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象牙门把手
第六十二章象牙门把手 武夷船队出发九天后回港，张恒和韩晓鸣一起进侯府向赵桔报告。随行还有一名高大粗壮的汉子，韩晓鸣介绍说：“这位是义军首领陈永和。”陈永和作揖道：“草民见过太尉。”没等赵桔回言，一旁南宫夜雨跳出来说：“永和大王！你也在山东混不下去了？”陈永和认得他，尴尬说：“南宫大侠，莫要在太尉面前叫小的诨号，大王二字回到大宋可不能再提。” 赵桔对南宫夜雨一板脸说：“用左手一天。”南宫吓得赶忙退回他身后，再也不敢开口。赵桔转而扶起永和说：“陈义士这些年风霜雪雨，辛苦了。”说着请他坐下喝茶说话，张恒就把这一路的事情仔细同赵桔报告。 由于被金国扶持的伪齐国军队围堵和清剿，山东义军受到沉重打击。只能几股合成一股退拒到山东半岛末端，前一阵子更是被金齐联军赶下大海，两万多人在离大陆十几里的蛤蟆岛苟延残喘。金齐联军守住沿海岸边，打算把他们全部困死岛上。 义军粮食紧缺，几次寻找登陆机会，都未能得逞，反而折损了所有船只。幸好他们首领陈永和携带着几羽信鸽，发送出讯息向韩晓鸣求救。当武夷船队到达时，蛤蟆岛上已经断粮五天，若再晚到两天，真要饿死不少的人。 这次武夷船队营救过程并未被伪齐和金国发现，也是因为他们在当地还没有水师。原先伪齐建国时，大宋山东水师全数南逃，所以整片洋面可说是毫无守备。而金国组建中的新水师还在黄河出海口处造船训练，根本无力出船监视蛤蟆岛。 经过两天的食物补充，义军老幼才得以悉数登船，船队接回壮丁一万五千多人，老人妇女孩童一万多人，先都安排在崇明岛上调养休整。此时的崇明还未累积泥沙成一个大岛，可安置两三万人也是绰绰有余。 赵桔听后嘱咐：“莫要亏待义军将士，粮食和被服要丰厚配给，另外给他们农具渔船，让他们早日自力更生，贴补平常用度。”陈永和感动说：“多谢太尉照拂，山东义民当永记您的恩德。” 会谈完毕，赵桔亲自送陈永和出侯府门外。南宫夜雨早年游历山东时同陈永和结为兄弟，此时心情激动，却不敢上前倾述重逢喜悦。赵桔看在眼里，对他说：“南宫，你去替我请永和义士吃顿酒，莫要怠慢。”南宫夜雨喜出望外，连声说：“晓得了，晓得了。呵呵。”在他过去要勾住陈永和肩时，赵桔冷冷说：“记得用左手。”南宫触电一样跳到永和右边，用左手勾住他肩说：“我跟你说哦，有一家饭庄的酒和菜都极是好吃。。。” 赵桔望着他们远去，嘴角露出一丝微笑，自言自语道：“永和大王，嘿嘿，里面油条氽的不错，晚上要教会厨房也做一点，解解嘴馋。”侍从们听着奇怪：“油条是什么东西？跟永和大王又有什么干系？” 天气一天冷似一天，时间也进入十二月。赵桔准备着回乡过年，首饰工坊送来了一批钻石首饰，戒指耳钉项链都有，祖母绿、红蓝宝也做成一批。全部都耀眼夺目，美不胜收，赵桔赏了侯赛因等那批大食首饰匠，又命工坊主管金兰选个好地方开店铺，今后做出的首饰在里面高价售卖。 见到金兰时，赵桔忍不住打趣：“金兰哥哥，几日不见越发标致呢。”金兰忸怩道：“少爷，您又来调笑人家，十分讨厌。”赵桔来劲说：“真的真的，我看你比起以前鼻子高了一点、嘴巴小了一点，双眼皮更深哩。”“是吗？”金兰立刻掏出小镜子来照说：“小的怎么一点也不觉得呢？”