陆老夫人自己来选，恰好孟副城主也在这里，不如请他做个见证，不管陆老夫人选择的结果如何，这么多双眼睛在看着，咱们也不算是欺负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