赵桔严肃说：“你那是经常看，细微变化很难察觉。”“哦。”金兰满意收起镜子说：“少爷您倒是白净不少，可能是久不出海的缘故吧。”赵桔笑说：“死人，莫要盯着人家看。”侍从们听得毛骨悚然，司马寺忍不住打个寒颤，金骰抵抗力更差，“哇”的一声把早上吃的东西吐出来。金泉哆嗦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壶，把里面的烈酒一饮而尽，为自己压惊。赵桔一翻白眼道：“你们都这么没用的，瞧瞧人家南宫就没。。。”说着一看南宫就说不下去，那南宫左手揪住头发正在乱扯，面目极是狰狞可怖。 事后，几名侍从秘密商议，打算这次回武夷后，就把金兰关在家里，不许他出来。免得带坏少爷，弄得大伙不得安生。 黄埔港的皮革厂也送来产品让赵桔过目，其中有箱包皮鞋，皮衣皮帽等等。他们还特地为赵桔做了双皮鞋，尺寸刚好穿着十分舒服，问过才知道是金骰给了双旧鞋给他们做样子。 赵桔一时来了兴趣，画了双女式高跟鞋的图样给他们，要皮革厂各种尺码多做几双，他回武夷后要送人。这时的女子还没有风行裹小脚，高跟鞋当不愁没有销路。另外，皮匠们设计的女士手袋挎包也十分不错，款式没前世那么花俏，但放在当前更能配合宋代服装。 十二月十五，赵桔一行坐船离开黄埔港，铁路没造好之前，他可再不想再受塞车之苦。同行的还有公主和她的侍女，那个在黄埔港开动物园的阿拉法特也要跟着一起去武夷观光。赵桔问他：“老阿啊，听说你动物园的生意很好，怎么抽得出空跟我回乡？”阿拉法特道：“尊贵的大人，现在是冬天，阿拉伯动物怕冷，小的让它们在暖棚里好好休息一阵，也放自己一个假，去您那边享受享受。呵呵。”自从动物园开张，阿拉法特忙前忙后，虽苦虽累，可是面对滚滚而来的钱财，他却无法合拢嘴巴。 在船上，赵桔拿出高跟皮鞋让大食女孩子们试，她们原本身材挺拔，穿上鞋后腿更显修长。长裙下摆随之提高，露出纤细的脚踝，整个人看上去分外精神俏丽。女孩们照过镜子喜欢得不得了，此后再不肯脱下，一个个在船舱甲板走来走去。船身遇浪摇晃，赵桔不时听到“哎呦”之声，偷笑定是又有谁跌倒。 船到六和塔码头，一行人先去湖西宾馆住下，等到皇帝皇后前来会合后，一起出发启程。皇后唐杼见香奈儿穿着高跟鞋，眼热问是哪里来的，香奈儿说是赵桔送的。唐杼当时就去讨要，赵桔说：“jiejie，鞋子是有，不过都打在行李里面，等到新年时再送您好不好？”“不好！我没那个耐性。”说完就领着宫女去翻赵桔行李，赵桔在后面追着说：“我的姑奶奶！您可别把我的东西全翻乱了。”赵构看着苦笑不已。 路上，赵构又提起“金鱼行动”，问什么时候发动最好。赵桔把心中的打算说出：“九哥，小弟认为金国在明年三月必在庐州挑起战事，然后淮北大军全线攻击，拿下江北庐、扬二州后，伺机过江，直逼京城吉安府（杭州）！”赵构并不意外，点头称是。 赵桔指着地图中辽东半岛的尖角处说：“小弟准备明年二月中率海师和武夷船队出发，隐蔽到达这个地方——‘旅顺口’。那里有我们做生意的伙伴完颜突兀，我们和他有信鸽往来通讯。一旦金国开战，从扬州放出信鸽，我得到消息便立马袭击燕京！”赵构击掌道：“兵贵神速，桔弟这一击定叫金国手忙脚乱。” 路上因为回御驾的车马众多，几次堵塞。赵桔他们比预计行程晚了一天，小年夜前一天晚上才回到五角大楼。当晚都先赶回房中沐浴休息，欢迎会也改在明天举行。 第二天，武夷的欢迎晚宴在幸福桥尾的议事厅举行。这座中西合璧的建筑由武夷建筑设计院参照赵桔想法设计，历时一年多施工完成，主要用来内府办公和接待客人。 楼内高大宽敞，全部落地大窗。装潢也十分考究，让来宾们叹为观止。 武夷公府的朋友们都来了，其中有三个国王、林风樊利、庞胖阿拉法特和赵桔的四位女性朋友。张山携带全家前来，二夫人劳斯莱斯和公主她们一起说笑，极是开心。 唐绉跟随父亲一起过来，一进门，就被里面的奢华气派所震惊，大厅中的地板由来自大理国的大理石铺就，其它地方用的是南越的柚木。家具用占城红木打制，窗幔用的是双层苏州丝绸，所有窗框用的是黄铜！她看到几只乳白色的门把手，好奇问负责接待的家丁：“请问小哥，这是用什么做的？”回答说：“唐大小姐，这是象牙。少爷嫌铜把手冷天冰手，前阵子才全换成象牙。”“啊！”唐绉没想到赵桔竟靡费到如此程度，把原先用来观赏的珍宝用在平常的俗物上面。 赵桔当时提出这个想法时，也曾吓到许多人，大多劝说他不要如此浪费。可赵桔理直气壮说：“东西都是给人用的，与其放在那边装饰，还不如用在实用的器物上。” 一根象牙只能作出一个门把手，其他割下来的零料也没丢弃，都镶在餐具和橱柜上面。唐绉看在眼里，轻轻皱眉，心里升起一丝不满。而三个国王却对赵桔的创意大表赞赏，都说回去也这么干。 赵桔在大厅中和每一位宾客打过招呼，就跑去同唐绉说话。没讲几句，赵构陪夏国皇帝李乾顺过来，李乾顺身后还跟着个七八岁的幼童。唐绉见官家有话要同赵桔说，就领着meimei回避。 双方见礼后，李乾顺拉过那名孩童介绍：“贤弟，这是我的儿子仁孝，这次我把他带过来，还望你多加教导。”随后就叫太子李仁孝过来拜见：“仁孝，这是你师父，你好生行礼。”赵桔曾经答应他教育太子，当时坦然接受李仁孝大礼。当时，赵桔招手叫来赵旉、杏儿两个弟子，让他们与师弟见面。三个小孩一起非常高兴，赵桔叫他们自己去玩。 余下时间，赵桔对李乾顺满口敷衍，毫无往日的热情。李乾顺也知道他为临洮府事件生气，尴尬一阵后，实在忍不住说：“皇兄、赵贤弟，我们能不能借一步说话？”赵构点头，赵桔便把他们引进楼上他的大办公室。 几个人在软椅上坐下，屏退所有随从，室内只留下赵构、赵桔和李乾顺和他的谋士李世明。赵桔倒来葡萄酒分给众人，李乾顺喝完一杯酒后才说：“皇兄，对不住，临洮府伪装宋军的事是臣所为。”赵构也不惊讶，静静听他说话。 李乾顺继续说：“臣弟也是气迷心窍，听了jian人谗言，才替贵国招来麻烦。”赵桔用眼去打量李世明，世明慌忙摇手分辨：“这不干我的事，是何莽那厮撺掇着我家陛下。”“咦？”赵桔听着耳熟，想起一人就问：“是不是尖嘴猴腮，两缕鼠须的酸儒？”西夏群臣异口同声说：“就是他！” 赵桔不由心头火起，当时因为这何莽没教好杏儿，武夷公府将他赶出公府。想不到他挟私报复，竟然不惜背叛自己祖国。赵构一旁问：“桔弟，你难道认得这个人？”赵桔回答：“他原本是杏儿的蒙师，我见他心术不正就将他驱逐出了武夷。”李世明接口道：“怪不得他没说起这段来历，却一直诋毁武夷公府上下呢。” 赵桔问：“此人现在何处？能不能移交大宋法办？”李乾顺低下头，李世明说：“这厮在得知小公爷在樊城大胜后，就急急逃往金国去了。”李乾顺当即跪在赵构面前说：“皇兄，千错万错都是为臣的不对，乾顺愿听凭您的发落。但是，乾顺原想一旦破局便领兵东征金国，以两国之兵逼迫金国就范。还望皇兄体谅臣一番忠心。”说着滴下两行热泪。 赵构连忙把他扶起说：“李皇兄，此事已经善了，以后就莫要再提起。”赵桔见官家都原谅西夏，自己也没必要较真，就笑说：“圣上说的极是，这次大宋收复临洮府也有贵国一份功劳。呵呵。”说着为他们倒酒，然后举杯说：“来来来，为大宋和夏国间的兄弟之情。干杯！”“干杯！”一场嫌隙在武夷消弭过去，此后西夏君臣铁心同宋朝联盟，态度不再游百不定。 晚宴之中，宾主融洽喜悦。大食姑娘们和皇后穿着高跟鞋穿梭其间，引来全场瞩目。夫人太太们纷纷前去打听那种鞋子的来处，她们都说是黄埔港皮匠所做，黄浦侯送赠。于是，张山得到夫人姚氏指令，缠住赵桔讨要。接着张蔷、张小小、林黛和淡茉也寻过来，“叽叽喳喳”要求他交纳存货。 赵桔头大说：“好了好了，各位姑奶奶都不要吵，我这就叫手下把所有皮鞋搬来，你们自去楼上试脚。”众女齐声欢呼。赵桔让她们安静下来说：“我丑话说在前头，尺码如果短缺，就莫要再来与我讨，等新鞋面市后自去买呦。”张小小一拍他肩说：“桔儿你放心，有三婶在，都会替你挡回去。”说完就跟着金骰一起去取鞋子，打算抢在前头把合适的先拿到手。 当金骰他们搬着几十只鞋盒去到楼上房间，大厅中女客全部走光，有了鞋的人也跟上去凑热闹。赵桔笑眯眯自语：“好一副沙滩美女走光图。嘿嘿。”张山一旁问：“沙滩美女走光图？什么图？好看么？”赵桔回答：“想着好看，看完之后一包气！”“有机会让我瞧瞧？”“嗯。” 唐绉原本看着公主她们的高跟鞋也有点羡慕，可是望见赵桔被众人簇拥着洋洋得意的样子，就强忍着不去试鞋。但是她十五岁的小妹着急，连拉带拽把她拉上二楼。 楼上大间内，女人们不顾矜持寻找自己的尺码，唐家二小姐抢出两双，一双自己穿，另一双递给唐绉说：“阿姊，这双你穿应该合适。”唐绉一试果然正好，心想meimei眼光倒是极准。 由于这次试鞋的女客只有十几位，而各类尺码总共却有四十多双，所以最后每个人都找到对应的鞋子。当她们小心翼翼从大楼梯上走下来，一众男客都眼发一晕。其中张小小人高，加上从小喜欢蹴鞠脚也稍大，穿上那高跟鞋更显挺拔婀娜。赵仞一见欣喜若狂，跟在她身后穷拍马屁。 赵桔望着三叔不堪，鄙视想：“瞧瞧，恨不能生出条尾巴拿出来摇呢。”这时，唐绉走下扶梯，他心中一热，赶忙迎上去笑说：“唐妹，你穿上高跟鞋越**亮呢。呵呵。”唐绉微微一笑，扶着meimei向下走，赵桔在一边赞颂：“我刚才看着你吧，还怀疑是天仙下凡呢？呵呵。心情舒畅的不得了，好像春天提前来临一般。呵呵。”“唐妹，你的眼睛好似天上繁星，璀璨夺目。。。”赵桔一片阿谀之词滔滔不绝，身后那条无形的大尾巴摇得欢快。阿拉法特听到不禁佩服，尊敬的大帅如果在大食，也不会缺少女朋友。 送走客人，赵桔回到五角大楼的自己房间。财务部程琳后脚就跟进去，赵桔只能让他报账。程琳报告：给共济会的1000万捐款已经兑付出去，公府这半年收入780万，加上汇丰银行、运通货运和江南船厂三处红利一千二百多万两。大账上总共还有：7840多万两银子。赵桔向他交代要建黄浦港到京城铁路的事，程琳答应会同司马寺明天核对报销，把这一年的账给结了。 第二天中午过后，赵桔请赵构和公府的三位老爷到他房里汇合，他们以为要打牌，都带着银票银圆兴冲冲赶来。等他们坐下，赵桔拿出四只小木盒伸手说：“每个人一千两，拿来。”赵仞笑说：“桔儿急什么？压岁钱晚上再给你，但不能问圣上要呀？他与你同辈。”赵桔说：“不关压岁钱的事，我只是要卖一样东西给你们。” 四人见他出花样，就好奇问什么东西，叫先拿出来瞧瞧。赵桔不肯，眼望天说：“不给看，想买先付钱。”赵仁说：“桔儿，你这就不讲道理了，做生意人哪有不看货就强卖给人家的。”老爹赵亿也说：“你是不是最近手头紧？说呀，老爹借给你。可是你存心来讹我们钱可就不对。再说，都是自家亲眷，你送礼物也是应当。” 赵桔急道：“不买算数！我丑话说在前头，到时候你们再怎么逼我，我也不会告诉我卖的是什么东西！”赵构说：“好了好了，我这里一千两你先拿去，桔弟你把一个盒子给我。”赵桔没有同意，说：“要买一起买，我不做零沽的生意。”三位老爷见官家僵在那里，也没办法，乖乖把钱奉献出来。 赵桔这才高兴说：“早交出来不就好了么，差点伤了和气。呵呵。”说着就把手中的小盒子分给他们。赵仞接过说：“你小子，我也跟你丑话说在前头，今年压岁钱减。。。”说到一半就说不下去，眼底下那枚钻石闪出的光芒让他目驰神摇。其他三人看着也是一声惊呼。 赵桔拿起茶杯来喝，毫不在意他们的感受。赵构问：“桔弟，这个戒指千金难买呀！娘娘看了必定喜欢。”赵桔说：“还是九哥识货，这可是用整颗金刚石切割打磨出来的。金刚石乃天地间最坚硬的东西，比其它珠宝更为难得。天竺和大食都把它作为男女定情信物，寓意是情真意坚。”四人这时才体会到他的良苦用心，不由纷纷道谢。 赵仞忍不住就要拿着钻戒去讨好小小，被赵桔叫住说：“三叔，新年伊始送出，时机最好，甜言蜜语的材料也备多一些。哈哈。”大家一起大笑。 晚间，武夷新区的皇后广场上张灯结彩，一百多张桌子排开，春节联欢晚会将要开始。 公主、唐绉和花淡茉以前从来没有见过这种集体过年的场面，当时被这暖意融融的气氛感染，高兴的都像孩子似的。她们和林黛都被归在公府内友之列，收到太君亲自递发的压岁钱。 当广场钟楼敲响十二响，武夷县内爆竹齐鸣，烟花盛放。整筐的红包被抬进广场，同时武夷各处同样的红包也在派发，四处都是欢声笑语。喜钱是一枚汇丰特铸的银圆，复兴通宝背面是“新春大吉”四个字。 在人们一片欢呼雀跃之中，赵构把一只小盒塞进唐杼手中，她打开一瞥，眼神顿时呆滞，喜欢的眼泪都要下来，当时套在手指上对他说：“你。。。你。。。真是开心死臣妾了。”赵构偷笑想：“桔弟还是没经验，这女子一收到绚烂珠宝，哪有不激动外加感激的，什么甜言蜜语都没这管用。”同样的情形在公府三位夫人身上发生，那三位老爷编织好的甜言蜜语一句也没用上。 赵桔走到太君跟前，拿出一枚钻戒给她戴上说：“这是我代老太爷送您的。”又拿出一枚祖母绿戒指也给她戴上说：“这是孙子送您的。”说完就回到公主那边，和几个大食女孩子喝酒说笑。太君唐政眼中迷蒙，不觉心驰回到往日时光。 年夜饭过后，几十辆车马赶回议事厅。这时的议事厅的大厅已变成赌场，庞胖和阿拉法特重cao旧业，几十名冰玉歌舞团漂亮姑娘或作荷官或作跑堂，里面一派热火朝天。 设赌一事已经太君同意，下令准许新年开赌三日，过后不许大赌。